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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卷 第一章 色調(3) 文 / 天地蜉蝣

    第一章色調(3)

    「先……先放我下來……哦,好疼,輕點,去……去幫我將『炸藥』拿一盒來……嗚,就是衛生棉……笨蛋!」

    女人羞得伏在地上不敢抬頭,裸露的肌膚像最寒冷的地方最清澈的雪花那樣晶瑩,削瘦的肩膀上還滾動著沒能拭乾淨的水珠。

    公孫羽不敢細看,貌似身體越來越不受控制了。速度來到客廳,取出一方「炸藥」,老臉火熱的走回去,遞給女人。

    「你出去!」女人接過道。

    公孫羽簡直鬱悶死。不出去難道他還留下來實施「碧血洗銀槍」計劃不成?

    關上房門,在客廳呆了五分鐘後,看了看手錶,眉頭微微一皺。這時女人小聲的叫了起來,打開門一看,她依舊伏在地上,睡袍倒裹得緊了些,滿臉羞慚。

    「我……我腿好疼,你去幫我買些碘伏和創可貼好嗎?」

    公孫羽默然點頭,耗費了三分鐘從之前去過的小藥店買回藥物。在門前,那個中年女人再次盯著他,目光中頗為不善。公孫羽懶得理她,啟門而入。

    給女人搽碘伏時,無疑是一種巨大的折磨。她的雙腿白得有些刺目,肉嘟嘟的,豐盈而不肥膩,肌膚如豆腐般細膩白嫩,觸摸時有種絲綢的感覺。30幾歲的女人,竟然還能保持這樣的皮膚,簡直是奇跡了。

    男人垂下眼簾,便待撤身。然而女人卻死死地抱著他不放,微微沙啞的哽咽道:「十八年,你是第一個讓我情不自禁的男人……陪陪我好嗎?就今天,我們說說話。以後,我會自動消失在你的生活中……」

    公孫羽一怔,看了看她,女人黑眼楮中溢滿了傷痕。

    很無奈地,將**的女人抱到床上。在這個過程中,她一直盯著男人不放。在蓋上絲被後,女人幽幽一歎道:「或許在你心底,我是個很無恥的女人吧,竟然主動親吻自己女兒喜歡的男人。」

    公孫羽嘴角沁出一抹苦笑,坐到床邊的小沙發上,道:「不,你不是那種人。剛才在接吻的時候我能體味到你撕裂的心。」

    「謝謝你能這麼想。」女人的臉頰上忽然瀉下兩行熱淚,隨即伸手拭去,她澀然一笑道:「五天前,我看到了他,那個我恨之刻骨的男人……」

    公孫羽耳朵微微側了一下,但卻默然傾聽。

    「我父親是一個畫家,那個男人是我父親的學生。在我很小的時候,媽媽就與父親離婚了。那時的我很傻很天真,崇拜父親,也崇拜畫家。男人一直對我很好,也經常讚美我的相貌,就像哥哥一樣待我。直到我15歲那年。那一天,他忽然對我說,想讓我給他做**模特。我想了很久,同意了……」

    女人自嘲地笑著,抹去不斷絕地流瀉下來的淚水:「我這個笨蛋竟然就那樣傻傻的同意了,以為那是為藝術獻身。而且他一直對我那麼好,比其他女生的哥哥都要好。藝術……貌似神聖的詞彙,揭開這層瑰麗的畫布,下面的骯髒其實是我當時根本無法想像的!在畫室裡,他以種種手段,以藝術的名目誘姦了我,我很怕,很疼,可根本不敢吭聲……

    「後來,他還想佔我的便宜,可我一直提防著,再也沒讓他得逞……不過,當時不懂事的我,還是認為他對我很好,心底有著他。

    「可讓我意想不到的是,我的經期一連幾個月都沒來,直到肚子大了起來,連冬天的衣服都遮蓋不住。父親終於知道了,那個男人向父親提出和我結婚,但被父親打了出去……我被父親指著鼻子罵,他、他竟然罵我和媽媽一樣都是妓女,都是人婦,都喜歡勾引男人……嗚嗚!」

    女人捂著臉孔大哭起來,絲被落下,削瘦的肩膀和極富美感的胸部露出來。但此刻公孫羽卻沒有絲毫的邪心,而是平靜地再次抽了紙巾給她,並且將絲被拉起來,披在她**的軀體上。

    「謝謝。」女人帶著濃重的鼻音低聲說,抹去眼淚後續道:「我於是逃出家門去找他,我決定和他一起生活,為他將這個孩子生下來。找到他後,他也同意了,於是我們一起租了一間才八個平方的房間。在這個小房間裡,我們居住了三個月。他幾乎每天向我提出性要求,但都被我以孩子的名義拒絕了。就在我即將臨盆的時候,他突然失蹤了,留下一間欠了兩個月房租的房子……」

    淚花中,她卻自嘲地笑了:「你能想像得到嗎?那個我想托付終身的男人,拋下挺著大肚子、不滿十六歲的我,欠著兩個月的房租,就這樣走了!為了出國,他和一個四十歲的女人結婚,離開了華夏。其實在我去找他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申請簽證了!」

    「畜生!」公孫羽冷冷道。

    女人從他的眼楮中看到了熱度,心中微微一暖,抹去眼淚道:「其實,這樣的畜生我確實不該為他流淚,更不該為他折磨自己。可他……畢竟是小爽的父親。這多年來,我恨不得將他抽筋剝皮,可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心卻裂了。恨夠了,也恨累了。不想恨他,卻恨起愚蠢的自己。這些年來,我帶著小爽受了多少罪,受過多少委屈,可能你都無法想像……」

    「所以折磨自己嗎?」

    公孫羽苦笑著再次抽了紙巾,親自給她拭淚。

    女人火熱的手忽然握住他的大手,她那微微紅腫的黑眸緊緊地盯著男人:「剛才……就在剛才,你說走的那一刻,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突然恐懼得碎開了,好像要失去什麼一樣,所以我莫名其妙地撲過去抱著你,那……那不是我的本心,知道嗎?」

    「知道。」公孫羽低聲道。

    「我已經決定賣掉酒吧和地產公司。這些年來,一直周旋在那些別有居心的官僚中間,我真的很累。我決定去英國定居,陪著小爽,而小爽也不會回來了……」

    「為了躲避他?」

    「不,為了躲避你。」女人苦笑,「他早已經過去了,我恨的不是他,而是自己的愚蠢,瞎了眼睛將自己交給那樣一個狼心狗肺的男人……」

    公孫羽抽了抽手,然而女人卻抱得很緊,甚至將大手壓在自己那酥軟而堅挺的胸部,她的眼楮火辣辣的,讓公孫羽甚至感到渾身如同在烈日下炙烤,背心甚至因此而浸人出汗珠。

    「我這樣一個醜八怪、老女人纏著你,很可怕吧?」

    「不,你很美。其實,我必須離開了。」

    「和我呆在一起很難堪?也是,如果我們在一起,以小爽的性格,絕對不會放過你,那樣的話……你走吧,我很清楚這些。其實突然衝動的做這些,已經是我瘋魔了,我突然好像想要抓住青春的尾巴……」

    公孫羽匆匆地點頭,快步而去。臨到臥室門口時,卻忍不住站住,轉身看了看她。她依然呆呆地坐著,**的上身被窗簾縫隙投入的陽光照射得晶瑩剔透、雪白璀璨,美不勝收。

    「請保重。梁爽不能沒有你。至於那個敗類,交給我處理吧。」

    「請等一下!」女人忽然全身赤條條地跳下床,不顧膝蓋的傷勢,一瘸一拐地走到旁邊一間房,取出一副畫:「送給你。」

    說著她頭也不回地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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