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評論的地方。 習武 文 / 藍小郁
我靜靜地看著君楚凌，他的心底，並不像他表面如此平靜吧？幼年時的創傷，是如何也不能痊癒的，為什麼所有生在皇宮中的人，都過得這般抑鬱，南宮墨如此，季如風如此，他們的童年，為什麼都過得這般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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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楚凌」我想要對他說什麼？在開口的那一刻，卻不知道說什麼好？聰慧如他，所有的話，此刻都是多餘的吧。如果是其他人，我也許還知道該說什麼，可對象是君楚凌，那個在我心目中，無所不會的男子，他就像聖人一般，他的感情，我想也不是我所能體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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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泠，我沒事，你不必為我擔心。」君楚凌輕輕地對我展顏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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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有事，想必你也不會說出來吧？在你的心裡，一定有很多敏感而纖細的傷痛，只要輕輕觸及，都會痛苦至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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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他重重點頭。空氣，有些沉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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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我再度開口，聲音輕輕淺淺。「君楚凌，我以後叫你君師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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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真的是五人之一，那麼現在，必是我彌補的最佳時機，這一生，我不會再讓他對我有情，這一聲師兄，便已說明我的竟思。生生世世，我與他，只是師只妹，無任何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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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君楚凌的眼裡，閃過一絲闇然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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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移開眼去，不敢看向他眼中的闇然。就這樣吧，早早地就將所有機會收會，也免得以後有所牽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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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與恨，我都不能再承受，我的心，已是傷痕纍纍。南宮墨將要娶風國公主的消息，常常會迴響在我腦海裡，只是夜深人靜之時，被我刻意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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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過生生死死，情就算再濃，就算再深，怕身體也支撐不住。從來都沒有人告訴我，原來，愛情是這麼的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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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直坐在那個大石上，任陽光照耀，任風吹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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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何償不是一次重生，只是每一次，我都說要淡忘，而每一次，我都無法淡忘。好累，我不想再對自己說任何承諾，就讓所有的深情，所有的愛恨，都埋在心底吧。若能忘，便是最好，如果真的忘不掉，那我起碼也擁有了回憶，這一切，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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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我開始習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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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師傅就推門進來。她絕美的容顏，依舊冰冷。今日，她還是一身淡灰的衣袍，簡單而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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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兒，你準備一下，今日為師要教你內功心法。」她看著坐在梳妝台前感慨不已的我，淡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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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歡快地答道。我的歡快，除了師傅要教我武功以外，還有另一個原因，我臉上的傷，完全好了。我不知道君師兄給我用的什麼藥，臉上既然連細微的痕跡也沒有，感覺就像從未受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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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然不在乎臉上是否有傷，但天天發炎，真的很難受。其實我跟所有的女子一樣，內心都是愛美的，只是那段時間，我的心情極為消極，對傷口也漠不在乎，現在我的心情舒展了，面對事情，也有完全不一樣的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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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梳妝台起身，快速地跟著師傅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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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風，有些許清涼，我蓮步緊跟著師傅，不知她要帶我到哪裡練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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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了好遠，繞過絕情湖，然後在一個山坳中停了下來。跟在後方的我，愣愣地停下來，看著眼前的山坳，那是一處亂石堆砌的山洞，而洞口，長滿了紅色的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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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著那紅色的果子，好奇地望向師傅，問道。「師傅，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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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並沒有馬上回答我，她優雅地伸出手去摘了幾顆，然後對我說，「泠兒，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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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她細白手掌中的嫣紅果子，慢悠悠地伸手接過來。腦子裡都是問號，師傅帶我來這裡就是為了讓我吃這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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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問什麼，將那幾個果子，一個接一個地吃下去。那個果子，並沒有任何味道，感覺就像是在喝水一樣，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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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看著我吃完，才淡淡開口解答我剛才的問題。她的聲音，雖然是變溫和些了，但還是給人一樣的冷。「泠兒，剛才你吃的是赤焰丹，這赤焰丹可助你調整體內的絮亂氣息，你剛打開任督二脈，身子可能一時難以適應。而這赤焰丹，剛好此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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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這赤焰丹，真是個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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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現在您就要教我武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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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淡藍的眼睛，靜靜地看著我，「泠兒，你要答應為師三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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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答得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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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救了我一命，現在又是我師傅，就算是三個絕難的條件，我也會答應，也會盡我的所能去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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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聽到我的回答後，淡藍的眼裡，閃過一絲釋然的意味。然後她說道，「泠兒，你答應得這麼快，難道不怕為師的條件很苛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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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笑，堅定說道。「徒兒相信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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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冰冷的臉，聽了我的話後，變得柔和起來。「好，有你這句話就夠。這三個條件，為師現在暫且不提，日後時機成熟，為師再一一告訴你。」說完，她轉身向山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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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緊跟在後，同師傅一同進入山洞。
?山洞裡面，並不像我想像中的那般黑暗，反而的，洞裡很明亮，所有的東西，都能看得很清楚。那是一個幾十平米左右的山洞，洞的四面都是灰色的石牆，而牆上，畫滿五花八門的人形圖像，那樣子，好像是什麼武功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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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的中間，有一張石桌，桌子上，擺放著一架古琴。那琴顯然是有人天天擦拭，上面，滴塵不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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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兒，從今日起，你就要住在這裡。」師傅輕轉過身，淡淡對我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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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這裡？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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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我一個人嗎？」我愣愣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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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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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她又接著說道，「泠兒，因為你身體的原故，你必順要住在這裡，這裡有張床，而那張床，是由千年寒冰所煉成，對你恢復以往的功力，十分有效，再有，你的氣息，仍有些亂，需要借由這赤焰丹才能調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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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的功力？是不是這個身體這前的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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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以前的東西，我都不記得了。」不是不記得，那根本就不是我的記憶，我又何從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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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一眼明瞭，她也許早就知道了吧。「我知道，在你醒來後我就知道。也許你並是甄泠，也許你才是真正的甄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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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她看出來了。我聽不懂，她後面那兩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我才是真正的甄泠，我聽得有些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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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我聽不明白？」我滿臉疑惑地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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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歎了聲，然後神情淡漠地說道。「甄泠是我在一次路經離國的時候救回來的，當時，一群黑衣人在追殺著一個布衣男人。我本不想理會，但那男人倒下時，死死護著那嬰孩，讓我心中一軟，決定出手相救。那男人，在我殺光那些黑衣人後，也堅持不住地吐血生亡，只有他懷下的嬰孩，發出陣陣淒慘的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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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為什麼用她這第三人稱呢？我明明就站在她面前啊？難道她真的知道我不是原來的那個聖女甄泠了嗎？懷著揣想，我靜靜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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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的聲音，停頓了一下，然後又淡淡響起。「嬰孩的身上，掛著個精緻的玉墜，上面刻著的甄泠二字，我明白，那是孩子的名字。就這樣，我將甄泠帶回詹月宮，直到她三歲那年，我迫不得已，才離開。」她說到這裡，淡藍的眼睛裡，哀傷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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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她到底經歷了什麼？從她的眼睛，看得出來，之前的她，是個善良感性的女子。究竟是什麼原因，她變得這般冰冷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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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甄兒，甄兒的眼睛，沒有你這般靈動，甄兒，也沒有你這麼纖細，甄兒的眼裡，永遠都是冰冷，一個人的就算再怎麼記不得從前的事，性情是段不會變的。你身上的月牙胎記，是甄兒所沒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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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知道，如果我告訴她，我只是一具來於異時空的靈魂，師傅她會不會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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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口中的甄兒沒有月牙胎記又是怎麼一回事？這具身體，明明是她的，什麼說沒有這個月牙胎記？記得之前，雲姨也問起過關於我的月牙胎記，當時的她，神色還很驚愕，這兩者，是不是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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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來想去，還是理不出個頭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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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你真的段定沒有這月牙胎記？」如果沒有，而在我穿越後就出現了，要做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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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為師段不會記錯。泠兒，你必驚奇，你的身上，離奇的又何止是這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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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我愣住。師傅她知道什麼？或者說，她什麼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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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您不是說您在她三歲的時候就離開了嗎？那您怎麼會知道她跟我不一樣，您又怎麼知道她沒有月牙胎記？」我打破沙鍋問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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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的神色凝重起來。她靜看了我許久，然後才淡淡出聲。「她知道我在此，半年前，她也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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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前，剛好是我穿越過來的時間。現在我可以確定，我身上的月牙胎記，一定跟詹月宮有所關係，不管是不是聖女的身份，我這個胎記，一定有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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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想問關於那個胎記的事，師傅卻搶先開了聲，將我即要出口的話，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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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泠兒，我們不要再繞著這個話題了，現在我將你身上的氣息全部舒展開，你躺到冰床上去吧。」說完，師傅纖細的手，在我背上幾處，輕點了幾下。緊接著，我的身子飄了起來，向那冒著寒氣的冰床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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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下後，一股冷意讓我打了個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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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婚姻股冷意變得濃烈起來，我的全身，好似要結冰一樣，冷得雙牙打顫，雙唇發紫，躺在冰床上的身子，不停地抽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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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好，好，，，，冷」聲音也凍得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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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起來，可是卻連一絲力氣都沒有，全身上下，都很僵硬。目光有些飄散地看向師傅，企圖她將我拉起來，遠離那張絕冷的冰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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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卻是什麼動作都沒有，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那雙淡藍哀愁的眸子，淡淡地看著我。「泠兒，為師已經將你身上的幾處大穴全數封閉，現在的你，只要靜心地躺在冰床上幾天，到時便可以讓你慢慢恢復功力。切記，不能胡思亂想，如若不然，怕會氣極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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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兒，師傅相信你能做到的，你有異於常人的靈氣，這一切對你來說，都不是難事。就像上次為師為你打開任督二脈一樣，你很讓為師驚奇，如果換了常人，怕都會痛呼出聲，你不但沒有，反而異常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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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我意識的喚散，師傅的話，也聽不真切，只有清冷淡漠的聲音似是在耳邊飄，但關於內容，我一點都不知道。又過了一會兒，我好像聽到師傅離開的聲音，到底是不是，我也無從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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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刺骨的絕冷，我難受得想要死。但一下秒，我又堅決地反對這樣的想法，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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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說不能胡思亂想，怎麼辦？我現在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那些時起時落的感覺，就像從高空中墜落一般，讓我飄浮著想要抓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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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冥想，只有冥想時候，我才不會胡思亂想。漸漸，我感動冷意不似那麼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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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似是過了很久，很久。我微微從寒意中轉醒。抬起有些朦朧的眼皮，才發現天空慢慢暗了下來。石台上擺放著蠟燭。我打量了四周，都沒有發現師傅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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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人呢？難道她下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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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地從冰床上起來，蓮步走了下來。這一次走動，讓我發現身體似是有所不同了，身上變得輕盈無比，走起路來，好像都不用力氣。按理來說，我剛從冰床上起來，身體應該有些虛弱才是，可是我沒有，我的身體不但不虛弱，反倒比以前更為健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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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這就是師傅說的我的功力恢復了？這麼想著的時候，我的手，也付予行動。我按照電視上看到的武俠動作，對著石桌就是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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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巨大的響聲後，石桌被我擊中的一角，齊齊斷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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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住，天啊，我真的恢復功力了，不，應該說，這個身體恢復功力了。原來，這個身體的武功這麼歷害的，我剛才只是按照蕭易寒的樣子，學著蓋一掌，沒想到，會有這麼大的威力？我不敢想像，如果我用完全力，那這個山洞是不是要塌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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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愣神之際，君楚凌疾步跑了過來。他平靜的神色，有些動容，在看著我站在那裡，再看看斷開的桌角，他的神色才慢慢恢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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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泠，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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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呆呆地應著。雙眼完全定在手掌上，剛才的那一幕，愣是讓我不能消化。想不到，自己也能成為武林高手了，這一個轉變，也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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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就好，小泠，你剛醒來，想必也餓了吧，我剛才為你準備了些飯菜，我去提進來。」說完，君楚凌看了我一眼，然後向洞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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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依然愣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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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君楚凌進來了，他的手上，拿著一個竹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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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泠，來，吃飯吧。」他將籃子放到桌上，對我淡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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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我摸了摸肚子，好像一點都不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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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過去，在石椅上坐了下來。這時候的我，才完全回過神來，君楚凌怎麼會在這裡？師傅呢？「君師兄，你怎麼會在這裡？師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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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楚凌從籃子拿出了一副茶具，為我倒了一杯茶後，才淡淡說道。「師傅已經下山去了，這幾天，我這個時候都會過來看看，你睡在冰床上，如果稍有不慎，都會走火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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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我從位上跳起來，我還以為我最多睡幾個鐘，沒想到，這一躺下，就是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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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泠，你已經睡了五天，現在是戌時。」君楚凌將飯菜放置我面前，淡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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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師兄，剛才你看到了，我都已經恢復功力了，現在可以下山了嗎？」一想到要睡在這冰冷的床上，我就恨不得馬上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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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楚凌順著我的目光，落在地上的斷裂的桌角上。許久，他將目光轉到我臉上，平靜出聲。「小泠，你現在還不能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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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下山？為什麼？」我不滿地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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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目前雖然恢復了功力，但那只是三成功力，你仍然需要借助冰床的功效，助你恢復功力，再有，你的氣息，依然有些絮亂，這赤焰丹，你每天清晨都需吃一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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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君楚凌的話，我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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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師兄，你是說我才恢復三成的功力對嗎？」我一臉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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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楚凌淡淡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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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才三成功力就那麼歷害，那我完全恢復了？那武功，高到什麼程度？
??「小泠，先吃飯吧？」君楚凌低下頭，拿起筷子遞到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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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過筷子，看著米飯愣愣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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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吃吧。」君楚凌淡雅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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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呆呆地應了句，然後埋頭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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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我終於可以下山了。一想到這，我就興奮得不得了。現在的我，終於可以不睡那張冰冷的床了，不用再在這裡孤泠泠的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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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半個月，我的功力，恢復得差不多了，這些，我也不清楚，都是君師兄告訴我的。在他走後，我試著對著那張石桌輕輕一拍，結果，整張桌子變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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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半驚半喜，喜的是我終於大功告成，終於可以下山了。驚的是，幸好我只是輕輕地拍，如果是按照上次的力道的話，這山洞，不塌才怪，不過，繞是這樣，就已經夠我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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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早，師傅就來接我下山了。她的臉上，依然是淡漠的冷意，我在心底納悶，我恢復功力了，師傅難道不為我感到高興嗎？怎麼她一點反應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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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我的功力已經恢復了，您什麼時候，跟我說那三個條件。」走在下山的路上，我忍不住好奇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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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停了下來，神色略有些沉重。「泠兒，你莫需再問，如果時機到了，為師自會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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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師傅的神色變化，我有些微愣，一向淡漠冰冷的師傅，會有這樣沉重的表情嗎？會不會是我看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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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呆呆地應了句，然後也緊跟其後，往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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