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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二四章 文 / 軌跡圖圖

    夜溪知道炎的意思,她身旁就只有銳一人,縱然銳有時間,可是卻也不能無時無刻跟在夜溪的身旁,更何況現在還有集會這件事情當在這裡。身旁跟著個女人,夜溪辦事也方便許多,同時炎心裡必定也放心。

    夜溪站在紅閣前,雖然是白天,可是這裡依然人來人往,熱鬧非凡,進進出出的男男女女絡繹不絕。這裡就是絕域最繁華的風塵地段!比紅燈區都要熱鬧。

    夜溪一身長袍,將自己從頭到位裹了起來,從外表來看,與男子無異,大體環視一周,而後就進了門,進門的時候,就有一名女子走上前來詢問。夜溪只是對其你打了個手勢,隨後對方就恭敬的帶著夜溪朝樓上走去。

    「怎麼了?」就在這時候,正打算進入雅間的男子停下腳步,扭頭看向走廊拐角,眉色微蹙,而他身側的男子好奇的問道。

    男子回過神來,眼底還有一絲疑惑,搖搖頭,「或許是看錯人了!」說完,男子進了門。

    「二皇子真是難請!」屋子中的男子捏著酒杯,淡笑著看著進來的人,伸手示意對方入座。

    百里政倒是沒有理會對方的態度,直接找了個舒服的位子坐了下來,「任誰都是你烈家公子?天天閒的出奇?」百里政為自己倒了一杯茶,「這麼著急找本皇子,有什麼要緊的事情?」百里政低聲詢問道。

    「能讓烈公子這麼重視的,必定不會是尋常事情!」另一個人手指在杯中攪拌著,似笑非笑的瞧著眼前的兩人,只是說話的時候,偶爾露出的舌頭是分叉的,看起來倒是有些駭人。

    「尋常事情豈能請的動你們二位?」烈公子翻了個白眼,隨後對著屏風後面說道,「出來吧!」聲音微冷。

    話音一落,就看到一人從屏風後走出來,懷裡還抱著什麼東西,只是被布包起來,看不到裡面,大體可以確認應當是罈子之類的東西。

    「這是族弟烈鉤,是今年帝國學院的新生,他的父親是滄月城城主。」烈公子介紹說道,「說起來,今天也不算是我找你們,而是這位族弟,說是有大事要說。」烈公子對著烈鉤點點頭。

    烈鉤看著百里政,嚥了嚥口水,緊了緊懷中的罈子,而後走到桌子前,將東西放下,並不急著把外面的布掀開,「這個人我也是無意之間發現的,並不認識,不過,或許二皇子會清楚!」烈鉤扭頭將布兜拿開,裡面包裹的透明罈子展現在人們眼前,同時,罈子裡的情形亦是被看的清清楚楚。

    原本沒有反應的百里政一瞧見罈子裡面的東西,立刻站起身來,臉上籠罩著一層灰濛濛的陰沉之色。這個人,他見過!百里政心裡沉默的說道。

    而同時,令一人眼裡的震驚亦是沒有逃脫大家的眼睛,「怎麼可能?她,她不是已經死了嗎,和那個人!」那人尖叫的說著,而後手裡的茶杯掉到地上碎裂開來,「開什麼玩笑?」神情凝重。

    烈公子見到眼前兩人的反應,倒是在意料之中,「我見到的時候也嚇了一跳。」

    百里政看向烈鉤,「你從哪裡得到的?到底怎麼回事?這個人,你怎麼會認識?」百里政冷聲而急切的問道。

    烈鉤一怔,顯然沒有料到百里政會有這種反應,他之前也不過是打算要藉著集會的機會想給對方來下馬威,給對方個措手不及,不過倒是沒有想到烈公子無意間看到會有那麼大的反應。

    烈鉤看向百里政,說道,「這人是不久前才死的!」烈鉤話音一落,再次引起屋子裡人的暴動。看著反應強烈的幾人,烈鉤縮了縮脖子,自己也只是實話實說而已,為什麼這幾個人都露出了一副要殺自己的樣子?

    「才死?怎麼可能?難道她們一直躲在妖界之中?」另一人回過神來,那分叉的舌頭嘶嘶的吐出,整個人倒像是一條蓄勢待發的毒蛇,「還有同當不成?」這人扭頭看向百里政。

    百里政瞇起眼睛,看向烈鉤,「繼續說!」人顯然已經穩定了不少,情緒也平穩下來。

    烈鉤嚥了嚥口水,「有沒有同黨我不知道,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我見到她的時候,這人是和另一個女人待在一起的!」烈鉤慢慢等將自己所知的事情都說出來。

    聽者表情則隱晦不明,很是耐人尋味。

    ——

    夜溪被人帶到了一處房間中,屋子裡的裝飾風格很張狂,屋子裡的擺設都是上等極品,就連牆角那不起眼的盆栽都值千金!

    少許,有人推門而進,一瞧是紅裳,紅裳一身紅色,妖嬈之中透出一股魅氣,來到夜溪面前,只是略顯恭敬的對夜溪點點頭,表示打招呼,「姑娘來了!」

    夜溪點頭,找了個靠窗的位置走了下來,「紅閣辦這麼紅火,不怕招人惦記?」夜溪看著紅裳,「剛才進來,看到百里政也來了,看來這些達官貴人都是你這裡的常客了!」夜溪問道。

    紅裳點頭,「紅閣雖然身處紅塵,表面看只是一個青樓,在外人眼中也只是消息靈通一些的渠道,不過,他們並不知曉,紅閣比那殺人利劍都要讓人忌憚!只是還沒有到亮劍的時候罷了!」紅裳撇著嘴,不屑的說道。

    夜溪撥弄著指環手鐲,「宮中的事情,能否查到?」夜溪抬頭問著紅裳。

    紅裳一怔,隨即點頭,「可以一試。姑娘想要知道什麼?」紅裳坐到夜溪的對側,彈著血紅的指甲。

    「查——舞!」夜溪冷漠的說道,「我要知道舞認主以後的事情,她的主子是誰?」

    紅裳眉色微怔,舞?紅裳打量著夜溪,「你認識舞!」紅裳脫口而出,連紅裳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麼肯定。

    叮鐺撇著嘴,從夜溪斗篷中露出頭來,瞥了一眼紅裳,冷哼一聲。青騰沿著叮鐺翹出頭,「舞?這個人是誰,你認識?」青騰問著叮鐺。

    夜溪沒有否認,卻也沒有承認,「我要盡快知道結果!」

    紅裳回過神來,臉上恢復了那燦爛魅惑的笑,「自然,會盡快答覆!」

    夜溪在紅閣待了一會兒,而後離開,人剛剛離開紅閣沒有多遠,便被人叫住,扭頭一瞧,正是宣淵與沐簫師徒二人。

    「師妹失蹤數日,膽子倒是不小。」沐簫打量著夜溪,眼底的擔憂一閃而過。

    夜溪挑眉一笑,聳聳肩,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攏了攏斗篷。

    「不要忘記集會的日子!」宣淵沒有說什麼,只是提醒夜溪不要忘記到時候要到場。

    夜溪點頭,「不會錯過。」夜溪看向沐簫,「替我告訴銳,讓他這幾日不用找我了!」夜溪說完,轉身離開。

    沐簫黑著臉,蹙著眉頭。而宣淵臉上卻閃過一絲笑,「這樣也好!」宣淵轉頭看向沐簫,「擔心就跟去看看,你這樣子,小心憋出內傷!」宣淵勾唇一笑,隨後離開。

    沐簫抿著唇,看了一眼宣淵的背影,而後又看向夜溪離開的方向,沉默片刻,剛要轉身,碰巧看到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從紅閣方向走來,而他的身後則跟著百里政、烈家公子、青家公子。

    沐簫快速閃身躲藏起來,看著這幾人形色匆匆消失在人群裡,沐簫蹙眉,他還是第一次看到百里政如此魂不守舍的樣子,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沐簫本打算跟上去一探究竟,卻被忽然出現的人擋住了去路。

    「公子,老爺要見你!」那人說完,便消失在人群之中。

    沐簫看了一眼百里政離開的方向,遲疑片刻,轉身朝另一方走去。

    當沐簫來到一處偏僻的院落,沒有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沐簫進屋的動作停下,看著屋子裡的兩位親人。

    「進來吧!」講話的正是沐簫的祖父,沐家老太爺。

    另一人陰沉著臉,對著沐簫使了個眼色,「聽一聽也無妨!」這人口氣有點兒譏諷之聲。

    沐老太爺看著眼前子、孫二人,歎了一口氣,「你們父子倆倒是一個脾氣!」沐老太爺眼底閃過一絲沒落,「簫兒,你姑母已經——」

    「我姑母已經死了!祖父,你到底要我說幾遍才能聽明白?」沐簫臉色籠罩著一層黑氣。

    「你,你!」沐老太爺看向自家兒子,卻沒有想到自家兒子壓根就沒有幫自己說話,反而把臉扭到一旁,沐老太爺尷尬咳嗽一聲,「這次集會,你們也清楚,簫兒,此次雖說你是代表了帝國學院,但是同樣也代表了沐家,祖父希望你不要因小失大!」沐老太爺隱晦的說著,只是將另一件事嚥回肚子裡。

    「祖父放心,不過,若是某些人想在我身上得到什麼,那也是癡人說夢!」沐簫看向沐老太爺,「姑母?您老當著父親的面,也好意思說出口!」

    沐簫說完,扭頭摔門而去。

    「你——」沐老太爺看向自己的兒子。

    只是沐離嘲諷一笑,「爹還是自己與簫兒說的好,他的脾氣你也瞭解,您這當祖父的話都不管是,我這當爹的更不用說了!還有,這種地方不適合您老,以後不必在來了!」沐離說完,抿嘴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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