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十一章 未婚夫駕到 文 / 奼女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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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清濁比她來的更晚,身上玉蠶套裝再次引起眾人的驚歎。
他自然而然的站到墨染衣身邊,頭髮經過她的勸說利索的梳攏起來,玉蠶方巾搖曳其上,多了幾分儒雅,頭低著,恨不能貼到胸前,紅暈一如既往,鋪陳到脖頸之上,可他那副精緻俊美的面容怎麼可能被人忽視掉?
墨染衣聽到女孩子的驚呼,和男孩子不忿的哼聲,嘴角慢慢翹起,這不是挺有意思的嗎?讓這些自命不凡的仙童們,發現他們身邊的醜小鴨,原來是俊美無雙的白天鵝。
她看了看墨清濁,眉眼彎彎如新月,有這麼個小子呆在身邊還真養眼啊,嘖嘖,這小臉紅的,顯得皮膚更滑溜了,手感一定很好,她的手還真有幾分癢。
「染衣姐,你想好選什麼功法了嗎?」墨清濁被人看的渾身不自在,下意識的向墨染衣又靠近一步。
「家族中收藏的功法不外那麼幾種,好一些的也輪不到我們選,哪本都差不多。」墨染衣口中雖然這樣說,心裡卻是已經有了決定。
「那染衣姐是要隨便拿一本嗎?」墨清濁追問道,他已經不知不覺的,以墨染衣為參照物,下意識裡,一切都想要與這位了不起的族姐看齊。
「當然是要與靈根相應,清濁你選的時候,亦當以此為據。」墨染衣搖搖頭,她不想說出來,免得影響墨清濁的選擇。
他們的靈根偏重不同,她自然是要在金火兩系功法中做出抉擇,而墨清濁其實根本無需多想,他三系靈根中土系靈根最為出眾,自然是要選墨家收錄的基礎五行功法中的《厚土訣》。
而她最終捨棄了攻擊力最強的《銳金決》,決定修煉《元火訣》。
一定程度的攻擊加成對她並沒有太大的作用,倒不如修煉火系功法為日後鋪路,不管是煉丹還是煉器,修習火系功法都能降低門檻,應該能讓她提前奔上小康。
她看的很清楚了,這修真者一生決計脫離不開靈石,哪哪都要用到,永遠沒有止境,一門賺錢的手藝非常必要。
現在她修為尚低,靠著進山獵殺靈獸和製煉回春散賺了些靈石,可和日後的所需相比,就杯水車薪了。
想她修煉了兩年,花銷掉的靈石不計其數,這還是剛剛開始,越到後面只能更多,難以想像的多,令人髮指的多!
再者,左右也不過是黃品中最低級的功法,日後進了寒玉宮,肯定會有更好的,當然是越基礎越好,與同系功法相輔而不相駁為佳,這樣一來,《元火訣》便是不二選擇了,可以說,這是一本傳承了不知道年的功法,由它而繁衍出的功法亦不計其數,萬變不離其宗,有的時候,最初的才是最好的。
……
墨染衣是最先選好,帶著複製好的玉瞳簡,第一個走出了書樓。
還來不及細看手中拇指大小的玉質筒狀物,就發現,本不該出現在此的墨染畫,一臉嘲諷的站在院中,飛揚的眉眼帶著幾分得意。
「墨染衣,你選的什麼功法?」墨染畫趾高氣昂的問道,哪裡像是在對方手裡吃過虧的人,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傲嬌。
墨染衣斂下眼瞼,不欲理睬她,這裡不是能動手教訓她的地方,而口舌之利,坦白講,她覺得沒有直接動手過癮。
「你不說我也知道,肯定沒有我的《蒼容訣》好,現在你勉強能和我比劃比劃,等到以後,你只配給本小姐提鞋!」她當然沒有錯過墨染衣身上的玉蠶套裝,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不過就是走運殺了一隻幼生期的千足蜈蚣,有什麼好得意的?本小姐才不屑人人都有的玩意,只有沒見過什麼世面的鄉下人,才當是什麼好東西到處顯擺!」
墨清濁怎麼還不出來?她還想和他說推遲進山的時間……
「你還不知道吧?南宮家聽說你前一次玉蠶化蝶失敗,要派人來看你呢。」墨染畫惡意的笑著,「馬上又要春來,再沒有玉靈蝶交差,你這南宮家少奶奶的位置,可就要換人了!」
墨染衣瞬間被巨大的驚喜砸中,被退婚?好啊好啊,求之不得啊!
她的頭更低了些,肩膀微微抖動著,小巧如玉的雙耳染上淡淡的紅。
不行了,實在忍不住了,她得找個地方好好樂一樂。
快速離開的墨染衣,在墨染畫眼中,那就是突然聽到可能要被南宮家退婚的消息,傷心落淚,哽咽抽搐著跑掉,不知道找哪個犄角旮旯哭去了。
如此一想,墨染畫立覺神清氣爽,胸中鬱結之氣一掃而空,看哪哪順眼。
這便是兩者思想的差異了,墨染衣覺得這婚約就是自己的賣身契,還是自己同不同意都得無力接受的那種,還附帶種種不良後果,比如傷元氣,損道基等等,還有可能那位南宮少爺救治不好,一命嗚呼,她一下子就晉級成了寡婦。
現在這能贖身了,她高興都來不及,怎麼會哭?!
而在原住民墨染畫的思想裡,就算是寡婦,那也是南宮家正牌的少奶奶,墨染衣一個旁支之女,四系靈根的體質,能嫁到南宮家當寡婦,那也是高攀了,再者,聽她父親講,那位南宮少爺這兩年身體調養的很不錯,再加上千芳丸,極有可能治癒,天資加上背景,這樣的年輕俊彥,結親的對象竟然是墨染衣,她恨的差點將一口銀牙咬碎。
她就是特意跑來告訴墨染衣,人家不會要她了。
天資不如她,功法不如她,家世不如她,她墨染衣注定是地上的泥,將被她狠狠踩下,永遠也翻不過身!
至於和南宮家的聯姻,當然是要繼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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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就是這裡了,此處便是那女子家開的鋪子,主要是賣一些自製的空白符紙。」駕車的小廝目光靈動,笑容討喜,拉住韁繩在鋪子門前停下,小聲對車廂裡面的人說道。
「不是說回春散是出自她手嗎?自家的鋪子不賣嗎?」掀開簾子的少年,身上裹著厚重的黑裘毛麾,愈發顯得單薄,消瘦的臉頰蒼白沒有血色,偏唇色如血,殷紅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