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一九章 文 / 軌跡圖圖
眨眼的功夫,店舖裡所有看熱鬧的人都呆立在原地,臉上都是驚愕之色,更甚者還倒抽一口冷氣,露出見鬼的表情。
而夜溪這方,面色無異,雙眸中透出一絲冷意,看著眼前的這位烈小姐!夜溪兩指捏著青騰的小腦袋,就在剛剛那女子張嘴的剎那,眼疾手快的直接將青騰的蛇腦袋塞了進去,毫不含糊!
青騰不悅的扭動了一下身子,眼前一片漆黑,不悅的吐著信子,聞著裡面讓人嘔吐的氣味!腦袋開始胡亂搖擺。
而那女子先前未反應過來,忽然察覺有活物在自己的嘴裡左頂右撞,低頭瞥見那半截不見腦袋的蛇身子,渾身劇烈顫抖起來,臉色瞬間慘白,額頭甚至有冷汗滲透出來,嘴裡的舌頭拚命的往嗓子裡縮著,可是不管如何,只要稍微動一下,便能夠碰到嘴裡的那個活物!女子恐慌的看著夜溪,眼裡有淚珠在打轉。
周圍的人一瞧,背脊陣陣發寒發涼。
「怎麼不說話了?」夜溪微微蹙眉看著眼前的女子,瞥見周圍不知所措的護衛,雙眸一瞇,「你們也想嘗嘗蛇肉是什麼滋味?」威脅的話一出,那些護衛連忙後退三步,只是目光依舊糾結在夜溪與這女子的身上。
「還想要嗎?」夜溪就這麼問著,瞧著眼前女子惶然失色的面色,瞧著青騰極度不悅的扭動著它那尾巴,就知道這傢伙在嘴裡必定沒有安分。
青騰聽著夜溪的話,心裡極度鄙夷,姐姐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這麼個賤貨,還敢罵姐姐,找死!青騰腦袋忽然猛的朝女子上口腔一頂,而後藉著反彈力重重的朝那女子的下面摔去,同時又不小心露出了自己的小牙!
女子正在對夜溪搖頭求饒的時候,忽然感覺有個尖銳的東西刺入了自己的肉中,身子如篩子一般猛地抖動起來,眼珠子朝上翻著,想要暈死過去,可是理智在告訴女子,這時候絕對不能暈,否則這個軟體噁心的蛇藉機一下子鑽入自己的身體怎麼辦?女子一想到有這個可能,就渾身起雞皮疙瘩,頭皮發麻。
女子渴求的望著夜溪,希望夜溪能夠手下留情。
「在下這妹子一向霸道慣了,若是有什麼得罪姑娘的地方,還望姑娘手下留情!」就在這個時候,收到消息的男子趕緊扔下手上的活趕來,一進門就看到這麼熱鬧而驚悚的一幕!
那女子一聽到熟悉的聲音,立刻感動的熱淚盈眶,張著嘴,只能從喉嚨裡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見到來人,護衛們趕緊讓開路,讓男子走進來,走近一瞧,男子見到男子與自家妹子!見到夜溪手上精緻的紫色手鐲與戒指,就知道自家妹子一定是又起了什麼歹心!只是沒有想到會遇到這麼個軟硬不吃的主!男子歎了一口氣,朝著夜溪作了揖表示歉意,「妹子自小被慣壞,並沒有惡意,只是開個小小的玩笑,看姑娘也是個至善之人,好在並沒有對姑娘造成什麼損害,希望姑娘放過妹子這一次!」男子耐心與夜溪解說。
「強取豪奪只是一句沒有惡意就能夠輕易泯掉?」夜溪恥笑一聲,要是這樣,那也不用什麼捕快,不用什麼狗屁的警察了!夜溪倒並不是非要與這人囉嗦,只不過,她忽然想起,旁人含這個女人烈小姐,怕是絕域,能夠稱得上這個姓氏的,少之又少!
聽夜溪的話,看夜溪的口氣,男子知道夜溪似乎並不想善罷甘休,神色微沉,「若是姑娘信得過,在下做個見證,小妹給姑娘道歉,隨姑娘心意,如何?」男子上下打量著夜溪,而後繼續補充道,「若是以後姑娘遇到什麼事情,自可尋絕域烈家,在下必當出手相幫!」
能夠得到護國四將之一烈家的一個承諾,也算的上是得了個大便宜,別人看向夜溪,都認為夜溪踩了狗屎運!
夜溪譏諷的瞧著,暗中示意青騰不要亂動,「烈家的人情,不用了,不過能夠位列護國四將之列,若是家教就這點兒子能耐,那也到讓本姑娘打開眼界了!」夜溪抽回手,憋了許久的青騰大口喘息,並劇烈咳嗽。
「姐姐,太臭了,這個女人有口臭呀,這麼久才讓我出來!」青騰故作暈倒狀。
而其他人自然將青騰的話聽的清清楚楚,口臭?堂堂的烈家小姐竟然有口臭?哪個大家小姐不是自詡花容月貌,沉魚落雁?哪個不希望自己香噴噴的吸引帥氣公子?
這位烈小姐還沒有緩過神來,一聽到青騰那刺耳的話,伸手就要去捏青騰,一副想要將青騰大卸八塊的樣子。
夜溪將其繞在自己的手腕上,撫摸著青騰,似乎在安慰著,「護國大將,也不過如此!」夜溪不屑的瞥了一眼男子,而後越過離開。
「你,你給我——」那女子轉身就要命人去抓夜溪。男子瞪著自家妹子,「還不嫌丟人現眼,回去!私自離家,好大的膽子!」男子呵斥的聲音傳入女子耳中,女子身子一顫,瞬間乖乖的蔫了回去。
「護送小姐回府!」男子對著護衛說道,然後轉身離開,只是站在人群之中,望著攢動的身影,男子微微皺眉。
原本的好心情被耗盡了,夜溪沿著路胡亂的走著,只是偶爾低下頭瞧著手上的扳指與指環手鐲。
「你這麼安靜,少有!」叮鐺突然張開眼睛,瞧著異常安靜的青騰,自然,叮鐺的聲音很輕,輕到夜溪都沒有在意。
青騰朝著叮鐺連忙使眼色,對著叮鐺擠眉弄眼,然後又乖乖的縮回夜溪的袖子裡。
走了大半天,不知不覺竟然來到了一出院落門口,夜溪回過神來,怔怔的瞧著眼前的熟悉景象,心裡一陣嘲諷,沉默的站了片刻,扭頭就要離開。
「到了家,竟然不進門,溪兒,你就是這般心狠?」就在這時候,一抹妖媚的聲音從夜溪身後響起,只是這聲音如同毒蛇纏身一般,讓夜溪渾身發毛,夜溪抿著唇,僵硬著身子站在原地,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怎麼作出反應。
那人靠近著夜溪,而後緊貼夜溪後背,纖細白皙的雙手從後面穿過摟住夜溪,香氣撲鼻的味道鑽入身體之中,「溪兒,玩夠了,該回家了!」聲音盡顯慵懶,只是這口氣卻是霸道十足。
夜溪剛想要張嘴,可是卻忽然被身後人反手抱起,眼前一晃,見到了那個該死的妖孽美人兒!危險氣息一晃而過,「剛從哪個溫柔鄉里爬起來?」夜溪用鼻子吸了吸,聞到一股淡淡的胭脂水粉的味道,夜溪雙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偷腥的貓兒不擦乾淨嘴,可是很招人噁心的!」夜溪朝著對方脖頸裡吹起,斜眼瞧見身後的那兩個隨從,冷哼一聲。
「偷腥兒?」男子雙眸危險一挑,「溪兒,可以親身驗證一下,真相到底如何!」男子抱著夜溪,一腳踹開緊閉的大門,堂而皇之的走了進去。
身後跟著的霖與辰,嘴角劇烈抽搐著,對視一眼,都是一副就知道會這樣的樣子,見怪不怪的跟著走了進去,對著門口的護衛打了個手勢,「公子這次扔下事物趕緊來,就是怕有人覬覦某人?這消息倒是來的及時!」辰撇著嘴,不鹹不淡的說道。
「勝負未分!」露一句話打破了辰的猜想,「這才道哪裡?」露白了一眼辰,然後自顧進了自己的屋子。
辰摸摸鼻子,兩眼放光,勝負未分?辰搖搖頭,歎了一口氣——可惜了!當局者迷,旁觀者更迷,只是,雜草想與日月爭鋒,那就太不自量力了!
進了屋子,夜溪一下子被扔在床上,幸好床上鋪的很軟,夜溪就此翻身,一手摀住了自己的口鼻,「很臭!」夜溪緊蹙雙眉,拒絕男子靠近。
炎一眼夜溪的動作,臉瞬間沉下去,沉到都能夠擠出黑水來,一步一步擲地有聲,「臭?你敢說本王臭?溪兒,看來是本王之前太寵你了!」炎氣急,膽子肥了,從來沒有哪個女人膽敢這麼說他,她是第一個!越想越氣,炎壓上夜溪。
夜溪蹙著眉頭,雙眼裡沒有絲毫打趣的意思,看著身上多了重量,眉頭皺的更緊了,眼裡閃爍出一股變幻莫測之光。「走開!」夜溪伸手抵制炎。
炎一手捉住了夜溪的小手,這才清楚的看到了夜溪臉上起的紅疹,炎神色一怔,剛剛還白嫩嫩的潔白無瑕,怎麼這麼快就?炎手指朝著夜溪的臉蛋就摸去。
「滾開!」夜溪神色莫名一換,用力打算推開炎,只是呼吸不正常的喘起來。
炎打量著夜溪,見夜溪並不是與自己開玩笑,收起心思,一把攔過夜溪,「怎麼回事?」聲音低沉的詢問者夜溪。
夜溪閃躲著,「太近了,臭!」夜溪也懶得與炎耍玩兒,實話實說道。
炎回想剛才夜溪在門口說的話,低頭朝自己胳膊狠狠的聞了聞,有極其細微的脂粉味道,可是,之前也是沾染過的,怎的不見有反應?炎沒有遲疑,起身匆匆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