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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7 玩真的?真關著? 文 / 畫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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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傾染醒過來時,已是過了一夜。

    醒來,身邊已沒有蕭墨離的身影,但是,這裡她很熟悉,正是王府他們居住的地方。

    花傾染懶懶的起身,披上外衣,下床,剛邁了一步,卻有些納悶了,昨天不是十六嗎?她不是應該蠱蟲發作了麼?怎麼會……完全沒有印象?

    她也沒多想,倒是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門被敲響,傳來無憶的聲音:「王妃,你醒了吧?」

    「進來。」花傾染應聲。

    無憶推門而進,端著一盆溫水進來,放在桌上,小心的說道:「這是王爺吩咐的,王爺說你這個時辰會醒,讓我這個時候進來。」

    花傾染點頭,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反正,她基本都是這個時候睡醒,蕭墨離知道,也很正常。

    無憶便是瞧著花傾染,眼睛都不眨的瞧著。

    花傾染洗完臉,見無憶這麼瞧她,不由得納悶了起來。

    「無憶,我臉上有什麼嗎?你怎麼一直盯著我瞧呢?」花傾染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

    無憶輕笑,搖頭,道:「沒什麼,無憶只是覺得,王妃是這個世上最美麗的女子了……」

    「……」花傾染更是納悶,無憶可不像是會誇人的人啊!

    「到底什麼事,說吧!」花傾染擰起毛巾,追問了一句。

    無憶笑容微微僵了一下,然後,小心翼翼的問道:「王妃,你跟王爺……怎麼了?」

    「我們?」花傾染皺了皺眉,走過去將毛巾掛在牆角的木架上,有些納悶的轉頭看向無憶,道:「我跟王爺像有問題的樣子嗎?我們似乎好得很啊!」

    無憶搖頭,道:「可是,王爺現在將整座小院都圍了起來,說是要將你關起來。」

    「什麼?」花傾染這下子無語了,「他玩真的?真關我?」

    無憶很誠實的點頭,說道:「王爺讓我守在門口,陪你說說話之類的,但是,絕對不許你出這個小院。王爺還說,如果你離開小院,就讓我們所有人陪葬……」

    花傾染頓時哭笑不得,蕭墨離這傢伙可真是……他還防著她離開呢!

    低低歎氣,她倒是想離開,關鍵這回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罷了罷了!既然如此,那便呆著吧!

    可是,該怎麼告訴他……紅顏蠱的事?

    嗯,這是個問題。

    「王妃,你在想什麼?」無憶看著花傾染陰晴不定的樣子,好奇的問道。

    花傾染搖頭,道:「沒事,只是,若是蕭墨離來了,跟他說,我乖乖的呆在這裡,讓他另尋他處睡覺!」花傾染說著,不由得皺眉。

    既然他真敢關她,她當然也得給他定點規矩。

    「啊?」無憶頓時面露難色,忙道,「這……王妃,這不好吧?」

    花傾染撇了撇嘴,道:「有什麼不好的?他若問,就說,大婚之前還是不要見面的好!不吉利!」

    無憶掰了掰手指算了下,然後皺眉,提醒道:「可是王妃,距離你們大婚就只有三天了哎!」人家說未婚男女不能見面,是一個月都不能見面好吧!他們這昨天還在一起呢,還用這麼顧忌麼?

    花傾染虎著臉,不樂意的道:「就這麼定了!我的規矩就是這樣!蕭墨離,他真是可以了,居然敢關我!」花傾染說到後面,隱隱有些不高興了。

    無憶無語的開口,道:「王妃,你該知足了,王爺說,原本打算讓你只見他一個人,現在還能放你在小院子裡走走,其實不錯了……」真的,反正無憶覺得,真的不錯了,王爺對王妃可謂是忍讓得不能再忍讓了。

    「……」花傾染更加無語,只道,「可是,他關我,他就是不對。」

    「我的王妃娘娘啊,誰讓你想著逃跑呢!」無憶無奈的搖頭,道,「那天的事,咱們都看見啦,根本只是那小公主自作多情嘛!你看,王爺對你還是癡心一片的嘛!你怎麼能想那麼多呢?對吧!」

    那天的事麼?花傾染嘴角抽了一下,那天的事,根本就是個幌子,她想離開,根本就不可能是因為那麼小的事!可就是因為蕭墨離那麼愛她,她才更加捨不得……捨不得就這麼死了!

    「好了,我知道了,我乖乖呆這院子裡好了。」花傾染有些挫敗的開口,走到床邊坐下,表情有些頹然。

    無憶笑了笑,道:「嗯哪,好,我這就去給你端早飯來,說起來,你的早飯都是王爺親自做好的,王爺對你可真好。」無憶說著,便是轉身出去了。

    花傾染望著無憶的背影,臉上的表情慢慢的褪去了。

    沒有悲涼,沒有喜樂,就是那麼平靜,那麼冷淡。

    事到如今,她還能怎麼辦?只是順其自然了吧!又能怎麼樣呢?

    她想著,不由得攤開掌心,看著掌心的傷疤,心情有些低落。

    當初,為了蕭墨離,她傷害自己在所不惜,可是,如今,她怎麼就忍心傷害蕭墨離呢?可是,不管怎樣,結果都會是傷吧?

    她忽然覺得很苦惱,她到底該不該坦誠相告。

    花傾染就這樣,在房間裡呆了一天,到晚上的時候,蕭墨離還是來了,即使無憶將花傾染的話轉達到了,蕭墨離還是推門而今。

    屋裡,點了不少的燭火,看起來,比較明亮。

    花傾染站在窗邊,發著呆,即使知道身後的蕭墨離進了屋,她也沒有回過頭給他一個眼神。

    蕭墨離就那麼看著她,忽然覺得,此時,她給他的感覺怎麼就那麼孤寂了呢?明明,他一直都在,她為什麼還有那麼一身的悲涼?

    這種感覺,讓他心裡不得升起了幾分不安。

    「在想什麼呢?」蕭墨離走過去,站在她的身後,低低的問了一聲。

    「開心了?」花傾染不冷不熱的問了一句。

    說起來,她也不知道自己心裡是怎麼想的,反正他問都沒問,就這樣關了自己,這點,讓她覺得有些不高興。

    可是,她卻又是說不出來的感覺,他關她,是因為,他真的在乎吧!

    這種被困住的感覺,和當初被慕容安困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蕭墨離扳過她的身子,低頭看她,她卻只是垂著眼眸,並未抬頭看他。

    「很快就大婚了,你還要這樣嗎?」蕭墨離看她這般不冷不熱,心中不由得堵得慌。

    「我怎麼樣了?」花傾染抬頭,看向蕭墨離,不明意味的笑了笑,搖了搖頭,道,「蕭墨離,你就那麼想困住我?大婚又如何?我若是不願意,即便是成婚之後,我照樣可以走!」

    「說了半天,你還是想走?」蕭墨離擰眉,問道。

    「是!我要走!」花傾染索性心一橫,眼睛有些潮濕,別過臉去,卻是狠下心來說道,「我要走,可是,你果真將我關了起來!為什麼我說了這麼多遍,你都不相信?我是真的,真的要離開你!」

    「你再說一遍。」蕭墨離蹙眉。

    「我說……」花傾染說了兩個字,緩緩的轉過頭對上蕭墨離的眸子,唇邊蕩漾開來一抹笑容,道,「我是真的要離開你,不是開玩笑!」

    蕭墨離只覺得心中一緊窒,一時間,痛得不能自已。

    他從她的眼中,看見的是堅定,還有些許的憤怒,她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那我也告訴你,你要離開,永遠都不可能!」蕭墨離臉上的表情變得冰涼,卻是說了這樣一句。

    花傾染看著他的表情,忽然覺得,這個時候的蕭墨離,她根本就不認識。

    果然,她似乎挑起他的怒火了,他此時的冰冷,是她以往都沒有見到過的。

    花傾染覺得,自然已經生氣了,那不如氣得更徹底點,便是繼續笑道:「好啊,那你就關著我好了!當初,慕容安關了我,我為了讓他死心,紮了自己的手心。你說,你若是關我,我該不該扎自己的心臟?」

    「你以為你這樣說,我會放了你嗎?」蕭墨離沉聲問道,卻是緊緊的盯著她的眼眸。

    她的臉上,滿是笑意,就連眼中,也滿滿的都是笑。

    「呵呵,不放又能如何?」花傾染依然在笑,笑得很燦爛,可是這笑,落在蕭墨離的眼中,卻多了幾分諷刺的意味。

    蕭墨離忽地一把扯起她的手腕,將她往床邊拽去。

    「蕭墨離,你幹什麼?」她只覺得手腕處多了幾絲疼痛的感覺,隱隱知道,蕭墨離這回是真的動怒了,因為,從前,他沒有這麼粗魯的待過她。

    「你不是問,不放你又能如何嗎?」蕭墨離反問了一句,已然到了床邊,停下。

    花傾染不解的看著蕭墨離,完全不知道他這是鬧的哪一出。

    蕭墨離卻是先伸手拔下來她頭上的髮簪,往旁邊一扔,繼而,便是伸手扯她的腰帶。

    「你做什麼?」花傾染長髮散亂了下來,覺察到蕭墨離的動作,不由得後退一步,想躲開蕭墨離,無奈身後就是床,撞了下床沿,直接跌坐到了床上。

    「做什麼?」蕭墨離意味不明的重複了下,只道,「當然要做了你。」

    「……」花傾染一陣無語,莫名的看著他,他這似乎不是在開玩笑!

    蕭墨離低聲笑了笑,道:「傾兒,你知不知道,你撒謊的樣子,我真的很不喜歡。」

    花傾染心中「咯登」了一下,眼神有些躲閃,再次看向蕭墨離。

    她在撒謊,蕭墨離知道,可是,蕭墨離還是生氣了。

    即便是知道她在說謊,可是,謊話說多了,還是很讓人生氣的。

    花傾染想著,看著蕭墨離,便是不再說話了。

    蕭墨離朝著花傾染靠了過來,封住她的唇,手也不自覺的在她身上游移著。

    「你現在,還要告訴我,你要離開嗎?」蕭墨離移開她的唇,一手支著自己的頭,一半身體覆在她身上,看著她,低低的問了一句。

    「……」她倒是想說要離開,可是,只怕這話說完之後,又要被欺負得慘不忍睹了吧!

    即便是他們沒到最後一步,但是,每次被他這樣折騰,也夠慘了……

    「你知不知道?你口是心非的時候,笑得真是好燦爛。」蕭墨離的手輕輕撫過她的身子,低啞著聲音笑道,「你越是騙人,笑得就越動人……可是,你明知道你自己騙不了我,為什麼還要一次一次的說謊?實話……就那麼難說出口嗎?」

    花傾染閉眼,眼淚順著眼角流下。

    她不想說謊,可是,她真的不想讓他陪她死!像她,死過一回了,終於知道,能活著,多好!所以,她不能讓蕭墨離陪著她死。

    蕭墨離見她這般,心不由得又開始疼了起來。

    到底要怎樣,她才肯說出實話?她這樣……實在讓他覺得心痛到不能自已!

    蕭墨離低頭,輕輕吻去她的眼淚,只哄著她道:「好好好,我不問了,我也不說了,別哭了。」

    花傾染緩緩睜開眼,看著他這般模樣,不由得又想流淚,便是伸手環住他的脖子,靠近他一些,低低的問道:「蕭墨離,你不想要我嗎?」

    看她這麼主動,蕭墨離當然有些觸動,不過,他還是顧著她的身體,只道:「算了,等見過青木姑姑再說吧!」

    「蕭墨離,我可以的。那蠱蟲,只不過會痛一些,應該不會有別的問題。」花傾染皺了皺眉,回答著蕭墨離,「再說了,你每次都這麼忍著,我怕你回頭忍出問題來。」

    「三天後就大婚了,這麼久都忍了,還在乎這麼幾天麼?」蕭墨離說罷,便又是低頭在她的唇上輕啄了一下。

    花傾染還想說什麼,心口之處卻是蔓延開來疼痛,儼然是那蠱蟲又開始發作了,還以為昨晚不知不覺發作過了呢,原來竟然是推遲了!

    蕭墨離明顯的感覺到了花傾染身子的微顫,不由得擔憂的問道:「傾兒,你怎麼了?」

    花傾染緩緩的鬆開蕭墨離的脖子,無力的躺下,咬了咬唇,只道:「我的舊疾……似乎發作了……」

    蕭墨離慌忙鬆開她,著急的問道:「哪裡痛?」

    花傾染緩緩是抬手,摀住自己的心口。

    那股疼痛順著心口朝著四肢蔓延,痛得蝕骨,讓她連說句話都覺得吃力。

    這一次,蠱蟲似乎比以往都要兇猛,想必是知道大限將至了吧!

    「傾兒!」蕭墨離見狀,更是慌亂不已。

    上一次見她這個模樣,是在她熟睡中瞧見的,而這一次,是她在清醒的狀態承受的,而他似乎幫不了什麼忙。

    「蕭墨離,你出去……」花傾染虛弱的開口,卻是帶著祈求的目光看向蕭墨離。

    「不,我不走!」蕭墨離斷然拒絕。

    花傾染的額心滲出細密的汗珠來,蕭墨離瞧見,趕緊下了床,拎了涼毛巾來替她擦去汗珠,更加擔憂的守著她,而她,除了那幾聲悶哼之外,便再也不肯叫出聲了。

    即便是疼痛,她也不想讓他跟著痛。

    一個時辰之後,疼痛緩緩褪去,而她,卻是昏睡了過去。

    蕭墨離卻隱約覺得,這根本不是什麼舊疾。

    出了房間門,蕭墨離問守在一旁的無憶道:「無憶,本王問你件事。」

    「王爺請說!」無憶拱手作禮,回道。

    「沐子苒以前有沒有心絞痛之類的毛病?」蕭墨離問道。

    無憶蹙眉,有些納悶蕭墨離怎麼會關心起小姐來,但卻還是搖了搖頭,道:「我們小姐身子一直不好,只是因為體質偏弱,但是,並沒有什麼心絞痛的毛病啊!」

    蕭墨離便沒有再問了,只道:「知道了,你也下去休息吧!王妃這裡,本王遲些自己來。」

    「是。」無憶應聲。

    蕭墨離離開小院,卻是去了書房。

    他點亮了不少燈,翻看醫書,查找有關心絞痛的書籍,可是,找了半宿,卻是一點線索也找不出來。

    他想著,明日便去找青木姑姑,問問可有什麼蠱能導致心絞痛。

    正想著,門卻被敲響,暗影的聲音傳來:「主子,夢繞回來了!」

    蕭墨離聽了,心頭不由得一喜,夢繞說不定會知道些什麼。

    「進來。」蕭墨離忙道。

    門開了,暗影與夢繞一同進了書房,暗影轉身將門重新關上。

    夢繞穿的一身黑衣,面容有些憔悴,臉色更是有些慘白,整個人都有些風塵僕僕的味道。

    夢繞進屋,便是朝著蕭墨離跪下,道:「夢繞給主子請罪!」

    蕭墨離見夢繞這個模樣,越發覺得夢繞是有事瞞著她,便問道:「夢繞,傾兒到底讓你做什麼去了?」

    夢繞自覺不該隱瞞,只道:「夫人讓屬下去西涼尋找紅顏蠱的解法。」

    「紅顏蠱?」蕭墨離重複著,心中不由得一冷,手上一鬆,書本也落了地上。

    關於紅顏蠱,他怎麼會不知道?

    他忽然想起來,最開始說蠱蟲的時候,傾兒似乎問到了紅顏蠱,而他,只當是她是好奇……他怎麼就沒發現傾兒的古怪之處?原來,她中的是紅顏蠱……

    夢繞應道:「屬下這大半年來,與東臨二皇子一同在南疆以及西涼女國尋找解法,可是,卻一直沒能找到對應的白髮蠱。」

    他們當然找不到了,白髮蠱早就被青木姑姑燒死了,怎麼可能還有?

    「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本王?」蕭墨離沉聲問道。

    夢繞的頭壓得更低,只道:「是夫人不許屬下透露。」

    蕭墨離想起夢繞說的東臨二皇子,不由得問道:「南宮炎鈺?你怎麼跟南宮炎鈺一起?」

    「紅顏蠱是夫人請東臨二皇子種下的,所以,東臨二皇子陪著屬下一同去找白髮蠱。」夢繞解釋道。

    蕭墨離再次挫敗,當初,花傾染是說慕容安給的,弄了半天,原來是南宮炎鈺給的。

    「……」暗影也十分擔憂的看了夢繞一眼,生怕主子一個生氣要殺了夢繞……

    夢繞想了想,便又開口道:「我們查到,紅顏蠱還有另外一種解法,但是……」

    「什麼解法?但是什麼?」蕭墨離忙追問道。

    「西涼女國還有一種『子母蠱』,可以殺死天下所有的蠱蟲,但是,子母蠱也要以一人的軀體為引,而且,子母蠱只有一隻,現如今,已經下落不明瞭。」夢繞小心翼翼的說著。

    「……」說了不等於沒說麼?

    蕭墨離心情煩躁的揮手,道:「你們倆退下吧!」

    他需要安靜一下,他的頭忽然很疼。

    原來,傾兒中的紅顏蠱,所以,她早就知道,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迫不及待的想離開他……這才是她的真實想法,她非走不可的理由,只是不想他陪她死罷了。

    蕭墨離吹滅了所有的燭火,坐在書桌前,愣愣的出神,想著,明日去找青木姑姑,再瞧瞧,還能不能有些新的轉機。

    總歸是下定決心了,她若有什麼事,他必定,生死相隨。

    起身,回到小院中,屋中的燭火依然閃耀個不停。

    他靜靜的坐在床邊,看著睡夢中的花傾染,唇邊的笑意不由得又柔了幾分。

    他伸手,指腹輕輕劃過她的臉頰,低低的笑了一聲:「我的傻傾兒,就算你真的離開了,又能如何?你難不成……還想瞞我一輩子嗎?你也不想想,你能瞞得了嗎?」

    花傾染蹙眉,也不知道是不是聽見了他這句話,還是因為夢見了什麼。

    蕭墨離俯身,一吻落在她的眉心,只道:「不管是什麼事,都不可能分開我們。再多的痛,我來抗,我絕對不允許你受到任何傷害。」

    他起身,去將所有的燭火都吹滅,關上窗戶,安靜的在她的身邊躺下,將她摟進了自己的懷中。

    不管是什麼事,他們都將一起面對,對他而言,無論什麼事,其實都不算什麼,因為,只要他們還在一起,別的都不重要了。

    花傾染醒來的時候,瞧見蕭墨離。難得,她今天睡醒,不那麼迷糊。

    她一低頭,瞧見自己又是半裸著,頓時臉紅不已,使勁推了推蕭墨離,鬱悶的說道:「快起床!」

    蕭墨離睜開迷濛的眼睛,聽了她的話,不由得又抱了抱她,嘟囔了一句:「傾兒,我昨晚睡得很晚,我要再睡一會。」

    「……」花傾染無語,蕭墨離什麼時候也學會賴床了?

    想起來,昨夜蕭墨離不是很生氣嗎?她後來蠱蟲發作,什麼都記不住了!可如今,看蕭墨離這般,哪裡有生氣的模樣?倒像個睡不好的小孩……

    難不成……她昨天疼得太厲害,折騰了蕭墨離?

    想著,她不由得老實縮在他懷裡,不亂動了。

    「傾兒……」蕭墨離迷迷糊糊的喊了一聲。

    「幹嘛?」花傾染問道。

    「不能離開我……」蕭墨離又說了一句。

    「……」

    花傾染無語,他怎麼天天就記著這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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