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評論的地方。 蕭易寒情深 文 / 藍小郁
蕭易寒他怎麼那麼準時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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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到你了？」蕭易寒的神色已經少了闇然，多了一份平常的散慢味道，只是他的眼裡，我看到一絲暗傷的味道。他，不會是聽到我們剛才的談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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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只是想不到你會來得那麼快。」對他輕輕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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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易寒一個輕雅躍身，人就已經坐在桌邊的椅上。他拿了一下茶壺，想要倒茶，但桌上已沒有空出來的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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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等，我去拿些茶杯來。」說完我轉身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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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兒，不用。」蕭易寒含笑出聲。那朵笑，如同三月裡的桃花，燦爛得讓我移不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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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愣地望著他，然後，看見他抓著我剛喝過的茶杯，將裡面的茶水，一口飲盡。嘴角，那個笑容有一絲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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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兒，這茶裡有你味道。」蕭易寒將那一份苦澀隱蔽起來，臉上也換上平常在我眼中漫不經心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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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他很是玩世不恭，聲音裡的挑逗意味也是那麼濃，可是我聽在耳裡，卻是那麼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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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知道會知道那一杯茶是我的？桌上擺的，可是七個茶杯，他是怎麼那麼篤定那一杯就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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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易寒，你一直都在我房裡對不對？」我淡淡地望著他，一股無法言明的情緒在我心底暗自翻湧。我知道，那不是愛，那種感覺，比愛輕些，比喜歡重些，我無法介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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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易寒握著茶杯的手明顯一顫，他低下頭來將茶杯放置桌上，然後抬起頭來看著我。「泠兒，我只是擔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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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句話很輕，輕得彷彿會被風吹走。而我，清楚地聽到他的每一個字，就連他自己不經意流露出的神色，也被我收進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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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隱在暗處，是怕毒門的人會偷偷出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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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那裡，靜靜地看著他。剛才玄落的話，不知不覺已經將他深深傷害了吧。蕭易寒，這樣的情，你讓我如何能還，你又何苦為我做這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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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易寒，你剛才都聽到了。」我慢慢地走了過去，在他對面的桌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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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易寒只是靜靜地喝著茶，並未出聲。許久，他放下茶杯，抬頭對我邪邪一笑，他將頭伸過來，湊到我眼前，雪白的牙齒，在我眼前晃得有些閃神。「泠，你不用一副憐憫的神色，如果你真的要憐憫我，那你就做我藍茄國的三皇子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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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自從上次他絕望離去後，再次出現在我面前就沒有叫過個稱謂，他跟南宮墨一樣，叫我泠兒。還記得那時候，他燦若桃花的笑顏對我說，我以後就叫你泠好了，記住，這以後只能是我一個人這麼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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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上他漫不經心地笑，我不知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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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易寒，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我們說說正事吧。」我一開口，便看見蕭易寒明亮的眼睛暗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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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這些天你說好好養傷吧。司徒明的事，交給我。」蕭易寒溫話溫柔，臉上，卻流露出狠絕冷漠的神色，那個，才是世人眼中真正的絕殺盟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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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易寒，我知道你是擔心我，雲姨生死未卜，我又怎麼能安全養傷呢，再說這臉上的傷也沒什麼，大不了留下個疤而已，反正我也無所謂。」一提到雲姨，我的神色就開始緊張起來。說話也比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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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易寒此時的臉色黑得嚇人，他一動不動地看著我，這樣的眼神，讓我覺得自己的好像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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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你胡說什麼，什麼叫沒什麼大不了，在我蕭易寒眼裡，沒有什麼對你臉上的傷更為重要，這些天，你就給我好好留在這裡養傷，如果日後有留下什麼疤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醉脂樓所有人，包括你的雲姨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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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後，我愣是不能回神，蕭易寒幹什麼這麼大火氣，我說得好像沒錯吧，一個疤，哪有兩條人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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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易寒，你那麼大火氣做什麼，我說得本來就是，如果雲姨在司徒明手裡有什麼事，我這輩子都無法原諒我自己，這臉上的傷，又算什麼。你如果明白我跟雲姨，跟醉脂樓的感情，你就不會這麼說，她們就像我的親人一樣，傷害誰，比傷害我自己更讓我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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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蕭易寒不知什麼時候已起身，他站到我背後，一把將我嚴嚴抱住。他埋首在我的發間，聲音似是呢喃，又是自語。「泠，你到底要我怎麼做，你的心裡，才會發現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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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一陣僵硬，本想將他推開，但他後面那句發自內心的痛苦呢喃，讓我的手，瞬間失了力氣，只有讓他這樣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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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易寒感覺到我身子的僵硬，他自嘲一笑，然後將我放開。他的笑容，看在我的眼裡，除了心酸竟無法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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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你的雲姨，現在已不在司徒明手中，幾天前，我已經將她救出。而那個上官飛，我已經讓人暗中保護他了，就算是司徒明想要動手，怕也不是那麼容易，你放心，依我絕殺盟的實力，救個人，不是難事。」蕭易寒走到我對面，又是一副散慢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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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沉浸於剛才的心酸中，聽了蕭易寒的話，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到蕭易寒坐下，一臉漫不經心地看著我時，我才驚覺他剛才的話有多麼驚天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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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易寒，你不騙我，雲姨，雲姨她，她真的救出來了？」我高分貝的聲音，激動得結巴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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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易寒臉上的笑加深了，他對我，點頭。
?我歡喜地一把將他的手抓住。「蕭易寒，雲姨真的救出來了，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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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易寒的目光，若有所思地望著彼此相握的手間，他長長的眉毛，輕輕地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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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忙將手鬆開，「呵呵，你不要介意哦，我只是太高興了，一時得意忘形了。」我的手有些不知所措地假裝撫弄一下頭髮，天啊，蕭易寒千萬不要有什麼誤會啊，我真的只是一時激動，才去拉他的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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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易寒將目光收回，望向窗外。「泠，現在還不能帶你去見雲姨，這些天，我們還是先將上官飛從司徒明手中救出來吧，不過你不用擔心，雲姨現在很安全，就算司徒明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找得到她的藏身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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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什麼，我覺得這樣的蕭易寒有些不適應起來，他在我面前，一直都是散慢，在世人眼前，一直都是無情冷漠，何以現在，他這般憂慮起來？他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既然雲姨已經救出來了，為什麼又不讓我見她呢？眾多疑問，在心底盤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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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易寒，真的不能讓我先看看雲姨嗎？」我轉身走到他面前，一副擔憂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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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易寒的目光落在我的臉上，本來有些輕憂的神色，多了一絲闇然。我這才發現，好像我剛才的話，有些不怎麼相信他已將雲姨救出來的事實一樣。連忙付道。「蕭易寒，我相信你真的將雲姨救出來了，我之所以要見見雲姨，是因為我太擔心她了，我真的很想馬上見到她。看看她是否完好無損，是否有哪裡受傷？這種心情，我想你能明白的，對不對？」我的目光，也變得小心翼翼起來，怕我的話，再一次傷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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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我明白你的心情，雲姨現在不在子都城內，你要見她，怕要過上些時日，到時我會讓人將她送回來。而且現在，你我怕也不方便見她，司徒明的事，還是先解決一下。」蕭易寒的臉上，又出現了我熟悉的漫不經心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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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這麼說，我想想也是，如果因了我的急切，而讓司徒明得知雲姨的下落，到時怕他會暗中傷害，為了雲姨的安全，我只有隱忍了，而且眼下，上官飛還在他手上，無論如何，我跟蕭易寒也不能分身去見雲姨，這緊要關頭，我們二人離開了，到時司徒明不把醉脂樓給移平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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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不再言語，都暗自沉默。片刻之後，我跟蕭易寒一同坐回到桌邊，細細地談起關於司徒明府上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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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易寒，你當時怎麼來得那麼準時？還有，你真的在司徒明的府中安放了火藥嗎？」兩人坐定後，我安耐不住好奇，輕問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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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易寒邪邪一笑，他抓起那個我之前喝過的茶杯，慢慢地喝了一口茶，然後將臉湊到我跟前，「泠，你真的相信嗎？那不過是我騙司徒明的小技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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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完，背後一身冷汗。「你，你真的沒放什麼火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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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這火藥我絕殺盟雖然是有，但為數也不多，而且埋藏起來也極為麻煩，當時的情況，我又怎麼可能有機會先埋伏火藥呢。而且這火藥也不是我一人就能點燃的，這火藥，需要四人之力，才能將其威力發揮至最大。」蕭易寒臉上的笑依然還在，但眼底，更多了一份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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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埋火藥，那為什麼司徒明看過蕭易寒說的後面後，那眼裡的殺氣那麼濃，而後面司徒明不是對絡絕他們說了嗎，他的府裡，不是讓蕭易寒給埋上火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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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加迷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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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易寒見我一臉迷惑不解，他爽笑出聲，為我解釋道。「泠，我是在司徒明的府裡放了火藥，不過，只有一粒，而且那一粒火藥，我無法點燃。我讓司徒明看的，就是那一粒無法點燃的火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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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他竟然拿一粒無法點燃的火藥威脅司徒明，後面的，我不敢想下去了。虧他還是一派從容的樣子，他不知道，如果司徒明知道了實情，不要說我，就連他可能到有危險，我知道他的武藝高強，但面對陰冷深沉的司徒明，我真的無法不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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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易寒，你為什麼那麼傻。」我神色呆呆地吐出這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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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蕭易寒說完這一個字後，笑聲更是大了起來。他深深地望進我眼裡，然後止住笑，輕聲說道，「泠，為你，我可以不顧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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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顧一切？這四字，又讓我想起溫煦如水的南宮墨，他也說過同樣意思的一句話。我的心，又亂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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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再將問題繞在我身上，我故作輕鬆地移開話題。「司徒明現在怕是氣得想吐血了，哈哈哈。」我乾笑幾聲，為了不想氣氛那麼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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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蕭易寒，卻是神色一凜，他將喝完的茶杯放下，悠悠開口。「那倒未必，依我看，司徒明很早就已經發現府第四周根本沒有火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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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發現了？那為什麼還有放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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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疑惑在我心間鋪陳開來，司徒明放我們走，會不會是他想起了什麼？還是說，他另有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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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了我倒下時，司徒明呆愣的動作，跟他眼裡的迷惑，這讓我更加茫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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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易寒，你想要說什麼，你就說吧？」直接告訴我，蕭易寒似是發現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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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易寒的鳳眸變得幽深起來，他細細地看著我，然後薄唇輕啟，吐出幾個讓我震驚的字來。「他在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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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這句話，我握著茶杯的手，不一小滑落下來，那些茶水，濺了一身。他在意我？那又是因為什麼？
?蕭易寒一把從位上站起來，疾步走到我面前，他伸出手來，將我的右手拉到眼前。「泠，你的手受傷了。」他的眼裡，一片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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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我才注意到，我的手，被剛才摔落的茶杯給劃破了，那些嫣紅的血，將我跟蕭易寒相握的手染得血紅，而我，卻不覺得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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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緊張的神色，我慢慢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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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地想要抽回手，但蕭易寒卻緊握住沒有鬆開。就這樣任由他握著，我抬眸，望盡他焦慮的眼裡。「蕭易寒，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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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小傷，比起之前所受的痛苦，確實不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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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易寒靜靜地看著我，他細長的鳳眸，蘊涵深深的憐惜與愛戀。他什麼也都沒說，在看了我片刻之後，他慢慢地俯身下來，吻上我流血的傷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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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因了他的舉動而劇烈地顫動起來。他，竟然這般細心溫柔地為我清理傷口。手上傳來他溫熱的氣息，一陣又一陣地輕吮，讓我的身子，也跟著一陣又一陣地悸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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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慌了，那種溫柔，讓我的心，徹底地亂了。想要將手抽回，但在他溫柔的呵護中，我竟然沒有這樣的勇氣與堅決。
??我一直這樣僵著，任由蕭易寒用這種方式為我清理傷口，而那些源湧不斷的血液，此刻更加瘋狂起來，就像肆意的淚水一樣，怎麼也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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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易寒的落吻，一次比一次輕盈，一次比一次小心翼翼起來。不知他吻了多久，我只知道我的手以這樣的姿勢伸著有些酸痛了，蕭易寒才將唇從我的手背上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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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起頭看我時，嘴角還掛著我嫣紅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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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易寒的唇一離開，我快速地將手抽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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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別動，讓我為你上藥吧。」話的語氣十分輕柔，但那隱藏著的堅定是那麼地不容拒絕。我剛抽回的手，又被他從新握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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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易寒，我，我自己來就好。」對他，更多的是一份難以言表的情感，但我堅定，那不是愛，我的愛，很肯定的已給了南宮墨，此生此世，怕不會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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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易寒依然沒有放手，他從衣內拿出一藥瓶子，將我的手，輕輕地向他拉得更近些，然後將那些褐色的藥粉，輕散在我手上的傷口上，上完藥後，還用嘴對著輕輕地吹著氣，那樣子，溫柔得讓我落了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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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藥上好了。」蕭易寒將我的手輕輕放開，抬頭溫柔地對我說道。當他著到滿臉淚痕的我時，那神色立馬又驚慌起來，這樣的他，讓我怎麼也無法跟那個在世人口中冷漠無情的絕殺盟尊主聯繫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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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是不是我剛才弄痛你了，我真是該死，上個藥也弄不好。」蕭易寒將那一個藥瓶子用力地往地下一擲，那些褐色的藥粉，飄灑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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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自責的樣子，我的淚，落得更凶了。他暗傷的眼神，深深地將我的心底某根弦刺痛了，那些淚水，就像發渲洩的出口，瘋狂而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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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喉間，哽得發澀，除了搖頭，我竟說不出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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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易寒細長的鳳眸，像大海般蘊涵了無限暗湧，他慢慢地走了過來，修長的大手，仔細而無比輕盈地為我拭去臉上的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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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你要讓我如何做，你才會不再我面前落淚。你知道嗎？從季如風的太子府將你帶回來後，看著你每天毫無生氣的臉，當時我就暗自發誓，此生此世，我蕭易寒一定不會讓你落一滴淚，一定將你擺在我人生中的第一位，用我所有不為人知的溫柔，將你受傷的心一一撫平。那段時間的努力，我以為你會感動，會從季如風的陰影中走出來，會毫不猶豫地接受我。可是，我錯了，你的心裡，至始至終，都沒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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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易寒的聲音，跟他的為我拭淚的動作地樣輕，話時的酸楚，卻意外地讓我止住了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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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一開始，就這麼情深了嗎？而我，卻無以為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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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次又一次地期騙自己，多少次你絕情地拒絕我時，我都在心底偷偷對自己說，是我做得不夠多，不能將你受傷的心撫平，每一次，我都讓自己的憂傷隱藏，盡量地在你面前展現一個散慢而無所謂的樣子，我不想你覺得有所愧疚，直到我離去的那天，我才發現，我一直都在做一件錯事，無論我如何努力，你的心裡，都不可能有我。你留下的那個風鈴，在你離開的每個夜晚，都伴我獨坐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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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那些清脆悅耳的風鈴聲，對你的思念更甚。好不容易讓自己有個理由將你忘記，卻讓這一陣陣的風鈴聲喚起，我暗中找人打聽所有關於你的消息，過去，現在，所有關於你的，我瘋狂般地搜集。我知道你是詹月宮的聖女，知道你與南宮墨有過一些接觸，知道你因落涯而被季如風救起，也知道你愛上季如風的全部，一遍一遍地看著關於你的種種，一次一次地心口淌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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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禁不住那份深埋的思念，我讓小雙，暗中保護你，這樣一來，我就可以知道更多關於你的一言一舉，這樣，我就覺得你在我身邊。也是這樣，讓我又再一次絕望，你是從季如風的陰影中走出來了，可是，那個拉你出來的人，至始至終，都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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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易寒一邊為我拭淚，一邊輕盈地說出這許多話，他的聲音，輕得似從很遠很遠的地方飄過來，讓我覺得，那是夢中的低語，痛苦卻讓我覺得恍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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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的痛，無聲無息地漫開，眼中，已沒有了淚，那些淚水，全都讓我咽到肚子裡去了，蕭易寒，情深如你，這輩子，我甄泠，唯有虧欠了。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用我的全部去還，如今，我能做的，就是表白我的心態，那樣，對你，對我，都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