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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卷 第九章 幻夜(3) 文 / 天地蜉蝣

    第九章幻夜(3)

    公孫羽感到自己的思維徹底短路了,這個世界變得虛幻起來。

    月光不知什麼時候隱去。幻夜,格外的寧靜,窗外繁星點點高掛,星空那樣的靜謐深遠。

    男人在半醒半夢中,似乎總是抹不去飄浮於眼前的兩個妖精一般的小仙女,似水晶的淡淡汗珠沁入妖艷的肌膚,那霞光樣嫣然的水粉色,像枝頭剛盛開的玫瑰花,帶著一抹嬌羞不禁的澀然之意。輕輕搖曳時脖子上也流漾著薔薇色的韻味,美得讓人不忍凝望。

    第二天。公孫羽將金邦和吳昊叫來。

    「在做良民之前,你們必須做一件歹事。金邦,你找幾個可靠的人,我會讓司法局的人安排一下,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金邦一聽,興奮地點頭,齜牙咧嘴道:「媽的,趙達華那個傢伙,早就該搞定他了,留他在世界上,豈不是為禍人間?」

    公孫羽淡淡道:「這種新藥是剛剛研發出來的,是世界首創,沒人能檢驗出來。不過,趙達華不是一般人,他的猝死,上級肯定會過問,所以手腳乾淨點。」

    金邦將胸口拍得山響:「羽爺,就交給我了!我手下還有幾個貼心的兄弟,就算讓他們上刀山、下火海也絕對不皺一下眉頭!趙達華這個雜種,老子早就看他不順眼了,陰陽怪氣的,竟然禍害了韓二小姐,我靠!」

    「另外有件事情,那個……」公孫羽微微遲疑道,「晏舒,以後就不用找了。既然找了一個多月都沒能找到,說明她著意在躲著我……」

    金邦和吳昊相視一眼,齊齊默然點頭。

    公孫羽又道:「耗子,斧頭幫那邊你多擔待一些。那些傢伙在黑道廝混久了,桀驁不馴是肯定的,如果有不聽話的,請金銀銅鐵幾個幫忙做工作。如果金銀銅鐵也扯後腿的話,一是和許老爺子打招呼,二是和我聯絡。待斧頭幫那裡走上正軌,我另有安排。」

    吳昊點頭道,爽朗一笑道:「行,沒問題!既來之,則安之。我還不相信,手中握著兩柄尚方寶劍,還不能降服那群兔崽子!」

    公孫羽道:「另外,通知你一個消息,郝勝文昨晚在地下室死亡,他的屍體我們已經進行了處置,以免落人口實。」

    吳昊臉色微微一變,默然點頭,但公孫羽卻窺見他眼角淚花一閃。

    「郝勝文犯的錯太嚴重了……」公孫羽拍拍他的肩膀低聲道。

    吳昊慨然道:「郝勝文那個禽獸不如的傢伙,背叛兄弟情誼,殺害兄弟、盟友,我恨不得親手剮了他。老大,對不起!」

    公孫羽道:「吳昊,對不起就不用說了。一日兄弟,一輩子兄弟!」

    吳昊感動,雙手按在公孫羽的手背上,點頭不已。

    送走二人後,公孫羽駕車來到韓香居所。韓香居住在二姐的家中,最近一直沒有上班。一個月前,二姐韓瑜被喪心病狂的趙達華從樓梯間推下亡故;半個月前,心懷愧疚的大姐韓芸在家中自縊身亡。

    僅僅15天時間,從國外回來的女人便孑然一身,舉目無親!

    在門上敲了整整五分鐘,但女人一直沒開門。難道她不在家?公孫羽試著撥打她的號碼,但手機處於關機狀態。

    公孫羽撥通跟韓香走得相當近的朱綺霞的號碼,她回說韓香應該在家,昨天她還曾經去她家看望過。

    難道她發覺來訪者是自己,故而不願意開門。不過,貌似門後面並沒有聽到腳步聲。這麼說來……

    公孫羽四下察看了一會,覺得附近並無行人,而且也沒有安裝攝像頭,於是從露台猛地竄了出去,腳尖一點,矯健如鷹隼般掠到韓家的陽台上。

    從陽台進去是餐廳。這裡顯得很凌亂,看來近一個月韓香都不曾收拾過。公孫羽小心地穿過地上堆積的垃圾,向前走去。餐廳外是一個小走廊,左右兩間房門都張開著,裡面一間看來是韓瑜生前居住的,顯得很整潔。還有她的大幅藝術照,藝術照下供著幾根已經熄滅的香燭。另一間應該是韓香的臥室,與廚房同等凌亂,到處丟滿了衣服,括一些香艷的內衣。

    然而兩間房內都空無一人,這讓公孫羽不禁詫異起來。

    繼續進入客廳,忽然回首中,卻看到女人正蜷曲著身體蹲在一個角落。她穿著一件極其窄小的背心和一條小褲褲,露出雪白的大腿和細幼的胳膊,頭髮凌亂地披散在**的肩膀上,烏溜溜的黑眼楮受驚般盯著公孫羽。

    眼窩有些下陷,甚至眼圈青紫紅腫,整個人顯得相當憔悴。

    「你蹲在這裡幹什麼?」公孫羽愕然。

    「噓——」韓香忽然在嘴唇上豎起一根手指,指著韓瑜的臥室低聲道:「大姐和二姐在吵架,她們都說我是壞蛋,要吃掉我!」

    賣糕的,不會吧!?難道她……

    朱綺霞不是說她昨晚曾經來看過她嗎?

    公孫羽試著問:「韓香,剛才為什麼不開門?」

    韓香骨碌碌地轉動著眼楮,連連搖頭:「不能開門,門外有姐夫,他拿斧頭站在那裡,只要我一開門,他就會跳出來砍死我!」

    公孫羽的精神幾乎崩潰。這個女人竟然因為兩個姐姐的相繼身亡,以至於精神漸漸陷於錯亂中!

    前段時間只覺得她一直默不著聲,只以為是她的內向性格使然。但今天看來,當時她的情緒就已經不對勁,只是眾人沒有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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