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39.一直都在犯錯 文 / 木蘭書
「水……」冷霜凝喂西爵boss喝水,他的面容才稍稍緩和了些。她伶俐的大眼在他身上轉動,「有門不走,為什麼要從上面下來?」
「……」宙斯西爵無語。他不得不承認冷霜凝的智商下降了不少。
總會莫名問他很多奇怪的問題。
「西爵老爺又逼你了嗎?」她口裡的西爵老爺應該是諾斯西爵的父親。
「諾斯,我們要在這裡呆多久?」她很好奇的盯著諾斯西爵的臉,他從上面掉下來後,脾氣很不好。
明明是他囚禁她,為什麼生氣的是他!
「冷霜凝」萬分想不通。
可是此刻的她是個善良的少女,表面即便怨恨著諾斯西爵,但從不會主動招惹她,不會去惹他不高興。因為她要保住肚裡的寶寶……
「不會太久。」宙斯西爵一把摟住她的腰身,他的行動有些不便,但抱她的力量還是很大。
「唔。」她抗拒著他的唇,左右躲閃,羞澀的臉上滿是紅潮。
宙斯西爵看癡了,不得不說,這個女人此刻的表情很符合他的胃口。
仿若回到了冷霜凝十七歲的青澀模樣。
「諾斯……」女人半推半就的眨著大眼。
兩個字頓時澆滅了宙斯西爵心底的**。
冷霜凝盯著他佈滿陰霾的藍眸,突地想要退步。
「你就好好折磨我吧!」宙斯西爵是想把她推開,可是他一在提醒自己,她是冷霜凝,不是他媽伊莎貝拉!
他的雙手更加擁緊她,也不管這廢棄宮殿裡的三個男人如何作想,唇霸道的,毫無顧忌的吻著冷霜凝。
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才幾天,他就想她想得發瘋!
細密的吻如粘了膠水,彼此密不可分,空氣裡隱隱聽見女人低吟的聲音,美麗嬌羞的女人似乎忘記了旁物,被西爵殿下強硬扣著腦後,與其耳鬢廝磨……
「諾……」
「宙斯西爵!叫我的名字。」她剛要發音,就被他蠻橫堵了回去。
「呃?」宙斯,不是他們為孩子取的名字麼。冷霜凝瞪著水眸,「你魔怔了?」
他盯著她被吻的紅彤彤的小嘴,手指摩挲著,「我們玩個遊戲。」
「?」
「我們換個身份,我是你兒子,你是我老婆!」
這關係……怎麼聽著像**啊。
噗!
東方朔一口水噴出!用打妖怪的眼神看著宙斯西爵!
「我是說,我扮演你兒子,你扮演你兒子以後找到的老婆!小傻瓜,懂?」
她可以說不懂麼?而且為什麼要玩這個遊戲。
西爵boss看著她蹙眉,不情願的表情,十分的不爽!
自己的女人每次看自己時,叫著自己最討厭男人的名字!恁誰他媽都鬱悶死吧!
他突然很討厭自己和西爵老魔頭長得相似的臉!可現在毀容他媽晚了!
「沒有商量的餘地。從此刻起,我叫宙斯西爵,你叫冷霜凝!」他捏住她的下巴命令。管她願不願。
「諾……」
諾個屁!
「閉嘴!」宙斯西爵抓狂的節奏。
「你蠻不講理!」冷霜凝亦爆發了。眼裡轉動著淚水,太過分了!他打了她的孩子,她還記得當時的痛楚,痛的連哭的力氣都沒有。
「哭什麼!不准給我哭!」宙斯西爵惡聲惡氣,手指卻溫柔的擦著她眼角的淚痕。
「我偏哭!我恨你!」她的拳頭砸了下來,很用力的敲打著宙斯西爵的胸口,把所有的怒氣和怨氣此刻都爆發了出來,哭著小臉,「你放了我,放了我……都是你,害的我家破人亡,你折磨我就夠了,為什麼連累我的家人……你……咳咳……」
「……」宙斯西爵哽住。
「咳咳……」她哭的岔氣了,捂著胸口咳嗽。宙斯西爵心疼的要命,輕撫著她的背,「我錯了!」
噗!
東方朔又噴水了!
堂堂西爵王居然真的會道歉,他第一次親眼目睹!
要知道,宙斯西爵在外的名號可是絕情冷傲型。他連入流的女人都不放在眼裡!
可對冷霜凝真是豁出去了!
慕容宇研究著地圖,慕容礪撇頭在一邊。心裡是什麼滋味,只有自己心裡最清楚!
話說哪裡來的地圖?自然是西爵boss憑著記憶畫出來的。那副天花板宮宴圖大有蹊蹺。
「冷霜凝」更是不敢置信,他說他錯了!錯了呵!
宙斯西爵抱她在胸口,手指撫摸她背後的髮絲,「我不該對你發脾氣,明明不是你的錯,卻不由己的失控,是我的錯,我他媽錯了!」
最錯的事,就不該把冷霜凝帶回莫瑟宮殿!
這個被詛咒的地方,總是禍害他的女人!
第一次是天狼星毒!
這次是巫蠱之術!
「你……」
宙斯西爵輕撫著她茭白的臉,「哭一次,吻我一次!」
她紅著眼,眨巴著眼睛,似乎很迷茫和錯亂。
「我會知錯就改!女人,別勾引我!」他邪惡的藍眸火熱的盯著她。
她哪有勾引他,明明是他一直在她身上亂摸……
啪!
諾斯西爵雙手撐在茶几上,骨節泛白,沉沉的閉了閉,這一幕,比刀捅了他的心都刺烈!
「咳咳……」強烈的刺激擁在胸口,令他低頭咳出一口血。
威爾瞠目,忙放下茶杯,扶住主子的手臂。
「是我……害死了貝拉……」諾斯西爵沾著血跡的唇泛著白,頭仰著,眼神空洞的望著頭頂。
錯了!的確是錯了!
他終於知道自己錯在哪!
他從未在伊莎貝拉面前服過軟,他自私的心只想把她佔為己有,卻深深的害了她……
直到死,她都不肯見他……
她恨他!寧願帶著恨死去,也不願見他!
他是該恨!
「先生,不是你的錯……」威爾倒了一杯清水,讓西爵老爺漱口。
一夜間,老爺似乎老了很多,他一直盯著屏幕裡的女人,他是真把冷霜凝當做伊莎貝拉了……
她們是如此相像,連他都被感染了。
「我一直都在犯錯,卻執迷不悟……」西爵老爺沉沉空曠的藍眸,如死神的灰,毫無血色。
「他卻做到了……」
「先生……」
少爺繼承了老爺的脾性,卻在面對自己愛人時,毫無保留的卸下裝備,完全獻出了自己。
不管對方變成什麼樣,宙斯西爵總是義無反顧的堅持,守著冷小姐!
「威爾,我時日不多了……」西爵老爺磁性的嗓音突地蒼老了好多,一瞬間似乎看清了所有的事。
噗通!
忠實的僕人跪在他面前,頭抵在男人的膝蓋上,「先生,伊小姐會醒過來的……」
「我不值得她愛,就讓她繼續恨著我吧,也許我們還有來生……」
「少爺他們一定會找到出口,到時謎底揭開,七星泉……」
西爵老爺擺擺手,沉澱的藍眸瞅著他,「你也恨我吧?」
威爾募得僵了背脊,跪著的雙膝冰涼透心。
「你是主子,主子做事自有主子的道理。」威爾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垂眸低聲道,「我帶冷小姐去了老爺的書房……」
「我說的不是這件事,那一槍……」
「先生,伊莎貝拉小姐會回來的,您一定要等著她!」威爾還是第一次打斷主子的話。
西爵老爺撇頭瞅著他,眉宇動了動,嘴角抽動,似乎想說什麼,卻沒開口,擺手道,「我想休息一會兒,出去吧。」
「是。」威爾起身垂眸,緩緩合上了房門。
頭頂上一抹陽光刺眼,威爾微微皺了皺眉心,胸口升起一種莫名的湧動,多少年了,他早已忘卻了那種心痛的感覺。
「威爾先生,你的刻板臉總不是天生的吧。呵呵。」
「威爾先生,看我,看我……」
「威爾,你跑的太慢了,連我這個弱女子都趕不上……」
「威爾,他什麼時候來接我,我都想他了……」
那一天,諾斯西爵還沒走,伊莎貝拉卻悄悄的趴在他耳邊小心抱怨。
那一天,有人在背後放冷槍,只射中了他的腹部,卻不是心臟……
也許,他是捨不得吧。
男人們舉著壁燈,在牆壁上仔細的研究路線。
這幅宮宴圖是在宮殿旋轉時,一塊牆壁掉了一層薄皮,顯露出來的。
宮宴圖和宙斯西爵宮殿裡天花板上的圖案一模一樣。只是多了一條線路圖。線路直通上方!
四個男人抬頭望著圓形黑洞,眉宇全部攏緊。下來容易,上去難!除非有個天梯……
食物和水皆維持不了幾天了。
「東方豬,你他媽是水缸嗎!」這廝從掉下來就一直往肚裡灌水,也不怕水穿腸!
「本少爺缺水!你有意見!」東方朔勾唇,翹著雙腿坐在壁畫前。
「你喝了好多,會撐破胃。」冷霜凝好心提醒。
東方朔不理會,繼續喝。
冷霜凝看著辛苦研究路線突地三個男人,不免有些嫌棄旁邊這位大少爺。
除了吃,就是喝。
請問他到底是誰呀。
東方朔睨著她,她也瞅著東方朔。
一看陌生,再看卻有些熟悉。
話說冷霜凝的意識被他人所控,記憶是伊莎貝拉的,但畢竟是外力影響,冷霜凝偶爾會錯亂時空,混淆意識。
俗語說,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慕容礪,慕容宇,宙斯西爵研究地圖一天一夜,終於找到了開啟大門的機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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