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節:第40章 亂了 文 / 鈺湘
「娘……」柳秋雨還沒踏進朱家門檻,就開始叫喊起來。
「這麼急哄哄是何事啊?家裡鬧了一個朱安還不夠?」範式聽到柳秋雨不太和諧的叫喚聲,匆匆從自己的房裡走了出來。
「我要問問你,我身上穿的這身婚衣是不是沈清穿過?這髮簪也是?還有那些床上蓋的被單?是不是?」柳秋雨不明白自己到底求的是什麼?嫁來朱家,自己就真的高興了嗎?本來以為範式對自己付出是真心真意的,可是,這又算什麼?
「這胡說八道什麼?」範式被柳秋雨這麼一逼問,有些不知所措,「是不是沈清跟你說了什麼了?那賤丫頭。」
「我就問你是不是?」柳秋雨再也忍不住了,婚事那可是一輩子才一次的,她這個石頭村村官的女兒卻要當替代品,而且是沈清的替代品。這讓她有何臉面出去外面?
「不是!我說不是就不是。」範式無奈,只能先定住柳秋雨,「秋雨,你想想我跟你娘是什麼交情,能對你做出這等事來?那沈清,肯定是看不得你好過才這麼說的。」
「你別再騙我了,你叫人給我送婚衣的時候,我看著就覺得不對勁。沈清跟朱哥哥拜堂的時候,我也是在場的。范姨,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怎麼可以?」柳秋雨怪自己瞎了臉,當時明明就看著不對勁的婚服,卻會因為太過興奮不把它當回事。怪都怪自己被這樁婚事沖昏了頭腦。她從自己發上拔出髮簪,扔在了地上。
柳秋雨流著眼淚跑出了朱家。讓範式覺得頭疼。
「娘,范姨欺負我,我不要朱哥哥了。」柳秋雨跑回了柳家,哭得一塌糊塗,江氏一臉的莫名其妙,這範式平日裡在自己面前可是把柳秋雨當成親身女般對待的呀。
「雨兒,別哭,跟娘說說,范姨怎麼欺負的你,娘給你報仇去。」江氏最見不得自己女兒委屈了。
「娘,她給我的婚服是沈清穿過的,那些嫁妝都是,全部都是!」柳秋雨很委屈地趴在了江氏的懷抱。
「乖,不哭了。不要就不要了。」江氏萬萬沒想到範式會小氣到這種程度,就按朱家跟柳家的交情,她也不能這麼對待柳家女兒啊。
範式把柳秋雨帶進了房裡,柳秋雨哭累了,也就睡下了。
江氏還想著跑去朱府問問範式是怎麼回事,範式自己就找上門來。
「柳秋雨呢?是回了家裡來了吧?」範式倒是挺緊張秋雨的。
「我說,我女兒嫁給朱安算是便宜了你兒子。要不是我家秋雨拚命要,我才不會同意這樁親事。卻不曾想,你會對秋雨小氣成這樣。你倒是說說怎麼回事啊?」江氏一臉的不滿意,秋雨都帶著哭睡下的,她還能念舊情嗎?
「話要說清楚,這樣說就傷和氣了。什麼叫便宜我兒子?你秋雨也不見得是什麼好貨。」範式氣頭一上來,管他什麼親家和交情呢,「全村就你家秋雨嬌氣,才打算要孩子就開始拚命指喚朱安,什麼活都不幹,吃好喝好,也不見那肚皮有大起來。要不是見你家秋雨這般死心追著朱安,誰會想著娶這般不懂事理的人兒回來?給你家秋雨穿沈清穿過的新服、嫁妝,算是便宜你家女兒了。」這就是梁秀蘭的至交,真的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你……給我出去!」江氏沒想到範式會這般。居然比自己還有理了,江氏出自書香門第之家,怎能跟她一般見識?一氣之下,只能將其驅趕出柳府。
範式才不管呢,出去就出去。「叫你家秋雨別忘了回家。」
江氏氣得快吐血。真可謂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我也是時候該走了,沈清沒事就好,多謝你們的款待。」吃過晚飯,宋雲雁起身準備辭別。「那我送送你。」沈清和沈月幾乎同時出聲。「姐,就讓我去送吧,這可是我的大恩人,我得好好謝謝他才是。」沈清看著沈月有些失落的神情,笑了。
沈清跟宋雲雁同步走著,「宋大哥,你覺得沈月如何?」沈清開了口。
「宋某一眼覺得此女子很不錯,是個能幹之人,長得也甚是俊俏,待人溫柔和氣,能認識她,此生無悔也。」宋雲雁雙手交叉倒握於身後,說得很自然。
沈清聽了,笑出了聲,這才多久?就這麼有好感,這能沒戲嗎?
「宋兄所言極是,我姐沈月就如宋兄說的一般美麗動人。宋兄可有娶之回家之意?」沈清覺得這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所以就直接給問了出來。可把宋雲雁的臉給羞的通紅,「這話怎可這麼直往?沈月姑娘還未嫁?」宋雲雁覺得沈月姑娘勤勞肯幹,在當村應該很有對象才是,所以一臉的驚訝。
「我姐姐正在期待正人君子呢,年芳26了,都還沒考慮著婚嫁之事,要是再晚了些,怕是真嫁不出去了。宋公子可有意願?」沈清使用激將法,試探著宋雲雁對沈月的緊張程度。
「這……在下有那個意願,就怕是沈月姑娘看不上在下。」宋雲雁雖說身高馬大的一個人,可是平日裡做慣了粗活,對男女之情都不曾在乎。現在被沈清擾得有些心神不定。
沈清看宋雲雁不自信的樣子,笑了笑,「宋大哥,你就放心吧。沈月那邊交給我了。」她悄悄在宋雲雁耳邊說了些許話語。然後互相道了別。
沈清剛送走了宋雲雁,就碰見了凌文寒。
「喲,這誰呀?這麼英俊瀟灑。」凌文寒心裡醋罐子翻了,此時有點小不爽。這才剛走兩天,就有人看上他的菜了,不是小不爽,是大不爽。
「救命恩人。」沈清一想到他那天幫到一半忙突然消失,她就窩火。
「這兩天發生什麼事了嗎?」凌文寒突然就皺著眉頭,低頭問著沈清。凌文寒剛從縣城回來,就直接奔去找沈清了。卻在門外遇見了沈清和宋雲雁的一番舉止。
「沒什麼,就是挨了一棍,昏上個一天兩夜。」沈清說得很輕鬆,感覺沒什麼。那不是還活得好好的?
「什麼?」還沒等沈清反應過來,凌文寒就將手給伸了過來,「讓我瞧瞧,有沒有事。」沈清覺得凌文寒好奇怪了,他又不是自己的男朋友,這麼緊張幹嘛?而且關於自己的壞事都傳千里了,難道他還蒙在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