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42.龐蠍老爺才是我姥爺 文 / 木蘭書
他勾起她下巴,瞇眼,「對你,我什麼時候玩過?傻瓜。」
她握住他的手,「那好,明天回莫瑟。」
「你不是不喜歡那裡,監獄宮殿?」他拿下眼鏡,推開筆記本,拉她在膝蓋上,寵溺一笑。
「那是以前。宙斯西爵,我決定走進你的世界,就要接受你的一切,除非你不要我……」
「……」
「你不是說要給我一個盛大的婚禮,還要為我建了一座王國,說話算數?」
「當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島上圖紙早已完成,而且已經開始建工。
「現在就在騙我,宙斯西爵,這手術你到底做不做?」她扭正他一副不關己事的俊臉,義正言辭的問。
「做!不過……不是現在。」藍光中閃過一絲糾結。該死的腫瘤為什麼偏偏長在腦袋裡。媽的!
「那是什麼時候?」這樣拖著到底是為什麼?她就是怕他瞞著什麼,所以叫史蒂文第一時間把化驗單,體檢報告一一告訴她。上面都顯示治癒的概率是85%,這相當於成功性是100%。可是如果拖延,後果未知。而且還會發生癌變。
「等你平安生產完。」不看著她安全生下孩子,他一百個不放心。
西爵老爺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孩子出世而不動手。
冷霜凝盯著他淡漠的目光,心中咯登,拽起他的手,瞇眼,「你在擔心你爺爺會對我不利?」
「沒有。」他躲開她的目光。
「他為什麼要對我不利?」如果這個孩子是慕容礪的,這不是正好符合西爵老爺的心思。可是如果不是?
「他會對孩子下手?」西爵老爺會對一個嬰兒下手嗎?冷霜凝不敢想像。
「沒有什麼不可能。」所以,他必須做好戒備。
「為什麼?你爺爺容不下自己的後裔?」她一直不明白,西爵老爺為什麼拆散他們。只因為她卑微的身份?
宙斯西爵深沉的目光盯著她,伸手捋了捋她的髮絲,「有一件事……也許該讓你知道。」
「……」
他瞇起藍眸,「江木兮可能是龐蠍老爺的女兒。」
「我是龐蠍家族的後裔?」可能嗎?龐蠍老爺和西爵老爺可是雙生子?如果真的是,那她和宙斯西爵算什麼?
「當年龐蠍老爺和老頭子都喜歡你外婆,所以並無不可能。龐蠍這個姓也是龐蠍老爺被西爵家逐出後,自立門戶的。後來又被老頭子一直壓制,聽說當年兩個家族開過火,面對面較量過。」
「你爺爺贏了?」否則龐蠍家怎麼老是鬼鬼祟祟的行動。
「不錯。老頭子大開殺戒,那場戰爭後,伊莎貝拉就離開了,龐蠍老爺聽說殘了一條腿,最後龐蠍家族對外就很少有活動。」他若有所思的繼續開口。
「如果西爵老爺是因為這個原因阻止我們,為什麼不早點插手?」她和宙斯西爵變成了夫妻,對他有什麼好處。難道西爵老爺故意設個局讓宙斯西爵碰她,然後生出一個近親結婚的產物,他才覺得滿意,這種報復手段真是太噁心。
連自己的孫子都不放過。這個變態老頭。
「也許他另有所圖?你忘記還有慕容世家?」老頭子逼冷霜凝生慕容礪的孩子,這其中一定還有他們不知道的原因。
西爵家和慕容世家的緣分一直很深,西爵老爺對慕容礪很是看重,從慕容礪小時候開始,西爵老爺就在暗中培養他。慕容礪不辜負老爺子,當上了慕容世家當家掌門人。
冷霜凝不解,「慕容礪是私生子,慕容宇才是第一繼承人。按著江木兮的回憶,她好像很怕西爵老爺,但並不是畏懼。會不會因為她是伊莎貝拉的女兒,西爵老爺愛屋及烏。可這又說不通,當年是慕容訣害了江木兮,她和冷世襲才是真心相愛。」
「你確定,你父親愛著你母親,不是你母親單戀你父親?」宙斯西爵扭了扭她的下巴。
「……」還真不知道冷世襲對江木兮存有怎樣的感情。不愛為何要碰她,讓她一而再懷自己的孩子。只因為一張婚書。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說不愛就是愛。
那男人呢?江木兮把對冷世襲的愛表現的那麼明顯。冷世襲真的沒動過心?是不是也是口是心非,逃不過心裡的那個結?
「也許慕容礪殺慕容訣就是因為老魔頭給他灌輸了某種仇恨思想,要知道慕容礪是江木兮撫養長大。在慕容礪的眼裡,她已和他的生母無兩樣。包括慕容宇……」
冷霜凝明瞭,慕容宇和慕容礪的確對自己的父親沒什麼感情,想必慕容訣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當年利用江木兮,把冷家害的那麼慘。
一個心術不正的人怎麼可能給孩子做一個好榜樣。
「如果西爵老爺愛屋及烏,我和伊莎貝拉更像,他為什麼不能成全我們?」她徹底糊塗了。太多矛盾和謎底還沒有解開。
西爵老爺和伊莎貝拉到底和七世詛咒有沒有關係?他們相愛為什麼分開?也許他們只有解開這其中的緣由才能結束這一切。
「誰知道那個老變態想什麼,他腦子根本就不正常!」老魔頭應該去變態醫院。宙斯西爵惡狠狠的開口。
「宙斯西爵,難道你一點都不擔心?」她和他現在這關係……
「擔心?近親?」男人撩眉。
「原來龐蠍老爺才是我姥爺……」她腦子徹底亂了,長長呼了一口氣。如果真的是近親,她肚子裡的寶寶會不會不健康。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如果你擔心孩子,大不了以後我們不生便是,我去結紮。」
「……」
「不信?」他勾唇,他已經派人設法找到龐蠍老爺,取了dna樣本驗證,如果真是,他也絕不會放走她!
她搖頭,凝眸,咬唇。
「冷霜凝,什麼表情?我警告你,不准有任何想法。我就是要愛你,要碰你,誰敢阻攔!即便老天也休想把你從我身邊奪走!」
「……」這男人的想法永遠逆天的唯我獨尊。
「說話?」他最見不得她總是獨自思量的模樣。一旦她有想法,只會把他拋開。
「宙斯西爵,你知道嗎?我以前一直覺得你霸道,要什麼有什麼,即便沒有我,你也會過的很好。甚至我會覺得即便你愛我,也是一時新鮮,畢竟你身邊的女人從來都是主動討好你,奉迎你,包括在床上,只要你動動手指,一個眼神就會有很多女人巴上來。所以,我一直排斥你,甚至排斥自己的心,不讓它靠近你!可是還是愛了,被你強迫著愛,我便開始害怕,害怕你會拋棄我,更是把自己包裹起來。自私的以為我愛你是我自己一個人的事,和你無關……」
「蠢女人,你的愛就是把我剝離,然後呢?偷偷躲起來自己哭?在我面前卻故作堅強?你當我是什麼?如果我不堅定,被你的冷漠和拒絕打退,愛上別的女人,你怎麼辦?」他摟緊她的腰身,咬牙質問。
要知道,她每次都很絕情,但凡他臉皮夠厚。否則這女人是不是自己要哭死。
「該怎麼辦還怎麼辦。」她俏皮的眨眼,努嘴,「你不是一直都很堅定!」
「冷女人,你就掐著我的弱點虐我吧?」他低頭輕吻著她的唇,第一次對這女人感覺到無奈。
「專情是優點!」她笑著摟住他的脖頸回應,「宙斯西爵,看在我對你坦白的份上,把手術做了?」
「生完做。」宙斯西爵可一點都不受蠱惑,享受著這個吻,磁性低噶的聲音飄蕩在她耳邊,「都六個月了,可以?」
「你先答應我,我就滿足你?」水靈的大眼勾起,小手游弋在他胸口,解著他的襯衣扣。
「答應什麼?」他笑的詭異。
「宙斯西爵,如果不做,這輩子休想碰我!」她蠻橫的推開他,被他一把抱在懷裡。
「我不是在做?」他邪惡的抱起她,朝臥房走,大手托著臀,眼睛盯著她的大腹,想著怎樣的姿勢才合適。不傷到她和寶寶,而且讓他舒服。
「我說的是手術!」她拽著他的衣領叫囂。
「冷女人,你覺得你的反抗有用?省點力氣,一會兒讓你叫個夠!」他一腳踢開門,動作很大。
冷霜凝咬唇,被輕放在大床上。西爵boss邪惡的藍眸勾起,在她面前大方的寬衣解帶。
莫名地,他的眼裡劃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幹什麼?」這眼神?
「懷孕也並不都是壞處。」他把她放在上面,笑的燦爛詭異。
「……」她的手撐在他胸口。
「不用擔心懷孕!」
「……」
西爵boss那個笑的陰險奸詐。
「宙斯西爵,你心裡早就做了決定?」非要在她生完寶寶之後做手術。其實他和她一樣,執著,決定了事沒人能改。
回答她的是一個纏綿悱惻的吻。
……
一個月後,冷霜凝再次問了醫生,看過宙斯西爵的報告單,才緩緩鬆了一口氣。
「這麼說,西爵先生可以推遲到你生完乾兒子後做手術,太好了。總算是有驚無險!」舒錦兒在電話裡嘰嘰喳喳的為她高興。
冷霜凝扶著大肚子,站在陽台上,緩緩散步,有點擔心舒錦兒,「真的要待在南宮府裡,就這麼放棄雷斯了?」
「嗯。我已經快忘了他了!而且我也顧不上想他了。」舒錦兒無所謂的說。
「……」
「我在寫劇本。」
「寫劇本?」冷霜凝蹙眉,當編劇是舒錦兒的從小到大的夢,她以前就寫了好多,可是沒人要。
「怎麼,連你也看不起我?」舒錦兒緊張的捏了把汗。
「傻妞,你胡說什麼,我想說演藝圈不是人人能待的圈子,劇本必須經過導演的手才能過,你知道裡面有多黑暗嗎?」錦兒的性格不適合在演藝圈混吧。
「我的第一本已經過了,而且還是個大導演。他說我寫的很好,以後都要買斷。」舒錦兒十分高興的開口。
「……」錦兒初出茅廬,怎麼會這麼順利。
「是南宮熔找的導演。」
「……」猜都猜到了。
「霜凝,你一定看不起我吧。我和南宮熔說了,我想靠自己的實力贏的機會。可他說,他只是個中介,導演不是瞎子,到時電影拍出來,賣不好,不是給自己砸鍋。所以我才答應他。」舒錦兒坦率道。
「這到也是。不過投資商是誰?」導演是沒瞎,有南宮世家做後盾,和錦兒簽一輩子都不用顧慮。
「你是說……我還是靠了南宮熔?」舒錦兒立刻又洩氣了。
「這倒也不是。他肯捧你,說明你有這方面的天賦和實力。不過沒門路,沒靠山,現在有南宮熔撐腰,你就不用怕了。否則你寫來幹什麼,正好,讓他幫你,等劇本拍完,上市後,一看反響就知道你的作品到底是好是壞。觀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她雖不希望錦兒離南宮熔太近,但編劇是錦兒的夢想。如果南宮熔真的願意幫,未嘗不可。
反正那傢伙也不是什麼好人,錢多著燒不完,還不如為錦兒做點好事。
「咦,南宮熔也是這麼說的。霜凝,你們真是心有靈犀。」
「……」
「噢,對不起……」錦兒知道冷霜凝不喜歡南宮熔。立刻跳開話題,「凝,寶寶生下後,我要做乾媽!我要第一時間看見寶寶!」
冷霜凝不由一笑,「當然,捨你其誰。錦兒,再過幾天我就要離開中國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別那麼容易相信別人。」
「要去莫瑟嗎?」
「嗯。」
「莫瑟好呀,那是西爵先生的地盤,他那麼寵你,一定會把你照顧的無微不至。我啦,就不用操心。」舒錦兒口裡說著不在乎,眼淚開始吧嗒吧嗒的掉。
畢竟,又是分離,再見又是何時?
「傻瓜,我們可以天天打電話,視頻。」冷霜凝這廂也忍不住掉眼淚。她不愛哭,把舒錦兒放在南宮熔身邊,令她擔憂。
也許宙斯西爵說得對,是該對錦兒放手。
「錦兒,你在孤兒院的事還記得多少?」她突然想到一件事。
南宮熔第一次見錦兒的眼神就有莫名的熟悉感,還說四年前見過錦兒。但史蒂文曾調查過,南宮熔十三歲之前一直待在y城,而且,他住的地方離錦兒的孤兒院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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