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8.只有餓死的份兒 文 / 木蘭書
88.只有餓死的份兒
宙斯西爵抬手，男人點頭放箱子在一旁，打開。史蒂文過去，用背影擋住了冷霜凝的視線。宙斯西爵也起身，低眸瞅著裡面的東西。
四個男人四個角度掩住了箱子。冷霜凝移開目光，朝沙發邊上靠了靠，男人犀利的藍眸射出火光，她瞪了他一眼。不再動彈。
靠，長著後眼的變種！
「貨不錯，成交。」宙斯西爵回到沙發上，挑眉。
兩個男人面露喜色，合住箱蓋，垂著眼。其中一個微微把目光移到黑裙女人身上。
「出去！」宙斯西爵狼沉的聲音。兩個男人忙退出。
門口傳來一陣吵鬧聲，「先生，要啤酒嗎？」
「走開，走開。」
「先生，要些啤酒，我算您便宜點。」
「走開！再不走對你不客氣了！」保鏢面露凶色。
女人頹敗的嘟著嘴，兩個黑衣男人擦身而過時，她猛地朝門口撲入。被保鏢一手抓住肩膀，扯住丟在牆壁上。
「好痛好痛！」女人咧著嘴，揉著肩膀，靠在牆壁上。
「滾開！」
冷霜凝蹙眉，側耳，這聲音有些熟悉……
舒錦兒從豪華包廂出來，揉了揉肩膀，下了二層普通包廂，送水酒的侍者瞅著她，「又沒賣出去？」
她緩緩搖頭，咬唇，不知所措。再賣不出去，她們母子今晚就要睡大路了。她還能忍，可菲碧不能餓肚子，睡公園。
「小錦，要不聽聽老闆娘的話……？」侍者實在不忍心看她如此下去。這麼嬌滴柔軟的女人，還帶著一個孩子，無家可歸。
出賣色相？
「那些男人的手都不老實，摸來摸去的。」她見過好多啤酒妹被人佔便宜。
她不行！
一想到有男人碰她，她就噁心。
「要不你也送酒水，我去和老闆娘說說，今晚替你賣啤酒。」好心的年輕男人提議。
舒錦兒眼前一亮，帶著淚的柔光，「小西，真的麼？」
「我和老闆有交情，放心吧。今晚肯定讓你拿到錢。」小西遞給她托盤，指向一個包廂，「8號房，記著，保持微笑。」
舒錦兒努力點頭，興沖沖地走去。
卡嚓！
光當！
包廂裡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接著女人被推出房間，頭頂上帶著一聲咆哮，「滾！」
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爬起，走入另一個包廂，卻把整瓶酒撒在了客人身上……
兩個小時內，舒錦兒不是打碎酒杯，就是拿不穩托盤，撒客人一身酒，偶爾腳下磕絆，一頭栽入茶几上，弄得整個包廂人仰馬翻，亂七八糟。
老闆娘扯住她的手臂，求佛告主，「哎呦，我的少奶奶，麻煩你不要出現在我的酒吧！」
「老闆娘，打碎的東西我會陪給你……」舒錦兒乞求。
「陪？你來了一個星期了，啤酒推不出去，客人又不願意陪，挑三揀四。我可雇不起，走吧走吧。小西，以後你再放她進來，休怪我不講情面！」
一個胖嘟嘟的卷髮女孩兒見媽媽被人推著走，忙溜下吧檯，疾跑了過去，「麻麻！」
舒錦兒抱起phoebe皺眉走出了燈紅酒綠的地方……
phoebe摟住她的脖頸，笑呵呵地模樣。舒錦兒點上她的小鼻頭，「咱們都沒地方去了，你還笑？」
「麻麻，你看！」phoebe從懷裡抓出一把鈔票！
冷霜凝眼前一愣，「哪來的？」
「那些叔叔阿姨給的。」
原來phoebe坐在吧檯上，靠著洋娃娃的臉和人拍照，吸引了很多客人，摸摸她的小臉，揪揪她的頭髮，瞅著她的盈盈綠眸好奇。
「你還親了他們？」舒錦兒聽到了關鍵。phoebe又漂亮又可愛，還是個外國洋娃娃，自然吸引了很多人。
phoebe點頭笑彎了眉眼，「麻麻，羞羞，羞羞。」
好吧，phoebe都不懂親與被人親的關係。不過，她們好像有錢了！
母女兩飢腸轆轆，兩個吃貨大餐了一頓，腆著肚子走出餐廳，小phoebe忽的想起了什麼，立刻皺眉，「麻麻，你是不是把錢都花光光了？」
呃？
舒錦兒猛然一怔，該死，光顧著吃，忘記住了！糊塗的腦子。
「蠢貨，離開我你只有餓死的份兒！」
「滾！有種你就別回來！」雷斯的咆哮指責響徹在耳邊。
舒錦兒甩甩腦袋，咬唇瞪起淚眸。
「麻麻不哭，phoebe不怪你！」phoebe小手要探她的臉。
街上，車身川流而過，舒錦兒腦子悶悶的，突地亮起眼珠，響起冷霜凝的法子……
轉彎處，一輛豪車緩緩開來！
跐溜！
眼前一道影子衝來，司機猛然剎車！
冷霜凝撲在宙斯西爵懷中，抬眸蹙眉！耳邊是暴君的怒氣，「該死的！」
史蒂文忙回頭，「少爺，有人故意撞車！」這年頭，碰瓷的都是女人啊。
宙斯西爵意味不明的瞅著冷霜凝，她橫了他一眼，「西爵少爺不下車？」
什麼樣的女人會學她，敢冒著生命危險撞宙斯西爵的豪車？宙斯西爵不好奇，冷霜凝很想親眼目睹一番。
當她的眼眸投出，車窗外的人影令她瞠目意外！
寬敞的沙發上，女人被逼到角邊，抱著雙膝，頭頂上一番狂轟濫炸，對面的小女孩瞪直了眼眸，眨著異樣的目光。唯獨宙斯西爵疊著雙腿，靠在沙發背上，膝蓋上托著平板電腦處理公務。
「喝口水。」史蒂文殷切的送上水杯。冷霜凝口乾舌燥，胸口一股股的氣憤，對著沙發上的小女人把雷斯罵了個遍。
舒錦兒偷偷抬起頭，小心翼翼地看著她，「凝，我也渴。」
「咳！」冷霜凝徹底被嗆到，舒錦兒跳起身忙為她拍背，「別生氣，別生氣，都是我的錯！」
「什麼你的錯，明明是那個賤男人的錯！」冷霜凝甩開她的手，恍然見她手臂上的淤痕，「他打的？」
舒錦兒點頭，又把自己怎麼被趕出家說了一遍。冷霜凝握緊雙拳，瞪起大眼，「舒錦兒，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朋友，你乾脆氣死我得了！」
家暴，恐嚇，虐待，這就是舒錦兒三個月的婚姻生活。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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