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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集評論的地方。 轉變 文 / 藍小郁

    雲姨輕輕地向我走來,「泠兒,誰讓你出來的,快些進去。」她的眼裡,有種憂心的擔憂。

    我甜美地對雲姨報予一笑,示意她放心。而後,眼神犀利地看向一旁的紅衣妖艷女人跟場上眾人,「你們的眼睛都瞎了麼,沒看到醉脂樓的大門是敞開的嗎?」

    眾人都不敢禁聲,眼神無不驚奇地暗自打量我,也許他們的心裡,都在好奇我是誰吧?

    而紅衣妖艷的女人,從我一進來,狹長冷傲的眼睛就沒離開過我,她細長的眉毛,微微向兩邊繞起,細長而傲氣的眼睛,極為冷艷。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角色。

    她細長的眉頭,皺在一起,冷冷問我,「你是誰?」聲音裡的傲慢,讓我更是不爽。

    我從容地對上她的眼睛,面上卻不怒自威,今天,看我怎麼殺殺你的銳氣。眼角閃過一絲玩味地短笑,冷眼地睨她,「我是誰,與你何干。」

    「你——」她伸出手,極為氣憤地指著我,轉而見我不為所動,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她的臉上,極為媚態地笑了,而眼底的惡毒,很更深了。她挑了挑眉,飛揚跋扈地說道,「雲姐姐,這就是你樓裡姑娘的態度,無怪醉脂樓會如此慘境了。」說完,嘴角泛起一絲嘲弄的冷笑。

    雲姨的臉色黑了下來,看得出,雲姨很生氣。她的秀眉一緊,剛想說什麼,卻被我輕輕地握住她的手,示意她先不用出聲,讓我來好好教訓她。

    我無視她的冷笑,逕自走到一邊跪下的姑娘身邊,對她甜美一笑,「這位姑娘,你剛才說醉脂樓不久會關,不知這話是聽誰說?」聲音不大,卻有一股威信。對於自己此刻的表情,我可是相當熟悉不過的,整天面對像季如風,蕭易寒那樣的人物,多多少少,我也將這份讓人不寒而粟的神色,學去七八分了。

    那跪下來的女子,不知是不是因為跪得久的關係,還是其它,此時的她,有些微微發呆,而她看我的眼睛,有些躲閃。她噤若寒蟬地說道,「沒,沒有說誰,這,這好像大家都這麼說。」

    我的嘴角,泛起一個自神滿滿的笑,對她輕點了一下頭,然後對身後的雲姨說道,「雲姨,麻煩您去拿這位姑娘的賣身契出來。」

    雲姨雖然搞不懂我的行徑,但她也沒問什麼,極為配合地走回房去拿賣身契。

    地上那姑娘一聽賣身契三字,嚴然身子一緊,頭落得低低的。而一邊的紅衣妖艷女人,也不解地看著我,但那趾高氣揚的眼色,讓我不爽到極點。哼,相信不久後,看你拿什麼咄咄逼人,竟然這麼大膽地來醉脂樓挖牆腳,此仇不報,我甄泠兩個字就倒著寫。

    片刻,雲姨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個鐵盒子。

    她蓮步至我面前,將盒子遞到我手上,淡淡說道,「這裡,是樓裡所有姑娘的賣身契,泠兒,你看著辦吧。」

    我極為絕美地對雲姨笑笑,眾人似是被我笑傻了,都驚歎地看著我,一時間廳裡靜了下來。

    我輕輕地打開鐵盒,看了地上的姑娘,淡淡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紫荊。」那姑娘柔聲說著,不難聽出,她在害怕。

    我快速地從鐵盒裡找出紫荊的賣身契,優雅地對她笑笑,然後將賣身契當著她的面,撕得粉碎,紛紛在她上方飄落。

    她震驚地看著我,眼裡的激動的淚水,閃閃發亮。而旁邊的眾人,此時也都噤聲看著我,他們的眼裡,有著期盼,有著不信。

    我淡笑著看向四周震驚的眾人,再次將手伸進鐵盒,這一次,我拿的不是一張賣身契,而是一疊很厚很厚的,這份量,應該是全樓姑娘的吧。

    我將鐵盒遞給邊上最近的一個姑娘,她有些疑惑地接過,抱在懷裡,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我手上的賣身契。

    我甜甜一笑,然後將所有的賣身契向上一舉,兩隻手一用力,所有的紙張在我的面前,一分為二,輕輕一揚手,那些薄薄的紙張,隨風落了下來。

    那些姑娘們,都無聲地看著空中陸續飄落的紙張,轟然落淚。她們一邊不解,一邊感激地看向我。

    我極為溫柔地對她們笑了,然後側過頭去,看向雲姨。心裡有些小小的擔心,雲姨這些天為醉脂樓的事愁眉不展,而我現在,竟然把所有姑娘的賣身契當場撕了,真怕雲姨一時接受不了。不過還好,雲姨只是有些錯愕,她的眼裡,並沒有挽措與痛心,呵呵,看來,我是做對了。

    而此時,紅衣妖艷的女人像見了鬼般的看著我,她的嘴巴因為過度震驚,而張得大大的。

    我清了清喉,聲音不大不小地說道,「各位姑娘,醉脂樓目前是遇到了一些小問題,但那並不代表著它會倒下,我在這裡可以大聲告訴大家,醉脂樓不但不會倒,而且,它將要擴大。」我掃了眾人一眼,見她們都十分好奇地聽著,我續而接著說道,「現在,你們都是自由身了,想去哪裡就去哪裡,醉脂樓絕不會干涉,但如果你們願意留下來,而我們醉脂樓也十分歡迎。醉脂樓從今日起,將全面改造,日後所有在醉脂樓做事的姑娘,可以不必賣身,而且每月每一個人都會有一份月糧,姑娘在接客時,所有的銀兩不再是醉脂樓所有,而是錢三七分,接客姑娘拿七,醉脂樓拿三,而客人另外打賞的,姑娘可以私人擁有,不必與醉脂樓相分。」

    這時,所有的人聽了我的話,都十分默契地看我掃來。連雲姨也不例外,她眼裡,還是有著擔憂。也許雲姨是怕吧,現在醉脂樓都快維持不下去了,如果還要跟姑娘分銀兩,而且還是三七分,怕也捱不了幾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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