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二八章 文 / 軌跡圖圖
夜溪用力的抓住炎魔的衣袖,死命的掐住了炎魔的胳膊,甚至連夜溪自己都沒有察覺出,她竟然用了那麼大的力氣黑暗帝王嗜血後。「炎!」夜溪眉頭緊蹙,盯著炎魔,看著他的臉色,但是,夜溪只看到了幽深,紫眸之中莫測的深邃。
炎魔手指按在盒子上,指尖都已經發白,炎魔抬起頭,看向夜溪,輕輕扯出一抹笑,「無事!」炎魔隨手一動,盒子滑入了衣袖之中,「怎麼?」炎魔臉上浮現了溫柔的笑,伸手捏了捏夜溪的臉頰,「竟然如此緊張本王?」
夜溪眉頭微蹙,微微搖頭,「沒什麼!」夜溪抿起唇角,明明兩人已經緊貼在了一起,已經成為了一個整體,可是就在這一刻,夜溪突然覺得,其實他們兩個人,一直都在自欺欺人,合二為一,從來只是表象。
人是最善變的,尤其是人心!而「心」,則是亙古以來最為讓人頭疼而神秘的。兩人沉默的對視著,炎魔不想說什麼,夜溪也不打算再詢問,兩個人就這麼彼此望著,心離得很遠,可是卻又像是在咫尺之間,很微妙的感覺。
「銀域,本王還未曾認認真真看清楚,溪兒,隨本王走一遭,如何?」炎魔牽起夜溪的手,兩人一前一後朝門外走去。
夜溪看著炎魔的後背,臉色微沉,追逐的遊戲,似乎從未停止過,夜溪眼底突然閃過一抹流光,帶走了所有的複雜情愫,「很奇怪的地界!」夜溪出聲,給出了回應。
踏出門口,身後的房屋變成了一條薄板,站在大街上,映入眼簾的則是如同被放大的多米諾骨牌,成排的「薄板」矗立著,被陽光照耀著,被綠色的天空滋養著。
大街上人們各個露出了膽小的表情,偶爾街道上會爬過幾條結伴的蛇,蛇群很靈敏,雖然是在地上攀爬著,可是它們卻非常敏捷的躲過地面上凌亂的腳步,避免了自己的遭殃。
除了銀族人,這裡又多了一種生物,大家縱然是畏懼,可是心中多少也有一些的好奇。
「銀族的東西,都不同尋常!」夜溪與炎魔結伴走著,他們兩人的特殊容貌已經被人們所記住,街道上的銀族人都對著夜溪和炎魔指指點點,他們會面露憤怒,可是卻沒有一人幹上前與兩人對峙。
「這裡,本來,不是如此!」炎魔突然停下腳步,神色莫測的看著眼前的景象,「好像,不應當是這樣!」炎魔模稜兩可的出聲道。
夜溪察覺炎魔又在晃神,猛然上前從後面抱住了炎魔,「想什麼,這麼出神?」夜溪從後面抱住炎魔,雙臂環住炎魔的腰,「帶路,我看不到路了!」夜溪將腦袋靠在炎魔的背上,悶悶的說道。
炎魔回歸神來,看著夜溪的動作,勾起唇角,「嗯,帶路!」兩人烏龜爬一般在街道上一點一點邁著步子。一路招惹來許多駐足的目光,但是兩人都視若無睹。
而就在炎魔與夜溪離開之後,從拐角處走出一個人來,正是之前離開的銀老,銀老諱莫如深的眸子盯著炎魔和夜溪離開的方向,嘴唇緊緊抿起,「可惜,這是你的使命!」銀老哀歎一聲,轉身背著手離開,背影是那麼的孤獨。
——
青騰在縫隙之中穿梭著,樂此不彼,偶爾會停下來探聽一下消息,隨後又消失不見。就在這時候,青騰突然察覺到一個問題,她好像迷路了,青騰扭頭看著旁邊牆壁上的一個印記,貌似,它已經兩次經過這裡了!
青騰抿著唇,難道是自己一時高興,太過疏忽了?青騰眨眨眼睛,而後虛瞇起來瞪著那印記,印記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模糊,「你自己出來,還是讓小爺動手?」青騰突然冷漠出聲,身子往後退了一步黑暗帝王嗜血後。
就在此刻,牆壁上的印記開始蠕動,隨即竟然有一條花色紋身的蛇從牆上跳了出來,蛇在地上扭扭身體,這才抬起頭來,吐著信子,蛇眼打量著青騰,「我當是什麼貨色,原來也不過如此!一個毛還沒有長齊的東西!」花蛇開口了,說出來的話異常的刺耳難聽。
青騰看著眼前比自己體型大幾號的花蛇,危險瞇起眼睛,之前為了行動方便,青騰故意收斂了自己的氣息,在別人的眼中,此刻的青騰自然是比螞蟻都要弱上幾分。
「王怎麼可能看上你這種東西!」花蛇繞著青騰轉了一圈,鄙夷的目光油然而生。
「你算個什麼東西?」青騰開口,「王?」青騰挑眉。
「姐妹們,出來了,不過一個雜毛而已!」花蛇張張蛇嘴,隨後搖身一變,反而變成一名身披綢緞的女子,而女子身披綢緞,看似穿了東西,實際一點實質作用也沒有,穿了和沒穿一個樣!
隨著女子的招呼,有三四名身披不同顏色綢緞的女子扭著漂移臀一扭一拐的走來,同時還帶來一股子濃重的花香味道。
青騰連打了好幾個噴嚏,眉頭隆成一個川子,身子僵硬了幾下,險些被這些味道給嗆暈過去。
幾個女子圍著青騰站成一圈,幾雙眼珠子如針一般紮著青騰,恨不得將青騰戳成個馬蜂窩。
「這就是王看上的?搞錯了吧?」一個女子挺了挺自己的胸脯,有兩個碩大無比的肉包子顫抖了幾下,眼底閃過一抹鄙視。
「嘖嘖嘖,瞧這身板,必定是個營養不良的!」又有人露出了自己纖細的嫩腿,隨手抖著綢緞。
「該不會,還不會變身吧?」另一人開口幽幽的說道,「就這模樣,會被王看上,笑死人了要!」女子身上踢了踢青騰的尾巴,故意的踩了一下。
青騰不反抗,似乎也沒有察覺出疼痛,故意扶小,面露懼意,身子微微顫抖,似乎是怕,而真正瞭解的知道,這是青騰在竭力的克制自己的暴走。
「不會變身?」想到這裡,幾個女人對視一眼,眼中明顯的閃過一抹惡毒的光束,「還是個未成年!哈哈——這麼說來我,王更不可能下手了,一定是傳言!傳言!」女子手指從脖頸順著身體滑落到腹部,睫毛微顫,「就是說麼,王怎麼可能看上別人!」
「就算看不上別人,也看不上你!蠢貨一個!」有人看不慣女子,開始出口。
「你說誰蠢貨?就你這肉乾樣,還想勾引王,也不用鏡子照照自己!」
「你以為你能,不就是仗著自己有兩坨肉,你傲慢個狗屁!」女子嘲諷的目光在另外女子的胸脯上一掃而過,隨手抖了抖自己的散開的長髮。
「好了好了,你們忘記來這裡的目的了?真是的,剛剛還團結一致,現在倒好,自亂陣腳了!」有人出面打圓場。
「這和蛇姬說的不一樣麼!連個肉乾都比不上的,怎麼可能讓王上心?」那胸大無腦的女子張口說道,撥弄一下自己的嘴唇,「困了困了,回去睡覺,等著王的寵幸!」女子說完,轉身離開。
其他女子對視了一眼,雖然沒有發表意見,但顯然都是贊同剛剛女子的話,都懶得對付青騰,一個一個一溜煙的離開。
等到人走後,青騰這才將頭抬起來,那一雙示弱膽小的眸子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陰狠無情的眸子,蛇姬?
而此刻,正在溫泉之中休養的墨冰,懶散的靠著池壁,熱氣氤氳的瀰漫在四周,濕潤的髮絲貼在墨冰的臉上,偶爾會有水滴順著髮絲滴落在裸露在空氣中的皮膚上。樣子,煞是迷人。
「王!」就在此刻,一名妖媚的女人聲音響起來,女子單膝跪在地上,目光卻暗中偷窺著池中的男人,「奴婢來伺候王!」女子跪在地上,伸手解著身上的衣服,「王已經有許久沒有召喚奴婢了!」女子語調有些哀怨。
女子脫下衣服,慢慢的爬到墨冰的跟前,伸手打算去幫墨冰整理那凌亂的頭髮,「王的身體,會受不住的!」女子臉頰滾燙,指尖碰觸到墨冰的肌膚。
「滾!」就在這時,墨冰赫然睜開雙眼,一把揮開女子的手,而同時,女子直接被震飛出去。
嘩啦一聲,水花四濺。
墨冰銳利的眸子盯住一點,「小東西,本尊知道是你!」墨冰勾起唇角,又重新躺回水池之中,「你自己過來,還是讓本尊親自去接你?」墨冰的話如同緊箍咒,直接鎖定了剛要打算離開的青騰。
青騰臉色難看的很,它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誤打誤撞跑到這裡來,而且還看了一出妾有情郎無意的狗血畫面。同時,青騰還察覺到,自己的身體,竟然不受控制的往溫泉中移動著。
只聽到噗通一聲,青騰直接落入溫泉裡面。突如其來的情況讓青騰嗆了幾口水。
「小東西,竟然這麼急著見本尊麼?」墨冰下一刻出現在青騰跟前,有一雙大手捧住了青騰的身體,同時加以固定。
當青騰清醒明白之後,自己已經成為階下囚。一蛇一人,就這麼對峙著。
「可滿意你所看到的?」墨冰打破了尷尬,勾起唇角,拿著青騰的腦袋,往自己胸口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