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2.漫畫裡走出的天神 文 / 木蘭書
132.漫畫裡走出的天神
白色粉末塗了一大片,根本看不清他手臂上的圖案。什麼唇印,這匕首只能勾出一片疤痕!
她的目光飄向左手臂,男人募得退後一步,藍眸佈滿血絲,得意的笑容捲起,「說,你是我的!」
「有完沒完?」她握緊雙拳,真想一拳打暈他。
「沒完!」他和她之間沒有盡頭。
「我是你的!」她盯著他晃神的眸子,他不止醉了,更像是累了。
事實是,宙斯西爵空腹喝了三瓶烈酒,史蒂文怎麼勸都不聽。他有習慣性頭痛,飲酒後還吃了幾片止痛藥,神情恍惚,精神疲倦,胸口發悶,要不是酒精刺激神經,恐怕早就暈過去了。
鐵人也有三分病痛。更何況他還沒有金剛不壞之身。
終於,他的眼睛支持不住,倒在她肩膀上,雙手纏在她腰上,嘴裡含糊不清地霸道聲音,「這是你說的,冷霜凝……你是我的!」
靠!明明是他逼脅的!
第二天,冷霜凝醒來後,宙斯西爵已不在身邊。也對,昨晚她叫史蒂文處理他的傷口,酒精麻痺著他的神經,乖乖地睡在大床上,但手卻死死拉著她的手,怎麼掰都掰不開。
史蒂文見她不遺餘力的掰著,微笑道,「冷小姐,沒用的,少爺的脾性和你一樣。」
什麼意思?
和她一樣?她可比這只無賴暴君好一百倍。
無奈,夜裡,她只好躺在他身邊睡了。本以為又是噩夢連連,沒想被宙斯西爵折騰了一番,竟安心的睡了個好覺。
活動著脖頸,手臂下樓梯,宙斯西爵正坐在客廳裡辦公。他的背後撒出一片陽光,落在他筆直的背影上,陽光透過玻璃窗包圍著他,在他身後投出一條長長的七彩線條,與他俊邪的五官連在一起,他今日裡衣依舊是白色襯衫,外衣是日式西裝,仿若從漫畫裡走出的天神,輕狂不羈。
她很好奇,這廝是莫瑟國王,又管理著那麼龐大的xj集團,應該日理萬機,哪裡有空天天耗在她身邊。
美眸又疑惑又奇異,一雙放蕩的藍眸突地從辦公台上撩起,直射在她的臉上。她忙轉過臉,仿若沒看見他般,走向餐廳。
死女人,躲什麼,就這麼怕和他對視!
冷霜凝坐在餐桌前,豐富的早餐正等著她,她挑眉,向旁邊的傭人勾了勾手指。
傭人靠近,「冷小姐。」
「薛先生下來吃過了嗎?」方纔她敲了薛軒宇的房門,沒人開。下樓也不見他,心中有一絲慌亂。
宙斯西爵和他水火不容,薛軒宇執意留下,無疑時刻處在危險峰口。
傭人搖頭。冷霜凝還欲開口,傭人忙怯怯的退下,背後陰影罩下。宙斯西爵在主位坐下,筆挺的背脊,優雅的姿勢,拿起麵包抹了醬汁,還在中間夾了根熱腸,放在冷霜凝面前的餐盤裡。
她咬了一口,味道很好,麵包和烤腸都很香。沒有奶油甜甜的腥味。抬眸,宙斯西爵也在吃。都這麼晚了,這廝竟等著她一起用早餐。
「宙斯西爵,薛軒宇呢?」與其偷偷摸摸的問引來不必要的麻煩,還不如直接問出口。
男人冷漠的挑眉,「冷霜凝,你怎麼不問我?」
一睜眼便是那個小白臉。
「你不是在我面前。宙斯西爵,你沒傷害他吧?」她蹙眉瞪著他。
宙斯西爵咬住牙根攪動著嘴裡的麵包,把全部怒氣和嫉妒都發洩在麵包上,一語不發。
他不停的咬手裡的麵包,兩口吞下,怒氣的抓起兩片往嘴裡塞。
他要幹嘛?有這麼吃飯的麼?冷霜凝咬著唇,把自己的牛奶放在他面前,「你慢點,會噎死的!」
「你在乎?」他囫圇著話,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她突地想起他手臂上的傷,「宙斯西爵,你的手臂疼嗎?」
男人撩起黑眸,眼中的怒氣和傷痛稍事平息,死女人,終於記得關心他了。
不說話就是不疼了吧?他有皇家醫生,有最好的治傷藥和祛疤藥,所以她才晚問了些時候。
她撇頭看向門口,吃完還是出去瞧瞧,薛軒宇到底去哪了?倘若真的走了,倒也省心。
「冷霜凝,吃麵包!」男人陰冷的擋住她的視線。
她低頭,他又為她包裹好兩片麵包,麵包旁邊還多了一份荷包蛋。白白嫩嫩,看上去便很有口感。
「女人,小心點吃,別一口吞下!」他好意提醒。
切,她又不是豬。
輕輕咬了一口,滑溜溜的蛋黃從齒縫間流出,她盯著眼前剩餘半口蛋黃,裡面有閃閃發光的東西,跐溜一下,東西滑落在食盤中,發出清脆的聲音。
「……」冷霜凝瞪起美眸,那是……
男人幽幽的勾眉,處之泰然的坐在那裡,薄唇抿著牛奶。
她從蛋黃裡揀出戒指,戒指是三連環式,沒有鑲鑽,沒有寶石,只是一個簡單的發光發亮小圓圈。
「女人,看看裡面。」男人悠閒的勾唇。
他很滿意她眼中流露的驚喜。
戒指內部刻著冷霜凝的名字,因為是三連環,一個刻著名字,一個刻著兩顆心疊心,一個什麼也沒刻。
「我的結婚戒指?」她揚眉譏諷,沒忘記他要為她和薛軒宇舉辦婚禮。
「喜歡?」他勾唇。他要給她一個大大的驚喜。昨晚,她答應了他要嫁給她,豈容她反悔。
「不錯。不過,西爵先生,這應該是我的未婚夫來送吧?」她冷漠的眼角,心口異常波動。他還記得昨晚酒後醉語嗎?即便是戲言,是逼迫。她心中也想有一絲絲寄望。
「成全你和他,你不高興?冷霜凝,我在學著付出,只為你的幸福。」他不屑的勾唇。
這樣騙她會不會引起誤會,但他已放出話,為她和薛軒宇舉辦婚禮,更重要的是他要在婚禮當天給她驚天之喜。所以眼下忍一忍,待生米煮成熟飯,她就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
她握緊戒指,深深切入掌心,有些微痛,果然,他不記得昨晚的「要挾」了。
冷霜凝,你真蠢,到底在期盼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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