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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78章 收拾「殘局」 文 / 遙途

    莫璃陽一直折騰到次日天亮才走【多夫多福第78章收拾「殘局」章節】。

    我真的很佩服這位大嬸的體力,年逾四十還能鏖戰一夜,莫非真應了那句「四十歲的女人如狼似虎」?

    這樣看來,我曾對她應付三夫十八侍會力不從心的擔心實屬多餘!如果她每夜都如今夜這般正常發揮,再娶十八個侍郎也完全是小菜一碟嘛!

    浮雲告訴我熱水已經準備好,我這才想起來,應該伺候月初痕沐浴了。

    看著半掩的寢房房門,我的雙腳突然變得很沉重,不知道推開這扇門後,我該如何面對月初痕,依著他那般孤傲的心性,定然不願被別人看到他此刻的模樣。

    一步一步走向帷幔落下的床,薄紗的後面,那個絕美風華的男子安靜地躺著,沒有一絲響動。

    我將帷幔捲起,掛在床頭的銀鉤上,深深地吸一口氣,望向床上。

    那一刻,眼前的景象幾乎令我瘋狂!彷彿有萬千螞蟻在我的心頭吞噬,全身抖動如篩糠。

    我從不知道,有一種心情,是無法用任何辭藻形容的,就像我在見到月初痕滿身的傷痕之時【多夫多福78章節】。

    他全身赤/裸躺在床上,身上無一物,那雙動人心魄的藍眸空洞地睜著,渙散的目光看著床頂,如墨的烏髮散落在褥單之間,凌亂的髮絲被汗水浸得濕漉漉。

    他那如同上好綢緞的肌膚上佈滿傷痕,橫七豎八的傷口宛若無數怪獸在猙獰地齜牙,很多傷口滲出了鮮血,半乾涸的血跡為幾近透明的肌膚染上抹抹鮮艷。

    我的心口突然像被千斤頂堵住一般,一口氣在胸中怎麼也喘不上來。

    月初痕沒有一絲言語,仿若一尊被風化的雕像躺在床上,靈魂早已脫離,只餘下這一具滿是傷口的軀體。

    我端起水盆,走到床前,取來棉巾,用溫水將棉巾浸濕又擰乾,走到他的身旁,輕輕地為他擦拭身體。

    他的胳膊、胸膛上滿是疤痕,有舊的傷疤,看上去至少有四五年的光景了,還有新的傷,亂七八糟地在他的身上密佈,新舊傷痕重疊在一起,格外觸目驚心。

    我想起第一次伺候他沐浴之時,他不讓我脫他的裡衣,想來他對於自己的傷也是極其厭惡的。是啊,他這樣的一個人,應該是完美無瑕的,可誰又知道,脫去衣服,他的軀體已經被蹂躪成這樣一副模樣。

    我極其輕柔地為他擦拭身體,很小心地不去觸碰傷口,一邊擦著,一邊偷眼看他,他依舊茫然地睜著雙眼,臉上沒有表情,就連呼吸也是細弱的。

    我擦完胸前和手臂,換了一塊新棉巾。

    回到床前繼續為他擦拭,濕熱的棉巾擦過他平坦的小腹,將小腹上紅色血跡和半干的白濁體液一併擦掉,那血跡是莫璃陽留給他的痛苦,那白濁是莫璃陽對他情/欲的折磨。

    棉巾繼續向下,他的鳥兒疲憊地躲在黑色的叢林後,我踟躕片刻,還是用半濕的棉巾輕輕覆上,為他擦拭身上最隱秘的地方。

    他光裸的兩條腿上倒是沒有傷痕,只是在右大腿根處,一片紫色淤青,已經腫了,我格外輕柔地在那紫腫的部位來回擦拭幾遍。

    正在我溫柔地為他清理之時,他居然開口說話了,冷冷清清的聲音沒有一丁點溫度。

    「你叫什麼名字?」

    我手上的動作微微頓了一下,目光在棉巾下的傷口處沒有離開,「回公子,奴婢阿寶。」

    「阿寶……」他輕輕地重複一遍。

    不知他為何突然問起我的名字,他身邊的丫鬟走馬燈似的換,丫鬟的名字早就不重要了吧!

    他的胸膛微弱地起伏一下,又緩慢地、低低地像自言自語一般說道:「所有見過我身子的女人都得死,早晚得死,阿寶,你也一樣。」

    我手上的動作再次頓住,側頭去看他,他一直保持著圓睜雙眼瞪著床頭的動作,從沒變過,我看著他那雙如寒夜星空一般純粹的黛藍色眸子,心中一動。

    半晌,我的嘴角上揚,微微笑了,漫不經心地道:「公子早說嘛,害得奴婢前些日子蒙著眼睛伺候您沐浴,工作效率很低的!早點提出條件,奴婢就不必這麼辛苦了。」

    我相信方纔那句威脅的話月初痕對很多丫鬟都說過,恐怕沒有一個人是這麼回復他的,所以,他那雷打不動的冰山表情竟也露出一絲裂縫,一抹驚異的神色在眼底一閃而過。

    我像個沒事人似的低頭繼續擦他的身體。

    他看了我一會兒,淡淡地道:「你不怕?」

    我頭也不抬,「怕有何用?能改變你的主意嗎?」

    他不語。

    我看他一眼,露出一個猥瑣的微笑,「既然你下定決心要對付我了,那我以後伺候你沐浴可就不蒙眼了,我最討厭麻煩了,蒙著眼睛給你脫衣服,就跟穿著襪子洗腳一樣憋氣、費勁!」

    月初痕看著我,俊美的雙眉漸漸擰起。

    我的笑容愈加猥瑣,「公子,反正你我打開天窗說亮話了,那麼奴婢不妨多說幾句,唉,您每天夜裡喝水這個毛病真的不好,太折騰人了,而且你四更喝水,五更就全尿出去了,等於沒喝啊!奴婢認為你的生活規律還是要做適當優化的。」

    月初痕瞪著我的雙眼慢慢地蒙上一抹看不透的深意,我在他明亮的藍眸裡看到了自己的笑臉。

    「好了,穿上衣服吧。」

    我扯過一邊的衣服,開始伺候他穿衣,哼哼,這回我可不蒙眼了,月大帥哥身上裡裡外外的我可是看了個通透!

    其實,昨夜我已經想明白了,月初痕在公主府的這五年裡一直飽受折磨,這使得他的心理逐漸扭曲,他痛恨所有見過他受折磨的人,所以,在他身邊貼身伺候的丫鬟沒有一個能活過三個月,他會用自己的手段將這些見過他被莫璃陽折磨的丫鬟全部害死。

    輕煙深知月初痕的習性,所以她昨天才會趾高氣昂地對我放狠話,說月初痕侍寢後,我的死期也就快到了。哼,輕煙,你太小瞧我了!

    是禍躲不過,月初痕,儘管放馬過來,讓小娘我領教領教你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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