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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十三 破斧 卷 十 碩人第十一章 豐臣(上) 文 / 天地蜉蝣

    和洛名棟達成協議讓公孫羽心情爽快很多。雖然他提出的條件相當艱難,但也不算過於苛刻。顯然,洛雲和她的孩子佔有很大的份量。已是既成事實,還不如乾脆以之獲取自己欲求的東西——生意人畢竟是生意人!

    就在公孫羽沾沾自喜的時候,洛雲忽然一瘸一拐地走過來,向他招招手。公孫羽。連忙走過去扶住她,低聲埋怨道:「你膝蓋有傷,出來幹什麼?」

    詎料剛剛走過去,洛雲臉色忽然大變,竟然一把揪住男人的耳朵,死死地擰了一把,盯著他道:「公孫羽,誰和你生二胎、三胎,甚至繼續生下去?你當我是你公孫家的老母豬呢?」

    公孫羽心中暗暗叫苦,無奈道:「你也知道,我那是應付之言。」

    「應付?」洛雲冷笑道,「原來你對我就是應付而已。公孫羽,我還是那句話,你回去吧,我洛雲靠自己也能活得很好!」

    這也是如乃父般的倔強女人!

    「茵茵需要父親。」公孫羽道。

    「她會有的。」洛雲淡淡道,「就憑我洛雲。難道還找不到一個合適的人?世界上什麼都缺,就是不缺兩條腿的男人!」

    公孫羽罕見地怒了:「洛雲,你是我的女人,茵茵是我的女兒,你沒有資格再找男人,茵茵也不可能有第二個父親,這一點請你記住!」

    洛雲冷冷地盯著男人,而男人也冷冰冰地盯著她,沒有任何退讓的意思。

    「嗤!」女人忽然笑了,伸出纖纖玉指在他的額頭上一戳:「你也會脾氣?我還以為你的心真能做到寵辱不驚,永遠都不會怒呢!」

    「你的話觸犯了一個男人的尊嚴。」公孫羽淡淡道。

    「男人的尊嚴……」洛雲澀然一笑,「那女人的呢?女人就不需要尊嚴了嗎?公孫羽,我因為茵茵受了多少苦楚,你知道嗎?單單世人的目光,單單那些流言風語,就曾經讓我度過無數不眠之夜。」

    公孫羽心中不由猛然一震,伸手將她擁入懷中:「對不起,雲,我真的不知道會生這樣的事情。以後有什麼苦難,不要獨自一個人躲起來,我們一起面對。」

    洛雲掙扎一下,但男人的雙臂如鐵,死死地將她箍在那溫暖而寬厚的懷中。

    「壞蛋!你這個大笨蛋!就知道欺負我,嗚嗚!」女人無法掙脫,氣得啜泣起來,不斷在他的肩膀上捶打。

    「雲,回東海。好嗎?」公孫羽輕輕一歎,撫摸她的秀柔聲道,「你一個人帶著孩子,我不放心。」

    「你有什麼不放心的?身邊花花草草的,圍著一大群,哪裡還記得我這個孩子都生了的黃臉婆?」洛雲匍匐在他的懷中,幽幽地低聲說。

    公孫羽突然將她的臉龐捧起來,仔細打量一會,正色道:「雲,你比以前更美了。你是一個聖潔的母親。」

    洛雲被他盯得俏臉緋紅,嗔道:「還聖母瑪利亞呢,簡直是胡說八道。對了我問你一件事情:你之前說移民的事情,真是北宮靈雨提出的嗎?」

    公孫羽毫不猶豫地點頭:「當然,我是一個打誑語的人嗎?」

    「哼!」洛雲嘴角微微翹起,忽然看到他胳膊上包紮的繃帶,臉色一變,伸手其上輕輕撫摸,「羽,疼嗎?」

    公孫羽淡淡一笑:「沒什麼,貫穿傷而已,幾天就沒問題了。」

    洛雲將螓埋進他的懷中。低聲道:「對不起,是我連累你受傷了。雖然我爸爸他很不對,不過,他……」

    公孫羽摀住她的小嘴,道:「我知道。一點皮外傷,我沒哪麼金貴。」

    「嗯,還有……那個她,北宮靈雨,知道我有孩子以後是怎麼說的?一定很生氣吧!」女人低聲問。

    公孫羽失笑道:「不,正好相反。她很高興,說這是我們公孫家的第一個孩子,也是她的孩子。」

    「公孫家?」洛雲撅嘴道,「你們還真臉皮厚,憑什麼我的孩子是你們公孫家的?她就不能姓洛?洛茵茵,我決定了,她就叫這個名字,怎麼樣?」

    「呃……」公孫羽遲疑了片刻,隨即毅然點頭:「好,隨父親母親的姓都是一樣。洛茵茵,確實很不錯的名字。」

    洛雲忍不住「嗤」的一笑,道:「你不會很勉強吧?」

    「不會。」公孫羽淡淡笑道,「雲,相對你們的犧牲,這點小讓步根本不算什麼。再說,孩子的姓氏本來就不是一定得隨父姓。」

    「那,要是她們都要求將孩子跟她們的姓氏呢?據我所知,北宮姐妹、菱菱、程雨柔、關玉雪她們可都是沒有兄弟的哦!」洛雲戲謔地盯著他問。

    公孫羽為人雖然有些木訥,但智商卻極高,自然看出女人只是在消遣自己。憤懣之下,捧起她的小腦袋,迅猛地吻在她那紅艷艷的小嘴上。

    「嗚嗚!」女人一驚,隨即奮力掙扎起來,但片刻之後,那暖洋洋的氣息和甜美的親吻將冰山外殼融化,粉臂情不自禁地從男人的腋下伸出去,抱在他的肩膀上,為了能更好地享受著火熱的漏*點,足尖甚至不自覺地輕輕踮了起來……

    別墅區中層,洛名棟正在吆喝公孫羽那些手下幹活。黑皮佬等一眾曾經如狼似虎地將此地夷為平地,此刻卻當起苦工,一個個不由牢騷滿腹。

    「嗚嗚,為了羽爺泡妞,我們好辛苦啊!」

    洛名棟斜覷上層正在激烈熱吻的那對男女,臉色鐵青,冷笑喃喃道:「好小子,泡妞果然有一手,比老子年輕的時候還要厲害!」

    ◇◇◇◇

    公孫羽攜得美人歸,而美人甚至帶著一個粉嫩的娃兒。

    這是北宮莊園一個大新聞,莊園因此而沸騰了。兩個小時後遠在英倫的北宮靈霜幾女在視頻中看到咬著奶瓶的茵茵,一個個蹦了起來。

    其中魔女哇啦啦亂叫:「哇,小妹妹耶。我……我要回去!嗚嗚,我要抱她,我要親她!我……我好想家,好想我的男人,好想姐姐,好想粉嫩的小妹妹!」

    眾女簡直哭笑不得。關玉雪提醒道:「霜兒,你……是不是說錯了輩分?你男人的女兒,怎麼叫起妹妹來了?」

    「沒錯啊!」魔女理所當然地說,「我男人是好色的大叔,這樣算來,我當然和他女兒一個輩分。所以叫妹妹嘛!」

    關玉雪笑道:「要是以後你生孩子,該怎麼叫呢?」

    「當然該怎麼叫就怎麼叫嘛!雪姐,不會還要我教你吧?」

    關玉雪氣急,很無奈地將話筒讓出來,去逗茵茵玩兒了。

    而此時,北宮靈雨卻和公孫羽正在接見一個重要客人——豐臣真綾。

    豐臣真綾是豐臣世家第十七代孫,現任武田製藥副社長。豐臣家在東瀛是一個家喻戶曉的尊貴堪比天皇的名字,近五百年前,其祖上豐臣秀吉曾經叱吒風雲,蔭庇至今。豐臣家在東瀛十幾家大公司都擁有股權,而且掌控著武田製藥這家東瀛最大的醫藥企業。

    十年前,豐田家曾經和金鼎合資開設櫻花醫療會所,有著緊密的合作關係。此次,武田製藥與白玉堂再次達成合作意向,武田製藥將向白玉堂注資入股,同時白玉堂可以使用武田製藥的大量專利技術。豐臣真綾作為武田製藥的代表前來東海運作,將常駐東海。

    當北宮靈雨見到她的第一面時,眼中不由一亮。雖然身為絕代佳人,但她也不由在心底暗暗讚歎眼前美女的動人。

    被譽為東京社交圈第一名花的豐臣真綾擁有一張飽滿的鵝蛋臉,精緻的下巴圓潤而微微挺翹;在帶著貴族氣質的挺直的鼻樑下,玫瑰色的小嘴分外艷麗,而菱形的嘴角讓她顯得極具個性;修長而筆直的一字眉下,漆黑的雙眸如夢似幻,只是不經意間會洩出冰冷的眸光!

    她的肌膚光潔細膩,沒有半點瑕疵,透明似的,甚至可以覷見細微的淡藍色血管。如此嬌嫩的人兒,性格上卻一點兒也不稚嫩,同時她還是一位被上流社會寵壞的大小姐。

    她本應是上帝恩賜給男人的寶物,現在卻讓人感覺她是上帝的代言人——高傲、囂張、冷漠、眼高過頂,還帶著目空一切的冷屑。

    這是一個桀驁不馴的女人,帶著徹骨的倨傲,對別人充滿控制欲,對權力充滿渴望。豐臣家的大小姐在東京是著名的女強人,多出格的事她都敢做。

    或許這樣的女人,男人應該避之不及。但她那無雙的美貌,高貴的身份和氣質。深深散著極致的芬芳,如漩渦一樣將近身的男人入。為一親芳澤,成打的男人像狗樣爬在地上,哀求她踩到自己身上。

    在東瀛有個傳說:征服豐臣家的大小姐,是男人的夢想與光榮,那怕會像吸毒般讓人又愛又恨、最終將自己毀滅。

    但征服者至今不曾出現過,倒是因為她而沉淪,自暴自棄,甚至自殺者屢見不鮮,成為東京主流社會的談資之一。

    「知道嗎?厚生省大臣的二兒子,昨晚自殺了,因為豐臣家的大小姐說她不喜歡他這種沒有骨氣的哈巴狗……」

    「聽說,豐田家的長子今天早上從五十米高的地方跳到河裡,幸虧當時快艇都準備著,要不然豐田家就得準備喪事了!」

    ……

    如此種種,不一而足。

    但就算如此,豐臣真綾也不會收斂半點,依然傲然穿梭於東京的上流社會中,身後跟著大群的崇拜者。譬如此次她來東海,甚至就有幾名「保鏢」跟在身後。

    兩位絕世美女相見。自然是火花四濺。不過事情很快有了轉機,因為豐臣真綾忽然將興致從北宮靈雨的身上轉到了剛剛進來的公孫羽身上。

    「您就是公孫君?您好,我是豐臣真綾,請多多指教。」

    讓人意外的是,這位日本最著名的世家貴女竟然一口流利的華語。而東瀛美女盈盈鞠躬,風姿之美,禮儀之周到,讓人心生好感。但公孫羽的心卻微生抗拒,微微鞠躬道:「您好,我是公孫羽。歡迎您來華夏投資。」

    完後,便轉向北宮靈雨,將她所要的資料放到案桌上,隨即轉身而去,決絕地連腳步也不曾停頓,頭也不曾回過。

    豐臣真綾凝目男人那冷峻的背影,菱形的嘴角微微翹起,頷道:「北董,您的助理真是一個有氣概的男人。冒昧地問一句,聽說他是您的……」

    「是。」北宮靈雨心底微微苦笑。看來小羽這個傢伙的桃花運還沒了結,這個日本美女對他貌似大感興趣,而且是第一眼的。女人對男人的興趣。

    豐臣真綾淡淡地笑了,笑得很矜持。她的高貴氣質不下於北宮靈雨,並且由於幾百年家族的熏陶,和東瀛女人特有的溫柔,以及徹骨的驕傲,讓她有著獨特的魅力,甚至在北宮靈雨傾城麗色的掩映下,也能煥出自己的光芒。

    「看得出來公孫君是一個很驕傲的男人。」東瀛美女嫣然一笑道。

    你也是!北宮靈雨在心底嘀咕一句,但俏臉上卻笑意盈盈:「是。我想,傑出的人都很驕傲,他不例外。」

    豐臣真綾雖然驕傲,但卻聰慧,否則也不能將東京上流社會的男人玩弄於股掌之間,她立即體味到北宮靈雨話外之意,淺淺一笑,舉起身前精緻的玉石茶杯送到嘴唇邊,輕輕啜吸一口。

    「在亞洲商界,我想沒有比您更傑出的女性。」

    東瀛美女放下杯子恭維道,黑眸中卻閃爍著冷冷的光芒。這個女人遠不像她表露出來的溫柔,她骨子裡對權欲的追求,和控制的**,是無與倫比的。這一點北宮靈雨雖然不清楚,但卻從她的眸子中嗅到某種危險的氣息。

    北宮靈雨淡淡一笑道:「不敢當,您過獎了。豐臣小姐您也很出色,年紀輕輕就能在能人輩出的武田製藥出任副社長!」

    聽到此言,豐臣真綾的嘴角不由再次翹起。誠然,這是她的驕傲。

    豐田家在她這一代。有男性五人,女性七人。她雖然是老大,但其中兩個弟弟不過比她小上一歲而已,就年齡而言她並沒有任何優勢,而性別上她天生要吃上很大的虧——畢竟女兒是要出嫁的,繼承家業的可能性不大。

    但豐臣真綾做到了。

    她十九歲就大學畢業,投身家族企業的經營;二十一歲成為武田製藥的研課長,並主持了武田製藥的重大研項目,迅取得豐碩成果;二十三歲,她再次被提拔,成為武田製藥研室長,為武田近年展壯大立下功勳。

    二十五歲的她,終於步上副社長的職位。而此時兩個弟弟尚在國外攻讀碩士學位,三年之內甚至都可能不會回來。

    但唯一的隱憂是,她的晉陞之路或許到此為止。因為有一天她暗中聽到父親在歎息:「可惜真綾是個女兒……」

    這讓她憤懣不已。女兒又怎麼樣?女兒難道就真的不能繼承家產,就沒有祖上豐臣秀吉的血脈?

    或許因為這些憤懣,她愈在東京社交界攪風攪雨,弄得高貴的豐臣家都受到了壓力。最終,她的父親,現任豐臣家主豐臣章男一怒之下將她貶謫到華夏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她沒有任何反對。甚至相當愉悅地踏上了前往東海的飛機。當送機的幾個好姐妹依依不捨地流下淚水時,她那迷人的嘴角卻在翹起。

    「那個男人,我來了!」

    半個月前在遠方表妹玉子房間看到他的相片,那一瞬,她就如被閃電擊中般。

    世間原來真的有這樣的偉男子——倨傲的女人心中升騰一股巨大的征服**,甚至焚燒得她的心火辣辣的生疼。

    那一刻,她甚至對豐臣家的產業也不在乎起來,心中被那個男人所充溢。那雙深邃的黑眸貌似漩渦般將她吸引,她看出他和她是同類人,無論外表如何,他們都是骨子裡透著驕傲,自認為可以征服一切的人。

    「是你征服我,還是我征服你?」女人深深迷惑著。

    對東京上流社會的男人,她早已沒有半點興趣。幾年來,甚至連和她一舞資格的男人都屈指可數,更甭提共進燭光晚餐,進而成為她入幕之賓者。

    ◇◇◇◇

    武田製藥入股白玉堂,佔有股份為49,金鼎依然控股。豐臣真綾以武田製藥副社長之尊,兼任白玉堂總裁,而原白玉堂總經理俞啟明則改任董事長。

    武田製藥的注資,如同給白玉堂打上一支強心針,加之豐臣真綾還帶來了數十種新藥方,以及一個小小的研團隊——這恰恰是白玉堂眼下最需要的。

    資金,其實金鼎暫時並不缺乏,甚至有相當盈餘,但技術有時候卻是金錢都難以買到的,尤其是在西方社會刻意對華夏保持技術壁壘的時期。

    萬幸的是,暫時正值金融風暴席全球之時。武田製藥入股白玉堂,其實是試圖在華夏這個安全港避風躲雨——雖然華夏經濟在放緩,但畢竟還是在上升通道,其國內市場並沒有下降,消費甚至在增長。

    雖然個性極其倨傲,甚至充滿控制欲,但豐臣真綾誠然是一個醫藥方面的天才,她帶來的團隊也極其精幹有力,很快就對白玉堂的研部進行了實質性的改革,讓白玉堂在研實力上迅成為華夏一流!

    在這過程中,東瀛美女甚至沒有前往北宮莊園去過一次。雖然她心中燃燒著一團熊熊不可撲滅的火,但聰穎的女人將火焰燒到工作上,甚至很快征服了同僚,就連白玉堂董事長、經驗老到的俞啟明都不自覺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幾乎唯她馬是瞻。

    這期間,北宮靈雨和公孫羽前來視察過一次,豐臣真綾雖然將自己的情感隱藏得極好,但北宮靈雨依然憑藉著女性的敏感,察覺到某些不對勁的地方。

    是眼神。她的眼神實在過於炙熱,貌似滾燙一般,恰若暗藏在地下的岩漿,瘋狂、熾烈、奔流,但地表卻平靜如常。一派安詳。

    這個女人,好像不那麼簡單……

    「不遠送了,祝你們一路好走,イプよスヘ!」

    東瀛美女鞠躬著將他們送走,炙熱的目光盯著男人的後背。公孫羽忽然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觸,轉身時卻看到她彎著月牙般的黑眸笑意盈盈地向他們招手,並且再次微微鞠躬。

    「羽,你怎麼看這個豐臣真綾?」

    上車後,北宮靈雨忽然轉頭凝視著男人問,「她是不是男人的恩寵?」

    公孫羽遲疑片刻道:「很難判斷,畢竟我並不瞭解她。不過。和她在一起,總有一種危險的感覺。雖然不是那種致命的威脅,但依然能感到危險。」

    「危險?」北宮靈雨微微瞇縫一下眼楮,笑了:「美麗的女人總是危險的,她的魅力就像漩渦一樣將男人拖進去。羽,你不會是這個意思吧?」

    公孫羽失笑,伸手將女皇的秀揉揉亂,道:「胡說八道!」

    北宮靈雨捉住那支手掌,將它放在自己的粉臉上輕輕挨蹭一下,嫣然道:「根據過往的事實,我不得不懷疑你會不會再次墮入女人的羅網。」

    公孫羽默然苦笑。

    北宮靈雨凝視著他,忽然道:「羽,你不是一個善於拒絕的人。或許你可以用冰冷的面具將人拒之以千里之外,但一旦被人靠近,你就會暴露出自己的軟弱,根本不懂得如何去拒絕他人的關心和親近——因為你是個心地善良的人,你那冷血的面具下隱藏著一顆炙熱的心。」

    公孫羽情知她說得很對,自己在性格方面誠然有缺陷,所以才招來種種麻煩。但所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性格是長期潛移默化形成的,改正起來絕對有難度。

    「羽,這次……我希望你能拒絕她。」北宮靈雨道。

    公孫羽一怔,轉頭看了看北宮靈雨,訝然。

    「理由是……我感覺到她和我們不一樣,心不一樣。如果她進入後宮,就會像一隻狼混進一群羊當中,我們家會永無寧日。」

    公孫羽默然點頭,良久後笑道:「不過雨兒,你也將我的魅力形容得過了,好像什麼女人看到我都會……」

    「難道不是嗎?」北宮靈雨似笑非笑地盯著他說,「別的例子我不舉,單說榮蓉,如果幾個月前有人告訴我她會死心塌地愛上你,我不會相信。但事實勝於雄辯,不但榮蓉,還有葉紅菱、柔柔、小雪,甚至霜兒她們……」

    公孫羽無奈點頭:「是。或許你的話有道理,我會注意的。」

    北宮靈雨輕輕一歎道:「羽,不是我干涉你的生活……」

    公孫羽伸手摀住她的小嘴,斷然道:「雨兒,你有權力干涉我感情生活。在我心中,你永遠是唯一,不可替代的唯一。」

    北宮靈雨的眼眸不由自主地蕩漾出一抹甜甜的笑意:「我知道,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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