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九八章 文 / 軌跡圖圖
琴弦聲忽而急轉,奪人心魄的簫聲輕揚而起,諸位舞女長袖漫舞,無數嬌艷的花瓣飛於天地之間,沁人心肺的花香令人迷醉。舒殘顎副那幾十名舞女如同那綻開的花蕾,向四周散開,漫天花雨之中,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隨著清幽的步伐徐徐飄然而出,儀態萬千的絕美自容,讓人垂涎。眾人如癡如醉的看著那妖嬈的屋子,幾乎忘卻了呼吸。那女子美目流盼,在場的每一人均心跳不已。
女子最終將目光定格在前方,炎魔所在的位置,那晶瑩剔透的光澤,微微開啟的唇瓣,無不讓男子心動。
炎魔有一瞬迷茫,因為在他的眼中,眼前的女子不是她人。溪兒?炎魔心中變換的有點兒遲鈍,總感覺有哪裡錯過了似的,然而隨著香味的陣陣飄來,炎魔的心似乎有些不想多考慮了,竟然慢慢的自動放棄了思索。
而帝皇看到自家兒子的反應,滿意的點點頭,暗中朝著蝶女投去一抹神色。
大殿充斥著迷醉人的花香,那中央翩翩起舞的女子,正一步一步朝著炎魔走來,目光熱切之中摻雜了一抹欣喜,因為她的靠近,炎魔卻是沒有出聲阻止!
然而在炎魔的眼中,卻是衣著艷麗的夜溪靠近著自己,迷惑著自己,這種衣著的夜溪,炎魔是第一次見。炎魔靜靜的看著,身體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妖媚的夜溪,如妖孽一般似水的夜溪,如午夜精靈折磨的夜溪,同一時間展現在炎魔的眼前。
女子靠近了,身上的薄紗飄然而起,飛至空中,飄散而去。女子慢慢的伸出手去,朝著炎魔的面頰摸去。
——
「出來吧!」夜溪在另一側,面無表情,臉色有些猙獰,「費盡心機,不會只是讓本姑娘做客這麼簡單吧?」夜溪看著周圍的黑霧,冷淡的問道。
「小女娃!」忽然,一名黑衣人出現,確切的說是黑衣老者,因為他那蒼老的嗓音,「不聽勸,可是要吃大虧的!」黑衣老者那如鷹隼般的眸子銳利的折射著夜溪。
縱然都是黑色,可是夜溪卻由聲源精確的得出了對方的位置,縱然是對著一片黑霧,可是夜溪知道,對方就在自己的前面,就在前方,「為了對付我這麼一個小小的人物,竟然讓你們如此費盡心機,真是太抱歉了!」夜溪譏諷的說著。
「呵呵——」然而老者並沒有惱怒,反而和顏悅色的對著夜溪數總和,「老夫讓你前來,不過是請你看一場好戲而已!」老者話音剛落,只見眼前的黑霧散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輪圓月樣子,而裡面折射出來的畫面,卻是炎魔所在的大殿。
歌舞、美女,還有如癡如醉的欣賞者,其中包括帝皇,包括炎魔!夜溪視線精確的落在了畫面之中炎魔的身上,看著神色有些異常的炎魔,眉頭微蹙。
「這一場好戲,老夫請你看完!」話音一落,那展露了身影的老者忽而消失不見,只留下了一串別有心思的笑聲,但是這笑容在夜溪聽來是那麼的刺耳。
夜溪站在原地,看著這個畫面,不得不承認,夜溪是多麼的希望這只是一場幻境?可是理智卻告訴著夜溪,這不是一場虛幻,而是真實!夜溪就那麼站著,站在那畫面前,如同一個旁觀者靜靜的看著,等待著,同樣在等待著某人的抉擇。
夜溪冷然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原本陰冷的面頰忽然狠戾起來,「炎魔,你最好不要讓我失望,否則,後果不是你可以承受的,不管你是否被迷了心智!」
炎魔,不要讓我失望,讓我發狂的後果,不是你可以承受的!
夜溪的心,一點一點冷靜下來,波動的心境慢慢平穩下來,但這也只是狂風暴雨之前的寧靜,那隱藏在平靜之下的瘋狂,正在慢慢醞釀之中。
夜溪目光平靜的看著畫面。
蝶谷與守界者!夜溪唇角勾起一抹嗜血而邪肆的笑意,很好很好,我不去招惹你們,你們反而來惹怒我,縱然是你們先挑起的遊戲,但是遊戲的結局,卻是要由我夜溪來決定的!
夜溪慢慢閉上了眼睛,那女子即將碰觸炎魔臉面而炎魔沒有阻止的意思,那一幕在夜溪的腦海之中定格。
——
「烈王留步!」火烈走出坤虞宮,本打算走去大殿,但是卻沒有想到,還沒有進入大殿的範圍,就被侍衛半路擋了下來。
火烈瞇起眼睛,精神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本王,你們也敢阻攔?」火烈霸道的說著,目光卻看著前方,總感覺那前方給自己一種壓抑的陰沉感覺。
「帝皇下令,所有人不許靠近大殿半步!」侍衛歉意的對著火烈說道,「違者,殺無赦!」那侍衛拿出了一卷軸聖旨,展現在了火烈的面前。
火烈心一沉,「今日不是本王那二弟來?」火烈不在意的問著,但是實現卻移開了轉移到了其他方向。
那侍衛劍火烈沒有繼續,暗中送了一口氣,「聽說是有貴客親來,帝皇一大早便命炎王進宮,但是具體的,屬下也不清楚!」
火烈嗯了一聲轉身離開,但是在拐角的剎那,火烈忽然一個閃躲,來到了另一側。火烈打了個響指,一名黑衣人出現在身旁,「情況如何?」火烈暗中詢問道。
「大殿周圍都被禁嚴,炎王在其中,還有蝶谷諸人,屬下還察覺到,在皇宮西北密地方向,有些詭異。」黑衣人輕聲回稟道。
火烈一聽,臉色頓時沉下去,「什麼詭異的?」火烈連忙問道。
黑衣人解釋著,「屬下靠近,察覺到那空中懸浮著黑霧,但是走遠,卻又消失不見。」
火烈眉峰陡然一顫,「壞了!」火烈心中一冷,抬頭望向了大殿的方向——竟然這麼沉不住氣!火烈森然一笑,「是死是活,與本王無關,不過,傳令下去……」火烈臉上露出了一抹精明的狠戾之色。
——
女子那纖細的手指即將觸及炎魔的臉頰,而就在此刻,僅有的殘存理智在告誡著炎魔,要阻止阻止。然而就在此刻,一滴水珠從女子的手指滑落,正好低落在了炎魔的手背之上,深入肌膚之中,徹底消失不見。
眼前的夜溪忽而朝著炎魔嫣然一笑,而後速度的朝後退卻。炎魔神色一怔,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慢慢的僵硬,好像不聽使喚的固定下來。
歌舞依舊,然而周圍卻已經起了重大變化。
早已經走出大門的帝皇,重重的鬆了一口氣,看著身旁跟隨著的蝶女,「許久沒有見到這麼美妙的歌舞了!」帝皇收斂情愫,又恢復了那以往的沉著,只是眼眸之中卻還在流光閃閃,那存在於心底的記憶長河還沒有演練完畢。
「謝過皇上的特許,否則,我蝶谷亦是沒有機會!」蝶谷谷主蝶女跪在了帝皇面前,「單單只是蝶谷,並不能達到預期的效果。」
「你無需謙卑!」這時候,空中突然傳出一道聲音,而這一句話只有蝶女與帝皇聽到了。
蝶女身子一顫,更加謙卑的跪在地上。
「呵呵,老夫只是要那女子的性命即可,不過,你如此算計炎魔,等到他清醒之後,他的怒火也不是你們能夠承受的,呵呵——當年你欠我銀兒的,畜生終歸是畜生,就算披上人皮,亦是不能與人相提並論!」老人的話直直傳到帝皇的耳中。
蝶女臉上流露出的恐慌,似乎在懼怕著什麼似的。
「別以為,你們當年的勾當老夫不曉得,守界者不能插手俗世,卻沒有說過不會報復!」老者忽然狂妄的大笑起來。
「你是什麼意思?」帝皇臉色一沉,心中升起一抹不好的有關,與虎謀皮的後果,是——帝皇不敢再往下想。
「嘿嘿,真正的好戲,才剛剛開始——」老者的聲音響徹蒼穹,真正的較量,終於拉開了序幕。
聲音消失,帝皇回過神來,他猛然扭頭,往前走了一步,但是赫然發現,自己竟然被陣回好幾步。結界!大殿已經步完結界,只能出,不能進!
「報復?」帝皇喃喃自語。
「皇上放心,蝶谷的秘術,無人可破!」忽然,蝶女抬起頭來,朝著失魂落魄的帝皇說道。
帝皇低頭看向蝶女,點點頭,「本皇差點兒忘記了,本皇差一點就忘記了!」帝皇忽然大笑起來。
——
大殿之中,明明已經沒有了舞女,沒有了樂曲,只有那遙遙相對的一男一女。可是在兩人的耳旁,依然只有那美妙的音樂。
「溪兒?」炎魔喃喃自語著,目光卻鎖定了眼前的女子,是溪兒?是溪兒?是溪兒,到底是溪兒麼?炎魔那反應遲鈍的心終於如繭一般,破裂開來。
「爺!」一抹酥軟的柔媚聲音飄來。
眨眼的功夫,炎魔眼前一晃,一個赤身**的妙人兒癱軟在了炎魔的懷中。
炎魔懷中的女子見到自己沒有被拒絕,心頓時如花四放,酥軟無骨的小手靈巧的慢慢的將炎魔身上的衣物解開,等待著那久違而身上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