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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十三章【已修 文 / 軌跡圖圖

    清醒過來的蘭夏察覺到自己正身處陌生的環境中,屋子裡裝飾的很女性化,脂粉味也濃厚,這是什麼地方?

    蘭夏伸手按住自己的額頭,眉頭微蹙,她只記得她和二皇子要——蘭夏驚呼一聲,低頭察覺自己身上的衣服竟然被人換上了一身暴露衣裳,紅色的肚兜遮擋住身前,一塊半透明的紅紗裹住下身,白色的肌膚暴露無遺。

    蘭夏開始慌張起來,剛打算起身離開,可是卻察覺自己竟然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蘭夏滾落在地上,就在這一刻,蘭夏聽到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蘭夏心中懼怕極了,慌亂的四處尋找可以遮擋身體的東西,然而,屋子裡竟然連一塊巴掌大的抹布都沒有!

    一眼望去,竟無一個藏身地方。蘭夏無措,只好躲到牆角里,將自己縮成一團,一雙眼睛小兔子似的盯著門口。

    門開了,幾個人走了進來,而見到期間那張熟悉的面孔,蘭夏吃驚的瞪大,嘴唇哆哆嗦嗦的顫抖起來,「為什麼?」蘭夏緊抱住自己,恨不得將自己縮到牆裡面去。

    另外幾人只是看了一眼蘭夏,而後沉默的退了出去。

    「為什麼?」舞走上前,坐到椅子上面,「你以為你會這麼好的運氣,能夠這麼輕易的得到卓瑞濤?以卓瑞濤征戰多年的本事他會輕易被女色迷惑?你以為你可以輕易的在小姐面前耍心眼?」舞走上前,就地甩了蘭夏一個耳刮子,「忘恩負義的狗東西!」舞斥責著。

    蘭夏摔倒在地上,嘴角流下血來,「你——」

    「你既然喜歡,小姐就幫你推波助瀾了一把。」舞冷哼一聲,寒著臉,「這臉蛋到是有幾分姿色,是不是很好奇為什麼這些日子卓瑞濤竟然會這麼迷戀你的身子?」舞挑眉陰笑著,抬起手來,掌心有一撮粉末,舞放在了蘭夏的鼻息前讓其聞了聞,「是不是很熟悉?」舞忽而神秘的笑了。

    「你!」蘭夏驚恐的瞪著舞,「你!」這香味就是她平日裡所沾染的,平時根本就沒有在意,竟然——

    「這東西有個好聽的名字,叫做絮!」舞撥弄著,「香氣撲鼻卻讓人感覺很舒服,舒服到可以忘記!不過這個東西用在未經人事的女子身上,沒什麼壞處,貞潔一旦失去,絮就會滲透進肌膚中,變成合歡!讓男子欲一罷不能!」

    蘭夏臉上的表情越發的煞白,舞的話就像是一把利刃直接穿透她的心臟!唇瓣一張一合,竟然發不出一點兒聲音。

    舞站起身,掃過蘭夏,將掌心的粉末拍掉,「放心,這種東西對男人沒什麼影響,不過,對於中了合歡的女人來說,男人就會變成不可或缺的東西!」舞忽而笑了,「你不是很缺男人?竟然為了個賤男人背叛小姐,我早就警告過你,小心玩火**!既然你這麼不聽勸,也不要怪我心狠!」

    「要是讓你心愛的男人見到你與別的男人苟合,你會是個什麼表情呢?很期待呢!」舞咯咯的笑了,後退著。

    蘭夏赫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舞,拚命的搖著頭,「小姐不會允許的!」蘭夏朝後踢踏著雙腿。

    「小姐?」舞冷笑著,「你與小姐早已經毫無干係!你是生是死,以為小姐會關心?你算個什麼東西!」舞擊掌三聲,隨後五個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各個長的夠醜陋,衣冠禽獸也不過如此。

    看著迫不及待的男人靠近著,蘭夏驚恐的大叫起來,起身就要逃跑,而五個男人豈能讓到嘴的鴨子飛了,直接圍了上去。

    舞後退著,拉開了一道屏障,卓瑞濤正被枝條捆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人是昏迷的,舞關門的剎那,卓瑞濤突然睜開眼睛清醒過來,而入目所見的就是眼前淒慘的一幕。

    蘭夏掙扎著,十隻大手在她的身上遊走著,男子們淫笑聲音讓人恐懼,他們的挑逗加之蘭夏本身合歡的作用,竟然使得蘭夏的身體有了反應,蘭夏羞憤的想要咬舌自盡,可是有怕蘭夏有這種行為的人早就用布條捆住了蘭夏的嘴。

    卓瑞濤臉色漲的通紅,眼珠子都要爆出來,可是卻愕然發現自己的身體根本動彈不得,好像被什麼東西牽制住一眼,有力氣卻怎麼也使不出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的女人被五個餓狼所毀滅。

    蘭夏目光呆滯的看向卓瑞濤,心頓時跌入谷底,這種羞辱比殺了她都殘酷!這就是背叛後的懲罰?蘭夏漸漸放棄掙扎,放棄反抗。

    舞站在門口,漠然的聽著屋子裡的動靜,而後起身離開,當她在人群中消失的剎那,卓瑞濤的桎梏突然解開,卓瑞濤大吼一聲,一掌擊斃五個男人。卓瑞濤怔怔的看著地上淒慘的蘭夏,竟不知道如何反應。

    蘭夏抽搐著身子,兩眼無神的盯著前方,過了少許,嘴裡開始有大量的血吐出來,蘭夏痛苦的叫著,身子不適的扭動著,漸漸有神的眸子看向了卓瑞濤,眼底浮現起愛恨交織的複雜情緒,但是更多的卻是嘲諷。一次失心,滿盤皆輸!

    「蘭夏?名字俗氣了些,不過長的倒是有幾分姿色。」

    「被你家小姐熏陶的倒是有幾分性子!」

    「原來是你的第一次!呵呵,還真是……」

    「幫我得到她,你就能隨你們小姐過來……本皇子自然虧待不了你!」

    「自然不會讓你背叛你的主子……」

    不過一個男人,竟然可以讓你背叛誓言!

    蘭夏茫然的看向前方,眼前好似浮現起夜溪那一張清冷的臉頰,背叛的代價,她真的承受不起!最後一口血噴出,蘭夏的瞳孔終於漸漸擴散。

    卓瑞濤攥起拳頭,踉蹌後退幾步,眼眸中的神色漸漸變冷,凝結成冰!卓瑞濤抿著毫無血色的唇瓣,轉身離開。

    幾日之後,紅樓血案一時成為人們飯後茶點的議論話題,每個人都在猜測著,然而更讓人感覺什麼的卻是,官府都將這次命案掛為懸案草草了結。

    舞端茶走來,見到綠林和綠蘿神色怏怏的站在門口,絲毫提不起精神的樣子,挑眉,「今兒個怎麼了?像個霜打的茄子!」舞停下來問道。

    「舞姐姐,聽說了沒有,蘭夏姐姐,死了!」綠蘿喃喃說道,而後看向舞,「死的太慘了,舞姐姐!」綠蘿幾乎哽咽的說不下去了。

    綠林也撇開了臉,眼中也有晶瑩的東西存在。

    舞蹙了蹙眉頭,「隨我來!」舞敲門進入夜溪的屋子,綠林、綠蘿緊跟其後。

    「小姐,這是用晨露泡的茶,不知道您是否喜歡,品嚐一下。」舞將茶杯遞給夜溪,而後暗中掃了一眼不遠處的綠林和綠蘿。

    夜溪輕抿了一口,「比起荷露還差一些。」夜溪將茶杯遞給舞,「你們倆今兒個怎麼這麼安靜?」夜溪問道。

    綠蘿緊咬著唇,臉色有些差,聽了少許才說道,「是——蘭夏姐姐,死了!」綠蘿小心的看向夜溪,但是卻察覺到夜溪聽了以後根本就沒有什麼反應。

    綠蘿好像受了什麼刺激,打了雞血似的,忽然大聲喊道,「蘭夏姐姐被好幾個個男人——糟蹋了!死的太慘了!」說著,綠蘿嗚嗚的哭了起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眼淚啪嗒啪嗒的掉落下來。

    綠林閉上了眼睛,掩蓋住雙眸的濕潤。

    夜溪看著綠林和綠蘿的反應,等到兩人稍微平靜了情緒,冷淡的說道,「誰不是個死?至於讓你們反應這麼強烈?」

    綠蘿擦淚的動作僵硬在了半空,一雙眼睛濕潤的盯著夜溪,到嘴邊的話驟然堵在了嘴裡。

    「小姐您都不心痛麼?」綠蘿不死心的問道,「蘭夏姐姐是有錯,可是她之前也服侍您這麼長時間——」綠蘿還想說什麼,但是看到夜溪那一雙冰冷漠然的眸子,話就這麼僵住。綠林在一旁瞧著,看著夜溪的反應也輕微皺了下眉頭。

    舞站在一旁,不言不語,夜溪扔下手裡的書,單手撐起下顎,「這種死法就是慘的?」夜溪口吻略顯譏諷,「我看你們這段時間安穩日子過的太舒坦了!」

    綠蘿的眼淚瞬間抽了回去,巴巴的看著夜溪,綠林也低下頭,皺起的眉頭瞬間舒展。

    夜溪不再講話,而後閉上了眼睛。

    舞、綠林、綠蘿悄聲起身,退了出去。出了門,舞側頭看著綠林和綠蘿,「你們也不小了,思維應該成熟了,事情到底如何,自己要考慮清楚,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舞說完離開。

    綠林和綠蘿對視一眼,沉默的向前方走去,漫無目的。

    「你怎麼看?」綠蘿終於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可是,雖然咱們來的日子不長,蘭夏姐姐本心是好的,對小姐,對咱們都是盡心盡力——」

    綠林看向綠蘿,輕聲問道,「危急關頭,小姐與自己的命,你會怎麼抉擇?」

    綠蘿毫不遲疑的回答,「這還用問,當然是選擇小姐!」綠蘿是個聰明的孩子,自然從綠林的提問中聯想到了什麼,蘭夏卻在小姐和男人的選項中選擇了男人!在衷心和**的選項中選擇了**!在誓言和花言巧語之間,選擇了後者!

    一直困惑綠蘿的迷霧終於散開,綠蘿深吸一口氣,「是啊!愛情,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竟然可以迷惑一個人的心智!」綠蘿大吼一聲,扭頭看向綠林,忽而一笑,「小姐從來都不是善主,但卻是個好主子!睡覺去嘍,睡覺去嘍!」綠蘿蹦跳著離開。

    看著綠蘿離開的背影,綠林笑了,是啊,小姐卻是不是善茬,可那又如何?善良那種東西,他們這種人從來都不需要!

    床上的夜溪聽到綠蘿的喊聲,睜開了眼睛,勾唇一笑,他們的對話絲毫沒有逃過她的耳朵,夜溪看著遠方,眼底一片森冷——只有做過她的敵人,才會真正瞭解到,什麼才是真正的殘酷!

    夜溪歎了口氣,但是臉頰卻依舊平靜,就連雙眸中都無絲毫的波動,手指撫摸著旁邊的叮鐺,「早就告訴過你,我的敵人,會很慘!」

    正在睡覺的叮鐺突然感覺到一股寒流從頭頂延至四周,激靈著、本能的將身子蜷縮起來。

    ——

    赤伯府

    大夫人和三夫人待在費老夫人的屋子裡,服侍著費老夫人喝了藥,門口就傳來抽噎的聲音。

    「外面怎麼了?」大夫人沉著臉。

    門口守門的丫鬟紅著眼走進來,跪在了地上,「大夫人贖罪,老夫人贖罪,奴婢,奴婢聽說,蘭夏姐姐死了,死的太慘了,奴婢,奴婢傷心!」

    三夫人歎了口氣,「下去吧,以後注意些。」而後看向大夫人,搖搖頭,「好好的一個人——哎!」

    「與那人聯繫上的,都沒有好事情!」大夫人嘟囔了一句。

    「咳咳咳!」費老夫人睜開了眼睛,「老大家的,回來了嗎?」費老夫人虛弱的問道。

    大夫人和三夫人對視一眼,而後搖頭,「娘,這,還沒——」

    「別當我婆子糊塗了,我要聽實話!」費老夫人犀利的眸子瞪向了大夫人和三夫人,人雖然弱了,可是氣勢卻沒有絲毫降低。

    「人已經回來了。」大夫人見瞞不住了,只好說了實話,「咱們派去的人根本就沒有見到隨緣大師的面,而且佛光寺早就閉寺門不見客了。」

    費老夫人似是早就料到了這種結果,已經沒有了過大的反應,眸子灰暗的看向頭頂,「是我沒有好好的遵照約定,我本以為那只是個樂子,沒有當真的,我從沒有當真的!」費老夫人閉上了眼睛,突然睜開了雙眼,「我要見聖上,我要見聖上!」費老夫人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突然坐起身來,伸手抓住大夫人的胳膊,「進宮!」

    大夫人和三夫人拗不過,大老爺和三老爺見費老夫人這種迫切的樣子,不得不勉強答應,趕緊備好馬車,一家子人陪著費老夫人去了皇宮。

    沒有皇帝的宣召,或者後宮的召見,平常是進不了宮門的,幾番周折,他們不得已找上了卓瑞龍,畢竟算的上親戚,這才有了進宮的機會。

    費老夫人拖著病重的身子進了皇宮,可是還沒有走到大殿,人就在半路撂倒,無奈只好又將人送到了一處偏殿修養。

    卓瑞龍皺著眉頭,看著這一幫子亂成一團的費家人。轉身見到皇帝走來,俯身問安。

    「伯爵夫人有什麼重要事情,竟然焦急至此?」皇帝卓榮蹙眉問道,竟然連命都不要。

    「老身,老身要有要是回稟皇上!」費老夫人虛弱的動著嘴唇,眼中的執著異常刺眼。

    「你們都退下吧!」皇帝親自下了令,屋子裡的人瞬間走的乾乾淨淨,只剩下皇帝和床上粗喘氣的費老夫人。

    「皇上,老身有個秘密要說!」費老夫人閉著眼睛,咳嗽一下,喘息幾下,積攢了些氣力繼續說道,「本想一直帶進棺材裡的!」費老夫人好像下定了什麼決心,「十五年前,瑯嬛山莊神秘消失……」

    皇帝卓榮一聽到瑯嬛山莊四個字,原本平靜的面容突然裂開,驟然變色,一雙眸子犀利的瞪著費老夫人,如刀子般刮裂著。

    見到皇帝這種表情,費老夫人反而鬆了一口氣,停頓一下,繼續說道,「先帝是從瑯嬛山莊回來之後才一蹶不振的吧?」

    卓榮瞪著病態的費老夫人,「你到底要說什麼?」

    費老夫人乾笑了幾聲,壓低了聲音,「當年,先帝回來之時,帶回了一個嬰兒……」費老夫人沙啞的嗓音讓屋子裡的空氣瞬間凍結。

    卓榮瞳孔皺縮,死死盯向費老夫人,等待著費老夫人下面的話。

    費老夫人突然抽搐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先帝將嬰兒當夜秘密送來了赤伯府,交給了老伯爵!」一口氣將最後一句話說完,費老夫人放心徹底的暈死過去。

    皇帝卓榮怔了半響,這才命人宣召太醫,他轉身踏出門檻,緊蹙著雙眉注視著天空,雙手慢慢攥成拳頭,手背青筋慢慢顯露,牙齒咬緊,臉上肌肉緊繃。

    父皇,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卓榮無語問蒼天,難道大瑤當真令你這麼厭惡嗎?卓榮疲憊的閉上了眼睛,默默質問著:還是整個皇室都沒有令你值得留戀的東西!

    來到書房,卓榮直接宣召二皇子卓瑞濤,兩人密談了整整一個時辰。

    「朕相信你的能力,這件事交給你有些大材小用,不過還是需要皇家秘密處置的好!」卓榮看著卓瑞濤,心底閃過一絲不悅,幾天不見,這個兒子的煞氣又加重了不少!

    卓瑞濤領命,當走出大殿的時候,卓瑞濤緊繃的臉頰上終於流露出了一道詭異的笑容,這是這些日子以來,卓瑞濤第一次露出的笑,雖然有些怪異。

    費老夫人回到赤伯府,終於安安心心的睡下了,只是之前特意命人暗中注意二皇子的動靜,一有消息就要來稟報。

    不知所以的其他人瞧見費老夫人這幾日精神大好,都暗自鬆了一口氣,陰霾的赤伯府終於可以喘息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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