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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信仰 文 / 梅子酒

    墨淵與端木青的戰鬥還未分出勝負,端木青神色冷得像深澗裡的寒潭,手中青色寶劍刷刷舞著,捲起數道青色劍氣。

    墨淵依舊手中執筆,面對端木青凌厲的攻勢,顯得有些被動。

    「乘龍劍道,龍行九州,傲視蒼穹。」端木青不再握劍,將手中青色寶劍擲出,手指掐訣,青色寶劍頃刻間化作一道青色龍形罡氣,呼嘯而去,捲起一陣龍卷。

    墨淵揮筆抵擋,但是這道青色龍形罡氣來得太過迅猛,眨眼間便呼嘯而至。

    彭!

    墨淵沒來得及抵擋,這道青色龍形罡氣擊打在墨淵胸口,將其擊退三丈多遠,隨後,端木青的青色寶劍重新恢復原樣飛回他手中。

    倒在地上的墨淵哇地吐出一口鮮血,面色淡如金紙,士儒衫上泥土與血跡混雜在一起,毛筆已經變作禿筆,可見端木青那一擊的威力是有多大。墨淵此時雖然看起來有些狼狽,但卻有一種不失讀書人的精神與骨氣。

    重新站起來的墨淵依舊執筆,依舊站得筆直,依舊昂首挺胸,依舊眼神明亮。他重新握緊禿筆,識海之中的念力灌注到手腕之上,捏緊筆桿,對著虛空以凌厲筆勢寫下一首《血染江山》「寒衫染血,仇恨濃殺鵲。禿筆伴鋒芒露,刃頭落,痕如月。

    一聲咆哮掠,千軍城下虐。杯酒醉觀天下,今朝過,江山閱。」

    空中出現的這一幅字筆走龍蛇、龍飛鳳舞,儘是瀟灑意態。

    頃刻間,空中出現了一個詭譎奇異的畫面。

    殘陽如血般透染天空,幾隻黑鵲在如血染般的天空下哀鳴,不時地閃過幾道筆鋒擦出的罡氣,劃在如血染般的天空,痕痕如月。一聲如雷般的咆哮掠過天際,天空下是千軍攻城廝殺的吶喊。

    這是墨淵用一支禿筆寫就一個小世界,他在世界外,而端木青在世界內。

    這個小世界中的一切事物都由墨淵寫就,所以一切聽其號令。

    在小世界中的端木青被小世界中的一些事物攻殺著,帶著濃厚殺氣的黑鵲用撕咬著端木青,筆鋒擦出的罡氣道道劃向端木青,除此之外還有隆隆雷聲與千軍吶喊聲不絕於耳,擾亂心神。

    困在小世界中的端木青盡顯疲態,他還沒有找出破解這個小世界的方法,不停的揮劍抵擋攻擊,顯得有些狼狽。

    「乘龍劍道,魔龍降世,黑炎沖天。」端木青大喝一聲,識海中的很大一部分念力都灌注在青色寶劍之上,他再次用出乘龍劍道。

    一股黑炎沖天而起,以撩天之勢衝向墨淵所用筆寫就的小世界。

    呼!呼!

    沖天而起的黑炎劇烈燃燒著墨淵的小世界,那片血染的頓時被黑炎遮掩,殘陽暮景頃刻間化作恐怖黑夜。

    血染天空不見,黑鵲不見,筆鋒劃出的罡氣不見,如雷般的咆哮不聞,千軍攻城廝殺的吶喊不聞。

    端木青的魔龍黑炎已經將墨淵的小世界給破了,但他也因為念力消耗過多而有些虛脫。

    小世界一破,墨淵的心神受到劇烈的衝擊,再也支撐不住,頹然跌倒在地,嘴角流出烏黑血跡,面色蠟黃,眼中已經沒有了多少神采。

    墨淵將禿筆握在手中,此刻已經只剩下這點力氣來握住禿筆了,連起來盤坐的力氣都沒有。

    端木青也不好受,匡啷一聲,青色寶劍掉在地上,端木青彎腰撿起青色寶劍,表情十分痛苦,拿起寶劍,剛一抬頭,就張口噴出了一股黑血。

    之前用了多次乘龍劍道的強大殺招,這最後一招乘龍劍道的魔龍黑炎更是強大殺招的大殺招,對念力的損耗巨大,對心神的衝擊也很大。

    端木青也是身形不穩,雙腿一軟,兩眼一昏,癱坐在地上,不過似乎要比墨淵好受一點,他勉強能夠盤坐起來,靜息調養。

    「墨淵師弟,這場仗打得真過癮,可惜可惜你我都已是強弩之末強弩之末了。」端木青有些困難的說出這句話,之後便一陣劇烈咳嗽。

    「確實確實足夠進行的,還久沒能這麼戰上一場了,端木師兄,你又是何必何必呢。」墨淵同樣艱難的說出這句話,他現在仍然沒有氣力盤坐起來,只能臥在地上,對著端木青說話。

    「那你呢,你又是為何?」端木青說道。

    「為了一個信仰。」墨淵艱難吐出這幾個字。

    「信仰?何為信仰?」端木青突然問道。

    「天詔院就是我的信仰。」墨淵喘了一口氣說道。

    「可笑,天詔院是你的信仰?」端木青忽然轉變態度,冷聲笑道。

    「不錯!」墨淵雖然沒有了多少氣力,但他還是拼盡力氣說出了這兩個字。

    「能夠變得越來越強就是我的信仰。」端木青有些瘋癲似的笑道。

    墨淵已經沒有了氣力與端木青爭辯,靜靜臥在地上,等待身體的恢復。

    端木青則像是瘋癲了一般,張著嘴巴笑著,但是卻沒有笑出聲來。

    兩人皆是到了強弩之末,不靜坐調息半日是不能夠恢復過來的。

    獨孤塵葉與端木白的戰鬥還在繼續,雲鶴與苦禪的戰鬥也正打得激烈,元氣不停衝撞,響聲隆隆。

    葉臨風與萬木也在周旋,只是因為境界與實力的緣故,沒有雲鶴他們四人那般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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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界極樂仙島無名峰,一名身背大劍的劍客正在謀劃著一件事情,他在他的居所前的一塊天然石壁上用筆不停地勾畫著,好像是一些星宿佈局,總之繁奧難懂。

    「如沁姑娘,累不累?」守垠和尚一雙銅鈴似的大眼滴溜溜地轉,呵呵笑著對趴在桌子上宋如沁說道。

    宋如沁沒有答話,眼睛走神一般的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

    「如沁姑娘!」守垠和尚提高了嗓門說道。

    「叫什麼叫,叫你姑奶奶啊。」宋如沁忽然從站起,對著守垠和尚就是一陣亂罵。

    守垠和尚臉都綠了,心想你衝我發什麼火,你男人去幹架了你擔心,但你別衝我發火啊,我招你還是惹你了。

    「如沁姑娘,別生氣,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跟你說會兒話,真沒別的意思。」守垠和尚雖然很惱怒,但在這麼一個絕色美人面前,他當然不會這麼輕易表現出來。

    「一邊去,沒見你姑奶正不高興嗎,少來煩我。」

    葉臨風走後,宋如沁重新恢復到小母老虎的樣子,不再是葉臨風面前那個小綿羊或者搖著大尾巴的狐狸精。

    「你衝我發什麼火,真把自己當小公主了,不就是長得美嘛,小葉子女人多得是。」守垠和尚因為宋如沁聽不清楚,就小聲嘀咕道。

    「你個胖和尚,再說一句,姑奶奶我就是小公主,我是中域的長安公主,死肥豬,信不信我讓我父王踏平你這家酒樓,看你生意還做不做。」宋如沁這隻小母老虎發起威來。

    「你真的是中域國的長安公主?」守垠和尚很是吃驚的問道。

    「是啊,怎麼了,怕了吧。」宋如沁在中域作威作福慣了,來到這西界依舊不改本色。

    守垠和尚好像信了,就沖宋如沁這般蠻橫無理的模樣,就算不是中域國的長安公主,也得是丞相或者王爺的千金。

    「公主,剛才我胖子有所冒犯,我這就給您賠罪,公主你想吃什麼只要吩咐胖子,我胖子就立刻給你去做,就算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守垠和尚立刻轉變了態度,對宋如沁是十分慇勤道。

    「好吃的就不用了,在皇宮我什麼山珍海味沒有吃過?再說你這酒樓的飯食不錯,很合我的胃口,晚上吃飯給我添個大號的碗就可以了,之前那碗太小,吃起來毫無感覺。」宋如沁說道。

    守垠和尚聽到這話,真有想一頭撞在南牆上的衝動,頓時無言以對。

    「怎麼?不行嗎?」宋如沁說道。

    「行!行!行!當然行,小的我這就去辦。」守垠和尚說罷,就屁顛屁顛的跑去準備大碗了,因為晚上馬上就要開始,他可不想招惹宋如沁這個小母老虎。

    「三刀子,馬上給我去準備一件大號的碗。」守垠和尚跑到廚房對店裡的夥計三刀子吩咐道。

    「掌櫃的,你的飯量見長啊。」三刀子說道。

    「費什麼話,快去弄一件大號的碗,晚飯馬上開始,如沁姑娘要用。」守垠和尚說道。

    「什麼?如沁姑娘那位美人吃這麼多?」三刀子很是吃就道。

    「在女人中算吃得多的了,不過跟我比還有很大差距,她要大號的碗是要找那種感覺,懂不懂?快去找啊。」守垠和尚也懶得跟三刀子解釋太多了。

    三刀子同樣屁顛屁顛的跑去找酒樓最大號的碗,好像只要美人說的話,他都願意效勞。

    宋如沁依舊不開心,葉臨風去往無字碑崖事實上九死一生,宋如沁怎會放心,她依舊趴在桌子上望著窗外的一棵柳樹怔怔出神,她在想他,她在念他,他的每一個笑容,每一個眼神,都每一個動作,她都為之傾倒,她多麼想他能夠主動將他抱在懷裡跟她親熱,她明白並不是他不會,只是他是個重情義的男人,他有自己的女人,沒有徵求他女人的同意,他是不會跟別的女人上床的,這不是怕老婆,而是真漢子。

    (大學沒有人一起自習,一起泡圖書館,一起打水,一起吃飯。她現在不在學校了,異地戀好痛苦,但我會堅持,她是我的信仰,我的太陽,儘管離她很遠,但依舊感到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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