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八七章 戰鬥中...... 文 / 奼女日記
(感謝我不是美女!同學的粉紅票~!o(n_n)o~關於土魔泰坦和巨魔泰坦,筆誤了,不過意思一樣,就不改了,後面會注意的~!吐槽下,章節名字好難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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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魔泰坦在不斷變小。
還不僅僅是變小,它身上的鎧甲在不斷褪化,漸漸消融,那詭異的泛著幽藍之光的黑色符文,也在隨之淡化,露出原本的泥土團攢的身體。
她試著用原來的方法,將手上的召喚符石相互融合,沒有效果,融合過的符石莫名的碎裂,在無數次的實驗之後,她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
再用新的符文晶石始終召喚無果後,墨染衣徹底認識到,她的召喚物已經從無數變成了一個,唯一的一個,可這唯一的一個,正面臨消亡的命運,而她,束手無措!
這個發現,讓她撓頭又上火。
就在巨魔泰坦縮小到一尺高大小的時候,異變突生,「小土人」的左胸口裂開了小孩拳頭大小的一個洞……
墨染衣是誰,是個灰常有想法的人,當機立斷塞了一塊篆刻了召喚符文的土系晶石進去。
洞口緩緩閉合,一尺高的小土人又重新「穿」上了鎧甲,之後,小人開始瘋狂的吞噬土系晶石,不管是篆刻了召喚符文的,還是天然未經雕飾的,只要靠近他的雙手,就會化成一團黃雲。順著他手掌上的黑色符文流入他左胸「心臟」的位置,經過「加工」變換成泛著幽藍光芒的黑色,宛如液體,順著那眼熟的紋路,通達四肢。佈滿全身。
當他吞噬掉她手上所有的土系晶石,重新恢復成之前的樣子,不過身高還至於一尺的時候。墨染衣察覺到一絲自己與巨魔泰坦之間的聯繫,彷彿冥冥中,有什麼東西將他們牽扯在一起。這種感覺很奇妙。不同於與鬼劍蝶的本命靈寵契約,也不同於和兩隻冰風魔狼之間的被契約,彷彿是來自靈魂深處的呼應……
自那以後,墨染衣一有時間,便將他拿出來擺弄,巨魔泰坦有了可大可小的新功能,大時依舊是高達三丈的魁梧巨人,除了眼神茫然空洞。宛如活人,小時有一尺高,卻更像一件精細雕琢的工藝品。拿到手上有如木頭一樣的質地,輕飄飄的幾乎沒有什麼重量。實在很難將其和那三丈高的巨人聯繫在一起。
而墨染衣的無壁障感覺就是發生在巨魔泰坦異變之後,除了修為上的順風順水,她的身體還有一些細節上的變化,比如,要比從前更有力氣,對周圍發生的事物感覺也更敏銳……
這些細微的變化和修為精進帶來的實力增幅略有不同,若不是墨染衣心有疑存,也不會發現其中的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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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
墨染衣背後的劍匣飛出一藍一紅兩柄飛劍,懸立於頭頂。
符陣的變化,正是林壽在通過它向大家預警,有人在接近他們的所在。
修士在外面相遇,正應了那一句話,「狹路相逢勇者勝!」
這幾年間,墨染衣的身上又添了幾條人命,無不是在出海獵殺海獸時遭遇其他小隊引起爭端背上的。
弱肉強食,修真者一向將這句成語貫徹的很好。
「可是隋安兄弟和林壽兄弟麼?」來人語氣熟稔,隱隱帶出幾分欣喜,只是這欣喜中似乎還多了些其他的意味。
四人匯聚到符盤正中,遙遙可見外面的一夥人,有男有女,為首的是一個面容清瘦的中年修士,他身後站立的五人年紀要小很多,從他們統一的服裝和佩飾可以看出,這六人乃是同門。
隋安和林壽並沒有在外偶爾熟人的驚喜,反而面色凝重,林壽更是放出符工來,雙手忙個不停,指揮這些符工將符盤周圍原本的下品靈石替掉,換成中品靈石。
無畏挑了挑眉,身後劍匣開啟,「蹭」飛出一個閃著幽幽紫光的圓環,圓環在他周圍轉了一圈,「砰」舒展開來,化身為一柄閃著紫光的修長飛劍,劍身很細,活躍的竄行在半空,留下道道虛幻的光影,和其主人沉悶的性格可謂截然相反。
這是一柄靈劍,墨染衣早就知道,她還知道,這是無畏以自身精血靈力日日淬煉的一柄靈劍,其中劍靈,或者不應該稱之為劍靈,因為它還達不到那種程度,只能說這劍中的一點靈元,已然初具形態,就好像剛剛孕育而成的胚胎,還沒有完全成型,也沒有定性,才會如此的「活潑」。
這個時期的靈劍也是難以駕馭並危險的,一個不小心,不但會傷了靈劍那點好不容易孕生出的靈元,也會傷了自己。
無畏這柄靈劍本身的材質她看不出是什麼,只知不是凡品,那看起來有一種妖異感覺的紫光更了不得,是融合了吞天紫火之後特有的靈光,每當無畏祭出這柄靈劍,她的眉心總是一跳一跳的,吞天紫火能吞噬天地間的各種異火,包括修士的真元之火,等它成長到一定程度,連金丹之火,甚至元嬰之火都可以吞噬殆盡,乃是極其邪門珍貴的一種靈火,雖說是同類,可它卻是所有靈火的剋星,融合了焚陰靈火的墨染衣能感受到體內焚陰火那股不安的躁動,是以,第一眼,墨染衣便認出了那吞天紫火。
曲劍宗的外門弟子?
騙鬼去吧!
沒有元嬰期的修士出手壓制,憑他一個煉氣期的菜鳥也能煉化吞天紫火?還能將之附在本命飛劍上,並催生出靈元?
她看他更像是大少爺微服私訪,借戰以殺來鍛煉培養他那股尚且弱小的劍之靈元。促其定性,鞏固凝真。
「哈哈!看這符陣,林壽兄弟的水平更勝從前啊!」面容清瘦的中年修士眼中閃過一抹精光,語氣更加親近。
「伍思玄,收起你那虛偽的嘴臉。你們岐黃一門都做過什麼,我們兄弟心裡明鏡似的,再不會被你蒙騙!」
「哼!好個正道醫門。什麼懸壺救世,慈悲為懷……呸!都是騙鬼的,我老隋才不上你們的惡當!」隋安惡聲惡言。一副見到仇人分外眼紅的模樣。
岐黃一門!
在蒼瀾大陸口碑甚好。門派雖然不大,但涉獵之方面不少,醫道、易術、符菉、煉丹等等,尤以前兩者為重。
修真者雖有靈丹妙藥,可生死人肉白骨,但有些傷處並不能以藥力治癒,便需要有專門修煉此道的修士來醫治,是為醫道。又被稱之為長生之道,戰鬥力雖弱,但在養生療傷方面確是有奇效。
岐黃一門又被凡人叫做「不老門」。是指這一門派的修真者壽數都長,遠超一般的修真者。且擅於保養,衰顏不顯。
面前這個中年修士,在岐黃一門,大概是比較老齡化的一群了,據說,他們門下的弟子壽元將盡的時候,也就差不多就這副樣子。
他身後跟著的青年男女,看起來是不大,可真論起歲數來,墨染衣兩輩子加起來可能都比不上人家的零頭。
但這一門普遍修為都不高,除了這帶頭的中年修士是築基中期,剩下的都在煉氣期十層到十二層之間。
「隋安兄弟這話,又從何說起呢?」伍思玄臉上的驚詫自然無比,絲毫不似作為,不是真的不明就裡,就是心思深沉已然所思不形於色。
「你以為你做的神不知鬼不覺是不是?你以為那蠱毒術沒有人能認出來是不是?呸!老貨,被蠱蟲反噬的滋味怎麼樣?是不是很爽?」隋安惡毒的問道。
「呵……」伍思玄輕笑一聲,捋了捋依舊烏黑的髮絲,「原來你們真的都知道了,我還以為是你們誤打誤撞,罷了罷了,這些年貓捉老鼠的遊戲老夫也玩的膩了,直言便是。」
他淡淡的笑著,彷彿承認對兩人下了蠱毒術有如呼吸那樣隨意自在。
「交出你們得自那海底洞府的東西!」他臉色一變,剎那間如晴天轉陰,雷雲密佈,「否則,別怪老夫心狠手辣!」
他背後的五人齊齊動身,將符盤所在的方圓守住,各自祭出一柄貼滿符菉的青色大傘,一道道符印打在其上,青色大傘青光泛起,彼此呼應著,將墨染衣四人所在的區域封閉,意思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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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僵持著,隋安突然開口,低聲道:「石道友、無畏道友,是我二人拖累你們了,兩位道友與我們萍水相逢,不必與我們一起共難,料想岐黃一門也不敢招惹曲劍宗,我與那姓伍的言明,無畏道友與石道友一同離去吧……」
聲音雖低,內外的人卻都聽得一清二楚。
伍思玄瞇縫著眼睛,快速的盤算著,朗聲道:「既有曲劍宗的道友,老夫自然要賣這個情面,只要兩位道友應下兩不相幫,坐觀我等解決此恩怨,我伍思玄便記下兩位小友的人情,他日有緣相見,再敘論不遲。」
放這兩人走掉?
他跟著他們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以前是將他們隊伍裡的人一個個剪除,後來有無畏的加入,這種作為才暫時擱淺,他哪裡會不知無畏曲劍宗弟子的身份,正是顧忌這層,才讓他們又逍遙了幾年。
曲劍宗,呵呵,他已經打聽的清清楚楚,不過是一個外門弟子,也沒什麼靠山,一直名聲不顯,在外面歷練多年,才剛回到曲劍宗,又傻傻的外出歷練,根本不懂得巴結迎奉好留在門中任職謀取私利,這樣的人,無足畏懼,就是一個從心到腸子一通到底的憨貨。
至於那個叫石花的女子。切!她也能被叫做女子?除了有一把子比尋常修士大些的力氣,尋常的很,還自稱是劍修?在他看來,她那劍術實在稀鬆的很,和正牌的劍修。那個無畏相比,相差太遠。
無畏尚且不足一慮,石花。哼哼,更是不在話下。
不過,將可能是隱患的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最讓人放心。他只說讓他們旁觀。等到解決隋安與林壽這兩個兔崽子以後麼……到底要不要順便收拾了這兩人,就看他的心情了。
……
墨染衣滿是橫死肉的胖臉一陣扭曲,似乎內心正在激烈的掙扎。
無畏比她直接的多了,微一思慮,便點了頭,歉意的對二人抱拳道:「保重。」
得,墨染衣也不用「糾結」了,她粗著嗓子喝道:「還不開陣。」嗓門大的很。
林壽手上一抖。忙在符陣當中讓出一道小小的出口。
墨染衣狠狠的瞪著那伍思玄,頭頂的一紅一藍兩柄飛劍來回的擰著麻花,不斷吞吐著劍光。似乎準備在伍思玄「食言而肥」的時候,狠狠的給他來那麼一下。
伍思玄有些反應不過來。不用再多考慮考慮麼?這麼快就決定了?
修真者人性涼薄,可表面功夫也需要做一做吧。
這兩個,是真的直腸子呢?還是……
他猶疑的打量著四人,還是他們有什麼陰謀詭計不成?
「老貨,你要反悔不成?」墨染衣怒而罵道,臉上的肥肉抖了抖,眼睛盡量的瞪圓,可還是被埋在肉裡,看不太真切,那一點一閃而逝的笑意自然也被忽略掉。
無畏清幽的眸子裡快速的閃過一道亮光,唇角微不可見的勾起,又很快的恢復,只那活潑跳躍的紫色靈劍,蹦躂的更歡,像給墨染衣助陣一樣。
「嘴巴放乾淨點!」伍思玄還沒說話,其中一個岐黃一門的男弟子反而忍不住了。
他們岐黃一門的名聲一貫好,走到哪不是被人誇讚著,捧著,好話聽得都發膩,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惡氣,他們可沒有師傅的好修養,這一聲聲「老貨」,罵的人是挺痛快,他們聽在耳朵裡,簡直比針扎的很刺耳。
「就不乾淨怎樣?你咬我?」墨染衣玩的是蠻不講理的那一套,紅藍兩色飛劍挑釁的一挑一挑,輪番上陣刺激著頭頂頂著青色大傘的五人薄弱的神經。
「師傅,不能放他們走!」另一個女子咬牙切齒的道,臉上漲成豬肝色,不知是支應那青色大傘累的,還是氣的。「這二人分明沒有將師傅你放在眼裡,不識好心,與其放任他們日後敗壞師傅的好名聲,不如……」
她的話還沒說完,墨染衣紅藍兩色的飛劍便攻了過去,兩柄飛劍上的靈光燃到極致,迸發出耀眼的光輝。
那女弟子沒想到她說動手就動手,緊忙引出青色大傘上的青光將自己籠罩其內。
紅藍雙劍與青光交觸的瞬間,沒有如對面六人料想的那人被彈開,反而發出「砰砰」兩聲巨響,竟是被其主人自斷使爆。
週遭的靈氣一度失控,水火兩種不容的對立的屬性同時震盪,引發了小範圍天地靈氣的絮亂潮汐。
藉著這一絲間隙,妖異的紫色光環旋轉著飛向那名女弟子,在紅藍雙劍炸開的那一點,突兀的伸展開來,鋒銳的劍尖一隱而沒,鮮血欲順著細長的劍身流下,眨眼不見,只在那幽冷妖異的紫光中流下一絲淺淺的紅痕,須臾間,也消失無蹤。
那女弟子驚駭的表情仍在臉上,眉心一點紅,轟然倒地。
五柄青色大傘組成的陣仗有如失了平衡的天平,其餘四人皆受到波及,倉促應對間,兩道水龍洶湧襲來,直搗其中一人的門面,在臨近那人的瞬間,上下分流,一條猛地衝向那不穩定的青傘,另一條狠狠的撲在那人臉上,即便被青光阻擋,也將其沖薄了不少。
林壽甩出一個木質小人,左手火焰硃砂,右手持筆,連連篆畫符菉印刻在一圈圈旋轉變大的一品符兵之上。
符兵週身泛著紅色的火光,乃是以火焰硃砂篆刻的符菉,正一點點侵入符兵的身體,眼看著符兵身體的每一處都被火光包圍,林壽雙手一甩,火焰硃砂與符筆都被拋到一邊,雙手快速的打出符印,一道神光從他雙手射出,另一端粘連在符兵的身上。
斗大的汗珠辟里啪啦的掉落,林壽的臉憋的紫紅,符兵被神光架在空中,身上的火焰符菉依舊在侵蝕其體,他突然大喝一聲,週身的真元鼓動,匯聚在雙手……
「砰!」
巨大的衝力將符兵如炮彈一般發射了出去,全身燃燒著的一品符兵在遭遇伍思玄的瞬間,自爆開來。
被反向推開的林壽跌倒在地,又接連被這爆炸的余**及,正要站起又重新被炸飛,滿身滿臉被塵土覆蓋。
墨染衣毀了兩柄飛劍,神色猙獰的向另外一個女弟子衝去。
不是她同性排斥,誰叫這倆妹紙修為最低呢,柿子都要專挑軟的捏,何況是人,自然要挑容易對付的下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