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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144 全都誤會了(2) 文 / 徵文作者

    半晌,他才輕聲歎了口氣:「若當真如此,為師也再無阻攔你二人之道理了。」

    她與凌劍非既是兩情相悅,他這做師父的又怎能因著自己的私心毀了一段姻緣?

    「阻攔什麼?」離草很是莫名師父這一番奇怪的言行,不由不解地問出口。

    慕流音抬手輕輕扶在了她的肩上:「小草,若你何時準備隨劍非回去,便與為師說,為師自會放你離去。」

    「回去?回哪?徒兒為什麼要跟劍非回去?」離草聽著只覺更加困惑。

    師父今日說的話怎都教她聽不明白?

    「你要嫁與劍非,自然是要隨他回蜀山。」

    「嫁?」離草一聽,兩眼立時瞪得比銅鈴還大:「徒兒何時說過要嫁給他了?」

    慕流音也是一詫,不由微微一皺眉:「你方才不是說喜歡他?」

    離草也很是不解:「他對我好,我當然喜歡他,就像師父對我好,我也喜歡師父一樣,還有琳琅,我也喜歡,怎的喜歡便要嫁麼?」

    那她豈非要嫁很多人?

    慕流音聽她這般一說,明白過來,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原來,倒是他會錯意了。

    「如此說來,你並未想過要嫁與劍非?」

    「當然沒有!」離草急急辯解。

    慕流音凝眸看著她的右手腕:「但……你收下了人家的定情之物。」

    離草低頭看著手腕上那翡翠玉鐲,終於反應過來:「他當初說待我入得仙門便贈我東西,我若早知收了這玉鐲便是要嫁他,定是死也不會收的!」

    而且,那時候,分明是凌劍非強行套上她的手腕。

    她只是想著有便宜不佔白不佔,哪裡知道其中還有這許多因由。

    怪道那時在洞中,蜀山掌教和掌門說的話那般奇奇怪怪。

    想到這,她急急忙忙伸手將玉鐲摘了下來:「我下回有機會便將這鐲子還給他!」

    何況,這鐲子裡還有溫凝的魂魄在。

    慕流音見狀,不由微微失笑,卻是示意她道:「與人家要說清楚,莫要叫人再誤會。」

    離草重重地點頭:「嗯!」

    她可不想嫁去蜀山,她還想和師父在一起呢!

    ******

    在離草休養的這幾日裡,試劍大會已然開始。

    而琳琅禁閉結束之後聽說了她受傷之事,便立時跑過來看望她,然後拉她一起去看比試。

    因著她這些天神識恢復得差不多了,慕流音便也未阻攔,由得她去。

    比試根據入門時間不同,分的組也自是不同。

    她們這一屆新入門弟子的比試已然結束,楚璇璣倒是出盡了不少風頭,竟是在平輩中嶄露頭角。

    琳琅看著楚璇璣投來的那傲然而又挑釁的目光,忍不住磨牙忿忿道:「若非我們被取消的參賽資格,我定要打得她笑不出來!」

    離草卻是並不以為然。

    雖然不想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但楚璇璣確實天資極高,比她們要厲害得多。

    琳琅拉著離草憤然轉看凌劍非這一輩弟子的比試,聽說他今日要與太清真人的首席弟子莫長離比試,這無疑不是一場惹人矚目的對決。

    「小草,我聽說那位蜀山的掌教弟子送了你定情信物呢!你該不會很快就要嫁去蜀山了罷?」一提到凌劍非,琳琅首先關心的便是這事,畢竟要是離草不在了,她會很捨不得。

    離草聽她也這般說,不覺更是糾結,忙又向她解釋了一番。

    琳琅聽後不由又是好笑又是同情:「你怎的這般糊塗,竟隨隨便便收了人家的定情信物,如今倒又說沒這意思,若是叫人家知道,指不定要怎麼傷心呢!」

    離草也很是無奈:「我怎麼知道凡人還有這些複雜的規矩?」

    「那你對人家當真一點感情都沒有?」

    聽琳琅這般一問,離草卻是困惑了:「我喜歡他,但是,我並不想嫁給他。」

    「你……你這叫什麼邏輯?」琳琅被她這話給噎得直瞪眼:「喜歡人家卻又不想嫁,那你究竟是想怎樣?」

    離草瞅著她,卻是委屈:「那我也喜歡琳琅你,我也要嫁給你麼?」

    「噗——」琳琅聞言,不由得笑噴。

    過了好一會才止住笑,琳琅眨著大眼看她:「小草,你其實是不懂什麼是愛罷?」

    「愛?到底是什麼呢?」離草對這個字眼倒是極其熟悉,見得也不少,但要說懂的話,還真是不懂。

    琳琅想了想,道:「唔,總之就是你愛一個人,便會想要與他生生世世在一起,永不分離,也願意為他犧牲所有,付出一切,他就是你生命的全部和存在的意義。」

    她說著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嘴角也漸漸浮起了淺淺的笑意,似是沉醉在什麼事當中。

    離草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愛,果真是個極其複雜的玩意。

    愛一個人,似乎也是一件非常艱難的事情。

    兩個女孩子各自懷著不同的心思神遊中,忽聞周圍一眾人的嘩然聲,不由全都回過神來。

    但看比試台上,凌劍非與莫長離一白一青兩道身影對立而站,手中執劍,已然準備進行比試。

    凌劍非作為上一屆勝出者,自是被眾人所看好。

    然莫長離作為本門的師兄,離草與琳琅自然也是要為其助陣。

    凌劍非一眼便掃見台下的離草,嘴角不由微微一揚。

    「凌兄,請賜教。」莫長離拱手先行一禮,微笑。

    凌劍非還禮之後,二人各自退開三丈,週身皆是散出一股強大的氣勢,氣氛陡然變得嚴肅。

    但見他二人御劍飛空,長劍破虹,疾如閃電。

    離草與琳琅只見得幾道白光交錯,二人之間已然過了數招。

    然幾番回合下來,別人或許沒察覺,但離草卻是注意到凌劍非面色有些凝重,呼息似也有些絮亂,一手更是不時地按了按胸口。

    莫不是傷還未痊癒的關係?他之前分明說並無大礙。

    她心下不由有些擔心起來。

    凌劍非此刻也確實因傷的關係,頗有些吃力,畢竟此番受的傷並不輕,雖師父已盡力為他醫治,但也不是短短兩三日便可無恙。

    這比試拖久了與他並無益,當下之計,唯有速戰速決。

    心思一打定,他立時凝神聚氣。

    但見他上方雲層緩緩散開,破空之處有氣流不停旋轉,漸漸凝成一道光圈,在光圈之中,忽而有無數劍影,以極快的速度朝莫長離落下!

    這是蜀山的獨門劍技——殘光劍!

    莫長離眉目一凝,當下御劍退了數丈,同時支起一道結界來抵禦。

    然那劍影力量極大,莫長離支起的結界竟是都擋不住其攻勢。

    然而,就在結界漸漸支撐不住之時,那劍影忽而一下子盡數消散,而劍上的凌劍非卻是忽而一口血吐出,竟是自劍上摔落了下來。

    「呀!」這突來的變故讓眾人不由都是一驚。

    結果最終因著他傷敗退場,自是算莫長離勝出。

    「劍非,為師早告誡你傷勢未好,不得勉強,你怎的就是不聽?」廂房之中,蜀山掌教看著躺在床上的凌劍非忍不住歎氣。

    凌劍非垂首:「是弟子太過心急取勝了。」

    離草站在一旁,也忍不住責怪了一句:「明明傷沒好,還要硬撐!」

    真真是不要命了!

    凌劍非只是苦笑,她在台下看著,他又怎能不盡力?

    畢竟,沒有哪個男人會願意在自己喜歡的女子面前丟臉。

    離草瞅著他目光閃爍地看著自己,那眼神極之深情,心中不由一虛,想起師父和琳琅說的不能讓他再誤會,她忙將那翡翠玉鐲掏出來,遞到他面前:「對了,這個還給你。」

    凌劍非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蹙眉:「你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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