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二九章 宮主召見 文 / 奼女日記
(感謝誰他媽的愛我一回同學的粉紅~!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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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石不要放在一個儲物袋裡。」墨擎天說的高深莫測。
墨染衣眨眨眼,這就和雞蛋不要放在一個籃筐裡的意思一樣。
但墨家的根基在玉尺峰,一直以來都是如此,若在出雲峰有什麼動作,黃峰主會不會……
是了,黃家的所為叫墨家有些寒心了,從她的名字劃撥到出雲峰這件事上,就能看出來,黃家越來越沒將墨家當回事,不是知會不知會,而是這名單上有墨染衣的名字,有墨家人的名字本身便有問題,看來墨染玉的存在,已經讓黃家有了危機感,這其中,有沒有峰主的意思在裡面?
「目前看,出雲峰在七峰之中實力最差,又百廢待興,可若是如朝陽峰那樣的存在,反而沒有必要去了。」墨擎天沉聲道。
正是因為它差,做了事情有了成果才能清晰的凸顯出來,而且,於式微時的跟隨,才是將來可能重用的班底,那位出雲峰的峰主是體修出身?一個金丹期的體修,那麼從戰鬥力上來講,在寒玉宮內絕對是少有能敵,跟著一個有實力的老大,只要不是太廢,出頭,應該是很容易的吧。
如果她能在出雲峰紮穩腳跟,出雲與玉尺兩峰挨著,咫尺守望,墨家這邊就會更安穩,染玉身上的擔子也會輕鬆許多吧。
「染衣。這是一個契機,但我墨家並不是無它不可,只是多預備一條後路罷了,咱們這些依附在門派之下的家族,在外人眼裡有些風光。內中如何,只有咱們自己清楚,不過都是那棋盤上的棋子。任人安放,棋局瞬息萬變,每一顆棋子都可能成為棄子。無人可救時便持自救。棄子能復起,才能在整個棋局中,佔據僅有的不敗之地。」
「染衣明白。」她姓墨,她的身上已經被打上了墨家的烙印,從始至終,墨家無對她不起,先有教養之恩,又有維護之義。她若還有二心,就太不該了。
親情,她上輩子沒多體會過。這輩子有了;家族,她上輩子只能冷眼旁觀。這輩子卻在融入,完全不一樣的體驗,完全不一樣的感受,墨染衣覺得,興許老天讓她穿來這個世界,就是給她不圓滿的人生畫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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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見寒玉宮的頭號boss是一件很鄭重的事,一絲小細節都要做到無可挑剔。
她的頭髮過長,梳不起來,只能剪掉一半還多的長度。
身後有神情恭謹肅穆的婢女一絲不苟的梳攏著頭髮,熟練的將之綰起,插上早就選好的白玉髮簪,簪形古樸大方,端正簡潔,玉色不似目前女修所喜的那種通透瑩潤,反而是樸實無華,看起來有些粗糙的質感。
身上的道袍灰突突的沒有一點裝飾,中規中矩的式樣,若不是墨染衣的容貌青春,走出去怕會以為是凡間哪個道觀的老尼姑。
唯一的亮色,怕就是她脫俗的氣韻,錦衣華服尚不覺得,只覺是人與衣服相輔相成,可此刻一身樸素甚至是難看的灰布道袍,卻顯出墨染衣不同於尋常女子的寧靜悠然,卓然而立……
墨擎天點點頭,眼中流露出點點滿意之色。
「走吧。」
墨染衣從容站起,微微一笑,笑容淺淡溫柔,讓人不自覺的翹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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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孫兩個來到廣寒峰下。
這還是墨染衣頭一回這樣近距離的靠近廣寒峰,在寒玉宮的任何一個角落,都能清楚的看到這座「冰山美人」,她有些孤傲,有些冷寂,總之,她難以接近,於寒玉宮的弟子而言,廣寒峰無異是所有人心中的聖地,在一步一步向上行進的過程中,她的確心生出一種前往朝聖的感覺,滿心的沉凝與靜然。
越往上走,寒風愈加凜冽,可當他們行至峰頂,寒風突然消匿,徹骨的冷意透過身上的每一處毛孔滲進來,就好像這天,本該是冷的,地,本該是冷的,萬物,本該是冷的……
「啟明聖尊認了南宮藏鋒?」一個從天際而來的飄渺之聲遙遙相問。
墨染衣很不出息的不敢抬頭,只低聲應是。
上當端坐問話的人似乎是在沉思,又過了良久,方才又問:「宣九呢?」
她心中一震,這一瞬間思量萬千。
「宣九他……」還沒等她想要繼續隱瞞的話說出口,就聽到宮主輕輕的「嗯」(請讀二聲)了一聲,立時心神俱蕩。
「宣九才是啟明聖尊真正的外孫,私下裡已然相認,宣九化名無畏,安身於曲劍宗外門。」墨染衣決定老老實實的坦白,當她說完這些,頓時覺得週遭凝固的空氣化開了不少,呼吸都順暢了許多。
「南宮藏鋒謀你是真?」瞄了一眼下方跪得端正,恨不能將腦袋貼在地上的女子,隨口問道。
「是真。」墨染衣答道,至於秦芷卿,根本不在宮主的關注範圍內,若不是機緣巧合有了來往蒼瀾大陸一行,她也如秦芷卿一樣,是入不了宮主法眼之人。
事實上,打從進到大殿的那一刻起,她就沒敢抬頭,甚至連上方端坐的宮主長得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對強者,要懷有畏懼之心。
這是族中教習教授過的,乃保命要旨中的一條。
「破凡台已無人可入,那麼……你呢?」深邃有質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下方的女子身上,「可能再次往返穹瀾?」
墨染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弟子不知,尚沒有試過。」
「沒試過嗎?」好似自言自語一般,輕輕低喃,「那就不用試了。」
她聽懂了,將頭壓的更低,以行動代替了言語。
「既入我門內,言行自當約束,當言則言,不言則勿訴之於口。」
這便是讓她在外面當個啞巴了。
墨染衣心道,禍從口出她還是懂的,宮主不交待,她也不會亂說。
「本報了閉關,後又傳出潛入破凡台……」宮主輕笑一聲,「一家之言,倒是有兩種說辭,當真好笑……」
墨染衣怔住,說實話,在**oss面前,壓力不是一班二班的大,她的腦袋都快攪成一團漿糊了。
一家之言,兩種說辭?
宮主說話倒是挺簡潔的,但看似簡單的話,卻藏著許多深意。
「既已入出雲,便交接妥當過去吧,出雲峰正是事務繁雜之時,以女子之身,或可補粗陋之處……」揮了揮手,宮主已經沒有要問的了。
旁邊自有侍者引領墨染衣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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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大殿裡走出來,墨染衣還在迷糊中,一團霧水。
「宮主說了什麼?」墨擎天只是陪同之人,沒有宮主命令諭見,是不能進去的。
「宮主說讓我即刻交接,去出雲峰。」墨染衣又道:「還說什麼一家之言,兩種說辭,說我先是報了閉關,後來又傳是潛入破凡台……祖父,宮主他老人家是不是想說,家族裡有人……」
墨擎天面色一變,凝神細思。
「年紀大了,精力不濟,若非宮主點撥,我還思慮不到。」墨擎天瞇起眼睛,眸中精光忽閃,「當日你確實用了閉關遮掩行事,後來破凡台事出,所有進去的人都被彈出,唯獨南宮藏鋒、秦芷卿與宣九不在其內,後來才冒出你的名字,我一直以為消息是從外面傳出來的,沒想到,卻是從墨家內部。」
爆出她去了破凡台對家族有什麼好處?
「這件事我會嚴查的,宮主既然交待你去辦交接,還是不要耽擱,現在就去吧。」墨擎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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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尺峰,外門精煉堂。
「糊塗!你怎麼能將墨染衣的名字報過去?」黃堂主惱怒的問道。
「墨師妹十年沒有露面,按照門規,理應被除名,精煉堂又不比其他各堂,滿堂精英,非要調一人去出雲峰,誰都不願,所以……」黃雅菊亦滿臉苦澀,這件事,當真是她昏了頭了,聽了公孫致幾句話,便沒有細想,將墨染衣的名字報了過去。
「所以,你就將墨家契約了鬼劍蝶的墨染衣送到了出雲峰?所以,你就將寧老手把手教出來的人白送給了別人?!」黃堂主氣瘋了,「雅菊,你太讓我失望了!」
「別說墨染衣沒死,就是她死了,墨家乃玉尺峰轄下家族,死也要死在玉尺峰!」
「你將墨染衣推出去,讓墨家怎麼想?又將我黃家置於何地?」
「我……」
「事已至此,再多說無益,墨染衣若回來交辦,即刻報我。」黃堂主當真是恨鐵不成鋼,看了黃雅菊好一會,歎息著搖頭離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