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二五章 文 / 軌跡圖圖
男子看著夜溪手中的青騰,抿起唇角,「交給本尊,本尊還能考量考量黑暗帝王嗜血後!」男子指向青騰。
夜溪搖頭,只是動作卻不見絲毫的軟意。
男子臉色越發的難看,心裡咒罵著夜溪手上的青騰,黑著臉,「放人!」隨手一揮,收回了保護罩的力量。
而同時,聽到命令的蛇身男,一把將赤身**的銀葉扔到地上,而後自己則回復人形,來到男子的面前,恭敬地推到一旁。
夜溪滿意的點頭,溫柔的撫摸著青騰的腦袋瓜,「不錯,不錯!」
但是聽著夜溪的話的青騰,原本落下的心,越發的緊張起來,「姐姐,姐姐!」青騰討好的蹭著夜溪,然而,夜溪卻沒有丁點兒的好臉色。
「丟人!」男子看著熱臉貼人冷屁股的青騰,咒罵一聲。
「你給小爺閉嘴!」青騰心裡本就憋著火,聽到男人的聲音,越發的憤怒,扭頭朝著男人亮了亮自己的毒牙,氣沖沖的樣子,青騰心裡那個委屈,若不是碰到這個男人,姐姐哪裡會嫌棄自己?一想到這裡,青騰心中更加不待見這個男人,縱然這個人奪走了自己的第一次!
男子身後的兩人,終於知道自家主子反常的因由,望著夜溪手中那一條弱的不能再弱的小青蛇,而且還是個公的!兩人真的找不出自家主子淪陷的理由。
夜溪看著地上被摔的七葷八素的銀葉,扭頭望向銀老,「老東西,你嘴裡最好給我放乾淨一些,若是再讓我聽到對我家男人有一丁點兒的不敬的話,我會讓你銀族百倍奉還。」夜溪若有所指的看了一眼銀葉,「若是銀族的女子,都成了接客的妓子,似乎也是個不錯的想法!」
「你這個女人!」
「不知羞恥!找死!」
「不能放過這個人,絕對不能放過!」
「膽敢侮辱銀族,找死,找死!」
夜溪對週遭討伐的聲音充耳不聞,「這一場鬧劇,也該結束了吧?」夜溪看著銀老,抬起右手,五指張開,而枯葉則張開大嘴,突然一吸氣一吐氣,一股破壞性的力量從夜溪掌心飛出,而大殿之中所有的紅色,都被一掃而空。
「本王是該感謝你,留了本王一命!」炎魔面無表情的說道,「所以,這裡,還有銀族的存在!」炎魔冷笑著說道。
「好大的口氣!」有長老站出來,看著炎魔。
「這一場戲,本尊喜歡!」男子笑了,扭頭看了一眼青騰,「不過一個小小的守界者,還自詡是神麼?」男子轉身離開,「本尊很期待,下面的好戲!」白霧散去,中間的四人已經消失不見。
而人一走,首先鬆了一口氣的就是青騰,身上逝去的威壓,讓它終於可以喘一口氣。
「不愧是你爹的種!真是青出於藍!」銀老瞪了炎魔一眼。
炎魔摟著夜溪,就打算轉身離開。
「站住!」銀老出聲阻止,而同時,大殿之中的銀族人都怒視著炎魔。
而在另一側,相擁在一起無聲痛哭的貴婦以及銀葉,一臉的憤恨,恨不得將炎魔與夜溪大卸八塊。
「你必須娶銀葉!」銀老的話,再次引起眾人的不滿。
炎魔譏諷的扭頭,看著銀老,怒意在慢慢醞釀著。
「這是你母親的意思!」銀老蹙著眉頭,糾結半天,這才吐出口,「老夫給你時間考慮!」銀老揮手,「讓他們走!」
極度不情願,可是大家還是遵從了族長的命令。而銀霜,看著離開的兩人,臉色難看至極,可是目光卻癡癡的不想從夜溪離開的方向移開,縱然夜溪早已經沒有了影子。
「帶她們下去!」銀老吩咐人,將貴婦和銀葉攙扶下去,「老夫知道你們有很多疑問,本族長自會解釋清楚!」銀老看著大殿裡受驚嚇的人們,無力的開口,「婚禮推遲,大家都休息區吧!」銀老轉身朝著另一側走去。
大殿裡其他的長老們都對視一眼,而後沉默的跟著銀老離開。一處密室裡,銀老包括長老們都聚集在一起,這裡面還有已經離開的銀詔諭。
銀詔諭依舊坐在末尾,他垂著眸子,令人看不出裡面的情愫,只是那眼底閃爍著憐憫之情。
「炎魔,也就是今日的白髮男子,是銀兒的獨子黑暗帝王嗜血後!」銀老抬頭看向眾人。
「這麼說來,銀葉與他便是親兄妹了?」有人開了口,「族長,您應該清楚,我族裡的規矩!近親,是不得聯姻的!族長為何要明知故犯?」
銀老平靜的看著眾人,「銀兒去世之前,曾經親口對老夫講過,我銀族大劫將至,但是有一個辦法可以補救!」銀老堅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痛苦,「只有血親所生出的孩童,同時,還要有魔族的血脈。」
「銀族,應運而生,怎麼可能有劫難?」有人不敢相信,「我銀族,從來盡心盡力,怎麼可能會遭受劫難之苦?老天不可能這麼殘忍,一定弄錯了!」
「銀兒當年,救了一位有預言能力的人,作為回報,他將此時告知了銀兒。」銀老也不想相信,他糾結數年,依然不能解脫,「我銀族一片天地,本就不只有銀族一族類,禁地那裡封印著的,大家或許心中多少有些知覺,先祖打壓住其他族類,讓我一族尊大。」
「這畢竟是傳言,而且不是說,其他族類都已經滅絕?」有長老不屑的說道。
可是,他人話一出,他家都瞬間沉默下去,滅族?既然滅族,那今日出現的又是什麼?
「老夫也想相信,可是,現實就是如此的殘酷!」銀老無奈一笑,「先前老夫還在疑惑,也只是猜測,而今日,老夫終於清楚,滅族?我們都被祖先騙了!什麼滅族,他們只是被壓制在禁地,直視著暫時的被壓制而已!」
「既然如此,何必這麼麻煩?直接從魔族人抓一個女人,為我族生育就好!」
銀老搖頭,「沒用的!」銀老搖頭,「天時地利人和,只有炎魔和銀葉!」
「看今日這清醒,那男子是不會同意的!」又有一人開口,顯然,大家已經相信了銀老的話,銀兒,那個永遠泯滅不去的記憶,那個女子,永遠都是那麼的活潑可愛,她從來都是為銀族好,他們相信。
「難道說,銀兒,是為了尋找出路,才出的族?」銀詔諭終於開口,他抬起頭來,瞪著銀老,「還是誰,是你逼著她出去的!」銀詔諭嘲諷的望著銀老。
沒有得到答案,銀詔諭不怒反笑,「夠狠,的確夠狠!」銀詔諭不屑一笑,「若銀兒,也是被人欺騙呢?」銀詔諭盯著銀老,「若這辦法,根本就不復存在呢?」
銀老身子一顫,依舊沒有回應。
「若這只是一個陰謀,只是一個放出異族的一個陰謀呢?我敬愛的族長,那麼說來,你就會成為我銀族的罪魁禍首!」銀詔諭突然站起來是,雙手拍在了桌面上。
屋子了安靜極了,每個人臉上糾結的表情都不言而喻,時隔多年,誰又能夠確定?
——
走在大街上,炎魔與夜溪牽著手,「為什麼要放過?」炎魔淡淡開口,「溪兒,你不是心軟的人!」
夜溪挑眉,聳聳肩,「活著,或許更有趣呢?」夜溪避重就輕的說道,夜溪停下來,看著炎魔,「戲太快落幕,就不好玩了,你不覺得麼?男人。」
炎魔看著夜溪俏皮的笑意,伸手點了點夜溪的鼻尖。
「去哪裡?」夜溪茫然的看著前方,問道。
炎魔帶著夜溪,轉頭進入了一扇門,依舊是之前夜溪所住的屋子,「別人的一番好意。」炎魔瞇起眼睛,「出來吧!」面色微冷,原本的笑瞬間收斂。
另一個男人從一側走出來,正是剛剛出現在大殿之中的男人,「你們,不是銀域中人!」男子立在一側,打量著夜溪,隨後才對視著炎魔。
「銀域?」夜溪挑眉,第一次聽到這裡的名字,「蛇妖?」夜溪看著眼前的男人,挑眉問道。
男子身後的那兩人有些不悅夜溪的口氣,上前警告著。
「妖?也不算錯。」男子倒是點點頭,看著夜溪,「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當真還有外世界的靈魂!有趣,有趣!」一眼就看穿了夜溪。
「站著說話,不累麼?」夜溪牽著炎魔的手,走到石桌旁,結伴坐下,而對方也不客氣,直接在兩人對面入座。
「炎魔!」炎魔報出自己的名字。
對面的男人點頭,「墨冰!」也說出自己的名字。
「你來,不會是來聊天這麼無聊吧?」夜溪看著對面的男人,靠在炎魔的身上,微微瞇眼一笑,但是眼中的精光卻怎麼也遮擋不住,顯然,夜溪對於此人的來意,已經猜出幾分。
「它,本尊要帶走!」墨冰指著夜溪手腕上的青騰,直言不諱。
「憑什麼!」青騰第一個反對,抻起脖子瞪著對面的男人。
「就憑本尊睡了你!」墨冰對視著青騰。
噗嗤——
原本瞇眼休息的叮鐺,突然掉到地上,臉上的笑遮擋不住。
而枯葉,也破天荒的笑了起來,努努嘴,表示心情上好,「這就是,男與男——」
「男個屁!」青騰一聽枯葉的話,立刻炸毛,「小爺是女人,小爺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