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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7節:第27章 不管 文 / 鈺湘

    範式本來也是個重義之人,所以還沒等梁氏說完,她就跟梁氏說,這個就包給她辦,絕對能讓梁氏滿意。讓梁氏樂著回了家。

    範式就真去跟朱瑾說,朱瑾覺得反正都只是一句話的事情,所以就答應幫忙了。

    第二天,他跑去找柳天鶴,跟柳兄說了情況。柳天鶴覺得平日跟朱瑾這般要好,如果就這麼點小事都不幫的話就顯得太過寡義。

    柳天鶴叫來了被告人梁秀蘭,請求伸冤的沈三在柳天鶴面前講述了自己知道的前因後果。梁秀蘭在一旁卻是一個勁地哭,說是自己好心沒好報,卻還惹來這出大失臉面的事情。

    她要求叫證人,然後沈二就屁顛屁顛地走了來,他的腦袋已經完全被梁氏給洗得一清二楚,他對沈三說的完全指明錯誤,並說明梁氏是被冤枉的。

    沈三很無辜,卻又有冤不知道如何訴說,在有這麼個胳膊肘往外拐的親弟弟的情況下,他又能怎樣?而且當時在場的也就他們三,就算還有沈土,他也安息了,這讓沈三真心憋屈。

    就這樣,人證物證齊全,沈三被判了。

    本來情況是不可能這麼簡單靠著沈二的證詞就可以收尾的,柳天鶴也是答應朱瑾要簡單點來。所以結果就成了這般。只是苦了沈三。

    梁氏卻假惺惺做好人,在柳天鶴面前千求萬求要放過自己的弟弟,柳天鶴覺得這是他們自家事,他們內部自己能夠解決當然最好不過了,也就隨他們去了。

    這件事火速傳了出去,讓大伙對梁氏刮目相看,連連誇讚她是好人。可是沈三卻慘了,被私塾給開了,還到處被說閒話,就這麼被冤死,沈三很不甘,氣不過,也就得了一些病。

    這讓王氏很是憤怒,對一些說閒話的鄰居罵的罵了,打的打了,終於讓這場風波不至於那麼嚴重。她甚至想著去找梁氏算賬,可是被沈三勸退了。也是,連找村官都沒有,她王氏去了又能怎樣?說不定還能惹出更多事端,那樣就慘了沈三一家。

    沈一聽到這些家醜後,本想治治梁秀蘭,同樣被沈三說退了。他能怎麼著?只會越添越亂。

    梁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她別提有多高興。可是高興是一碼事,難過也是有的,他家現在沒錢吃飯了。然後她就想到了範式,求範式給份工作給沈二。反正三個人,不管怎樣,吃得也不多。說不定還可以往範式家裡蹭點吃的。

    然後她真就跑去找範式,跟範式提出這麼個要求。範式卻一點都不嫌棄,很爽快地就答應,「行,沒問題,我們家剛好缺個煮飯的,叫他過來吧。」範式顯然是在擺自己的闊氣。反正梁氏才不管這些,她只管沈二有錢,然後她有飯吃。

    就這樣,沈二有工作了,沈三落成田夫。

    「那村裡人都還這麼認定爹是偷盜之人嗎?」沈清覺得沈三碰上梁秀蘭簡直就是有多雖就有多雖。

    「那還能怎麼辦?這些都是爹閒空的時候說給我聽的,算是跟我發發牢騷。他是不敢找娘說,當然也不敢跟大伯說,怕他們也上了火。怕是惹出什麼來,這個家就沒得安寧了。我曉得娘也是知道個大概的。二嬸的為人,我們一家都領略過了,還是不要招惹的好啊。」沈月為自己攤上這種親戚感到莫名地悲哀。

    「那爹不是很冤枉?」沈清心裡感覺怪怪的,總覺得沈三人做得太好,好到可以任被欺負,甚至是自己人。有些時候可以忍,但是如果觸犯到自己底線,那是需要爆發的。這樣懦弱著只會讓那些陰謀得逞的小人得寸進尺,自己或者家人受到更大的傷害。

    「解鈴還須繫鈴人,就算我們家再怎麼相信爹,但是在別人心裡已是那般想,現在只能是二嬸才能解決爹一世的尊嚴。」沈月停了下來,握住沈清的手,「我們都要好好過日子,讓瞧不起我們的那些人都對我們另眼相看,讓他們都知道我們是純潔無暇的。」

    沈清反握著沈月的手,那力量充滿全身。

    柳秋雨在婚房久久等著朱安,朱安卻遲遲沒現身,讓蓋頭底下的柳秋雨稍顯急躁。突然,門吱的一聲開了,柳秋雨的小心臟弱弱地跳動了好幾下。朱安搖搖晃晃走到床邊,醉中不失溫柔地慢慢掀開新娘頭上那早已等不及的蓋頭。

    「清兒。」朱安眼裡模糊地出現了沈清的身影,他扔掉蓋頭,笑得那麼天真。床沿邊坐著的柳秋雨聽到這聲熟悉又陌生的稱呼,臉從晴轉多雲再從多雲轉大雨,相當難看。

    朱安俯下身子,將柳秋雨的頭按在自己的懷裡。柳秋雨此時成了朱安夢中的沈清。她咬著牙一動不動,這就是自己期待已久、興奮得要死的婚禮?

    朱安放開了柳秋雨,又腳步不穩地走到房間裡擺著的一張小桌前,抬起了酒壺,往兩個杯子倒滿了酒,然後又晃著走到柳秋雨面前,其實,杯中酒早已灑落地差不多了。

    「清兒,來,我們喝交杯酒。」朱安抓過柳秋雨的手,將自己手中的酒杯給了她。然後繞著手,柳秋雨卻依然像個木偶,任朱安的擺佈,眼淚早已灑滿粉紅的臉頰。

    朱安看著木愣著的柳秋雨,看著她的淚眼,朱安有些憂傷了。「清兒,嫁給我這麼委屈嗎?」他溫柔無比地撫著柳秋雨的臉頰,慢慢拭去她臉上溫溫的淚水。

    「朱哥哥,是我啊,秋雨啊,我才是今天的新娘子!」柳秋雨實在難掩心中奔騰的淚泉,「沈清到底有什麼好的?她都做出那種事情了,你還這麼想念她,對她念念不忘,那我呢?我到底算什麼?」

    朱安聽著,慢慢回了神,用手搓了搓眼睛,定睛一望,他錯得一塌糊塗了。他欠柳秋雨的太多,太多。在新婚之夜還對她這般,甚是不公平,朱安真有些過意不去。

    可是夢一般的沈清卻更是讓朱安思緒漂浮。

    「秋雨,我只是一時迷糊,沒事的,現在我們結為夫妻,我就只會待你好。」朱安酒還沒被嚇全醒,所以還沒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柳秋雨對自己這般專情很是委屈,她為了得到朱安,什麼都可以做,真的!可是朱安怎麼就沒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她想不通,真的想不通。她柳秋雨也是要貌有貌,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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