正文卷 第３０９章 狐狸大叔的訓誡 文 / 白羽鳳麟
喬恩和喬斯怔忡了一下，正在猜測對方是不是海闊幫的人時，就聽到韓小帥的示警，於是立刻就撤了，都忘記要數數最後到底是補的多，還是挖的多。
似乎有種丟盔棄甲的狼狽感覺。
他們無心顧慮那種感覺，只是想到了一個念頭，原來他們的行動居然在狐狸大叔的暗中監視之中。
雖然那句話說得凶狠，但說這種話的口吻，太有狐狸大叔的個人風格了。
只是他們有些不明白，不是說天龍會不方便直接介入嗎，怎麼狐狸大叔又跑出來圍觀他們的行動呢？既然是圍觀，怎麼又跑出來吆喝這一嗓子，不怕被發現身份嗎？
雖然說他的號很陌生，就像蒙了面的過路君子，如果不動不語，到是可以當自己是忍者。可是這一嗓子亮出來，無疑是曝露了自己的身份。
即使對方不一定查到他是誰，但肯定會與五朵金花一樣列到入侵者名單上，如果運氣不好留下蛛絲馬跡，想查ip源還是很容易的。
如果到時候被海闊幫發現有來自天龍會的信號，不是惹火燒身？
就在他們驚疑不定時，唐默來敲門，說是端木先生的電話。
原來韓小帥他們在行動之前都集體將手機關機充電去了。端木曉一開始也沒在意，後來才發現沒有一隻手機是打得通的，最後只好用老辦法，打給唐默。
好在唐默的手機是二十四小時開機的，這個習慣很好，很專業。
韓小帥剛「喂」了一聲，電話裡就傳來辟哩叭啦一頓臭罵，可見端木曉氣得有多慘。火氣大到可以將房子點著了。
韓小帥心知肚明，默默將電話拿開了些，一邊揉著被轟炸的耳朵一邊斜眼瞅著法國兄弟。
那小眼神兒擺明了就是在抱怨：如果不是你們兩個在任務現場玩起pk遊戲，人家會忍不住加入麼？這下好了，挨罵了吧。
喬恩摸著下巴一臉淡定地回瞅傑尼同學，那目光可叫一個平靜。好像剛才在網絡上要爭出輸贏的人不是他，這事兒跟他完全沒有關係。
喬斯摸著鼻子，也笑得很斯，全然不像剛才還乍乍呼呼在pk現場搗亂的某個id。
剛才他們三個人可是手指沒停，一張嘴也沒閒著，嘰哩呱啦地嚷嚷著，至少有六國語言出現。那時房間裡可熱鬧得很，聽不見的大概也就真悟君和狐狸大叔了。
唐默自把手機遞給帥少爺後，就站在一邊盯著手錶。端木曉足足罵了十五分鐘後，才喘過一口氣，自個兒喝茶去了。
韓小帥見那邊安靜了，還以為事情已經結束，心想著八伯罵完了心裡也就舒坦了，接下來他們的日子應該會好過一點。
他朝唐默眨了眨眼，唐默了悟地伸出手指，先比了個十，再伸出五根手指，用簡單的手勢告訴帥少爺具體時間。
他就知道，帥少爺肯定想掐時間。所以他在沒有吩咐的情況下便很自然地這麼做了。
他們多年的交情和相處習慣，有種天然的默契感，在這次重逢之後，便充分的爆發了出來。因為唐默再也沒有顧慮，可以心無旁騖做本色的自己。
大家看到唐默比出的手勢，都露出了驚歎的表情，剛才端木曉罵了這麼久，他們雖然距離有點兒遠，但那氣急敗壞的聲音依然能讓房間裡所有人都聽到。
能讓狐狸大叔氣成這樣，看來這次他們真的玩過火了。
端木曉喝完半杯茶後，又緩過精神來了。就在韓小帥以為訓誡結束，正要乖巧地向八伯道晚安的時候，電話裡的聲音再度傳來。
「別以為挨頓罵就可以抵消一切，五朵金花這次行為太過囂張高調，這也就算了，但置身危險中而沒有危機意識，這種行為絕對要批，絕對要罰！」
「那八伯你到底想怎麼樣嘛……」剛剛老實挨完批的孩子，聽說還要罰，頓時覺得有一肚子委屈。
他弱弱地問：「人家不正是響應八伯的號召，將他們挨個找到，讓他們加班加點在忙這份工作了。進度順利沒有獎金，居然還說要罰，八伯你平日都是這麼剝削員工的嗎？」
「我的員工哪有你們這麼不專業？」
端木曉嗤之以鼻地反駁：「我訓練出來的情報員如果都像你們這樣隨心所欲，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完全無政府無組織無紀律無三觀，那還不逆天了。」
逆天又怎麼了？五朵金花什麼時候和別人雷同了？
正因為他們是與眾不同獨樹一幟別具風格的五朵金花，縱橫網絡才找不到可匹其右的個人或團隊呀。
所以五朵金花縱橫網絡至今，才會無人超越，而且粉絲無數嘛。以他們的花樣年華，至少還要獨領風騷五十年，才會退休。
聽著端木曉的訓誡，他們卻露出得意的表情，直接將訓誡的初衷，當成是有人眼紅的結果。
因為他們的技術力量實在是太強大了，偏偏這麼強大的力量還不臣服於自己，所以狐狸大叔鬱悶了。
因此面對狐狸大叔的訓誡，他們的反應就是，訓誡得越凶，就證明他們的實力越強。兩者直接呈正比持勾。
端木曉可沒想到小鬼們居然是這樣的心思，他正訓得順口，忽然意識到什麼，訓誡的話尾就冒出一句：「果果在做什麼？」
「果果在……房間看書。」因為腦子沒轉過彎來，韓小帥差點就老實回答了果果目前的行為，她正在上網。
還好他彎子轉得快，立刻編了一句，沒有露出破綻。
他匯報完畢立刻湊過去一看，差點驚呼出來。原來十指通神被狐狸大叔纏上了，還好這次果果翻了牆用了國外虛擬服務器，行蹤飄忽得很。
而狐狸大叔正在緊纏著不放，審問她的行蹤，為什麼ip源不在國內？
如果一個人的ip源不在國內，這並不是什麼問題，只要在地球上都是很正常的現象。
可是，若一個人原本認定你該在國內，與國內某個人的身份定了位，那你出現在任何不適當的地方，都會讓人懷疑的。
所以，雖然狐狸大叔這個問題只是質問十指通神，卻令其他人看得心驚肉跳。
因為他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如果狐狸大叔仍然認定果果就是十指通神的話，那麼，他就能順籐摸瓜，想明白五朵金花ip源的真相了。
最後的結果不外乎兩種，果果終於擺脫與十指通神身份重合的嫌疑；通過猜出果果的id源真相，進而猜到五朵金花就是利用同樣方法掩蓋事實，最後他們五個人的真實身份，誰也跑不掉。
其實端木曉本人也經常從別人家的服務器借道，但從未以這種方式進行過團隊作戰，所以一時沒想到這裡來。
何況五朵金花的習慣是大道同，小節完全迥然不同，若不注意，還真看不出來。
韓小帥驚恐的目光從屏幕上拉回來，吞著口水試圖挽救：「果果在教喬恩和喬斯今天語課的內容，他們好多沒有聽懂。」
「至於我，在忙著催五朵金花幹活，這會還沒空摸書本呢。八伯，你有沒有發現，寶貝其實是個勞碌命？」
這小鬼居然說自己是勞碌命，他這是在污辱自己爹地的工作能力嗎？端木曉頓時笑了起來，說道：「就算你不勞碌，你老子也會將你養得白白胖胖的。」
「唉……」韓小帥歎了口氣，無奈道，「人家也想啊，可是誰讓人家認識五朵金花呢，最近這半年來，總是替他們拉業務，雖然提成費並不多，但作為小孩子的收入，這已經算是很多了。」
「提成費是多少？」端木曉到是很感興趣地問了一聲。五朵金花與天龍會合作過幾次，每次酬勞都很高，自稱是中間人的小喬喬，會拿到多少回扣？
韓小帥立刻回答道：「他們答應我，但凡我介紹的業務，不論多少我都可以抽取百分之一的收入做酬金。」
「對於其他後備花粉，就只能在一成裡再縮減兩成了。」韓小帥煞有介事地介紹著五朵金花的業務方式。其實，這提成標準，就是普通中間人的收費標準，只有大買賣或者熟客，才會抽取一成。
如果你嫌提成太少？可以，大門就在那邊，好走不送。
因為五朵金花技術囂張，作風囂張，報價囂張，各種囂張之後，會主動找他們的人，無論是直接合作者還是中間合作者，都放棄討價還價。
要便宜到處都有，要實力保障，只此一家。
所以韓小帥這麼解釋，端木曉自然是信的。
他調查五朵金花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對他們的情況還是掌握了不少的。他們都是十六、七歲的少年，最小的只有十二歲。
除了十二歲的神出鬼沒外，十六、七歲的年紀正好符合韓小帥身邊那幾個。
他也相信，如果不是有著很信任也很親密的關係，是不可能這麼自然聚居在一起的。就像唐默和逍遙，如果不是與小鬼有主從關係，會這麼理所當然地成天跟著他嗎？
所以他相信，能讓法國小鬼從美國一路追隨到這裡來，還要在這裡遊學。必有原因。
而他們回來的第一天，匆匆跑去學校，突然就認識了一個高中女生，這不是很奇怪嗎？若說巧合也未免太巧了。
可是偏偏在那天，當五朵金花正在網上熱聊的時候，韓小帥帶著他的小夥伴們出現在他的面前，打破了他的疑慮。
端木曉坐在書桌後面，將身子窩進椅中，眉頭卻擰得緊緊的，心裡很是糾結。
調查了這麼久，別說其他四人無法確定，就是已挖出來的十指通神，也被韓小帥一句逼供輕易推翻。
看來，他不得不用絕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