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千二百七十二章 天命道祖 文 / 驚濤駭浪
綠衣走到白髮青年跟前，立刻大禮參拜道：「祖師，您要見的人已經帶到了。」
白髮青年在綠衣開口之後，依舊盤坐在火堆前，整個人一動都不動，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綠衣的話一般。
而綠衣似乎對白髮青年如此態度已經習慣，見他沒有反應，就恭敬的站在了一旁，似乎要等著白髮青年清醒過來。
林天陽從綠衣對白髮青年的稱呼就知道，眼前這個白髮青年就是赫赫有名的天命道祖。
想到道祖存在就這樣盤坐在自己附近，林天陽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和綠衣一起等著。
這時間一晃就是十幾天，要不是眾人都是修士，這般等待還真叫一般人難以忍受。
十幾天之後，白髮青年終於眼皮動了一下，隨後睜開了雙眼。
「祖師，您要見的人已經到了！」綠衣發覺之後，再次向白髮青年說了一聲。
林天陽也跟著向白髮青年行了一禮道：「晚輩林天陽見過天命道祖。」
「林天陽，有意思！」
天命道祖看了林天陽一眼，嘴角泛起了一絲笑容。
林天陽此刻注意到，這天命道祖的一雙眼睛，瞳孔竟然是灰白色的，著實有些古怪。
「祖師，需要我退下去嗎？」綠衣此時問道。
天命道祖沒有看她，但卻微微搖了搖頭道：「不需要，你就在一旁聽著吧。之後還有事要吩咐你！」
「是，祖師！」綠衣女子恭敬的答應了一聲。隨後推開了幾步，靜靜的站在了一旁。
天命道祖隨後目光盯向了林天陽，跟著問道：「林天陽，軒轅你見過了吧？」
「晚輩的確見過軒轅道祖了？」林天陽承認道。
「軒轅是與我同一個紀元成就道祖的人，沒想到七十幾個紀元之後，也隕落了，都說道祖是永恆存在，卻不知道。道祖一樣會隕落，只是對於一般修士，通常能存活二三十個紀元，甚至更長時間的道祖，的確幾乎堪比永恆了。」天命道祖感歎道。
「道祖並非是大道盡頭？」林天陽忽然想到什麼，這樣問道。
天命道祖聽到林天陽忽然這麼問，露出了有些驚訝的眼神看著他道：「你不過大羅境而已。居然也會想到這個？」
「我聽說過，若是能集三千大道與一身的話，或許會突破道祖的極限？」林天陽說道。
「或許吧，不過至少我沒有見過有人能集齊這麼多大道的，每一條法則的領悟都不知道需要耗費多少歲月，而且不同的法則。領悟起來困難是不同的，一名道祖能領悟三種法則，已經是很厲害的存在了。」天命道祖向林天陽解釋道。
「不知前輩所知的道祖存在中，誰領悟的法則最多，領悟了多少條法則你？」林天陽再次問道。
「你倒是很關心這個。看在你很有趣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據我所知。如今領悟法則最多的人，有三個，他們都領悟了七條完整的法則，至於是誰，你以後自然會知道，現在我告訴你，你也不知道說的是誰，不過與你有些淵源的軒轅就是其中之一。」天命道祖說道。
自己很清楚，綠衣來此之後，沒有和天命道祖提及自己的事情，他居然會知道自己來歷，這讓林天陽多少感到遊戲吃驚。
注意到林天陽吃驚的表情，天命道祖笑了笑道：「你不要在意，我只是推衍了一下你的過去，大致知道了一些事情，不過知道的並不多，但也能推算出一些東西來，至於你未來如何，就算是我也只看到一片迷霧。」
「前輩也看不出我的命運？」林天陽問道。
天命道祖笑了笑沒有回答，反而問道：「你知道命運是什麼嗎？」
林天陽搖了搖頭道：「這個晚輩不知。」
天命道祖隨後指了指距離山頂足有數百丈遠的一顆小樹道：「你看到那棵樹了嗎？」
林天陽點了點頭、天命道祖跟著道：「事實上人的命運和那棵樹是差不多的。」
「和樹差不多？」林天陽有些不解道。
「你看到那棵樹雖小，但是枝杈卻也有千百個，事實上每一個枝杈就可以看做人未來走的一條道路，這樣解釋你能明白了嗎？」天命道祖問道。
「我有些明白了，不過若是如此，一個人的道路豈不是有無數，前輩若是你願意指點的話，豈不是任何人都有機會走上一條最好的道路？」林天陽還有些疑問。
天命道祖聽了「呵呵！」的笑了笑道：「我剛才說過，人的命運和樹是很相似的，但就像數有很多種類，人也是如此，就像很多凡人，沒有靈根，想要踏上修仙路，就比一般人困難無數倍，這樣的人，就算是我指點，也沒有太大希望，這就像樹一樣，有些書天生就能成為參天大樹，有些就算生長千年萬年依舊只是低矮的樹叢。」
「這就是天道嗎？」林天陽聽了不禁有些感歎起來。
「這是命運，命就如你的出生，出生下來所擁有的天賦和潛能，運則是機遇，若是命不好，運再強也是徒勞，反之也是差不多，不過若是命運都很強，那麼自然就有機會超越常人了。」天命道祖繼續解釋道。
「我有些明白了，不過難道就沒有例外嗎？就像人界的修士，雖然出生不算很好，但通過努力一樣可以飛昇靈界，最後達到仙界！」林天陽再次提出自己的想法。
天命道祖聽了，慧心的大笑道：「你說的不錯，否則也不會有逆天改命直說了，不管人的命運如何，天道總是給人一線生機的。同樣，若是一個人命不算好。但若是突破命運的限制，通常成就會比其他人更高，這就像下界飛昇修士，一般來說，修為都比上界的修士要高出一些，進階的機會也大得多。」
「多謝天命前輩指點了！」聽完這些林天陽極為認真的向天命道祖行了一禮。
見到林天陽這樣，天命道祖淡然一笑道：「你倒是有些領悟命運法則的潛質，可惜你牽扯到了混沌他的因果之中了。若是我沒有猜錯，你身上應該有一件道器吧？」
聽到這話，林天陽一愣，跟著問道：「前輩為何會這麼說？」
天命道祖笑了笑道：「你不用擔心，你就算擁有道器也是你的氣運，我不會搶奪的，否則弄亂了我的因果。反而對我不利，至於為什麼我會知道，當初北寒仙域有件道器出世，我讓綠衣去調查了，結果最後只知道，道器最後出現的地方。你好另外一名女修消失了，既然你現在安然出現在我面前，顯然那件道器應該在你身上了，若是我沒有猜錯，那件道器應該是陰陽瓶吧。綠衣當年在道器出現的地方，感覺到強大的陰陽法則之力。」
見天命道祖說了出來。林天陽也沒有再否認，點頭道：「的確我意外得到了陰陽瓶。」
「很好，看來你真是無法擺脫軒轅他們的因果了，不過這樣也好，當年我欠了軒轅一個大人情，如今雖然他已經隕落了，但若是不還給他，我也無法心安啊，雖然我成就道祖之位的時候，就發誓不會干涉任何勢力之間的事情，從而也為天道宮獲取了如今超然地位，但這次，我就破例指點你一回。」天命道祖說道。
「當年的事情，我並未參與，所以知道也很少，我雖然修煉命運法則，但對於道祖存在，我也無法穿透他們法則保護，推衍其命運，所以知道的也不多，不過卻也知曉幾個關鍵人物，其中之一，想來你也應該從混沌那裡知道，就是萬花道祖，此外還有一個關鍵人物是丹祖禹啟，他是丹盟之主，當初對混沌下手的人，大多都是他召集的。」天命道祖說道。
聽到這些大人物，林天陽心中只感到一陣苦笑，以自己現在狀況別說面對三名道祖，丹祖。就算是他們弟子也不是對手。
就在林天陽暗自自嘲的時候，天命道祖卻跟著道：「你現在修為尚低，估計他們也不會理會你，更加不會注意你，你也不需要擔心什麼，等你將來有所成就之後，相信就算你不去找他們，命運也會讓他們來找你的，雖然我也看不清你未來任何一條道路。」
「前輩你的意思是，你都無法看穿我的命運？」林天陽問道。
「不錯，世間總會有例外，你的確是我無法看穿命運的人之一，事實上我之所以想要見你，比起償還混沌的人情來，你這個無法看穿命運的人，對我來說更加有吸引力，像你這樣的人很少，每一個對我來說都是很珍惜的，畢竟人的命運我一眼都能看穿，對我來說也實在太過寂寞了。」天命道祖搖頭歎息起來。
「前輩的寂寞，晚輩是無法領悟了，不過晚輩還是多謝前輩指點了。」林天陽再次向天命道祖行了一禮。
「你也無需多禮了，找你過來除了跟你說這些話之外，有件東西也是要一併給你的。」
天命道祖說著，隨後手往跟前火堆上一抹而過，火堆頓時火焰高漲起來，緊接著天命道祖單手伸入火焰之中，抓住了什麼東西。
當天命道祖攤開手掌之後，林天陽見到，在他手掌之中，出現在了一枚種子。
「這是什麼東西？」林天陽好奇的問道。
「這是因果種子，每個我無法看穿命運的人，我都會送他一枚，這一枚你拿好。」天命道祖把種子遞給了林天陽。
「因果種子，這到底是什麼？」林天陽看著這枚半透明好似玉石一般的種子好奇的問道。
「我修煉七十多個紀元，也不過修成了因果和命運兩種法則，這因果種子是我因果法則大乘的時候，凝聚出來的，一共有三百六十枚，幾十個紀元下來，這是最後一枚了。你拿走之後，我的一些因果也算有所了結。」天命道祖說道。
「這種子該如何種植。又有什麼功效呢？」林天陽問道。
「因果種子你想怎麼種植都可以，至於功效，我也不知道，有人拿此種子種出了花花草草，也有人種出了大樹，還有人種出了法寶，甚至妖獸，我記得還有一個人。還種出了一種火焰，被那種火焰燒灼之後，居然可以治癒傷口，很有意思。」天命道祖說著忍不住笑了起來。
「居然還有這樣的東西存在！」林天陽看著手中的種子，心中也是一陣感歎。
「好了，東西你拿好，我也沒有什麼好和你多說的了。綠衣是我曾經弟子之女，在她父親隕落之後，就一直跟隨我，聽從我的吩咐，你身上有我們天道宮的信物，若是你遇到什麼麻煩。你激發你身上的信物，綠衣就會去幫你，這也是我為混沌唯一能做的了，再多就違反我的承諾了。」天命道祖有些無奈的歎息道。
從他的歎息中，林天陽感覺到。天命道祖雖然看似可以看穿幾乎所有人的命運，但他本身似乎也被某種命運給鎖住了。無法踏出自己命運的枷鎖。
「綠衣，你送林天陽離開吧，林天陽你回去之後，可以告訴別人，因為我無法看穿你的命運，所以找你，並且給了你因果種子，這樣別人對你就不會多疑了，畢竟這麼多紀元，也有不少人想你這樣拿到我送出的因果種子。」天命道祖最後吩咐道。
「是！」林天陽再次拜謝了他，隨後跟著綠衣離開了山頂。
林天陽注意到，自己剛剛走開，天命道祖就再次閉上了雙眼，就好像之前一模一樣，而他保持這個樣子，也不知道多少年了。
重新回到綠衣的破空舟之上，綠衣再次操控破空舟飛入了虛空之中，當林天陽感覺到破空舟在虛空中晃動後，林天陽跟著對綠衣道：「綠衣前輩，不知道你能否送我去黑霧魔域，或者是北寒仙域呢？」
「這兩個域界雖然都在一個域界群之內，距離差不多，不過北寒仙域我去過，再去方便一些，我送你去那裡如何？」綠衣問道。
「好吧！」林天陽想了想答應了下來，以他現在的見識，知道要穿越域界不算非常難的事情，而臨近域界又很容易過去，所以就算以後要回黑霧魔域，林天陽也不覺得會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而且自己也的確很想見見冷月、韓雪她們了。
與之前來時情況一樣，綠衣很快對虛空盤打出數道法訣，定好了破空舟飛行的方向。
林天陽看著虛空盤，想了想道；「綠衣前輩，不知道這虛空盤可還有多餘，能否給晚輩一個？」
想要穿越域界，這虛空盤倒是必須之物，林天陽對此物也動了心思。
綠衣聽了猶豫了一下道：「這虛空盤極為珍貴，我手上暫時也只有這麼一個，不過祖師吩咐我盡量滿足你的需要，到時我送你到北寒仙域後，就把這個送給你吧，頂多我回來的時候小心控制破空舟，回天道宮的話，也不會有什麼意外的。」
「那就多謝綠衣前輩了！」綠衣仙子都說珍貴的東西，林天陽自然明白肯定價值不菲，對方還是答應給自己，這倒是的確算是不小的人情了。
在這之後，兩人也沒有什麼話說，兩人也想之前一樣，各自回到了破空舟上的房間裡，一晃又是好幾年過去了。
這天林天陽，沉寂在對煉器之道的研究之中，忽然感覺到破空舟一陣劇烈的晃動，當他回到艦首的時候，見到綠衣正對著虛空盤不停的打出法訣。
林天陽站在一旁，等破空舟穩定下來之後，綠衣對著林天陽道：「我們到北寒仙域了。」
「已經到了！」聽到這話，林天陽心中也感到一陣激盪。
當破空舟完全停下來之後，綠衣隨即對著虛空盤一點指，虛空盤隨即飛到了她的手中，跟著直接遞給了林天陽。
林天陽接過虛空盤，對著綠衣道：「多謝綠衣前輩了。」
「你不用謝我了，祖師對你很看重，覺得你將來成就不低，說不定我今天幫你，就是等於以後幫自己！」綠衣難得對著林天陽一笑說了這番話。
林天陽還是第一次見到綠衣笑容，在此女笑起來之後，他才意識到事實上綠衣也是一位美艷不可方物的絕色女子。
當然林天陽並沒有褻瀆的意思，隨即也是一笑道：「若是真有這麼一天，綠衣前輩若是有什麼需求的話，林某也盡量會幫忙的。」
「好，林道友這話，綠衣可聽進去了，不過道友現在若是有麻煩，儘管找我好了！」綠衣再次微笑道。
「一定！」林天陽對她微微施了一禮，隨後一個人下了破空舟。
離開破空舟之後，林天陽立刻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仙靈氣，雖然這裡的仙靈氣並不濃郁，但卻給人非常舒適的感覺，就好像多年在外的遊子，終於回到母親的懷抱中一樣。
望著破空舟，與綠衣揮了揮手，破空舟重新飛起，最後一閃之下飛射向了高空，消失在了自己眼中。
破空舟飛走之後，林天陽深吸了一口氣，隨後立刻放出自己的神識，很快就發現，遠處有修士存在，於是立刻化為了一道遁光，朝著修士存在的方向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