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二百八十一章 莉澤羅忒 文 / 發個黑色如風
等離子隔離室
女帝抱著羅妮娜專門給她準備的一隻潔白貓咪抱枕,望著散發出碧綠光澤的天花板發呆,她被奧特之母勒令在床上休息,面對溫柔和藹的奧特之母,女帝只得敗下陣來。
一聲輕響,房門被拉開一條門縫,一個小男孩偷偷地看著女帝,女帝還是第一次見到小孩這種生物,不過小男孩虎頭虎腦的模樣倒是沒有讓女帝感到討厭。
她騰出一隻手來,向那個小男孩招了招,那個小男孩大膽的跑了進來,他在女帝床前站定,兩隻小手不好意思的身後握著,最後鼓起勇氣將手中的東西攤開,那是一隻千紙鶴,當然用『紙』這個詞不太妥當,因為它通體晶瑩透亮,看上去更像是某種結晶體。
「姐姐,這個送給你,按照地球人的說法,千紙鶴是用來祈禱病人早日痊癒的。」小男孩靦腆地笑著,將手中的千紙鶴遞給床上的女帝。
小男孩的話讓女帝心中微微一愣,手中的抱枕悄然滑落一旁,她那美麗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小男孩手中的紙鶴,試探性的伸手接過,那小男孩見狀開心的笑了。
孩童的善良總是最美好溫暖的,女帝慢慢扯出一抹微笑,美人的笑總是吸引人眼球的,更何況是女帝這種平時三無的美少女。
而如今落在賽羅眼中的正是這一幅美景,少女琥珀般的金眸透露出一絲不同以往的暖意,唇邊微微的笑意在這環境的映襯下更現出塵,賽羅不由得看呆了,心中歎道:『這樣的她一點都不像第三代的大帝,更像是一個單純的少女』
女帝分出一絲注意力給來者,見是賽羅,女帝心中又想起那天的事,心中暗自不悅:『竟然敢綁住朕,這傢伙真是太可惡了!哼!』女帝聳了聳瓊鼻,十分乾脆的無視了他的存在。
女帝在奧特之王的出手幫助,以及奧特之母的全力治療下,身體正在逐步的好轉,但封印的修復是眼下她無能為力的事情,奧特之王將她身上的封印徹底破除,用自己光屬性的能量引導女帝體內的光屬性能量與黑暗能量形成一個相對的平衡。
女帝對使用這股光屬性能量仍是頗為抗拒,但並不阻礙她用這能量回報一下眼前這可愛的小男孩。她分出一股精神力引導光在她的手中匯聚並按著她的意願固化成一朵鳶尾花,散去多餘的能量,這朵鳶尾不僅擺著好看,更是一個光屬性能量的特殊結晶體,與紫水晶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只是能量屬性有些許的差別罷了。
「這個給你。」女帝不懂得回禮到底怎麼說才是最好的,只能乾巴巴的擠出這幾個字。好在小孩子的心思單純而直接,在見到女帝手中凝聚成型的美麗花朵後開心的叫起來:「好漂亮的花哦,謝謝姐姐,我好喜歡。」
女帝眼睛亮了亮,金眸中釋放的神彩讓一旁一直注視著她的賽羅微微失神。
回過神來後的賽羅見房中小男孩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到來,只得輕咳一下以示提醒。
聽到身後忽然傳來的咳嗽聲,小男孩猛地回頭,「啊,是賽羅哥哥!」
賽羅略帶不滿的說:「博伊,一個人隨隨便便跑到這裡來可是不行的。」
小男孩,也就是博伊縮縮腦袋,頗為委屈地低聲說了句「對不起」。
女帝心中不爽,開口譏諷道:「原來賽羅也是喜歡欺負小孩子的,真是人不可貌相。」
賽羅頓時無奈,但又不知如何反駁,只得讓博伊趕快回去。
博伊戀戀不捨的看了女帝一眼,女帝對他溫柔一笑:「還會再見面的。」博伊這才蹦蹦跳跳的離開。
賽羅順手帶上了門。
「你為什麼會受傷呢?第三代卡拉法爾大帝」賽羅頗為認真的問道。
『卡拉法爾』這四個字戳到了女帝敏感的神經,自從那件事之後,她不允許有人在她面前提起這幾個字,雖然她是以第三代卡拉法爾之名稱帝的,但沒有人會稱呼她為卡拉法爾大帝,一般是都是以「陛下」或「女帝陛下」相稱,這在帝國中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女帝不顧尚且虛弱的身子,將可愛的抱枕拋在一旁,手撐著床沿借力向前一撲,將賽羅撲到在地,賽羅還顧忌著她虛弱的身子,伸手扶了扶。
女帝的眸子傳出的寒意銳利逼人,緊盯著賽羅:「不許用那個名號來稱呼我!!!我會待在那個位子上不過是為了等那個男人再次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可以用這雙手親自將其斬殺!這次一定要讓他徹底成為宇宙的塵埃!!!」
刻骨的憎恨佈滿了那瑰麗的金眸,賽羅覺得這憎恨的神色不適合眼前的少女,那璀璨的金眸更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感。
賽羅及時扶住少女軟倒的身子,他站起將少女抱在懷中,少女喘出的熱氣碰灑在他的頸間,讓賽羅感到有些不自然。
賽羅輕手輕腳的將女帝安置回床上,女帝順手拿過抱枕,緊緊摟住。
『這是何等的失態』女帝心中暗自自責,不過也沒有認為自己有什麼過錯。
「我現在所用的人類形態的名字是——諸星真,請多指教。」諸星真帥氣的擺手,見女帝對自己似乎有些誤會,諸星真也懶得去想明個中緣由,走到女帝床邊無視她氣呼呼的眼神徑直坐下,「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說說吧。」
「沒有!」懷抱著雪白的抱枕,女帝輕哼一聲偏過頭去,看模樣似乎是不打算再繼續搭理坐在床邊的諸星真。
諸星真有些詫異,結合上回在瑞秋房中以及剛才女帝的表現,似乎她對這個話題比較抗拒,也許她還真是沒有自己的名字也說不定
「真的沒有?」
「沒有、沒有、就是沒有!」彷彿賭氣般將臉捂在懷中抱枕上,諸星真只能通過模模糊糊的聲音隱約聽出女帝語氣中隱藏的淡淡低落。
「既然真的沒有,那就讓我給你取一個名字吧~總不能叫你『喂』吧?」看著像是鴕鳥般將臉頰埋在抱枕上不再言語的女帝,諸星真輕歎一聲後卻是計上心來,故意裝作思考的模樣說道,「讓我想想,該叫什麼名字好呢」
「誰要你多管閒事的給我取名字!哼!」聽到諸星真的『自言自語』,女帝一下子便抬起頭來對著諸星真嬌喝道,不過仔細觀察的話不難發現,她臉上的神色並不如她語氣般嗔怒。
「你可是我捉回來的俘虜,我自然是得給你取個好聽點的名字,要不然我可就丟臉嘍,捉到的俘虜居然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見到女帝如自己預料般的反應,諸星真心中感覺有些好笑,不過總算是沒有表現出來,只是給自己找了個勉強說得過去的理由來堵住女帝的發難。
「我才不是你的俘虜!」本來就心情不好的女帝聽到諸星真把自己定位在俘虜的位置上後當場發飆,咬牙切齒地將手中抱枕用力砸向床邊的諸星真。
女帝和諸星真兩人一個在床上一個坐在床邊,這麼近的距離再配合上女帝的突然發難,即使是反應超群的諸星真也是沒能倖免,結結實實的被前一刻還抱在女帝懷中的抱枕正面砸中。
不過抱枕始終只是抱枕,在女帝不動用自身力量的前提下所能產生的威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諸星真倒是沒受到什麼傷害。
話說回來,要他真被一個抱枕砸傷了。那才是一個笑話呢
哭笑不得地把貼在臉上的抱枕取下,這時諸星真忽然聞到一股屬於少女的獨特幽香飄到自己鼻中,讓他微微愣神,隨即若無其事的把抱枕抱在懷中,絲毫沒有將其交還給女帝的打算。
見到諸星真這近乎無賴的作為,女帝也是一愣,待她反應過來後立刻不客氣的對著諸星真嬌喝道:「那是我的抱枕,還給我!」
「等我給你取完名字後自然就還給你~」諸星真將手中抱枕揚了揚,然後在女帝殺人的目光中悠哉悠哉的又抱了回去。
「你、說!」女帝咬牙切齒的瞪著諸星真,忍著怒意一字一頓地說道,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也許諸星真已經不知道被女帝殺死多少回了
「呃這個」意外地得到了女帝的同意後,諸星真反倒是有些愕然,因為他也沒想好要給她取個什麼樣的名字,一時間只能跟女帝兩人大眼瞪小眼的對視著。
就在諸星真苦思冥想以及女帝不耐煩的等待中,時間一點一滴的不斷流逝,但諸星真卻依然沒有想到一個適合女帝的名字,而女帝只是安靜地躺坐在床上,眼睛死死地盯著諸星真懷裡的抱枕,兩人間氣氛逐漸變得詭異。
就在這氣氛開始變得沉默的時候,一個意味不明的名字卻是忽然在苦思中的諸星真腦海中閃現,就連諸星真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想起這個名字。
「不如就叫做莉澤羅忒,怎麼樣?」試探性的說出這個對諸星真自己來說倍感神秘的名字,隨即他仔細地打量著女帝的表情,想知道她是否知道這個名字所代表的含義。
但諸星真卻是失望了,對於這個意味不明的特殊名字,女帝聽到後僅是微微皺眉,然後便出言表達自己的不滿:「莉澤羅忒?什麼奇怪的名字,我才不要!」
女帝的反應明顯表明了她根本不知道這個名字所包含的潛在意義,這讓諸星真感到有些苦惱,不知道那神秘而親切的呼喚傳達給他的這個名字到底想要跟他表達些什麼,但眼下他還是毫不猶豫的無視了女帝的『上訴』:「就這麼決定了,以後你的名字就叫做莉澤羅忒~」
很是瀟灑的從床邊站起,諸星真也不理會女帝的反應,在將懷中抱枕丟還給她後便邁步離開了這間特殊的療養室,用行動來表達出對自己決定的堅持。
床上的女帝不,這會應該要稱呼她為莉澤羅忒了。她在接過諸星真拋還給她的抱枕後還沒回過神來,等到她反應過來想要抗議的時候才發現,諸星真早已不知所蹤
「什麼嘛哪有這麼霸道的,居然就這樣給我取了個這麼奇怪的名字」忿忿不平的看著諸星真離去的方向,莉澤羅忒氣鼓鼓的揉捏著懷中失而復得的抱枕,似乎想把這個先前還寶貝著的抱枕幻想成為了那個惹她心煩的諸星真。
狠狠地蹂躪了懷中抱枕一陣後,莉澤羅忒也是感到了來自精神上疲倦,畢竟她的身體也只是剛剛痊癒,還需要大量的時間來慢慢調養,不過此時的她卻似乎並不僅是單純的精神困乏。
「莉澤羅忒、莉澤羅忒」如琥珀般晶瑩的金眸漸漸地變得空洞,莉澤羅忒把臉頰輕捂在懷中抱枕上,輕輕地一遍又一遍地念叨著這個由諸星真所取的名字,不知道為什麼,她對於這個本應陌生的名字本能地感覺到親切。
這股親切的感覺源自何處莉澤羅忒並不清楚,但她很確定自己的直覺不會出錯,因為從小到大她的直覺從未錯過。
實在是想不明白的莉澤羅忒也沒再多想,捂在抱枕上的臉頰下意識地蹭了蹭,喃喃自語道:「那傢伙取的名字,好像也不那麼討厭」
「啊——」輕蹭著抱枕的莉澤羅忒身子忽然一僵,莫名其妙地輕呼一聲,雙眼美麗的金眸愣愣地看著面前被自己抱著的抱枕,過了好一陣後才低聲嘟囔道,「這好像是砸到過那傢伙的那面呀,這樣算不算是蒂娜說過的間接接吻?」
雙眼直直地盯著懷中雪白抱枕,莉澤羅忒忽然欲哭無淚地嘟嘴抱怨道:「蒂娜說過接吻可是會懷孕的我還不想做媽媽何況還是那混蛋傢伙的」
莉澤羅忒作為卡拉法爾大帝獨女,帝國中獨一無二的公主殿下,自誕生起數千年來從傳出過關於她母親的訊息,是以被大帝挑選成為貼身輔佐教導莉澤羅忒帝王權術的蒂娜自然是認為卡拉法爾大帝一脈都是自帝國禁域黑水晶中誕生的生命,所以也就不存在什麼母親。
而把全副心思都投注到輔佐莉澤羅忒身上的蒂娜自己對於男女之間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等到莉澤羅忒問起這方面的問題時也只能是用自己道聽途說回來的答案來應付,反正莉澤羅忒作為帝國未來的繼承人也不需要去理會這些小事情,只需要懂得如何統治鞏固自己的皇權即可,所以蒂娜也沒去深究過這方面的問題。
不過莉澤羅忒卻是一直把蒂娜教導自己的話都記在心裡,其中對接吻就會懷孕這一觀點更是深信不疑,於是乎就發生了上述的事情
「嗚孩子什麼的,最討厭了!」被這驚人的『發現』嚇了一跳的莉澤羅忒下意識的就把那抱枕丟到一旁,但又覺得自己這麼做也解決不了什麼事情,最後乾脆用被子蓋在自己身上,全身都蜷縮到被子裡,打算來個眼不見為淨。
不過這時門外卻是響起了一陣腳步聲,過了一陣後便來到了這特製的隔離療養室內。正悶在被子裡的莉澤羅忒稍稍拉開一道小縫隙朝外面看去,卻發現來者是一位成熟的女性,而且這成熟的美麗女性她也認識。
因為她正是剛剛離開不久的諸星真的母親,羅妮娜。為了探視莉澤羅忒,羅妮娜也是化作為人間體的形式來到這裡,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她意外的發現了自己的愛子從裡面走出來,便與諸星真在門外聊了一小會,但進到房間後卻發現那討人喜愛的小丫頭不知為何正躲在被子裡,這發現讓羅妮娜有些好奇。
「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走進門來的羅妮娜雙眼正好對上莉澤羅忒拉開縫隙向外觀察的金眸,當即笑著上前拉開被子,關切又不失溫柔地對莉澤羅忒詢問道。
對於這位硬闖等離子火花塔差點牽連到自己愛子的少女,本來羅妮娜是沒什麼好印象的,但自從她好奇地抽空過來看了這少女一次後卻是發現,這位看似莽撞無禮且傲慢張狂的少女其實十分的單純,而且羅妮娜能肯定這種單純並不是少女刻意的偽裝,這從少女那與人對視從不躲閃的眼眸中就能看出來。
只是簡單的數次接觸,羅妮娜就喜歡上了這位坦率天真卻又有點迷糊的少女。這少女的的神秘身份拋開暫且不論,既然尊貴無比的奧特之王都直言這位少女目前還不是敵人,那羅妮娜自然也就丟開了自己原有的成見,開始慢慢的與她接觸。
而莉澤羅忒對於羅妮娜也很是溫順,因為羅妮娜身上散發出來的溫柔關愛讓從未體驗過的莉澤羅忒深感著迷。這種關愛與蒂娜的關愛不同,因為即使她自己不介意,但蒂娜卻始終固執的把她放在帝王的位置上,從不逾越,所以羅妮娜這種毫無保留的關愛給予了莉澤羅忒不一樣的體會。
而羅妮娜在當初賽羅剛剛誕生的時候就被下令不許接近賽羅,這讓身為母親的羅妮娜感到不可思議,但這是奧特之王的命令,她只能服從。從那時候開始,她甚至不敢去看望自己的孩子,因為她害怕自己會忍不住與自己的孩子相認
為此她只能把自己的精力全部投注到宇宙科學技術局上,企圖讓自己盡量不去想自己孩子的事情。
這種情況一直維持到賽羅正式成為光之國眾所周知的英雄後,才終於是告一段落。可這時候的賽羅早已不再是當初的孩子,雖然以奧特一族的年齡來說還未正式成年,但賽羅也已經有了自己的獨立思維,羅妮娜也無法在賽羅身上彌補過去對他欠缺的關愛。
但眼前的少女卻是給了她一個機會。
少女天真無邪甚至有些迷糊的性格讓羅妮娜感覺到了當母親的感覺,讓她體會到了當初所無法體會到的快樂,於是她把自己對欠缺賽羅的關愛一股腦地全投注到少女身上,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孩子來對待,這種無私的關愛也贏得了莉澤羅忒的依賴。
所以羅尼娜與莉澤羅忒之間的感情不淺,這回見到莉澤羅忒反常的舉動,立刻便有些著急,想要問清楚莉澤羅忒現在的感受,以便她去轉告給奧特之母瑪麗。
「我沒事」見到來者是羅妮娜後,莉澤羅忒明顯地鬆了口氣,接著她仔細地觀察門外,確定短時間內不會再有人會來到這裡後才終於是不再把自己捂在被窩裡。
「沒事你怎麼躲在被窩裡呀,哪有病人這樣休息的!」莉澤羅忒小心翼翼四處張望的神態逗得羅妮娜一樂,隨即沒好氣地輕拍了一下她的小腦袋。
「怎麼就不能了,我以前都這樣的」捂著被羅妮娜輕拍的腦袋,莉澤羅忒低聲嘟囔一聲,不過聲音卻不大,似乎是為了避免被羅妮娜聽見,以免換來羅妮娜更大的『懲罰』。
「說說,你是怎麼了?」莉澤羅忒低聲抱怨的神態落到羅妮娜眼裡,惹得她心中一陣寵溺,想到剛才莉澤羅忒躲在被窩裡的奇怪舉止後白了她一眼,問道。
「沒沒什麼」這種事情莉澤羅忒怎麼好意思說出口,只能是吱吱唔唔地顧左右而言他,試圖繞過這個話題。
「好了~說吧,我不會告訴別人的。」羅妮娜卻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她,當即輕笑著說道。
「真的?你不會告訴別人??」莉澤羅忒金眸泛起一陣亮光,帶著期許的目光問道。
「真的、真的~」
經過羅妮娜的再三保證後,莉澤羅忒才終於是鼓起了勇氣,聲若蚊蠅地對著羅妮娜低聲說道:「我、我懷孕了」
「嗯?什麼?」莉澤羅忒的聲音太小,羅妮娜一時沒聽清楚。
「我說,我懷孕了!!」見羅妮娜沒有聽清楚,而且自己也已經說過一次了,莉澤羅忒抱著破罐子摔碎的心理大聲說道。
「誰的?」被莉澤羅忒語出驚人的話驚呆了的羅妮娜一愣,隨即下意識的問道。
「賽羅的!」反正已經說出來了,莉澤羅忒也乾脆不再隱瞞,將『真相』告訴了羅妮娜。
「噗——!?」莉澤羅忒簡短的三個字驚得羅妮娜一陣趔趄,隨即便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的感覺迴盪在腦海中,只剩下一個潛意識在思考著一個問題
『我、我要當奶奶了???』
離開了等離子隔離室後的賽羅又再次習慣性的來到過去自己鍾愛的高樓頂端,俯瞰著整個光之國中繁榮的景象,而在他身旁的則是一個正在歡快飛舞著的小小身影。
這道黃色的小小身影正是被賽羅救下的珍獸--哈乃次郎。雖然小哥莫拉被留給了卡密拉防身,但哈乃次郎卻是被賽羅帶了回來,前段時間由於忙著莉澤羅忒的事情,所以哈乃次郎是被賽羅交付給母親羅妮娜暫為照顧,直到剛才在銀十字軍本部門前遇到羅妮娜後才終於是取了回來。
說來也奇怪,光之國中到處都被等離子火花塔的光輝照耀著,這種高強度的光芒輻射就連正常的地球人都難以承受,卻對哈乃次郎這小傢伙無效,既沒有產生超進化現象,也沒有受傷的跡象,當真是稀奇。
而這段時間受到羅妮娜照顧的哈乃次郎也是再次展現出自己聰慧的一面,只是短短的一段時間,哈乃次郎變對各種複雜深奧的研究數據幾乎是過目不忘的學習著,這發現頓時使得羅妮娜驚喜不已,要不是賽羅出現把它帶走了,說不得小傢伙還能成為羅妮娜這宇宙科學技術局首席的得力助手。
看著因見到自己而變得格外歡快的哈乃次郎,賽羅也覺得自己的心情開始逐漸好轉,不過一想起奧特之王對自己說過的事情後,還是難免有些出神。
----------時間倒退----------
奧特之王趁著賽羅走神的瞬間出手發難,澎湃的超能力隨著金光透體而出,直擊至賽羅的胸前,而此刻的賽羅根本沒能反應過來,臉上甚至還殘留著一絲難以置信。
若要論誰能夠讓賽羅放鬆警惕的話,奧特之王可以說是名列前茅的人之一。賽羅平常雖然看似對奧特之王不太尊敬,但內心裡還是認可這位老人為自己所做一切的,若無奧特之王的特別哉培,也許現在賽羅還指不定身在何處呢。
只是賽羅沒有想到的是,如今自己卻會被這位心中認可從而放鬆了警惕的老人突然發難
但事實擺在眼前,奧特之王手心蔓延出的金光攜帶著無與倫比的威力席捲至賽羅身上,賽羅心中還未升起抵抗的心思便已被擊中,隨後便聽到一聲微不可聞的脆響自體內傳出,可讓賽羅疑惑的是,這陣看似威力無匹的攻擊,其實並沒有傷害到他,僅僅是將他擊退了數步而已。
「你」疑惑中地賽羅下意識便要出言發問,但就在這一瞬間,一股讓他自己也感到心悸的恐怖能量忽然自他體內爆發而出,立刻將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壓制這股力量上,就連對奧特之王發問的精力都沒有。
只見站於奧特之王數步之遙的賽羅身體忽然被一股濃郁黑霧所籠罩,這股漆黑深邃並且帶著弄弄戰意的黑暗氣息遍佈賽羅週遭,如此威勢,簡直就像是想要利用這股無盡的黑暗將賽羅給徹底吞噬在黑暗之中!
而將這一幕盡收眼裡的奧特之王卻出奇的沒有作出任何舉動,只是站在原地看著賽羅體內的黑暗力量不斷蔓延,心中不知作何打算。
不過面對著這股攝人黑暗賽羅卻是相當的淡定,因為他早已在當初被封印於光之絕域中時便已徹底摸透了自己體內的黑暗力量性質,如今這般狼狽只是被奧特之王打了個措手不及罷了。
正瘋狂朝著四周蔓延的無盡黑暗勢頭陡然一頓,隨即彷彿被一張無形的大手揪住,緩緩地向著賽羅的方向回流,最終完全回歸到賽羅體內,與光的力量相互制衡,卻又互不干擾,形成一個簡單的良性循環。
「呼」好不容易將這股暴走的黑暗力量收回體內的賽羅鬆了一口氣,隨即便感到了一絲不對勁。
體內遊走的黑暗力量以及光的力量似乎比以往要更好控制了,特別是黑暗力量,過去想要感應都顯得費勁的黑暗力量如今在體內一目瞭然,似乎只要自己意念一動,黑暗力量就能夠與自己遙相呼應,這種隨心所欲調動體內兩股力量的感覺讓賽羅感到一陣暢快。
「難道」感覺到體內力量間的流暢,賽羅忽然抬頭看向了站在原地的奧特之王,這位對自己忽然發難的老人在最初的攻勢結束後便沒有了動作,莫非讓自己徹底掌握這股黑暗力量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見賽羅毫不費力的就控制住了那股無盡的黑暗力量,奧特之王也是輕輕頷首:「原以為你還不足以掌握這股力量,沒想到你意志之堅定卻是超乎了我的想像。」
「知道『撒加』失去蹤影后,一直在各宇宙中廣為流傳的,關於它的存在的傳說預言變成什麼了麼?」奧特之王問完後似乎也明白賽羅不可能知道,便又自顧自的答道,「當光與影再次融匯一心時,超脫宇宙一切本質的存在將會降臨世間」
「光,與影?」奧特之王所述說的傳說與之前相差不大,不過開篇卻是改為了光與影融匯一心,這不由得讓賽羅心中感到了一絲驚駭,「難道說?!」
「沒錯。身負光明與黑暗的你,就是繼承了這段預言中所提及到的『撒加』的存在!」奧特之王終於不再拐彎抹角,以斬釘截鐵地語氣肯定了賽羅心中的猜測。
「不可能!我是賽羅,不是什麼『撒加』!!」可奧特之王的肯定並不能改變賽羅的意願,作為擁有獨立思維的賽羅來說,他絕不承認自己會是他人的化身,絕不!
「自從你誕生開始我就已經知道,你日後將會是預言中的『撒加』。而當時的我曾一度想要趁機將你扼殺在搖籃中,你想知道為什麼嗎?」沒有在意賽羅的情緒激動,奧特之王繼續保持著平靜的語氣說道,「『撒加』的再次出現很有可能會使得宇宙失去現有的平衡,尤其是擁有了自我意識的『撒加』,是不會被黑暗勢力所容忍的」
「為什麼」思緒凌亂的賽羅暫時拋卻自己的離奇身世,反問道。
「因為你是隸屬光之國的戰士,如果你成為了『撒加』,那就將被視為與我和諾亞、雷傑多等人一樣的存在,成為他們最大的敵人。」奧特之王搖了搖頭,歎息道,「即使我們並不畏懼他們的聯合,但從此以後,各宇宙恐怕將要長時間的持續在混亂之中,不知多少生命將無辜逝去,而且『撒加』存在的本質就是為了維繫宇宙的平衡,到時候身為『撒加』的你又將如何自處?」
的確,即使諾亞、雷傑多以及奧特之王聯手,也不可能同時威壓到無數的平行世界,就算再加上『撒加』也一樣。如果『撒加』的出現打破了現有的平衡,無數的平行宇宙紛紛發生暴亂,屆時作為始作俑者的賽羅又能如何處理?
「那你為什麼選擇了留下我」想明白其中緣由的賽羅臉色一陣凝重。
「因為我想相信你,相信你這誕生於光之國度的賽羅·奧特曼能夠壓制住『撒加』的存在。」奧特之王回頭直視著賽羅雙眼,「即使我將你扼殺,『撒加』也有可能會隱匿到其他宇宙中去,遲早我所擔憂的情況將會悄然發生。只有你能夠壓制住『撒加』的力量,『撒加』才不會得以重現,宇宙間的秩序也能夠繼續維持現狀。」
「但是現在的情況卻是不一樣了。」奧特之王輕歎一聲,「黑暗勢力已經開始集合,無盡的黑暗遲早將會蔓延只宇宙的每一個角落,這股集結起來的黑暗勢力極其龐大,我們,需要『撒加』的力量來共同維護宇宙的平衡。」
「黑暗勢力開始集結?這又是怎麼回事??」賽羅一臉驚疑,無緣無故地黑暗勢力為何會突然開始集結?
「你遲早會知道的,但現在還不是時候」奧特之王搖頭不語,似乎暫時並不打算將事情的緣由告知賽羅。
「也就是說,你想要我成為那所謂的『撒加』是吧?」賽羅目光看向手腕處的帕拉齊手鐲,只見其上的寶石依舊散發出深邃的蔚藍光輝,並沒有任何不妥,但任誰也不會知道,這小小的手鐲之中,會隱藏著如此駭人聽聞的秘密。
「不,我只是想要你能夠學會正確地使用這股力量,並不想干預你自己的決定。」奧特之王聲音依舊沉穩,雙眸坦蕩地看向賽羅,並沒有透露出半分欲要強求的姿態。
賽羅聞言一陣沉默,隨即似乎想明白了什麼似得,收回注視著手鐲的目光,輕聲笑道:「其實答案一早就已經確定了」
習慣性的伸手輕抹鼻尖,賽羅抬頭直視著奧特之王驕傲道:「我就是我!我是賽羅,賽羅·奧特曼!就是這麼簡單!」
「呵呵。」似乎早已知曉賽羅的答案,奧特之王聞言只是輕笑一聲,隨即揮手間於瀑布中投影出一段影像,而這段影像中的主角賽羅十分熟悉,因為那正是他自己從另一個宇宙帶回來的夥伴們!
「你帶回來的這些夥伴都是些閒不住的戰士,我讓雷諾帶著他們去熟悉這個宇宙了,現在應該就在回來的途中,你,去吧。」奧特之王為賽羅指明了道路後便轉身不再言語,只是注視著眼前的瀑布保持著沉默,逐客的意味很明顯。
「嘿,還真有點想念那幾個傢伙了啊~撒,走了!」看著瀑布中的紅蓮火焰等人相互間不斷拌嘴的模樣,讓賽羅想起了前段時間裡與他們相遇的情形,話說自己得到帕拉齊之盾後為了急著回去尋找卡密拉,倒是把他們給獨自丟在這個對他們來說相對陌生的宇宙,現在想想還真是感到有些歉意,當得到奧特之王的指引後,賽羅當即毫不遲疑的飛身而起,朝著屬於他的隊伍進發!
「ultimate-force-zero啊」背對著賽羅的奧特之王感覺到他的離去後,看著瀑布中的影像無聲一笑,隨即神情變得極為複雜。
他並沒有將關於『撒加』的傳說預言完整地告訴賽羅,以免給賽羅帶來不必要的壓力,現在這股壓力正被奧特之王這位老人默默背負著。
【當光與影再次融匯一心
超脫宇宙一切本質的奇跡將會降臨世間
其為璀璨之光
其為深淵之暗
是為秩序
是為平衡
無人知其來處
無人知其往歸
無影無蹤
亦無形無像
其之存在僅為維護無垠次元混亂的秩序與平衡
其之所為僅為救助無數生命得到的和平與幸福
它的存在亙古且神秘
有幸知其存在的生命
尊稱它為「撒加」(saga)
以傳說為名
希翼著它的永恆存在
其是救世之主
亦是滅世之魔
當平衡被打破
當宇宙被破壞
締造與毀滅僅在一念之間
無情無感
不存意識
其可為維護平衡覆滅宇宙
也能為平衡而再創造宇宙
不偏倚
不同情
不憎恨
不渴求
光與暗
善與惡
悲與喜
掌握創造與毀滅間的微妙平衡
毀滅的悲鳴不入其耳
和平的歡笑不入其耳
其存在意義僅為維護平衡
其存在是乃所有次元之敵
何其可悲
何其可怕
可悲其無情無慾,宛如神明
可怕其傾覆一切,無人可擋
其之存在是希望
其之存在亦是絕望
希冀和平的人崇敬它
恐懼毀滅的人憎恨它
背負著無數人的複雜情感】
只為履行著維護宇宙平衡的重責
『撒加』並不存在意識,因為無意識的『撒加』才能做到真正意義上的公正,維繫著宇宙間的平衡,絕不偏倚任何一方。
這也代表著,為了宇宙的平衡,『撒加』會與任何人為敵!
可如果,這絕對公正無私的『撒加』擁有了意識呢?
不難想像,如果『撒加』擁有了意識就不可能再繼續維持著公正,所以『撒加』的力量是不可能被繼承的。
那麼,最後存留下來的會是同化消除了賽羅意識的『撒加』呢?亦或是以意識將『撒加』取而代之的賽羅呢?
最後的結果到底如何奧特之王並不清楚,但他知道的是,單憑賽羅的意識想要取代自宇宙誕生就存在的『撒加』,可能性極為渺茫
「這關係到全宇宙存亡的重任對你來說,是否過於殘忍」瀑布中的影像漸漸變化,從紅蓮火焰等人轉變為剛剛離開的賽羅,此刻的賽羅正散發著朝氣蓬勃的氣息,怎麼說賽羅如今也只是一個還未成年的孩子而已,真的適合嗎?
自從27萬年前光之國順利誕生以來,奧特之王第一次感覺到了自己意志的動搖,但如今一切都已成定局,任他奧特之王有通天本領也無法改變這一事實,只能在思緒良久之後,付之一歎
此刻,誰又能體會這位孤獨老人心中的沉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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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k76行星離開後,賽羅順路去找到了在宇宙中晃蕩的紅蓮火焰、鏡子騎士、詹伯特,以及帶著他們熟悉這片宙域的雷諾,以至耽擱了一段時間返回光之國。
而且賽羅還接到了鏡子騎士他們的消息,準備先返回光之國帶上莉澤羅忒,然後再和他們匯合,畢竟莉澤羅忒是不可能長期逗留在光之國的,至於要把她送到哪裡
到時候再作考慮吧,返回一趟順便還能見見那位曾並肩作戰過的那位善良溫柔的艾美娜拉公主。
『帕姆?』哈乃次郎的呼喚驚醒了沉思中的賽羅,看著眼前飛舞著的小傢伙一臉擔憂地看著自己,賽羅心中頓感歉意:「居然讓你擔心了,還真是抱歉啊」
『帕姆~』小傢伙依舊有些擔憂。
「我只是想起一些事情而已,不用擔心。對了,好像還遺漏了一些事情沒有解決啊~」伸手輕輕接過飛舞中的哈乃次郎,賽羅心情輕鬆了一下,隨即想起了剛才似乎忘記跟莉澤羅忒說一句自己即將離開光之國,要求她與自己一起離開的事情,不過這也不是什麼難事,現在再去說便是了。
有了這段時間的緩衝,那丫頭也該消氣了吧?想著,賽羅便直接帶著哈乃次郎飛身朝著銀十字軍本部飛去
等離子隔離室中,羅妮娜正溫柔地為莉澤羅忒梳理著她那一頭柔順的如瀑長髮。
只是莉澤羅忒此刻雙手緊緊環抱著雙腿,臉頰深埋至雙膝之間不敢抬頭,而羅妮娜也是一臉笑意地為她梳理長髮,氣氛十分詭異。
這種情況在諸星真再次來到這間隔離室後顯得越發嚴重。
眼見到剛離開不久便去而復返的諸星真,莉澤羅忒本就深埋在雙膝間的臉頰瞬間變得通紅,就連耳根也似乎被臉頰的暈紅所渲染,變得通紅一片。
而羅妮娜在見到自己的孩子後,臉色也是變得有些古怪,似乎是想笑,卻又拚命忍住,這讓諸星真一陣疑惑。
任他諸星真如何善於思考,也絕對想不到隔離室中的兩位女性到底為何變得如此古怪,雖然導致這一切的人就是他本人。
「你們,怎麼了?」實在受不了室內尷尬的氣氛,諸星真首先開口詢問道。
羅妮娜聞言還未張口,滿臉通紅的莉澤羅忒便搶著說道:「沒什麼!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你確定?」莉澤羅忒欲蓋彌彰的行為反而是坐實了諸星真的猜想,但諸星真實在是想不出到底是什麼事能讓她們兩人變得如此古怪。
「確定、確定!」莉澤羅忒連忙點頭,唯有羅妮娜這知情人士站在一旁笑而不語。
「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先走了。」強忍著笑意,羅妮娜停下手上梳理的動作轉身往門外走去,臨走前還不忘向茫然不解的諸星真打了個眼色。
「母親,我送你出去吧。」會意的諸星真立刻起身,跟著羅妮娜一起走出去,唯有房中坐在床上的莉澤羅忒臉色依舊通紅,因為她已經知道羅妮娜要對諸星真說些什麼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這段時間對莉澤羅忒來說簡直度日如年,她萬分期待諸星真能夠立刻離開,免得自己難堪,但卻又知道這並不可能。
因為諸星真既然去而復返,就肯定是有什麼事情要通知自己,不可能就這麼不聲不響的就轉身離去,況且這還是個取笑自己的大好機會。
果然,只是過了片刻,諸星真便已經再次走進隔離室中,而且嘴角上還泛著似笑非笑的笑意,這讓莉澤羅忒大為尷尬。
就在剛才,莉澤羅忒鼓起勇氣對諸星真的母親羅妮娜道出了自己懷孕了的『真相』,不過羅妮娜只是呆滯了一陣後便恢復了冷靜,經過一段詳細的詢問後就明白了莉澤羅忒認為自己已經『懷孕』了的原因。
當羅妮娜哭笑不得的與莉澤羅忒解釋一番後,她當場便羞紅了臉。作為統治帝國最至高無上的女帝,她居然犯下了這種低級錯誤,這讓莉澤羅忒感到無比的尷尬以及羞澀。
這便是諸星真進門後所見到的,引起她們尷尬氣氛的真相。
「想笑就笑出來,別在哪裡裝模作樣的!!」實在是受不了諸星真那似笑非笑的神情,莉澤羅忒大聲對著諸星真嬌喝一聲,卻惹得諸星真嘴角的笑意越發明顯。
「你想要我笑些什麼?」沒有理會莉澤羅忒臉上因羞憤欲絕而變得欲擇人而噬的『猙獰』表情,諸星真直接走到她的床邊坐下。
「你、你這混蛋!」由於過去莉澤羅忒作為女帝所接受過的教育並不包括罵人,是以莉澤羅忒想了半天也只能想到那麼一句罵人的話,送給了坐在他床邊的諸星真。
諸星真也沒把莉澤羅忒羞怒交加的喝罵放在心裡,想起上次在行星拉蒂斯換衣服的事情,倒是有些好奇的問莉澤羅忒:「沒有人教過你男人和女人的差別,還有女生該知道的事情麼?」
諸星真毫不在意的態度讓莉澤羅忒的滔天氣勢瞬間打落谷底,無力地瞅了諸星真一眼,疑惑道:「蒂娜有說過一點,我想應該沒什麼不一樣的吧?」
不一樣的多了去了
諸星真自然是不會就這麼把話說出來,瞧莉澤羅忒那副神情,要說出來鐵定暴走,當即調整一番心態,開始與莉澤羅忒說起自己此番前來所要告知與她的事情:「對了,再過一段時間後我就要離開光之國了,你有什麼打算?」
聽見諸星真提及到正事,莉澤羅忒瞬間就從羞怒狀態中恢復過來,眼中金眸暖意不再,透露出點點精芒地看向諸星真,嘴角揚起一陣譏諷的笑容說道:「不就是想讓我跟你一起走麼,何必拐彎抹角的來套我的話。」
「就當是這樣吧,你是要跟我一起走呢,還是繼續留在光之國等待你的手下接你離開?」已經不是第一次見識到眼前少女態度轉變之迅速,諸星真也不奇怪,知道莉澤羅忒一旦談起正事立刻就會從一位不諳世事的少女轉變為冷酷的帝王,當下直接了當的便把自己此行的目的說了出來。
「哼!你們會讓我留在光之國?」隨手取過放置在床頭的水晶折扇,莉澤羅忒坐姿端正的坐在諸星真身旁,一股尊貴的氣息散發開來,金眸中譏諷意味分毫不減。
「那就這麼說定了,離開的時候我會通知你的。」依舊不適應莉澤羅忒的神態變化,當確認自己的意思已經傳達到了以後,諸星真便起身欲要離開。
而此時的莉澤羅忒則是饒有意思地端坐在床邊,把玩著手中折扇,戲謔地看著諸星真離去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麼。
「對了。」走到門邊的諸星真忽然頓住腳步,回頭對著渾身上下無不透露出意氣風發意味的莉澤羅忒笑道,「要不要我找人教教你什麼是男女區別呀?」
「滾!!」莉澤羅忒聞言氣勢為止一滯,渾身散發出來的高貴莊嚴氣息統統消失不見,對著諸星真就是一聲怒喝,就連手中的水晶折扇都不顧,甩手就奮力砸向諸星真。
「哈哈~果然還是這樣的你比較可愛啊~」大笑著掩門擋下砸來的水晶折扇,諸星真留下這麼一句話後揚長而去,只留下滿心羞憤的莉澤羅忒獨自坐在床邊。
「混蛋!!」待到諸星真離開一陣後,羞憤欲絕的莉澤羅忒才再次用自己僅會的罵人詞彙怒罵一聲,可惜這時諸星真早已走遠,是聽不見她的罵聲了
大聲罵過一句後,莉澤羅忒頓時感到心裡一陣暢快,過去為了保持帝王的莊重儀表,這類罵人的粗俗話語她是不允許出現在自己身上的,不過現在她卻覺得這樣做其實很痛快。
心裡暗自痛快過後,莉澤羅忒卻是想起了諸星真離去前說過的那句話,再想想自己之前折騰出來的『懷孕』烏龍事件,頓時羞得再次躲到被窩裡。
眼不見為淨嘛~
陰暗的機械庫房中,一位身著深紫貴族服飾的年輕男子端坐於主位上,棕黃色的短髮以及身上的服飾皆是梳理穿戴得一絲不苟,雙眼中猩紅色的眼眸散發出凌厲的殺伐氣息,緊盯著下方半跪於地的數位男子。
「你的意思是,依舊找不到殿下的蹤跡?」
身著貴族服飾的年輕男子語氣平緩,卻透出一股凌厲,聽得下方半跪著的數位男子身子皆是微微一顫,隨即其中一位男子咬緊牙關,強忍著心中的寒意回答道:「是、是的,隊長」
「你還記得我是你們的隊長」名為尼古拉斯的貴族裝束男子語氣稍緩,在下方跪倒的數位護衛裝扮的男子想要鬆一口氣的時候卻是忽然問道,「那你說說,你們又是什麼?」
「親、親衛隊隊員」還是那位開口回答尼古拉斯發問的護衛答道,心裡卻是開始顫抖了。
「是親衛隊員啊所謂的親衛隊員的職責是什麼?」語氣依舊平緩,但早已知曉尼古拉斯性格的眾位親衛隊員卻知道,尼古拉斯已經在暴走的邊緣了。
即便知道,但眾位護衛卻是不敢不答:「負責守護陛下的安危」
「既然你知道」尼古拉斯雙眼猛然睜開,眸中散發出攝人的猩紅色澤蹬向眾位護衛暴喝道,「那為何遲遲沒能找到殿下的蹤跡?!!」
「殿下於寢宮被襲至今下落不明,而我們親衛隊居然對此事毫無所覺,簡直是奇恥大辱!!!」尼古拉斯站起身姿朝著下方的親衛隊護衛咆哮道,「繼續找!!若你們找不到殿下的蹤跡,就沒有存在的價值!!殿下的親衛隊不需要沒用的廢物!!滾!!!」
台下的眾多護衛從未見過自己的隊長如此失態,當即唯唯諾諾的告退,再次開始尋找失蹤的陛下的下落。
「呼」疲憊地跌坐到座椅上,誰也知道他已經多久沒有合過眼了,但他現在臉上的倦容卻是十分清晰,不過他此刻的心思並不在自己身上,而是飄到了那位依舊行蹤不明的『殿下』身上。
「請您務必要平安無事啊,公主殿下」懷著深深地倦容,尼古拉斯雙眼凌厲不再,無神地看著庫房外蒼茫無邊的宇宙空間失神祈禱著,可惜,回答他的只是一片寂靜
而此時,遠在m78星雲的女帝莉澤羅忒正和賽羅一起離開光之國,準備與ultimate-force-zero的成員匯合
(一更,明天正式展開外傳《殺手比特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