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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七九章 決裂 文 / 奼女日記

    南宮藏鋒只覺得氣血翻湧,這一通刻薄之言,劈頭蓋臉的砸過來,饒是他兩世為人,臉皮夠厚,亦掛不住臉,登時面如寒霜,眼如刀鋒。

    築基期修士的威壓釋放出來,墨染衣立時臉色蒼白,緊咬著唇像釘子一樣死死的扎根在地上,寸步不退,一絲不讓,就這樣與他直視,眸中的鄙夷毫不遮掩。

    室內的溫度降到冰點,築基期修士收發真元如呼吸般輕鬆,隨著寒氣越來越重,墨染衣不得不讓體內的真元快速律動,免得身體被凍僵。

    「我敢戰,你敢嗎?」她顫抖著聲音怒問。(是凍的~!上下牙打架~!o(╯□╰)o)

    想要以勢壓人?她接著便是!

    她墨染衣能豁的出去,不怕鬧大,再壞還能壞到什麼程度?!

    可你南宮敢嗎?才認了趙家這門親,就鬧出和同門師妹不和大打出手的事,讓這蒼瀾大陸的人怎麼看?讓趙家怎麼看?

    還真拿她當軟柿子捏了?捏以前,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夠不夠?!

    變異冰系靈根?築基期修士?啊呸!姐很怕嗎?

    真惹急了她,還不知鹿死誰手呢!

    手腕處的封靈環靈光一閃,鬼劍蝶手持黑色靈劍,躍於當中,鬼焰吞吐,斜斬下來,凝滯的空氣立時有了舒緩,重新恢復流動。

    胖妞朝著對面的男人怒目而視,週身泛起的靈氣光暈,將寒氣隔絕,推出一丈之外,頭頂的觸鬚連連交觸,正是它怒極之時的表現。

    氣氛突變。從一面倒的壓迫發展成兩邊對峙。

    墨染衣手上的召喚晶石黃光繚繞,下一刻,土魔泰坦巨大的身形出現在她身前。雙拳狠狠的砸在一起,以此房間為中心,方圓十里的地面都震動不已。

    「墨染衣。你不要不識好歹!」南宮藏鋒面色一滯,將外放的冰寒之氣收斂了幾分。

    「同樣的話。趙蒼宇那混蛋也說過!我倒是想知道,我到底哪裡不識好歹了?就因為不嫁他?憑什麼!這雙修姻緣講究你情我願,沒聽說硬擰在一起的,今天我墨染衣就將話放這,你回去說給姓趙的混蛋聽,想要我嫁他?行,不怕死的就來。姑奶奶先解決他那一後院鶯鶯燕燕,讓他心疼死;找各色美男將房間重新填滿回去,每天換班的給他戴綠帽子,讓他氣死;再見天兒琢磨怎麼害他,將他整死,就一句,我墨染衣和他死磕到底!」

    「誰讓我不好過,我就讓他這輩子永無寧日!」墨染衣喘著大氣吼道,雙眼冰冷的望著南宮藏鋒,這些話是對趙蒼宇說的。又何嘗不是對南宮藏鋒說的。

    墨染衣骨子裡潛藏的暴力因子一旦被激活,那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土魔泰坦像應景似的,身上銘刻的黑色圖紋如血液一般緩緩流轉著。身上泛起一層若有似無的黑色霧氣,他背對著的墨染衣看不到,正對面的南宮藏鋒卻看的一清二楚。

    修真者的修為愈發精進,對危險的預知也就越強烈,南宮藏鋒清晰的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危險就來自對面的巨大傀儡。

    處於憤怒中的墨染衣,未曾留意到土魔泰坦的詭異變化,只專注在南宮藏鋒身上,姐不發威,真當姐是hellokitty麼,其實姐本質上是母老虎來著!

    「師妹激憤之下,慌不擇言,我不與你計較。」南宮藏鋒長吸一口氣,沉聲說道,臉上陰沉的要滴出水來,他想不明白為何墨染衣會有這麼大反應,但對面女子眼中的那份冰冷與絕然,確實讓他心驚,那是怎樣的一種眼神,漠視一切,唯我獨尊,只可我負天下人,莫讓天下人負我。

    是的,這一刻,南宮藏鋒腦子裡突然蹦出這句話,越是琢磨,就越是覺得貼切。

    事實上,他又何嘗不是這樣的自私的人,不然也不會做出這種拉皮條的事來。

    「那趙蒼宇好是不好,不用我說,外人自有公論!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師妹還是好好想想,得罪了趙蒼宇,你還能不能走出這團龍雲舟!」他冷笑一聲,陰森森的說道:「逞口舌之利,一時倒是痛快了,墨師妹以後可別後悔。別說是秦師妹來找,就算是墨師妹你親來,三跪九叩的求我,我南宮藏鋒也不會再理你這攤破事!」

    「好叫你知道,我墨染衣就是死在你門前,也不屑你瞧上一眼!」墨染衣斬釘截鐵的說道,氣勢十足!

    「好——自——為——之!」南宮藏鋒氣得牙癢癢,一字一句的咬牙道,面前要是有頭豬,他都能生啃活咬了。

    猛一甩袖,無數道冰刺射來,「砰砰砰砰……」盡數被土魔泰坦擋下,其巨大的身型不可抑止的向後連退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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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的,曲劍宗外門弟子看上一散修女子,提親被拒的消息在團龍雲舟傳的如火如荼。

    幾乎聽到的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世上竟有這麼傻的女子麼?

    曲劍宗的弟子,哪怕是外門的,也是尋常散修高山仰望的存在,這樣的人肯低就迎娶,就該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偷笑幾天好吧,還拒絕?如果上趕著是買賣的話,估計無數女修都會衝上去了。

    「你說什麼?」秦芷卿只覺得一股涼氣從腳心一直竄到頭頂。

    「我說我們其實來自同一個地方,在這個世界,不管是蒼穹還是蒼瀾,唯有我們二人才是最親近的。」南宮藏鋒好似還覺得這爆料不夠猛,繼續加大力度,「秦師妹幼年時曾經重病,昏睡數日方才轉醒?瞧,我們的經歷都差不多,我也是在身體衰彌不堪的時候穿越來的。」

    「穿越!」南宮藏鋒微微一笑,「這個詞,秦師妹應該不陌生吧?」

    秦芷卿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緊緊抿著唇,不發一言,只她微顫的身體暴露了她不寧的心潮起伏。

    「我不懂你在說些什麼。」她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否認,對於自己離奇的經歷,打死也不說,是下意識對自己保護的一種手段。

    「呵,秦師妹可是不信我?」南宮藏鋒摸了摸下巴,「這可不怎麼好辦,我身上的奇異之事,無法用展現給你看,不過我很確定我們的某些記憶是相同的。」

    他觀察秦芷卿不是一日兩日了,以前他還覺得就這樣就很好,他偷偷的掌握著這個秘密,默默的留意著和自己來自同一個世界的人,兩人之間偶有交集,對方卻不知道他的存在,這種別人不知道我知道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但在秦芷卿不止一次的拿出上了年份的靈植出來售賣以後,他淡定不能了,但也只是加大了對她的注意程度,墨染衣的激烈反應,那一字一句如刀的指控,相當於壓倒這一切平衡的最後稻草。

    他越想越覺得憋氣,立誓要給墨染衣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這才有了與秦芷卿今日的約見攤牌,想將她徹底拉近自己的陣營裡。

    他想的很清楚,如果沒有這層「老鄉」關係,秦芷卿是不會站在他這邊的,並且永遠沒有可能被他捆綁在自家的戰船上。

    是的,這樣一個疑似身上有寶藏的女子,他怎麼能放過!

    相同的記憶,相同的理念,心靈上的無比默契,這些都是他先天上的優勢,這個世界的男子,不知道他們那個世界的女人想要什麼,喜歡什麼,可他知道,為了一個和自己能夠完全契合的女人,他想,他能夠為她放棄整個森林。

    南宮藏鋒覺得,他付出的代價與誠意,足以打動秦芷卿,這個有些……天真的女人。

    「你可以隨便問我問題,我是從2012年穿越來的,你是哪一年?如果是在我之後,有些問題我就沒法回答了,對了,2012年年末真的有世界末日嗎?」南宮藏鋒臉上的好奇毫不作偽,事實上,他真的對末日論的論調十分好奇,曾經還想著等到臨近的那幾個月,大規模的採購一番食物什麼的,沒準還能激活什麼異能……

    也只限於想想,現在的生活他更滿意,成為一名修仙者,可不是比所謂的異能者威武多了,再加上給力的升級系統,他一直覺得,自己是上天最厚愛的那個人。

    哪怕後來發現秦芷卿的異處,他仍如此堅信著。

    2012……世界末日……

    腦海中有什麼東西轟一下炸開,秦芷卿望向南宮藏鋒的目光再不一樣。

    此時,她是真信了這個人所說的話。

    這個世界,真的還有和她一樣穿越來的人?並且,就在她不遠處,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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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染衣自那日和南宮藏鋒決裂以後,就如同坐牢一樣,被嚴密的看守。

    她不氣餒也不鬧,事實上,她那一日的確是衝動了,至少應該等她將有用的信息都套問出來以後再開罵啊!

    失策啊失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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