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9.他第一次叫她滾 文 / 木蘭書
139.他第一次叫她滾
「少爺……」醫生無奈,從沒碰到過這麼難纏的病人。
宙斯西爵黑著臉,藍眸含著破碎的光,雙手撐在她的頭兩側,「你又想變著法子折磨我?用這些傷口威脅我?」
「你……幫我……」她囫圇沙啞了幾個字。
宙斯西爵怔然。
「少爺,冷小姐說……」
「閉嘴,我長著耳朵!」宙斯西爵橫了史蒂文一眼,史蒂文識相的帶著醫生傭人出去。虛掩著門,以免發生特殊情況。
宙斯西爵退掉冷霜凝多餘礙眼的衣物,用毛巾輕輕擦拭了一遍她的身體,當他滿頭大汗的抬眸時,她早已昏睡過去。
……
「少爺,這是馬飼料裡的致幻劑成分。」史蒂文恭敬的展開筆記本。有人給黑馬吃了致幻劑,導致馬性暴烈失控。
西凝莊園裡有內鬼,而幕後主使的目標就是冷霜凝。欲將她置於死地。這個人能安插在少爺身邊,竟沒有被發現。不是遠在英國老爺子的人,就是二少爺的人。但雅各龐蠍剛逃走,不可能這麼快有行動。
即便有,從雅各龐蠍偷入皇宮為冷小姐盜取麒麟鏈一舉來看,這可能性大大降低。
倘若是老爺子……
「少爺,我們得馬上轉移視線。」最好是把冷霜凝藏起來,他已封鎖莊園消息,冷霜凝掉馬身亡。但還是不能保證她足夠的安全。除非……
「三日之內找到冷家父女。」宙斯西爵挑起眉宇,長腿伸在茶几上,旁邊跪著女按摩師為他物理治療受傷的左腿。
男人瞇著目光,絕美的五官,金色閃亮的頭發狂嘯的飄逸,修長的手指沿著高腳杯邊緣滑動,紅酒滋潤過的唇色更加剛毅情動。
女按摩師臉色紅暈,一襲白色護士服蹲在他腳邊,低微的胸口呼之欲出。
宙斯西爵冷厲挑了她一眼,她忙垂首。
「少爺,black已焚化。」史蒂文報備。
抬眸,樓梯口坐立著一抹人影,冷霜凝細眉大眼,小巧的下巴翹起,雖坐在輪椅上,仍掩不住她嬌美的身形和容顏。
「史蒂文,你剛才說什麼?」她雙手扶著滑輪。身後貼身跟著一個護士。
「……」史蒂文瞥眉,難道少爺沒向冷小姐告知。身邊一個黑影閃過。
「你殺了black!」冷霜凝握緊輪椅,蹙眉看著一步步走上樓梯的男人。
他今日難得換了套衣服,藍色襯衫敞著領口,休閒貼身黑褲勾勒出他一雙長腿。
這女人有點活力就對他橫目冷對!
他近身在她面前,盯著她櫻桃小口,忍住彎腰親她的衝動,筆挺的繃著。
他要混淆視聽,自然不能對她「例外」。
冷霜凝咬唇瞪著他,「你憑什麼決定black的生死?」
「憑我是他的主人!」那畜生差點要了她的命,他沒親手宰了它,算它運氣。宙斯西爵冷冷的勾唇,撩眉示意冷霜凝頭頂上方的護士推她回房。
護士嬌艷一笑,推著冷霜凝往回走,被冷霜凝死死地按住滑輪。
「不用你,我自己會走!」她抬眸瞪著護士,旋即見宙斯西爵進了書房,她滑著輪子追了上去。
混蛋!她還沒和他說清!
自從摔傷那晚他照顧她過後,她醒來便一直未見他。這兩天,她躺在病床上,他一眼都未瞧她。
她莫名的心神慌亂,吃飯睡覺總是瞟著門口,平時他總是不敲門闊步進來,但現在就算面對,他也吝嗇看她一眼!
他開始厭煩她了?屋子裡多了兩個貌美如花的護士,眼神時不時的勾著宙斯西爵。他竟沒發脾氣,黯然接受,方纔還柔光看著她的看護。
冷霜凝頓時覺得心口憋悶,這兩天她本就心情不好,人一旦處於低落期,凡事都會往壞的方面想。越想越離譜。
她徑直進入宙斯西爵的書房,他正坐在皮椅上,雙腿交疊,閉目休息。
「進門要敲門?女人?」磁性的嗓音。
她定在門口,他進她的門從未禮貌過。
「女人,你在想我?」他藍眸突地睜開,炯炯的眼神盯著她。
想你個豬頭!
「為什麼殺black,就因為它傷了我?」
他憊懶的目光不語。
「宙斯西爵,你為什麼總是不分青紅皂白,總是這麼冷血殘忍,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她凝眉瞪著他。
「我就是這樣,你一直知道!」
她咬唇,手指抓著輪椅扶手,頓了好半響。
他藍眸盯著電腦屏幕,屏幕顯示,他體內的病毒抗體對冷霜凝根本沒用。反而她血液裡的疫苗十分有用。至少可以讓她在一年內免受痛苦。
疫苗到底哪來的?
「薛軒宇在哪?」這幾天她就沒見過薛軒宇,他不可能獨自離開。她又不願把宙斯西爵往壞處想。一再告訴自己,但凡宙斯西爵長點心,就能感覺到她對他的情分,別再遷怒薛軒宇。
「幾日不見,你想他了?」他按著鍵盤的手指頓住,挑眉盯著她。
「對。你把他弄哪了?」
「腿長在他身上,別問我!」
好,她自己找。
「宙斯西爵,你敢傷他一根頭髮,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
「冷霜凝,你威脅我?」那個男人在她心中比命還重要!可該死的她不知,薛軒宇寧死也不願說出是誰給她打了疫苗。
這就是那男人對她的愛?
「對,用我的命起誓!」她舉起手,眼前一股陰風侵襲,他扼住她的手腕,「女人,不准隨便發毒誓!」
她甩開他的手,「你害怕?害怕就別傷害我身邊的人!」
「滾出去!」他一手指向門口。
「……」這是他第一次叫她滾!
冷霜凝心中苦澀一笑,果然是薄情薄倖的男人,她一直不肯面對這個事實,此刻她依舊不甘心,仰頭看著他,瞪起大眼,「西爵先生,你想讓我滾多遠?」
「……」他低眸。
「你帶回來兩個女人,所以我該滾了?」她直視著他的眼睛。
她一直不肯承認自己在他面前的渺小。所以她才自私的情不自禁。她一直逃就是不想等到他拋棄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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