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61.不准告訴你家少爺 文 / 木蘭書
161.不准告訴你家少爺
一首膾炙人口的《夢中的婚禮》被她隨意彈起,曲調柔和不失輕快。這首曲子是薛軒宇教她的,她的琴藝也是他一手調教的。
「啪!」突地,燈光熄滅,冷霜凝猛地回眸,怵然一震。一個黑影闊步而來。
她以為那幻境又要出現了,但看清來人後,她斷然卸了一口氣。
「嚇到你了?」慕容礪低沉的嗓音響起,悠閒的步伐靠近她。
「你來幹什麼?」冷霜凝沒好氣的起身,重新開了燈,「你特意來嚇我的嗎?」
「是你太專心了,沒有聽見我的腳步。而且,我覺得這首曲子更適合在夜色下彈奏賞聽。」他雙手插在褲兜,淡淡的目光。
「很不巧,我只喜歡在亮光下彈奏。」她不耐煩的轉身要走。
「冷霜凝,我到底哪裡不討你喜歡,我改!」男人緊步跟了上去。
她連頭都懶得回,隨手又關上燈,推開門,堅定道,「不必,你很好,是我配不上你。」
「那是你覺得,我覺得是我配不上你。」他和她齊步走在一起。
「……」
「如此不屑,質疑我的話?如果我很好,你為什麼不喜歡我?你不喜歡我,說明我一點都不好。但我喜歡你,很喜歡,說明你才是最好的,所以是我配不上你。」
「繞的我頭暈。」她腳步走快,他也快,她慢,他也慢。
「慕容礪,別跟著我!」
慕容礪淡漠一笑,「我想與你平等。冷霜凝,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你,我娶定了。」
「不要臉。」她冷冷的勾唇,繞著花園走,花園裡黑燈瞎火的,連個保鏢都沒有,這傢伙平時都很精神,今天怎麼了?連個路燈都不開。
走的太快,腳下一個磕絆,險些摔倒,幸虧一隻長臂及時撈起她。
他的手放在她腰際,好笑得意的看著她。
她抗拒著他的胸懷,「你故意的?」
故意不開燈,讓她看不見路,亂走一通。
「是你太心急心躁。和我在一起讓你很不安?」他又把手放回褲兜。
「知道就好。離我遠點。還有,不准扶我。」即便摔死了,她也不用這個陰險的男人救。
她已經欠了他好多次了!
「怕欠我太多,還不起?冷霜凝,你真小氣。」她連看他一眼的時間都不給,想他堂堂慕容礪可是第一次在一個女人面前不停的碰灰。
「慕容礪,我欠你的一定會還,就算搭上這條命我也不想欠你的。但嫁給你絕不可能,你不要再白日做夢了!」她振振有詞。
好煩!又該死!
無緣無故多出個生母,本應該開心,但她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一則,江木兮病的很重,治療需要一筆費用。而且要不間斷。她沒工作沒錢,根本負擔不起。所以不能帶她走。
二則,慕容礪視江木兮如親母,怎容得她帶走。
三則,她自己逃出這裡還未想到法子。
「冷霜凝,你如果有疑問可以問我?木姨她有病,你應該明白?」慕容礪這次不和她並肩走,反而退後一步跟在她身後。
「你肯告訴我?」她狐疑。
「能告訴的,我自然不會隱瞞。而且你是未來慕容夫人,遲早都要瞭解慕容家。」他直直的盯著她的眼神。
靠,他一句不提嫁給他這事他就難受是吧?
「那不能告訴的又是什麼?」她挑眉。
他眼神一滯,旋即才說,「你先問吧?」
「你和薛軒宇都是慕容老爺親生的吧?薛軒宇為何改姓?你們兄弟為何不和?江木兮到底愛誰?她是真心嫁給慕容老爺嗎?我到底是誰的女兒?」
「還有慕容傾她又是誰?你為何獨獨抓著我不放?就因為冷家和慕容家那狗屁約定?」
「你的問題真多。」他勾唇妖冶一笑。
「最後一個,慕容老爺怎麼死的?」
「……」
「不願回答?後悔了?」
慕容礪淡漠搖頭,臉上依舊保持著不羈的笑容,「我和慕容宇是同父異母,他母親姓薛。他自小和父親的關係不好。緣由你應該能猜到。」
「因為他母親。」
「你很聰明。」
「少拍馬屁,繼續。」
「他母親性情孤傲,和你倒是很像。我父親的性子也很孤傲,他們在一起常常爭吵,最後他母親就投河自盡了。」
「……」冷霜凝驚愕不已。她曾問過薛軒宇,他只說他父母很早過世了,臉上也無太多悲傷。
她一向不關心別人的家事背景,尤其是朋友,愛人。她覺得兩個人交往最重要的彼此,和其他人其他事無關。
此刻,她竟十分內疚,從未真正走進過薛軒宇的內心,關心他,愛護他!
「木姨真正愛的男人我沒見過,我只聽她提起過,應該不是我父親。你是冷家人,但冷父不是你的親生父親,他可能只是你的叔叔。」
叔叔?
「你怎麼知道?」該死,她應該早猜到,他能取她的dna去驗,自然也能取到冷父的。
「所以,是你綁走冷家一家人?」冷丹妮說他們曾經被綁架,幕後主使就是慕容礪。
「不過隨施小計罷了。」
「小計?慕容礪,你知不知道我父親有心臟病,冷丹露懷孕了?你嚇著他們了!」
「是麼?我倒覺得他們很好。我有最好的醫生,放心,我以後不再找他們麻煩。只聽你的話!」
「無賴!」
慕容礪仰頭一笑,「這是你第一次罵我,很好聽。」
「……」
「慕容傾是我父親的義女,自小在慕容家長大,手裡握著rs集團的一部分股份,她和慕容宇的婚約是家父在世時約定的。」
「我取冷世程的血液就是為了弄清楚你和他的關係。」慕容礪撒了第一個謊。本來他想取冷家人的血液來配置解藥,誰知都不匹配。
更蹊蹺的是江木兮的血型也不匹配。冷霜凝的血型十分罕見。
「我對你是真心的。冷霜凝,如果我要玩弄女人,何必纏著一個不待見我的你?」
「男人天生就有一種征服**,他們喜歡獵獲難對付的獵物,一嘗新鮮,然後棄之如蔽。」
「你這麼不相信男人?為何口口聲聲說你愛宙斯西爵,為了打發我,讓我死心?」
「不是!我說過我愛他是我自己的事,和任何人無關。」
「……」
「你還沒回答我最後一個問題,慕容老爺怎麼死的?」
「我殺的。」慕容礪淡淡的吐出三個字。
「……」冷霜凝蹙眉,咬唇不敢置信。是麼?他殺了自己的生父?
「哈哈……」慕容礪下意識的伸手,揉著她額前的髮絲,「別怕,我和你開玩笑的。」
她木木的看著他,分不清他話裡有幾分真,他的笑聲很怪,口氣卻是雲淡風輕。
慕容礪就是這樣一個人,讓人看不清他心裡想什麼。喜怒不形於色,卻時不時對她笑。
他是真的喜歡她嗎?還是在利用她,對付宙斯西爵,或者慕容宇。
「你可否答應我一件事?」黑眸在月光下閃閃發亮,她突地想對他要求一件事。
「只要你說,我必遵從。」他認真的情意綿綿。
「只是一個請求。我希望你和薛軒宇兄弟和睦。」薛軒宇從小不在慕容家,看的出他和慕容礪的關係薄冷。
「關心我?」
「這是我欠他的,當然也是欠你的。」她努嘴道。
「好,只要他不來招惹我。」他趁機勾起她的手,她木然一僵,欲抽出。他卻徑直甩開大步,走的很快很急。
「慕容礪……」她小跑,緊隨其後,他如風的身影穿梭在黑夜裡。
這背影像極了慕容宇……
手掌緊緊握著她的手指,看著他孤寂的背影,想到他方纔的話,他和慕容宇從小便失去母親,不免心中憐惜,不再抗拒……
男人狂怒的眼眸瞪起,抓起地上的史蒂文甩在牆壁。
「史蒂文,你他媽是不是想回家養老了?」
史蒂文扶著牆壁起身,依舊恭敬,「少爺,您大醉了三天,一直昏睡……」
「你他媽不會弄醒我!」宙斯西爵抓住他的衣領質問。
怎麼弄醒?潑冷水,還是上針頭?還不是一樣挨打。
史蒂文一個機靈,「少爺,跟蹤器一直亮著呢,您要去看看?」
宙斯西爵一把甩開他,朝沙發上蹦出。
跟蹤器一閃一閃,他募得瞪起藍眸,那女人在慕容天府。該死!
冷霜凝又睡到日上三竿,推開門,傭人恭敬的問候。
「你們怎麼不叫醒我?」她不耐煩的問。
最近又開始嗜睡了,月事也不正常,食慾大開,不會是……
「少爺說,不准打擾小姐。」
冷霜凝欲言又止的模樣盯著女傭,「你……那個……」
女傭不明所以,「小姐,有何吩咐?」
「驗孕棒,有嗎?」
「……」
「沒有?幫我買一個。」
傭人機靈道,「我去拿。」
「等等。」
「……」
「不准告訴你家少爺。否則我生氣!」
「明白,明白。」傭人識相點頭。
冷霜凝發現在慕容家,她說話還是很有權威。當然仗著慕容礪的「三千寵愛」。
吃過午飯,她又困了,回房,本打算去廁所測試。床邊的電話突地響起,她莫名盯了半響,好奇怪,這電話從來沒響過,慕容府內每個房間的電話不是串聯的。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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