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千三百四十二章 我是你的人 文 / 驚濤駭浪
姜素素突然聽到許靈韻這麼問，也是一愣，「嗯嗯啊啊」的發出了幾聲鼻音，但最後卻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許靈韻見到之後，歎息了一聲道：「素素姐，有些事情當斷則斷，否則的話恐怕只會成為你大道之路上最大的阻礙啊！」
姜素素聽許靈韻這麼說，算是知道，她也應該早就看出自己的問題了，歎息了一聲道：「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許靈韻見姜素素如此模稜兩可的樣子，也歎息道：「素素姐，能夠跟我說說，你到底在為什麼而顧忌嗎，我也好給姐姐分析分析，當然如何選擇都是姐姐作出，我不會做任何干預，當然姐姐若是做出了選擇，我們也都會接受的。」
聽許靈韻這麼說，姜素素俏麗微紅，跟著道：「很多人都看出我的情況了？」
許靈韻也不想隱瞞姜素素，點了點頭道：「素素姐，我們這麼多人跟在夫君身邊，看似好像不顯眼，那也主要是因為夫君太出色了，事實上當年我們也大多都是能支撐一片天的女強人，只是因為有夫君在，我們不需要在那麼勞累罷了，素素姐你的情況那麼明顯，我們又怎麼會看不出來，事實上我們很久之前就已經商量過，不管素素姐做出什麼樣的選擇，我們都會尊重的。」
見到許靈韻如此坦白的言語，姜素素憋在心裡的話，似乎也有了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而且既然她們都私下談過了，也就不避諱柳茹嫣了，直接開口道：「我之所以這樣，是有我的難處的，我想你們看得出來，我對天陽，並沒有你們想像中的那種男女之情。」
許靈韻見到姜素素真的開口了，也細心聽了起來。聽她說道這裡，許靈韻略有些意外道：「雖然我們也感覺到素素姐你和夫君之間似乎的確感情不太正常，卻沒有想到你對他沒有男女之情，可既然如此，以我認知的素素姐為人，為何不索性離開他呢？」
姜素素隨即又歎息了一聲道：「這也是我為難的地方，我雪雲宗精通命運法則的星長老。曾經為我推衍過，說我擁有一絲成就道祖的希望，而這機緣就在我下界收的一名弟子身上，也就是說，應該就是天陽了。」
「素素姐的意思是，你若是離開他。那麼很可能那一絲成就道祖的可能就沒有了，這輩子頂多也就是太乙境頂峰的存在！」許靈韻說道。
「不錯，就因為這個，我才苦惱，原本天陽修為就算與我接近，但我也相信至少不會被他拉下，可這次他經歷了光陰界的事情。一下子成為了即將成就道祖的存在，我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與他相處了，特別是如今身處家園之中，你們又都是他的人，我……我實在感到尷尬。」姜素素歎息道。
許靈韻想了想，若是當初自己沒有和林天陽發生意外，多年之後，他的修為超過自己。那時自己和他相處，恐怕也會感到有些尷尬，若是一直持續到現在，同樣身處家園島上，說不定自己也會陷入與姜素素一樣的困境當中。
見到許靈韻沉默不語，姜素素道：「靈韻，是不是你也感到為難。我倒是真的希望你給我一個答案，可惜啊！」
許靈韻聽了姜素素再次歎息，她想了想說道：「素素姐，這件事我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幫你。說起來我和夫君在一起也是因為一場陰差陽錯，否則恐怕當年以我的身份，也不會和他發生什麼，這樣吧，我把我的經歷跟你說一下，說不定對你來說會有所啟發！」
「好，我也沒有聽靈韻你說過以前的事情！」姜素素認真的點頭道。
許靈韻接下來就把當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和姜素素說了。
姜素素聽到耳朵裡，不禁感到有些驚訝，她當年在下界的時候，只聽說許靈韻是林天陽的師姐，卻沒有想到，事實上，在人界的時候，兩個人一個是宗門的老祖，一個是宗門弟子，這樣的兩個人居然最後會走到一起，還著實意外，不過說起來，她的故事，倒是更合適被自己師傅借鑒一下。
許靈韻說完之後，笑著道：「怎麼樣，素素姐有沒有什麼感想？」
姜素素道：「若是當初沒有那意外，靈韻你覺得你還會和天陽在一起嗎？」
許靈韻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事實上當初林天陽對我和對如今的你還真有些相似，並沒有男女之情，只是因為處於他負責的態度，這次確定了我們的關係，而感情也慢慢的培養出來，並且越來越好。」
「事實上，你和林前輩的事情，倒是更像月兒和雪兒之間的情形，她們事實上也是一對師徒，而且當年故事更加有趣！」許靈韻說道。
「哦！到底是怎麼回事？」姜素素好奇的問道。
「好，你想知道，我就說說吧！」接下來許靈韻又把當初在人界的時候，林天陽和冷月與韓雪之間的事情說了一遍。
姜素素聽完之後，一陣感歎道：「沒想到她們兩人當年和天陽發生了這麼多事情，難關感情如此之深，而且能一路走到現在，也著實不易。」
「不錯，所以身份的關係，並不重要，重要的還是選擇，素素姐若是覺得，為了大道願意成為夫君身邊的一個女人，我們自然也歡迎，否則素素姐就當斷則斷的好，若是時間拖的太久，恐怕對姐姐你心裡造成的壓力就更大，修為恐怕也更加難以再有精進了。」許靈韻說道。
「哎！我何嘗不知道越是拖下去，對我越是不利，不過要做出選擇實在很難啊！」姜素素道。
此刻柳茹嫣忽然道：「素素姐你說的也是，的確作選擇的時候的確很難，不過一旦真正作出之後，也就一切順利了。」
「這個道理我何嘗不知道，不過一旦作出決定就無法更改，說實話，我絕對想不到會有如今這樣的一天！」姜素素歎息道。
見她如此，柳茹嫣看了一眼許靈韻，而許靈韻也是微微搖了搖頭。
在幾女到了北寒仙域的極西之地遊歷的時候。林天陽卻已經通過跨域界的傳送陣，到了黑霧魔域自己的魔堡之內。
這魔堡之內，安靜文等幾名從魔域跟著自己的女子，偶爾也會來這裡看看，通常情況之下，一般也會有一人駐守在這裡，畢竟這裡也是自己的一處基業。如今在這裡的是影彩霞。
林天陽從傳送陣出來之後。詢問了一名投效自己的修士，得知影彩霞還在閉關，不過有一名大羅境存在的修士前來拜訪自己，而且已經來了百餘年都沒有走了。
林天陽本來以為這來拜訪的人多半是黑霧殿的修士，問過之後才知道，卻是成若芸來了。
林天陽來這裡。原本是想見楚天香的，之前為了自己的事，楚天香也一直在黑霧魔域苦苦等候黑霧道祖回來，這次也要特意來感謝她一番，不過聽到成若芸居然來了這裡，自然也就不那麼急著去黑霧殿了。
立刻在堡主府內花園之中接見了成若芸，自己等了沒多久。就見到一個身材窈窕，容貌俏麗的美麗少女出現在了自己眼前，正是成若芸。
兩人也有三十幾萬年沒有見了，當初成若芸修為不高，不過這麼多年過去，她也已經進階大羅境，並且達到了大羅境下位後期，算是相當出色的了。而修為的增長，也讓她更加的光彩照人。
「若芸，沒想到你會到這裡來！過來坐吧！」打量了一番之後，林天陽立刻招呼了起來。
成若芸望著林天陽，則露出了略顯驚訝的表情，客氣了一下之後，還是坐了下來。
在她坐下之後。林天陽把早就準備好的仙家美酒送到她跟前，笑著道：「看來你應該早知道我如今修為了，是禹啟告訴你，並且讓你來的吧？」
「林前輩果然聰慧。只是一個照面就猜到了！」成若芸佩服道。
「也沒有什麼，主要是你來的時間太過湊巧，加上剛才我並沒有掩飾修為，而你見到之後也沒有太過驚訝，顯然應該早就知道了，這麼說來肯定是禹啟回到丹域之後，立刻查到了我曾經去過丹域，並且你還服侍過我，所以就把你找來了，不過這樣更好，原本我就打算找你過來，你直接來了反而更方便了！」林天陽笑著說道。
成若芸也是帶著微笑道：「托林前輩您的福，我近二十萬年之前就順利進階大羅境了，不過，這一等就是近二十萬年啊，我還以為前輩你忘了我呢！」
成若芸說道最後，竟然露出了一些小女兒撒嬌的味道來。
見到她露出這般模樣，林天陽心中微微有些差異，但臉上卻依舊帶著笑容道：「若芸，這些年來，你過得還好嗎？」
「嗯！還算好，丹盟的規矩很嚴，雖然沒有什麼大靠山，但也還算平穩，有前輩給的那些好東西，加上輪迴珠的幫助，進階大羅境還是相當順利，只是進階大羅境之後，輪迴珠的效果就開始減弱了，近二十萬年這才修煉到了大羅境下位後期，不過有了大羅境的修為，在丹盟之中也算是能說得上話的人，得到的資源和煉丹的機會更多，煉丹術也沒有拉下！」成若芸思索著林天陽想要知道的東西，說了出來。
林天陽聽了點了點頭，跟著問道：「對了你來的時候，丹祖可有什麼話要你帶給我嗎？」
「哦！祖師爺通過一些往日的記錄找到了我，詢問了我一些關於前輩的事情，得知我和前輩一些瓜葛之後，就讓我來前輩身邊，以後就聽從前輩吩咐了，祖師說：『我以後……以後就是前輩的人了。』其它倒是沒有特別的吩咐。」成若芸微微有些害羞的說道。
林天陽見到之後，只是微微一笑，跟著問道：「若芸，丹祖真的沒有別的吩咐了嗎？我想你來之前應該也聽丹祖說過我的狀況，相信我不用多久就可以成為道祖存在了，這個你應該明白吧？」
聽到林天陽這麼說，成若芸忽然臉色變得有些發白，呼吸也有些急促起來。
深吸了幾口氣之後，這才說道：「師祖給我我一些好處，雖然沒有特別的吩咐，但我知道。祖師的意思是，讓我跟在前輩身邊，若是……若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就向他匯報。」
「就這些？」林天陽聽了笑了笑再次問道。
此刻成若芸感受到了已經大為不同的林天陽身上格外強大的壓力，她忽然有種要哭了的感覺，跟著道：「林前輩，我……我把前輩擁有道器的事情告訴了祖師。」
「哦！當時是什麼情況？」聽到這話，林天陽臉色嚴肅的詢問起來。
「當時祖師找到我。一開始和顏悅色的與我聊了一些關於前輩的消息，跟著我就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就好像現在這一般，祖師接下來問我和前輩相處的時候，可知道前輩一些秘密，我……我招架不住就告訴祖師。前輩你身上擁有道器的事情了，不過跟著祖師就哈哈大笑，隨後就有了之後的吩咐！」成若芸說完這話，額頭之上已經都是汗珠了。
「嗯？你沒有說我擁有的是什麼道器嗎？」林天陽聽出了什麼再次問道。
「沒有，我只說前輩你擁有一件道器，說出之後，祖師就大笑起來。隨後賞賜了我一些東西！」成若芸很堅決的說道。
「在道祖的壓迫之下，就算你已經進階大羅境了，但也很難抵擋，這個我可以原諒你！不過再怎麼說，當初的誓言也算是破了！」林天陽說道。
「林前輩，我……我知道我錯了，可我真的沒有辦法，我……我……還請前輩恕罪！」感覺到林天陽強大的壓力。成若芸立刻跪了下來，向他懇求起來，此刻她才忽然發現，如今的林天陽，可比以前更加讓人畏懼了。
「若芸，你幹什麼，我什麼時候說你有罪了。我只是說你在禹啟的壓力之下，誓言破了！」林天陽見到之後，笑著說道。
聽到林天陽這話，成若芸有種從死亡邊緣回來的感覺。雖然林天陽一直笑瞇瞇的坐在旁邊，可剛才她就感覺到，死亡的氣息離自己是那麼的近，自己隨時都有可能被林天陽這麼未來的道祖滅殺了。
此刻成若芸當初剛剛來到黑霧魔域，剛剛見到林天陽的時候，那種小心思徹底沒了，只想著好好保住自己的性命。
林天陽望著她，沉思了片刻道：「丹祖禹啟是你的祖師，他對你有所吩咐，我也不好說什麼，不過你既然到我身邊來，那麼就是我的人，而我卻不希望自己的人還需要聽從別人吩咐，這個你明白嗎？」
林天陽這話裡的意思在明顯也不過了，那就是在丹祖禹啟和林天陽之間只能選擇一個人，若是再有什麼出格的舉動恐怕下場會很慘。
雖然禹啟是丹祖，但此時的成若芸沒有絲毫立刻道：「林前輩您對我有救命之恩，若芸以前做了錯事，以後絕對不會再錯了。」
聽到這話，林天陽嘴角泛起了一絲笑容道：「這就好，林某對朋友一直是相當寬容的，有些事情我也會分清楚情況，而且我也相信若芸你不是那種會輕易背信棄義之人，所以就好好留在我身邊吧，不過就像你祖師禹啟說的，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你明白吧？」
「明白，若芸明白，以後我只會聽林前輩您一個人的吩咐，以後我只是林前輩你一個人的人！」成若芸立刻不住的點頭道，不過說完之後，感覺這話語顯得極為曖昧，不禁讓成若芸又有些臉紅起來。
「好，你也不要太緊張了，這魔堡是我的地方，在這裡，沒有人可以傷害你，對了我之後要去黑霧殿辦些事情，你就留在這裡等我回來吧，對了，我這裡有些魔域修士適合服用的丹方，你身在魔域不妨多研究一下，若是有暇就煉製一些適合大羅境修士服用的丹藥出來。」林天陽這樣吩咐道。
「是，林前輩，這個沒有問題！」成若芸聽到林天陽吩咐自己做事情，漸漸的也安心下來，知道，林天陽是真的不打算計較之前的事情了。
接下來，林天陽又和成若芸說了一些關於煉丹之道上的東西，在這之後林天陽吩咐了魔堡之中的人，成若芸若是需要什麼東西，儘管提供，而在吩咐之後，林天陽也就離開了，而這次他是真的直接去往黑霧魔域了。
魔堡投靠林天陽的那些修士，見到這位早已聲名在外的堡主，身邊不時的出現各色的美麗女子，並且還都是其道侶，林天陽這麼一吩咐之後，而且成若芸也是大羅境修士，就把成若芸也當成了主母看待了，這倒是讓之後影彩霞出關後，引來了一場有意思的誤會。
林天陽在經過直通黑霧殿的傳送陣抵達了黑霧殿的傳送大殿之中，他才剛剛從傳送陣出來，跟著就聽到有一個熟悉的聲音發出了驚訝的叫聲：「你……你是林天陽，你……你怎麼已經成為太乙境頂峰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