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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四零章 文 / 軌跡圖圖

    百里政撲向妖後丹月,因為原本花容月貌的丹月竟然眨眼的功夫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老,變醜!百里政來到妖後面前,扶起身體虛弱的妖後,「母后,母后!」擔心的喊著,手都不敢碰觸妖後的面龐。

    「天,這是怎麼回事?剛剛還好好的!」

    「這衰老的速度也太快了些!到底怎麼回事?」

    「應該是遭到天譴了吧?你沒聽剛剛那人說呢?」

    「天譴?我還以為是要進階了——」

    「或許真的應了那一句老話了——」有一人哀聲歎氣故作老道的說道。

    其他人都看向說話的那人,似乎在質問,到底是什麼樣的老話。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

    眾人的議論聲越來越激烈,細細碎碎的聲音飄入大家的耳中。

    「住嘴!閉嘴!」百里政心痛的看著自己的母后,大聲怒吼著,惡狠狠的瞪著那些宮人。

    大家一瞧,乖乖的住了嘴。

    呼呼呼——

    忽然,妖後丹月忽然瞪大眼珠子,呼吸粗重而急促起來,整個人身子在劇烈顫抖著,從瞳孔裡透出出來的則是從未有過的恐懼之色,「原來——原來——」妖後丹月喃喃自語。

    「母后,你看看兒臣,母后!」不管百里政如何叫喊,妖後丹月就好像受了迷惑一般,根本就對四周沒有任何反應。

    「父皇!父皇!」百里政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妖皇,哀求著,「求求您,救救母后,父皇,她是母后啊,她是一國之母,您為什麼要讓外人如此猖狂,為什麼?」

    妖皇沉默的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切,不喜不怒,好像於己無關的樣子,這樣諱莫如深的妖皇是眾人所不熟悉的,可以說,妖皇的反應都出乎眾人的意料。

    噗嗤——

    忽然,妖後丹月嘴裡吐出一口白沫,還好不是血。鴛鴦一直在一旁救治,可是遇到如此突如其來的情況,感到束手無策,這是她平生未曾預料過的。

    「放下,二皇子,趕快放下娘娘,快些放下娘娘!」鴛鴦見到妖後丹月臉色有些發青,急切的說道。

    百里政聽到鴛鴦的話,趕緊將妖後放平在地上,這時候才驚覺,妖後丹月身上的妖力竟然在一點點的流逝掉!「你到底做了什麼,你到底做了什麼?」百里政渾身的殺意顯露,好不遮掩,可是神智有些不清楚的妖後卻一直暗中抓住百里政的胳膊,似乎在阻止百里政對夜溪出手。

    夜溪瞧著,勾唇冷笑,聳聳肩,「踩到地雷,天譴而已,不是嗎?你們不是一直以皇族自居,身份高貴?既然是天命所歸,這種東西應當難不倒你們才對?」夜溪靠在炎的身旁,冷淡的說道。

    鴛鴦忙活一陣子,終於見到妖後的面色沒有衰老的跡象,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將一顆藥丸塞入妖後丹月的嘴裡。

    「還愣著做什麼,將這個賤人抓起來!」太后清醒過來,舒緩一下心底的悶氣,厲聲開口吼道。

    很快那些侍衛便包圍了夜溪這一方,但是沐離和沐簫則將夜溪護在身後,瞇著眼睛警示四周。

    「我兒,我兒!」沐老夫人踉蹌著走到妖後身旁,推開身旁攙扶自己的僕人,一下子跪在地上,「怎麼可能?」沐老夫人看著妖後丹月那蒼老的面龐,感受著妖力一點點在妖後身上釋放出來。

    「皇上,她是您親自冊封的妖後,您不能如此淡漠心狠!」沐老夫人心疼的說道,企圖讓妖皇回心轉意。

    「皇兒!」太后看著不為所動的妖皇,眼底的殺意更加凸顯,餘光掃過夜溪,「還愣著幹什麼?」看著不知所措的侍衛,太后斥責道。

    「誰敢動手!」終於,妖皇開口了,犀利的目光掃過那一干侍衛,「都沒事可做嗎?」妖皇看著周圍看熱鬧的宮人,威脅的口氣盡露無遺。

    人們身子一顫,連忙扭頭匆匆離開,生怕妖皇的怒意會發洩在自己的身上,人群很快消失,只剩下侍衛還有,入局的一干眾人。

    「祖母!」百里政見到妖皇根本就沒有要出手的打算,扭頭看向太后,「祖母!」哀求道。

    「難道——」鴛鴦靈光一閃,忽然想到了什麼,驚愕的開口,呆愣的望著地上躺著的妖後,「不可能呀?」鴛鴦喃喃自語,臉上滿是疑惑和驚懼之色。

    百里政將百里瑩真放在妖後身旁,痛苦的看著悲慘的兩人,心裡升起一股股的憤怒之情,手暗中攥緊,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嘖嘖嘖,到底犯了什麼錯都不知道,還真是死不足惜哦!」青騰在夜溪保護的範圍內轉了一圈,「難道你不知道嗎?」青騰看著百里政,一臉笑容的說道,「以下犯上的罪過,這是老天爺定的規矩,低賤的族類想要謀害族內的極品高貴品種,是要受到雷霆懲罰的哦!哎呀呀,還是皇子勒,竟然連這個都不知道!」青騰嘲諷的說出來,雖然青騰聲音很小,可是周圍很安靜,它的話自然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傳到在場的每個人的耳中。

    但凡有些聰明的,都能猜出一星半點來,關於這種事情大家並不是不知道,只是缺乏點播而已。

    眾人心知肚明,沐氏一族中,本體最為低等的估計就屬他們的這位妖後的,只是當年,人們並不清楚到底她是用了什麼手段竟然一躍而上,成為了一國之母,雖然人們心中都有疑惑,可是礙於身份,都將其埋在心裡。

    百里瑩真慢慢回過神智,正好聽到青騰的言辭,忍著痛楚,扭頭看向身旁的妖後,眼裡滿是不敢置信,「皇兄!」百里瑩真喃喃開口,見到百里政朝自己微微搖頭,百里瑩真心一寸寸變冷,示意百里政攙扶自己起來。

    百里瑩真靠著百里政支撐著自己的身體,望著周圍的人們,看到冷漠的妖皇,神色莫辨的沐家人,面無表情的夜溪,心裡的恨意逐漸擴大,「父皇,您若還想要蒼之瞳,就命人救治母后!」百里瑩真積攢了些力氣,斷斷續續的講出一句話來。

    「蒼之瞳?你還好意思說呀!」青騰又笑了,來到百里瑩真可見的地方,動了動自己的尾尖,上面還如同串糖葫蘆一般串著一顆血色眼球,「既然你這麼厲害,還讓自己落得如此下場啊!」青騰幸災樂禍的說道,「哎呀呀,難道,難道這是假的?」忽而又故作詫異的問道。

    百里瑩真只是感覺到一股股的怒意從身體裡排江倒海般的翻滾出來,她自然清楚的認得,青騰蛇尾尖上的那顆眼球,是她的!是她的!漫天的恨意湧上心頭。

    「將妖後與公主帶下去,拍藥師診治!」妖皇開口,吩咐著身旁的侍衛,「送母后回宮休息,太后受到驚嚇,需要好生靜養!」妖皇對著身後的皇家護衛命令道,暗中使了個眼色。

    「皇兒,你這是什麼意思?想要軟禁你母后嗎?」太后聽到妖皇的話,身形晃動著,滿臉的不敢置信,「你這是在玩火自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這麼做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如何對得起百里先祖?你不要再執迷不悟!」太后斥責著,希望可以讓妖皇回心轉意,但是很顯然,她的話絲毫不起任何作用。

    「本皇的命令,還如此怠慢不成?」妖皇命令一下,侍衛們不敢遲疑,逼迫著太后離開,同時將百里瑩真與妖後也抬走。

    百里政見此,一臉的灰色,「父皇,你——」百里政看向妖皇,很是茫然而疑惑。

    「嗯,不錯,看了一場好戲!」夜溪不在意的說道,見到百里政朝自己投來的惡毒目光,夜溪反饋回一絲冰冷的笑,「胡來混的,總是要還的!」夜溪腦海中忽然蹦出這麼一句話來。

    「送二皇子回宮!」妖皇看著百里政,「你有何疑問,三日之後自會揭曉,不要做無謂的掙扎,政兒,你是個聰明的孩子!」妖皇告誡著百里政,同時也在威脅他。

    百里政身子顫抖一下,沉默的低著頭,隨著侍衛黯然離開。

    「這麼快就走了?我還沒有展覽夠呢!」青騰不悅的嘟著嘴,抬頭看向夜溪,「姐姐,姐姐!」青騰翹起尾巴,嘟嘴說道。

    「來人,帶小姐去瑯嬛宮!」妖皇仔細看了一眼夜溪,而後對著身旁的人吩咐道。

    夜溪挑眉,瑯嬛宮?還真是熟悉哦!夜溪笑了,「不必了!」夜溪直接拒絕,「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家了!」夜溪抬頭看了看天色,開口說道,「今天看了一場好戲,雖然不盡人意。」夜溪勾住炎的胳膊,轉身要離開。

    「慢著!」妖皇一看夜溪如此,連忙開口阻止,眼裡閃過一絲迫切,但是心知自己不能太過急躁,實現掃過沐王沐雲,眼底劃過一道精光,「既然如此,那就回沐府,你和沐府的人總歸也應該培養培養感情!」妖皇期待的看著夜溪。

    夜溪本要開口拒絕,可是轉念一想,抬頭看了一眼炎,似乎在詢問者什麼。炎伸手點了點夜溪的鼻尖,自然要夜溪自己決定。夜溪勾唇一笑,「好,沐王府邸,應該會發現有趣的事情吧?」在這三天之內。

    見夜溪鬆了口,妖皇也舒了一口氣,「沐王,好生照顧!」妖皇口吻暗含警告之色。

    沐王只是低頭,並沒有講話,叩拜之後,命人攙扶住沐老夫人,一行人轉身離開。

    「丫頭,我這個做舅舅的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剛要走出門,沐離忽然開口問道,期待的望著夜溪。

    夜溪眨眨眼,「我,沒有說過嗎?」夜溪挑眉說道,「好像還真的沒有講過。」隨即點頭,「夜溪。」而後無聲笑笑,「我自己取的名字。」說完走出大門。

    沐離微微側頭看向身後,感受到身後妖皇傳遞過來的一抹柔光,暗中歎了一口氣。

    妖皇負手而立,直勾勾的看著夜溪消失,喃喃自語,重複著夜溪二字,想到夜溪講的最後一句話,妖皇心中一痛,「對不起,對不起!」妖皇疲憊的閉上了眼睛,掩蓋住了眼底的痛苦悲傷。

    回到沐府,聞訊而來的重任被阻隔在門口外,大家都一眨不眨的看著大廳,望著裡面所佔的陌生女子。

    「為什麼?老爺,你為什麼,難道,我對這個家付出的還不夠?我為沐府做的還不夠?」沐老夫人淒慘的質問著沐王,隱忍許久的淚花一滴一滴順著臉頰流淌而下,「她是你的親女,為什麼要如此殘忍,你為什麼如此殘忍!」沐老夫人也顧不得這裡還有其他人,直接問著,她想問個明白。

    「給這丫頭安排好住處!」沐雲看向自己的兒子,吩咐道。

    「父親放心,丫頭的住處不牢掛心!」沐離譏諷看著沐老夫人,眼裡沒有一丁點兒的悲憫之情,「她是父親的親女,我們秋兒也是父親的親生骨血!」沐離森森的瞪著沐老夫人,「這才剛剛開始,沐家主母,怎麼,這就沒有承受能力了?」沐離譏諷的說道。

    「你!」沐老夫人看著一直和自己不對付的沐離,望著冰冷異常的沐簫,看著似笑非笑的夜溪,心頓如冰窟般寒冷。

    「沐離!」沐王見到沐離如此,蹙眉呵斥。

    「老太爺,老太爺,聖旨來了,就在外面候著!」就在此刻,一名老人匆匆趕來,站在門口迫切的說道。

    沐王身子一頓,揮手,「快請!」

    宣旨的正是皇家護衛長,他手持明黃色聖旨,來到大廳中央,深深的看了一眼夜溪,「沐王接旨!」隨著護衛長的一聲令下,沐府眾人皆跪地叩拜。只是,唯獨炎、夜溪,以及辰和露挺胸站立,沒有露出一丁點兒的臣服意思。

    沐雲眉頭緊蹙,扭頭想要呵斥,但是護衛長似乎早就料到會如此,揮手阻止,「不必,皇上有旨,夜溪小姐極其朋友可免去跪拜之禮!」皇家護衛長暗中打量了一下炎,被炎的氣勢所震撼。

    聖旨展開,渾厚的聲音充斥在大廳各個角落,「……沐府嫡女厲秋之女夜溪,失而復得,乃本皇親生骨血……特此昭告天下,冊封夜溪為瑯嬛公主!」

    先斬後奏!夜溪腦海中冒出這四個字,瞧著不知神色的沐雲和沐老夫人,夜溪瞇起眼睛。

    「恭喜沐王,沐府又出了一位尊貴皇女!」本來是冊封夜溪的聖旨,理應交給夜溪才對,但是護衛長卻將其遞給沐王,意味耐人尋味,「冊封的聖旨與此同時已經昭告天下,沐王,皇上讓微臣遞幾句話!」皇家護衛長靠近沐王,輕聲耳語一番,說完以後,看了一眼夜溪的方向,恭謹的點頭,「皇上有令,公主在外面玩夠了,記得回宮!」說完,轉身離開。

    沐老夫人早已經失去講話的能力,整個人癱坐在地上,渾身憤怒的顫抖著,心裡不斷的吶喊著——為什麼?為什麼?

    沐王看著手裡的聖旨,如千斤巨鼎壓得自己喘息不得。

    「哈哈哈,好,好,丫頭,走,舅舅帶你去你的住處!」屋子裡最高興的人莫過於沐離和沐簫,沐離直接抓起夜溪的手,朝外走去,根本不理會自家爹爹與繼母的想法。

    夜溪任由沐離拉扯著,而自己另一個衣袖正被炎拽著,三人就這麼往前走著。

    辰和露故意落後幾步,「你說公子到底在想些什麼?」辰摩挲著下巴,疑惑的問道,「明明就在眼前,可是為什麼偏偏眼睜睜的放過?」辰看著露,「若是錯過,後果可是不堪設想啊!」辰蹙著眉頭,口氣雖然輕佻,可是臉上卻異常的嚴肅。

    「紅顏禍水!」露將腦海中一直盤繞不散的四個字吐出口,然後邁步離開。

    辰張張嘴還想要說什麼,可是看到自家公子緊抓不放的手,嘴角抽搐幾下,「希望不要太——等等我!」看看著就要沒有影子的露,大聲喊道。

    夜溪被沐離帶到了一處院落,一走進院落,撲鼻而來的牡丹香氣便縈繞在鼻息之間,放眼望去,除去供人行走的一條羊腸小路,其他所有空閒的地方都被種上了牡丹,各種各樣,各個品種,細看毫無規則,然而定睛一瞧,卻又包羅萬象。

    「你母親自小喜歡擺弄花花草草,尤其酷愛牡丹,特別是七色牡丹!」沐離一說起自家妹子厲秋,就口若懸河,根本就剎不住,「丫頭,你的本體也是七色牡丹吧?」沐離笑瞇瞇的打量著夜溪,「呵呵,剛剛那個廢物想要對你不利,你早就知道會有這種後果,這才不動形色,好,有心計!」沐離誇讚著夜溪。

    「你像你母親,一樣聰明伶俐,只是你的母親,沒有你這麼——」一說到這裡,沐離神色黯淡下去。

    「爹,該讓妹妹休息了!」看著緬懷之中的父親,沐簫趕緊說道,轉頭看著夜溪,「這裡是姑母的院落,這是沐府之中位置最好的。」沐簫帶著人來到屋子中,「這裡面的擺設都是姑母離開前的,沒有動過。爹說,姑母最不喜歡別人動她擺設好的東西。」沐簫垂下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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