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4 偷個吻 文 / 畫螢
回去之後,花傾染只覺得很睏,倒頭就睡,也就懶得管蕭墨離睡在哪裡,反正,她是爬床上睡了。
蕭墨離和衣躺在床外側,幫她蓋好被子,就那般側過臉看著她的睡顏,其實心中還是有些感慨的。
他是有懷疑,可是,沒想到她居然肯自己說出來自己的身份。
他也知道,現在的她無法相信任何人,不過不要緊,他可以等,他有一輩子的時間,慢慢等。
他微微彎起唇角,閉上眼,淺淺入眠,鬧騰了一晚上,也確實困了。
早上的時候,他們是被一陣吵鬧聲折騰醒的,花傾染睜開眼,不覺得蹙眉,迷迷糊糊的起身,只覺得好吵。
蕭墨離起身,下了床,轉身對著花傾染說道:「我去看看,你再睡會吧!」
花傾染睡眼朦朧,卻是聽清楚了蕭墨離的話,只是搖了搖頭,仔細睜開眼又閉上,再睜開再閉上,然後打了個哈欠,一邊掀開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一邊迷茫的說道:「還是出去吧,天亮了,得去張家看看……」
她說著,摸索著下床,剛踩在地上,身子一晃,險些摔倒。
蕭墨離見狀,趕緊的伸手摟住她,萬分無奈,哭笑不得的道:「你能不能先讓你自己清醒點?」
君子蘭的氣息縈繞在四周,她的意識便慢慢的清醒了,低頭瞧了瞧他圈在自己腰上的手,忙伸手想要掰開他的手,無語的道:「好了,我現在清醒了,鬆開……」
好不容易抱到了美人,蕭墨離哪肯鬆手,不僅如此,他還索性將她抱得更緊了,湊近她耳畔,語調曖昧的調侃道:「我只是想抱抱你,這樣都不肯成全我嗎?」
濕熱的氣息扑打在她的臉頰上,她能聽見他的心跳聲,而他的呼吸只差與她的呼吸交纏在一起了,她不由得縮了縮脖子,整個人往後退去,皺了皺眉。
活了三輩子,蕭墨離絕對是靠她最近的異性!
她居然不討厭蕭墨離的接近,她想,她一定是還沒睡醒,腦袋比較迷糊。
「別鬧了,先出去瞧瞧吧?」花傾染果斷的轉移話題,推了推他,黑著臉道。
只怕,她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的聲音由剛剛的清冷,變得有些柔軟,落入蕭墨離的耳中,倒更像是撒嬌。
蕭墨離心情很好,移開自己的臉,卻順便在她的臉頰上偷得一吻,這才放開她。
「你……」花傾染恍若觸電伸手摀住被他親過的臉頰,整個人向後一跌,直接跌回了床邊坐下,不由得怔怔的抬頭看著他,半晌回不過神來。
蕭墨離卻是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唇,看著她,淺淺一笑,魅惑四起。
花傾染皺了皺眉,見他一副饜足的模樣,有些氣惱,但更多的卻是羞赧,便索性不再理他,低頭彎下身子穿自己的鞋子,起身整了整儀容,也不理他了,逕直出了屋。
蕭墨離就那麼默默看著她的背影,不覺微笑,他的小女人……這是害羞了?
村裡會如此吵鬧,則是因為李蘭蘭的屍體被挖了出來。
屍體被抬了出來,放在村子一頭的空地上,屍體上面蒙著一塊白布,張大柱頭上纏繞著紗布,整個人十分頹廢的跪坐在屍體旁邊,李翠翠則是抹著眼淚跪在屍體旁邊。
一群村民都圍在四周,離那屍體遠遠的,但都是指指點點。
原來,今天一大早,村長便得了信說張家院子裡藏了屍體,村長將信將疑帶人來一查,果然挖出了屍體。
花傾染看這狀況,不由得側頭看了下緊跟著自己過來的蕭墨離,不用說,村民這麼快就知道,肯定是蕭墨離暗中動的手腳。
蕭墨離只是微微勾起唇角,沒有開口說什麼,但是,卻顯然是默認了。
「夫人,您來了?」村長瞧見花傾染的時候,連忙熱情的招呼著,而其他的村民看見花傾染來,便是很自覺的給花傾染和蕭墨離讓出了一條道路來。
花傾染微微點頭,沒有回答,只是漠然的往中間走去,便是瞧見那具屍體。
張家的人,也就只有張大柱,張大柱的父親張木匠和母親丁氏。
再接著,李家的人也到了,李家來的也就只有李瓦匠和李蘭蘭的母親王氏,這王氏到了這裡就衝上前去抱著屍體嚎啕大哭起來。
花傾染不由得蹙眉,道:「都鬆開,你們想感染瘟疫嗎?」
王氏聽見花傾染這句話,整個人嚇懵了,怔了片刻,王氏看著花傾染,問道:「夫人,您……您這是什麼意思?」
「放開,到一邊去。」花傾染沉聲說道。
王氏瞧花傾染說的也不像是假的,悻悻然放開李蘭蘭的屍體,起身往旁邊退了退。
花傾染走近了一些,蹲下身,掀開了白布的一角,掃了一眼李蘭蘭的屍體。
有些站在花傾染身後的村民便是看見了屍體的慘狀,不由得後退幾步,抬手摀住口鼻,一副作嘔的模樣。
花傾染卻很是淡定,放下那白布的一角,冷淡的看了張大柱一眼,道:「為什麼將屍體藏起來?」
張大柱被花傾染這麼一問,不由得一陣心慌,忙道:「娘子死了,我怕別人認為是我害的,我不敢……」
花傾染冷淡的往張大柱身後瞧了瞧,瞧見了張木匠和丁氏,便是問道:「你們也不知道?」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張木匠眼中濃濃的擔憂與悲傷,看了看兒媳婦的屍體,又看了看兒子,復又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道,「大柱,蘭蘭出了事你怎麼不早點說出來呢?你看現在……你現在那就是怎麼也說不清啊!蘭蘭病死,這是多大的事啊!」
丁氏也很是心疼的看著自家兒子,道:「是啊!大柱,你早些說了不就完了嗎?」
「我怎麼敢說?」張木匠緊張的說著,繼而轉向花傾染道,「這位夫人,你是大夫,你給看看,我娘子到底是怎麼死的,是病死的對不對?」
花傾染不語,起身走到蕭墨離身邊,爾後挨個瞧了瞧肯在場的張、李兩家的人,輕聲一笑,道:「可不是病死!過量馬錢子中毒,屍體未經處理埋葬,導致邪氣四散,造成病變,村裡的瘟疫,便是由此而來。」
「啊?」花傾染這話一出,村民們四下議論開來。
「中毒?」王氏一聽自家女兒是中毒而亡而不是病死,頓時起身,指著張家那群人怒道,「你們說,到底是誰?到底是誰這麼狠心要我女兒的命?是誰!」
「你女兒脾氣那麼大,我哪有哪個膽給她下毒?」丁氏見王氏跳起來,不由得拉長臉,鄙夷的道。
張木匠的臉色也有些難看,只道:「親家母,你別衝動,別急,咱們慢慢查……」
「要是你兒子被人毒死了,你能不急嗎?」王氏是個脾氣暴躁的,一聽張木匠這麼說,整個人都不痛快了,直接開罵道。
「你這個毒婦,你怎麼咒我兒子了?」丁氏一聽,立馬回罵了起來。
……
一時間,這兩對老夫妻吵得難捨難分。
「你們都別吵了!是我害的姐姐,是我害的!」兩邊正吵得激烈著,李翠翠猛地閉上眼喊了一句,這一句喊完,其他人頃刻都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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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問題:兇手是李翠翠麼?如果不是,兇手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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