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第三節 詔令定州 受命督監(5) 文 / 小龍土木

    「在聖旨到達之前各行營將領和各城守將一定會如此的。」

    「可是詔令已然下達，一旦如此，邊關將岌岌可危啊。」

    「所以王爺才更要去，而且非王爺去不可。」

    德芳聽此一愣「丞相，這是何意？」

    「武將守疆固土乃是天職，所以行營將領軍官不會坐視遼人橫行，即便詔令下達，仍會有人請命出戰的。」

    「若真如此，將領豈不要背負抗令之罪。」

    「王爺，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可是陛下剛剛才准了王繼恩所請，讓中黃門內侍前往宣達詔令，若有將領擅自出戰，他們可是會阻止的。」

    「他們不過是內侍而已，將領怎麼會放在眼裡。」

    「可是還有本王啊，丞相舉薦本王不就是怕有將領難以駕馭嘛。」德芳皺著眉頭大歎一口氣「丞相，這一次您真是讓本王進退兩難，這種事本王自己都難以接受，更況還要說服將領，甚至是壓制他們，哎！」

    趙普搖搖頭「王爺此言差矣，王爺怎知本相舉薦王爺就是如此用意呢？」

    德芳看著趙普「丞相，金殿之上您所的話難道都忘了？」

    「沒忘，不過……」趙普笑笑「那是說給陛下和群臣聽的。」

    「什麼？給陛下和群臣聽的？」

    「陛下對當年君子館之戰久難釋懷，深怕重蹈覆轍，而如今邊關戰況不佳，群臣也是憂慮不已，所以不論上奏什麼對敵良策，此時都很難奏效，不如順著陛下，另尋他法，如此倒可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另尋他法？何意？」

    「王爺，方才大殿之上，陛下封您為何職？」

    「陛下封本王為邊關行營兵馬都監，掌軍政之權，有違抗者，無需上報朝廷即可軍法嚴懲。」

    「對，邊關行營兵馬都監，掌軍政之權，那王爺您現在無異於邊關數萬大軍的統帥，別說各城守將官員，就是行營將領都只是您的麾下一員而已了。」

    「是又如何？本王還不是要遵詔令不得擅自出兵嘛。」

    「王爺，您現在就是將，而……」趙普看著德芳說道「您一旦出了京城，那就是將在外了。」

    「將在外……」德芳想著趙普的話，突然明白了什麼，他看著眼前的趙普「丞相，難道……難道您的意思是……」

    趙普點點頭「王爺，在京城之中，對於此次抗遼之事，您無論上奏陛下什麼都沒有用，但只要出了京，王爺就可親眼看到戰地的場面，要如何做，還不都是王爺您說了算。」

    「丞相，這可是抗令欺君之罪……」

    趙普搖搖頭「此次宣達聖旨的是中黃門林延壽等人，接受皇命的是邊關各行營將領，而王爺既非宣旨之人，又非受旨之人，何來抗令欺君之罪。」

    德芳想了想點點頭，但隨即又搖搖頭「丞相，這只是寬心之語而已，陛下是不會聽這些的，而且，本王的家小還在京中，若是本王抗令，那南清宮眾人豈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