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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 美人如畫 文 / 文正天下

    連續多日的講學,現在又有書院小班的士子們幫忙講課,雲亦裳也難得的休息一天。

    「周大哥,這是你畫的?」她攜著月半萱走進周義的書房,指著桌面上攤放的地圖說道。

    「嗯!」周義站起來,舒展下長久坐著疲乏的筋骨應道。

    「卻是沒想到周大哥你的畫工如此好哩!」月半萱拿起地圖歡快的叫道,這妮子關心的不是地圖上標注的東西,反而對周義的畫工大感興趣。

    「呵呵!」周義知道她跳脫的性子,也不以為意,只是摸著鼻子笑笑。

    「周大哥,這是萬象郡和百越郡的地圖!?」雲亦裳知道最近周義白天一直待在書房,而且還派人去帝國南方查探情況。她因為要去給學生上課,只是每晚過來聽周義講課,倒是不知道他在做些什麼。

    「是啊,八旗軍團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要南下了,我們都不熟悉帝國南方的情況,必須盡早瞭解情況。」周義繞過書桌,走到兩女面前,指著地圖說道。

    「咦!周大哥,你會畫人麼?」雲亦裳正要說話,月半萱卻是在旁邊咋呼起來,看那樣子卻是極為期待。雲亦裳聞言也不由心中一動,美目悠悠望著周義。

    「呃……,人物畫我倒是也會,只是平日沒有畫過,不知怎麼樣!」周義被二女望得有些不好意思,書道包羅萬象,不僅讓他擁有一手好書法,書畫想通,畫技也是相當不錯的。

    「那周大哥,你給我和亦裳姐姐畫一幅好不好?」月半萱眼睛一亮,抱著周義的胳膊就是一陣搖晃,酥胸不經意的在他的胳膊上擦過,讓周義心中不禁一蕩。

    「好、好、好!萱兒,我畫,我畫,快別晃了!」周義害怕再這麼誘惑下去自己會出醜,連忙尷尬的擺脫月半萱的酥胸。

    「哼,讓你知道本姑娘的厲害!」月半萱狡黠的一笑,她並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動作有多麼過火,卻是故意撩撥周義。誰讓他每天只顧著雲亦裳,卻對自己不遠不近的。

    周義從輪盤中書道一項購買一疊宣紙,平鋪在桌面上,雲亦裳端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月半萱右手搭在雲亦裳肩頭俏生生側立在她身邊。

    儘管朝夕相處許多時日,對兩位少女很是熟悉,但是此時周義的眼光還是忍不住被她們吸引了,癡癡的拿起筆良久不能落下。

    被周義癡癡的目光注視著,雲亦裳覺得他彷彿要把自己全身上下都看了個透。她那如玉小臉上,一絲誘人的紅霞悄然滲透開來,目光也不由得飄出一許嗔意。但是她仍是坐著一動不動,擺出最美的姿態,靜若處子。她心裡覺得周義的目光彷彿在看著他的情人一般。

    「周大哥,我們還等您作畫那?」月半萱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聲音嬌暱動人。她心裡卻是有些委屈,因為周義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雲亦裳身上。

    「哦」,周義向月半萱投去溫和一笑,然後望向面前紅暈尚未退盡的雲亦裳,目光落在她因側坐而起伏動人的曲線上。左手拈袖,右手執筆,輕劃斜點。手上的筆仿若神來,不經意幾劃,便如神如儀。

    不時投向雲亦裳和月半萱的目光,讓二女心如撞鹿,漪漣連連。

    不一會兒的功夫,周義將手中畫筆擱下,端視自己面前的畫紙。二女也是趕忙走過來,看周義為她們作得畫如何。

    月半萱只覺著畫中的美人雖是自己,但又不是自己。因為畫中人含情脈脈,秋波款款的風姿更美。

    「好美啊!這是我麼?!」她嘴裡低吟著,心神皆醉。

    周義正回味著作畫時微妙的感覺時,忽覺得一道尤其亮爍動人的目光投在自己身上。抬起頭,對上射來的目光,原來是雲亦裳含情脈脈的注視著自己。眼見周義望來,她微微一瞥,趕忙收回目光盯著畫像,臉上不自覺的升起兩團紅暈。周義的心湖驛動了,因為剛剛雲亦裳那一瞥的美麗。

    「周大哥畫的真好!」雲亦裳嘗試著轉移話題,但這話說的實在乾澀。

    「呵呵,那是因為你們人美,所以畫才美!」周義難得的拾起了前世泡妞的技能,突兀的說出這句頗顯曖昧的話。

    因為周義的直白,雲亦裳臉上羞得更紅,手腳都不知道該如何放了。

    「真的麼?周大哥真覺得我也很美麼?」月半萱言語間扭捏不已,對自己和雲亦裳相比,頗覺得不自信。

    「呵呵,當然,你們都很美!」此時,周義當然不會說出大煞風景的話。

    月半萱聽到後是如沐春風,輕快歡喜間也變得容光煥發,嬌艷四射,美得不可方物。讓周義一陣失神,自己平日裡卻是忽略了這個小妮子也是個大美人呢!

    正在三人陷入一種曖昧的氣氛中時,卻是有人來破壞氛圍了。周義正準備在說幾句感動二女的話,許淮的聲音在屋外響起。

    「大人,洛京來信!」

    周義輕咳一聲,對這個許淮很是不滿。自己難得清閒下來,挑逗下雲亦裳二女。他就跑過來打斷自己的興致,實在可惡!

    雲亦裳匆匆將畫稿收起,假裝和月半萱整理書架。周義看著二女故作迷障的表現,心中一樂不由輕笑一聲,卻是引來二女一致的嬌嗔。他趕忙轉過臉去,收斂笑意說道:「拿進來吧!」

    許淮推開門,眼睛也不亂瞄,直視著周義,將一封火漆的信件交到周義手中,然後垂手肅立等候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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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義抹去火漆,抽出信件,原來是趙牧的密信。

    「吾兄義親啟:當日一別兄長時日不長,弟牧卻感如隔三秋,深盼與兄相會洛京。朝廷得報,南方局勢糜爛,精靈族軍勢強盛。帝國第六、第七軍團困守關隘,皇甫老師第九軍團亦是一籌莫展。帝國援軍尚難短期趕到,唯有兄長半精靈軍團或可往援,若軍陣已成,望兄長早日南下。弟趙牧。」

    周義沉吟,至今他對於精靈帝國此次北侵有些疑惑,千年都過去了,也沒見他們有什麼大動作。怎麼現在卻是迫不及待的發起入侵,看那百萬大軍的架勢簡直就是舉國而戰啊!

    「許淮,通知八部諸王、八旗都統,來城主府議事!」周義對許淮說道,無論如何,自己都該南下支援皇甫老師。如此想著,心中就有了定計。

    許淮轉身出去,派人前往軍營通知各人。

    看著二女疑惑的表情,周義將信箋遞給雲亦裳。二女湊起頭看著信上內容,心中則是掀起巨浪,周大哥要出征了!

    「我要跟著你一起去!」性格溫婉的雲亦裳難得的說著斬釘截鐵的話,讓周義詫異不已。

    「我也要去!」月半萱的反應,周義倒是早有所料。

    「不行,兵凶戰危,實在不安全;再則,軍中都是男兒,你們也不方便啊!」周義搖搖頭拒絕道。最大的問題其實是,帝國三大軍團都被打得沒有還手之力,可以想像精靈族的軍隊有多強大。在真正的戰場上,個人的實力只要沒到超凡脫俗之境,就不能保證絕對安全。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這是我的決定!」

    月半萱還想說話,周義一揮手打斷她要說的,直接不容置喙說道。

    雲亦裳則是抿著嘴一聲不吭,也不知道她心裡想些什麼。

    周義也不再看泫然欲泣的月半萱,直接坐回桌前,拿起地圖陷入思索之中。

    月半萱懵懂不知所措,以為自己任性惹周義生氣了,也害怕周義以後不理自己。她越想心裡越委屈,自己又不是鬧著去玩,而是想跟周大哥在一起。就在她癟癟嘴要哭的時候,雲亦裳輕輕扯了她一下,並且給她使了個眼神。

    二女悄然走出書房,周義見此也是心中鬆了口氣。

    「姐姐?」月半萱出來後拉著雲亦裳說道,她弄不明白雲亦裳為什麼會放棄?雲亦裳別看溫婉可人,其實性子也是很倔強的,別人不清楚,作為閨蜜的自己還不清楚。

    「你呀!周大哥是個什麼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旦作出決定,就不容更改。你還當著他面頂牛,能有作用?」雲亦裳溫聲細語的開導起她來。

    「可是,我們又不是去玩兒的!不會打攪到他!我…我只是想跟著他嘛!」月半萱說到後面支支吾吾的,但還是鼓起勇氣說了出來。

    「你是如此,我又何嘗不是呢!其實他心裡都明白,只是不想讓我們經歷腥風血雨,擔心我們有什麼閃失罷了!」雲亦裳不愧是個內秀的女子,對周義的心思把脈極準。

    「呃……,那我不也是擔心他沒人照顧嘛!再說,誰知道他這次出去什麼時候能夠回來?要是他把我們忘了怎麼辦?」月半萱此時才算是說出自己心中的真實想法,她覺著周義如此優秀,一旦去了帝國內地,遇到人族的美女,就會忘記自己。畢竟自己不過是個半精靈,秦嶺帝國人族一向看不起她們。

    「嗯!這個……,好吧,我有辦法,一定讓他忘不掉我們!我們…………」雲亦裳遲疑半晌,期期艾艾的說出一番話來,說完二女就臉色緋紅害羞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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