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評論的地方。 君師兄逝去 文 / 藍小郁
「他們怎麼了？是不是傷得很嚴重？你們倒是說話啊？」我激動地從床上彈起來，險些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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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蕭易寒驚駭之餘，想要過一扶我，而受傷的他，剛走了幾步，便跌了下來，幸好銀一兩及時接住。而我，也沒有跌著，離我最近的雲姨，快手快腳將我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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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兒，你先不要激動。」雲姨的眼裡，寫滿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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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可能不擔憂，他們都深受重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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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把抓過雲姨的手，略帶央求地說道，「雲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告訴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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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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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姨，您怎麼能說，尊主她現在的傷還沒好，怕」碧兒一臉深意地看向雲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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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始終是包不住火的，這一切，泠兒也起早會知道，而且君公子為了我們而」說到此，雲姨雙目悲切，再也說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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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讓我攏上不好的預感，君師兄跟司徒明不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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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姨，到底怎麼了，您快說啊。」淚水也跟著滑落，一滴一滴，濕了枕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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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姨緊緊地握住了我的手，她嚥下了淚，神色憂慮地對說道，「泠兒，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答應我，一會不管得到什麼，都不許激動，如果你做不到，那麼我便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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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姨，你說吧，我不會再激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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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姨略有深意地看著我，然後，聲音輕輕說道，「泠兒，其實你的那一掌，並沒有殺了香師姑，她在你暈倒後，又從地上起來，這時的她，完全瘋狂，胡亂地揮掌，那凌厲厚勁地掌力，已傷了不少人。眼看照這樣的局下去，大家都會死於她的掌下。而此時，你們都受了得傷，在場能與香師姑過上幾招的人，也沒有幾個。我們幾人輪翻上陣，都被香師姑的掌力所傷。而她卻越來越瘋狂，根本不似受傷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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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們所有人都以為死於香師姑的掌下時，君公子他突然站了起來，他走到香師姑三步之處，席腿而坐，閉上眼來。我們所有的人，包括香師姑在內，都不解君公子的做法，在場所有人，都叫君公子回來。而君公子卻像聽不到般，雙眼緊閉，嘴中唸唸有詞。香師兄起初還好奇君公子的行為，但見他一直這樣打坐，沒有任何反應時，她便揚手，對著君公子的天靈蓋就是一掌，而說也奇特，就在毒娘子的這一掌擊出時，君公子睜開了眼睛，他的身體，有一氣流在快速流轉，香師姑的掌力，在觸及氣流時，被吸附進去，根本起不了作用。而君公子見此空隙，快速地對著香師姑打了一掌，那一掌，結束了香師姑的命。而君公子，也因為這一掌，氣血枯竭，最後沒再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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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沒再醒來，，，最後沒再醒來君師兄，他，真的就這麼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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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我，十分安靜，靜得沒有一絲聲音，靜得如一尊風華的雕像。而我的腦海，就像萬馬奔騰，轟鳴得激烈，心口，有如巨物輾過，痛，很痛，而又麻木地沒有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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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師兄他真的沒再醒來嗎？一定是假的，君師兄他可是聞名天下的玉神醫啊，怎麼可能會氣血枯竭呢，對，一定是他故意的，現在毒門的事情全都解決了，他怕繼續留在我身邊會影響我跟南宮墨的發展，所以善良的君師兄才會編了那麼一個慌，而離開我。這個傻君師兄，他怎麼可以這麼善良？而且善良得過份，既然敢串通大家來騙我，等我找到他，一定好好痛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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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泠」我恍惚的雙眼，迷迷糊糊地看著到蕭易寒放大的臉，他的手，好像在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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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你說話啊，不要嚇我們，泠，你聽到我的話沒有？說話啊泠，我不許你這樣，你聽到沒有,」斷斷續續間，蕭易寒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而我聽得不是很真切，耳朵嗡嗡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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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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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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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陸續續的，我又聽到許多人在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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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我再度陷入一片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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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一個冗長的夢，我夢見了關於君師兄的一切，從他懂事已來，一直都現在的一切，都在我夢裡，十分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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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十分宏偉的宮殿裡，一個五歲左右的小男孩靜靜地坐在宮殿前的台階上，他的長像極為平凡，便那雙眼睛，卻縕含了天地靈氣，讓人看後，無法淡忘。他雙手托著下巴，靜靜地坐在那裡，殿前的大樹，被風吹落許多枯葉，輕輕地飄落，讓這個午後，染上淒然。小男孩小小的背影，竟落滿孤寂。我看了，心痛極了，這麼小的孩子，為什麼會有這麼滄桑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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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眼前的這座宮殿的宏偉感覺可以看得出來，這個小男孩，一定是個王子類的，以前一定極為受到寵愛，而現在荒涼氣象，也可看得出，他似是被人們惡意遺忘了。偌大的宮殿，竟靜得沒有一絲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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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一直這樣靜靜地坐著，直到夕陽西斜，風聲變得凌厲起來，他才慢慢起身，準備進入宮殿。也許是因為坐著久了，他的腿有些麻吧，竟然雙腳一個輕顫，人重重地滑倒於階梯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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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一幕，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來，想要伸手出去扶他一把，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實體。這台階相對我們大人來說不算什麼，可是一人五歲的小男孩，這六階台階，稍有差池，足於斃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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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從台階上一直向下跌落，另外驚訝的是，他竟然一絲叫喊都沒有，從一始滑倒，到定在最後一階台階上，他始終沉默著，連小聲的痛呼都沒有。從這麼高的地方這樣摔下來，他一定很痛吧？為什麼他還能如此沉靜，沉靜得讓人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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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在身子穩住後，他便一聲不吭地站了起來，他的手，輕輕地拍著身上的塵土，這時我才看清，本該白白嫩嫩的兩隻小手，此時卻佈滿傷痕，大的，小的，密密麻麻，而剛才的跌倒，又讓這雙傷痕纍纍的小手，又添了兩道深紅的血痕。他卻當沒事一樣，繼續輕拍去身上的塵土。我的心，抽痛起來，這麼小的孩子，為什麼會如此滄桑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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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臉，看了看夕陽，那雙靈動的眼睛，此時有些闇然，而很快，便被斂下去，換作一副淡定的笑。那個笑，讓我晃住了眼，因為，是如此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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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笑止滯了一下，因為他的額頭跟嘴角，怕跌得青腫了，剛才那個笑，拉到傷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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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漸漸降臨，宮殿前的落葉，被風吹到沙沙作響，小男孩顛簸著腳，慢慢地向宮殿內走去，一枚枯葉，在他轉身後，輕輕地飄落，讓我的心，荒涼蕭瑟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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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小男孩又如時地坐在這個台階上。風呼呼地吹著他單薄的身子，這時，已是深秋時分，小男孩穿的衣衫，並不是很保暖，他不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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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傷口，已經包紮過，不過那個傷口，包紮得並不十分嚴密，好像隨時都可能被風吹開，他保持著昨天的那個姿勢，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而他的目光，一直望向遠處的宮殿，似乎是在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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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靜靜地坐著，直到昨天的那個時間，他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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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日，這個小男孩都在同一時間出現在台階前，靈氣的眸子，一直望著遠處某個宏偉的宮殿，平靜地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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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是誰？為什麼我會一直夢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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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六天，我才明白，這個小男孩，竟然是君師兄，原來，君師兄小時候過得這麼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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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日，小男孩跟往常一樣，準時地出現於台階前靜坐。午後的陽光，變得格處燥熱起來，交不似前幾天那般清冷，這讓小男孩的臉上，曬出粉粉的紅暈，一顆顆汗珠，順著額頭輕輕滑落。小男孩只是用手擦拭，並沒有離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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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麼事？竟然讓這個五歲左右的小男孩這般執著，天天守在這裡，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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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靜靜地坐著，灼熱的陽光，讓他的充滿靈氣的眼睛，微微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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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吵雜的腳步聲，慢慢地向這邊移來。小男孩聽見了，一掃臉上的疲備，他的雙眼，熱切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嘴角，淡淡地凝了一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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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聲越來越近了，我順聲望過去，竟看到身穿龍袍的皇帝，後面簇擁著一大群侍衛太監。當那個小男孩，在見到皇帝時，平靜的臉上，竟出現一絲幸福的笑，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在陽光下，格外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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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速起來，急急忙忙想要走過去，此時的他，看起來才看個五歲的孩子。因為坐得久了，更上曬了半天的太陽，此時的他，雙腿一軟，竟要向下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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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侍衛眼明手快，竟他扶住，才免了他再次跌倒。而這時，那個皇帝卻嚴聲呵斥，「來人，竟這個擅作主張的士衛拉下去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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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兩個侍衛走了出來，對著皇帝跪下行禮，而後，快步走置剛才那個侍衛跟前，兩人將他緊緊押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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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皇上饒命啊，小人到底犯了什麼錯？為什麼皇上要小人的命啊？」那個侍衛掙脫兩人的鉗制，一臉驚恐迷茫地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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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金黃龍袍的皇帝，此時雙眼含怨，而那目光，竟落在五歲男孩身上，彷彿在他面前的，不是個小男孩，而是什麼妖魔鬼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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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錯就錯就，扶了他。」很輕很淡的一句話，卻冰冷得沒有一絲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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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的臉，立馬蒼白起來，小小的身子，在灼灼熱的陽光下，竟然顫抖。他靈氣的目光，此時含了一陣水氣，雙眼靜靜地看著眼前那個男人，而後，他輕輕地笑了，那個笑，酸澀蒼涼。清風吹過，我感到臉上冰冷一片，伸手觸及時，才發現，自己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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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侍衛押著剛才扶住小男孩的侍衛，疾步離去，一路上，侍衛的哭喊聲，飄了好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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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這時出聲了，他淡淡而道，平靜的聲音，一如他的神色，讓人感到蒼涼。「父皇，求您救救月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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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一直坐在門前等的人，便是皇帝，自己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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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你父皇，今後也休要如此叫我。擺架回宮」皇帝一臉嫌惡，他冷冷的目光，更如一把利刃，在這個幻小的心靈，烙下永遠無法磨滅的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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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擺架……回宮」邊上的太監，尖銳的嗓子，驚然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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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一見，急了，他顧不得許多，快速地跑下去，手，緊緊地抓住那個冰冷男人的衣袖。「皇上，求求您，讓太醫來看看月婆婆吧？她病得好痛苦」小男孩說完，眼角一滴晶瑩的淚輕輕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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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皇帝，毫無側隱之心，雙手用力將小男孩推開，看著小男孩重重地跌落於地後，他十分嫌惡地拍著衣袖，好像在他眼裡，那衣服有多髒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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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楚凌，你聽著，你已與我水月國無任何關係，而你也早已不再是我水月國皇子，留你在宮中，不過是給你母親面子，如果不是因為朕曾愧對你母親，早就將你逐出我水月國，從今往後，不要讓我再見到你，不然，我便將你流配於蠻疆，永生永世不得踏入我的國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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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語說完，一群人又浩浩蕩蕩地離去，只有那個小男孩，跌坐於地面上，他的臉，無比平靜。風靜靜地吹著，一片片落葉，跌落於他小小的懷中，我的心，痛得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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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師兄小時候竟過得如此悲涼，有什麼比自己親人的嫌棄，更讓人悲涼？本該錦衣玉食，本該三千寵愛集一身，而現在，卻是如此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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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個小小的身影，慢慢隱入殘舊的宮殿裡，我的淚，落得無比悲切，心口也痛得如比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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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在離情谷，君師兄對我講起他的小時候，而在他平靜的話語中，我的感觸，並不似現在親眼所見那般深刻，君師兄，你為什麼不早點說，為什麼要這麼善良，如果可以，我真的願一切從頭來過，也許，我不該出離情谷，這樣一來，君師兄也不會死，這樣一來，我便會嫁於他，做他的親人，做他的妻，一生一世，好好憐他，將他那些隱忍的傷，一一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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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風中，看著眼前飛速變幻的畫面，一幕幕，全是關於君師兄，他的苦，他的痛，像一面鏡子，無比清晰地呈現在眼前，而最讓我心痛百陪的是，君師兄，一直默默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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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快速流傳，我的心，也跟著劇烈抽痛，直到跳到最後一個畫面，才讓我感到有一絲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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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個畫面，君師兄已來到了離情谷，在這個如仙境般美麗的地方，君師兄似不再是那麼痛苦，而師傅，對君師兄也不是那麼冷淡，只是用她的方式，在愛她。我想，君師兄是懂得的，所有他才會這般釋然，而師傅，她也明白，君師兄所受的苦，所受的傷害，是一輩子都無法撫平的，所有，她想我嫁予君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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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明光逆轉，我願意。只是，一切都沒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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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我醒來了，雙眼微睜時，看到的，是滿屋子的人，一個個，都寫滿擔憂與疲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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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們悲喜交織的神色，我知道，我不能再自私地逃避了，就算我再不願面對君師兄死去的事實，可事實還是事實，我又怎能一度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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