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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二六四章 貪婪的聖木 文 / 石徑荒蕪

-    江平無奈的道:「好吧,我可以答應你們,你只管告訴我,我現在該怎麼做?」

    白靈族老者大祭司道:「很簡單,只需要江統領用你虔誠的心靈,滴出幾點鮮血到聖木之上,就可以完成這奉祭之禮了。」

    江平聽了,稍稍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不知會有什麼苛刻的條件,提出讓他為難的要求,只是幾滴血而已,算是舉手之勞的事情了。

    他當即就痛快答應了,道:「原來如此,這好辦。」

    說罷他伸出食指噙在口中輕輕咬破,鮮血流出,湊到聖木上面,鮮紅的血珠滴落,掉在聖木上,立即就透木而入,消失不見,並見不到任何的血漬,只是隱隱覺得聖木表面上的光華更加明亮了一些。

    他不知要滴多少滴,抬頭問白靈族老者大祭司道:「大祭司,不知這奉祭之血要滴多少滴才算完成?」

    白靈族老者大祭司回答道:「這個並無定數,一般三五滴就成,到時聖木就會放開奉祭之人,這奉祭之禮就算完成了。」

    「原來如此。」江平道了一聲,現在他身軀仍被聖木枝條纏的緊緊的,沒有絲毫鬆動放開的跡象,看來這奉祭之禮還未完成。

    他當即又擠出幾滴鮮血,一一滴落到了聖木之上,血珠掉落到聖木之上後,依舊是很快就透木而入,消失不見,只是又等了一會兒,只見身上被纏繞的聖木枝條仍緊緊的,沒有鬆開的跡象。

    他心中不解。又抬頭看向白靈族老者大祭司,問道:「大祭司。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聖木還不放開我?」

    白靈族老者大祭司此刻心中也奇怪著。一般來說滴個三五滴,聖木也該放開奉祭之人,完成這奉祭之禮了,而他在一旁看得清楚,江平已經滴了六七滴血到聖木上了,按理說聖木此刻也該放開對方了,但是不知為何,聖木依舊緊緊的纏繞著對方,沒有鬆開的意思。

    他又低下頭去。仔細的觀看聖木的頂端表面,發現江平滴落到上面的鮮血,確實已經完全被聖木吸收,上面再看不到任何的血漬痕跡,這表明,聖木確實接受了對方鮮血的奉祭,否則鮮血是不會透木而入,而是留存在外面的。

    既然聖木已經接受了對方鮮血的奉祭,為什麼還不放開對方。到底哪裡出了問題呢。

    白靈族老者大祭司一時也大惑不解,摸不著頭腦,原本聖木選擇了江平這個外族人當作奉祭之人,就十分反常。出乎意料的很,此刻又再生變故,看來這次的奉祭之禮。已經不能再用常理來認知了。

    白靈族老者大祭司在那裡又略一思忖片刻之後,便道:「江統領。也許聖木還沒有滿意,不如江統領再滴幾滴鮮血試試。」

    此刻他也想不到別的更好的辦法。只能這麼來試試了。

    江平聽了,也無可奈何,只得又擠出了幾滴鮮血,滴落在了聖木之上。

    白靈族老者大祭司在一旁看得仔細,江平的這幾滴鮮血滴落在聖木之上後,又很快的透木而入,消失不見,被聖木吸收了,如此看來,自己猜測的思路應該還是不錯的,聖木確實沒有感到滿足,所以才遲遲不肯放開對方。

    但接下來問題又來了,江平又繼續擠出幾滴鮮血滴了之後,聖木的枝條依舊是緊緊的纏繞著他,沒有鬆開的跡象。

    前前後後算起來,江平滴落的鮮血此刻已經足有二十來滴了,據白靈族人所知,故老相傳,族中典籍記載,還從未見過這種情況,奉祭之人滴了這麼多鮮血,聖木依舊是不依不饒,不肯放開對方的。

    看到這種情形,場邊的眾白靈族人一個個面面相覷,神色古怪,低聲議論紛紛起來。

    江平這時再次抬頭,問那白靈族老者大祭司道:「大祭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聖木還未放開我,到底要滴多少的血,聖木才會滿意,放開我呢。」

    白靈族老者大祭司心裡也沒底了,不知該怎麼回答對方的這個問題,今天的情況是他以前見所未見,也聞所未聞的,沒有任何的經驗先例可循,他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了。

    看到對方的躊躇為難之狀,江平知道對方怕是指望不上了,算了,還是我自己跟聖木交流吧。

    當即他的思感延伸出去,開始向聖木釋放出親切和善意,跟對方交流起來。

    「前輩,你能聽到我說話嗎。」江平向對方招呼道。

    「小友,你好,我當然能夠聽到你的說話。」聖木的聲音,在江平的腦海中響起道。

    看到對方說話了,江平鬆了口氣,當即就直截了當的問道:「我自問並沒有任何得罪前輩的地方,為什麼前輩緊緊抓住在下,不肯放開呢。」

    雖然若是動用蠻力,他不見得不能夠脫困,不過這肯定會破壞白靈族這聖木落地生根的儀式,激怒白靈族,引來白靈族的怨恨,破壞到如今雙方之間的和平友好的關係,所以他也只得好生忍耐,跟對方講道理了。

    聖木聲音中帶著幾絲狡黠道:「因為小友被我選中,還沒有完成奉祭之禮,我自然不能放開小友了。」

    江平一聽,便沒好氣道:「前輩,你不要欺騙在下,我已經完全按照白靈族的要求辦了,不知前輩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你說,要怎麼樣才能完成這奉祭之禮。」

    聖木道:「很簡單,你獻上的奉祭之禮還不夠,所以我還不能放開你。」

    「獻上的奉祭之禮還不夠?」

    江平吃了一驚,道,「你說的是我滴落的鮮血還不夠?可是白靈族的大祭司說了,平時獻祭之人只需要滴落三五滴鮮血就足夠了,而我現在滴落的鮮血不止二十來滴了,已經遠遠超過,前輩為什麼說還不夠呢!」

    聖木哈哈笑了起來,道:「那是其他的人,三五滴自然夠了,但是小友不是普通人,三五滴自然是不夠的。小友的鮮血中,富含有生命的能量,正是我們難得上佳的滋補之物,難得遇見小友在此,也是有緣,自然是要好好的打一打秋風了。」

    江平聽了,不由氣得臉色鐵青,雖然幾滴鮮血是小事,但是對方這般明擺著「欺負人」的口吻,還是讓他大不是滋味。

    若不是顧忌到跟白靈族的和平友好的關係,他只怕就要當場翻臉了。

    「那你說,你到底要多少滴血,才肯滿足!」他忍著氣質問道。

    聖木道:「需要一千滴,才算滿足。」

    江平一聽,頓時氣樂了,這個聖木,還真是貪得無厭,竟然開口就要我千滴血,真當我的鮮血是白開水啊。給對方幾滴血也沒什麼,但一下子給千滴,只怕也要小小的傷到他的元氣了。

    「前輩,你也太貪得無厭,癡心妄想了吧,竟然開口就要我千滴血,你這個無理的要求,我是不會答應的。」江平斷然拒絕道。

    聖木似乎也知道自己的獅子大張口,當即訕訕的道:「小友不必生氣,那麼依你說,你最多能夠獻出多少滴血。」

    江平道:「若不是顧及著白靈族,我是半滴血也欠奉的,你我無冤無仇,我為何要向你獻上血。」

    聖木自知理虧,陪笑道:「小友不必生氣,實在是小友的鮮血中富含生命的能量,令人垂涎不已,欲罷不能,得罪之處,還望小友多多海涵見諒了,小友獻出幾滴血,對小友的損害並不大,但對我來說,卻是受益匪淺,所以還請小友多多關照一二了。」

    江平重重哼了一聲,道:「若不是看在白靈族的面子上,我是不會獻出半滴血的。你問我到底最多能夠獻出多少的血,你也別貪得無厭,我也算賣白靈族一個面子,我就實話告訴你,最多能夠獻出百滴血,就這樣了,你也別討價還價了。」

    聖木聽了,卻顯然還不滿足,難得遇上這麼一個「絕佳」的奉祭之人,他怎麼能輕易放過呢。

    它說道:「小友能夠獻出百滴血,足見高風亮節,慈悲心腸,不過呢,其實再多一些,對小友的損害也沒什麼,但是對我等卻是大有裨益之處,所以還請小友……」

    「住口!」

    江平聽得忍不住怒叱一聲,這個老混蛋也太貪得無厭,不知進退了吧,我平白給你百滴血,已經足夠意思了,你卻還不滿足,還想要更多,這不是太貪得無厭,無恥之尤了麼。

    「我是看在白靈族的面子上,又敬你是前輩,所以才在這裡跟你客氣三分,否則我都不會搭理你,你若再不知進退,不知好歹,可別怪我不客氣了。」他氣沖沖的道。

    聖木道:「小友消消氣,我也並不是貪婪無厭之人,只不過小友的鮮血中富含生命的能量,實在令人垂涎不已……這樣吧,我們再商量一下,小友再多出一點血,而我呢,也不會虧待了小友,只要小友有什麼要求,我可以辦到的,我都可以答應你,你看怎麼樣?」

    江平聽了,正要翻臉,開口嚴詞拒絕,這時突然想到一事,心中一動,拒絕的話又不由嚥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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