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65.你也愛了她三年 文 / 木蘭書
「冷女人!你用自己給我敷!」宙斯西爵立刻不爽了,臉瞬間變黑。一把推開冰塊。
「不要!」她下意識的拒絕。他剛才和佩羅絲做過,她接受不了他再碰她。
「所以,你寧願看著我活受罪?」他抓著她的手往下拉,邪惡的藍眸勾起。
「你幹什麼,放手!」她嫌棄的甩開手,用力一推,自己反彈在地上。
宙斯西爵伸手,她防狼似的眼睛瞪著他,雙手緊緊抓著衣領,「我不願!別再碰我!你用冰塊解決!」
男人就這麼僵冷的脊背,手指擱淺在空中,眼裡滿是傷痛和淤痕,嘴角揚起,「好!很好!」
他猛地撿起地上的冰凍礦泉水,直接甩在自己的胯間,冷嗤了一聲,眼裡佈滿陰霾盯著眼前的蹲坐的女人,「滿意?」
冷霜凝不敢直視他,起身要走,「我去給你弄點熱水來。」
「站住!」男人扯住她的手腕,藍眸揚起,「轉過身!」
她緩緩轉身,低眸瞅著他。
他把冰塊放在她掌心,「給我敷。」
沒有用命令的語氣,反而像是祈求。又像是害怕她走。找個借口留下她。
「……」
「就當對我的懲罰!」
「……」
「是它把你推離我身邊的,你可以隨意處罰它,就算是廢了它,我也心甘情願!」他緊緊握著她的手,不敢對她大小聲。
脾氣一上來,又要吵架。吵完後,受折磨的還是他自己。
她只離開半天,他就抓狂了。三年裡,他不見她,還可以用意念支持。現在她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他不需要那些畫來安慰自己。
所以,他不能再做錯事。
「你胡說什麼?」他還在為昨晚的事後悔。她沒有怪過他,「我沒你那麼小氣。」
「那就動手。」他握住她的小手,深情的藍眸翻出琥珀光芒。
「忍忍。」她拒絕不了他,冰塊貼在他身上。宙斯西爵渾身打了個顫,方纔她遠離他,沒感覺。現在靠在他胸口,明顯感到他身體在發抖。
她的心連著抖動。
敷完後,她被「邀請」坐在宙斯西爵的膝蓋上,他的頭埋在她脖頸邊上。
「好睏,睡覺吧。」她打著哈氣。都午夜兩點了。
「睡在我床上?」他輕喃央求。今晚他卸下霸道的脾氣,用心討好她。
可是沒等她答應,西爵boss就抱起她朝內屋走。
她抓住他的肩膀,「我要回房間!」
那張床被他和佩羅絲滾過,她死都不要靠近。
此刻,她都在抗拒他,可是又不敢表現太多。她不想讓他知道這件事,何況都不知道他們到底有沒有發生過關係。
她拉開他時,他只是覆在佩羅絲身上,如果是佩羅絲一個人的表演呢。
說出來,又是一場風暴。
何況宙斯西爵一直叫著她的名字,她聽見了。藥性發作時,錯把佩羅絲當她不無可能。而且這種事誰能控制。
「好。」他爽快答應,抱著她回她臥房。
「light在裡面,我們還是各睡各的吧。」她凝眸。
「你怕我吃了你?女人,我不是畜生!」他要怎麼解釋,怎麼認錯她才肯原諒他。
「不是那個意思。」她咬唇真不該怎麼說。
「如果你讓我跪在面前承認我犯賤,好!我跪!」他放她在沙發上,單膝彎曲,正要曲另一條腿,她忙蹲跪在他面前,「你能不能不鬧了?」
她快困死了,累死了。
「你原諒我?」宙斯西爵死不罷休的抱住她,小心翼翼地問。
「從來沒怪過你。」她靠在沙發上,仰著身體,半合著眼皮。
宙斯西爵眉眼舒展,根本沒有睡意,抱起她放在懷裡。
「別再折騰我了,宙斯西爵……」
「安心睡,我看著你。」他話音一落。冷霜凝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困乏的眼睛閉上。
再次睜眼時,房間依舊昏暗,但窗外卻是透著亮光。黑白格窗簾垂落在地上,映的整個房間暈暗舒適。
「早,寶貝!」男人雄偉的氣息立刻靠了過來。一個早安吻落在她眉心。
冷霜凝眨著水眸,盯著眼前側臉的男人,他單手支著頭,饒有興致的盯著她。
「light叫過門嗎?」她第一想到的人就是兒子。
「冷女人,你的心被狗吃了!」媽的,幹什麼都是那小子第一位。
她莫名盯著他紅眼圈,心裡咯登一下,「你不會一直看著我吧?」一個晚上沒睡?就這麼大眼盯著她?
「你以為?」
「……」
「你睡前的懲罰,我敢不遵守!」他把頭靠過來,要索吻。
被女人躲開,「宙斯西爵,我什麼時候說過不許你睡覺?」
他有頭疼病,還一夜不睡,這廝到底怎麼想出來的。
「我領會的!」他就是要她心疼他,可憐他!
愛,可以一點點培養。
「……」
「light那套獻慇勤的手段,我也會!」
「……」
都是男人,他就不信會輸給一個三歲小屁孩兒。
「我把他當兒子,難道你也想分一杯兒子羹?」
「怎麼,你覺得我不如一個三歲小子?」
靠,這火星的思想又來了。他是怎麼神想出來的。
「如果你要當我兒子,有待考察。」她側著臉對著他甜甜一笑。
宙斯西爵趁機偷吻住她的紅唇,她無語的推開,還沒刷牙……
「女人,給我生個孩子。」霸道總裁大手一撈,把她摟在懷裡。
「……」他們已經有兩個兒子了……還要?
「冷霜凝,別抗拒我,我會給你最好的!讓我照顧你,給你幸福!」他感覺到她的排斥,急著咬著她耳垂柔情蜜意。
「……」
「不信?」他眼中的真誠都能擠出水了,死死扣著他的心。
冷霜凝推了推他的肩膀,「你先起來,我有話問你。」
宙斯西爵頓了頓,翻身到一旁。
「時代酒店的那副畫給我一看?」她伸手在他面前。
宙斯西爵彎腰,從床底下拿出一個四平八穩的大盒子,輕輕推開,裡面靜靜的躺著一副畫卷。
她打開畫卷,女人清秀美麗的五官頓時呈現,她側著臉,微微轉向一邊,眼神清澈有神,因為是張半身裸畫,所以她的手臂輕輕攏起,擋住了胸口的豐盈,頭歪在肩膀上,露出半個裸背。
冷霜凝抬眸看向宙斯西爵,宙斯西爵卻盯著她胸口的風景,她忙低頭,揚手給了他一巴掌,「流氓。」
這只色豬,居然趁她睡著,剝光了她。她剛才一鬧騰,什麼風景都露遍了。
宙斯西爵不慍不怒,寵溺盡在眼中,撅起她的下巴晃了晃,「現在才知道我是流氓?晚了!」
她甩開他的手,大眼一瞪,把畫舉起,「宙斯流氓,這就是你愛的女人?」
什麼意思?這畫裡的女人不就是她!
「蠢女人,你幹什麼!」他挪開畫,盯著她奇怪的眼神。
「畫裡的女人根本不是我!」她咬唇,指著女人背上的紅點,「我沒有……還有她手腕上的木蘭紋身,我也沒有。」
「……」
「就算這些都是畫這幅畫的人加上去的,但你仔細看,她的眼神,臉龐,鼻子和我是有區別的!」
如果她沒有猜錯,畫裡的女人應該是她外婆,伊莎貝拉。
宙斯西爵一把奪過畫像,對比著眼前的兩個「女人」。
媽的!
果然不是一個人!
畫裡的女人更偏向溫和古典一點,但冷霜凝是清純冷傲型的。只能說兩個人有八成相似!
宙斯西爵脊背癱軟,突地瞅著冷霜凝,抓住她的肩膀厲吼,「她是誰?」
「伊莎貝拉小姐!」即便他不記得,這個名字應該知道。
老魔頭的情人?
**!
宙斯西爵一揮手把畫卷打了出去,很嫌棄的眼神,好似那畫卷有瘟疫似的。
「你怎麼可以這樣,怎麼說,它陪了你三年,你也愛了她三年。」她勾唇,心裡的酸味濃澀。
宙斯西爵瞇起狼光,突地瞭然,「死女人,你早就知道?故意害我?」
「……」
「我在水裡撈油畫的時候你就知道?」他畫了那麼多,居然一副都不是她!要知道,所有的細微表情都是從這幅畫延伸出來的!
「反正不是我,我憑什麼多嘴。」她揚眉。
「冷霜凝!我他媽喜歡的人是你!不是這些畫!」宙斯西爵一語掐中要害。
她瞪起錯愕的大眼,眼裡的黑瞳突地閃出一絲火花。
「死女人,我過了三年的禁慾生活,是為了誰?」
「我?」
「廢話!」
「你中了鸞鳳散,不能碰其他女人!」禁慾理所當然。
「你知道我中毒?」他眼尖的盯著她小聲嘀咕的唇瓣。
「史蒂文說的,你的腦袋動過手術,體內有鸞鳳毒。」
他疑惑的盯著她,「那他沒有告訴你,我動完手術,毒就解了?」
又是西爵老爺?仔細一想,其實她的毒也早在三年前解了,當初,威爾給她灌下的根本就是解藥。
否則她不可能和慕容礪……
每次想及此,如同心裡一根刺,永遠無法釋懷。
他盯著她忽冷忽熱的表情,挑起她的臉龐,「冷霜凝,你在吃醋!以為我更在意畫像?」
「難道不是?」她故意翹首。
「現實和虛擬我還分得清!冷女人,你不會用感覺感受?」
女人不是都有第六感,第七感麼?
她大眼一落,「現在感覺到了。」
「遲鈍!」
4fo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