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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九 碩鼠 第十二章 垃圾(2) 文 / 天地蜉蝣

    第十二章垃圾(2)

    趙昭平的眼鏡被抽得甩落地上,正好被徐岑一腳給碾碎。而他手中的鮮花落到地上都不自知,睜大眼睛盯著徐岑,滿臉不相信自己眼睛的神色。

    可以說,趙昭平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他的老子趙城璧是老一輩革命家,曾經在安徽、湖北、江蘇等地主政長達二十餘年,直到七十五歲才響應鄧大人的號召,主動退居二線,曾經在全國人大掛副委員長職兩年後離休。

    趙昭平是趙城璧的幼子,在家裡排行老七,前面是六個女兒。趙城璧五十歲才得此獨子延續趙家香火,其寵愛程度可想而知。而前面六個姐姐年紀都較他大上不少,最大一個大他足足28歲,最小一個也大他七歲!

    六個姐姐唯有趙昭平這根獨苗可以疼愛,可以說都將他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趙昭平從出生到入學,大家都寵著他,護著他;而在學校,老師同學都知道他老子是大官,沒人膽敢惹他半根寒毛。從政後,在趙城璧的護持下,更是一路青雲直上,從副科長到區政府辦公室副主任,然後是地級市的市委辦副主任,繼而是某縣級市的市委書記、地級市的常務副市長、市長、市委書記……

    從政十幾年來,每隔兩三年他都會上一個台階,從未止步。父親雖然去世,但趙城璧在華夏東部這一帶的影響還是很大的。

    就這樣一個一帆風順的副部級高官,竟然被一個教書匠給當眾扇巴掌!

    第一個醒悟過來的是趙昭平的秘書王充揚。這傢伙雖然知道徐岑與趙昭平同屬一個陣營,但更知道自己主子這口惡氣絕對不可能輕而易舉地瀉下去!

    王充揚衝過來猛力一把將徐岑推開,指著他的鼻子怒吼道:「姓徐的,你必須為今天的所作所為負責!」

    說著,他立即掏出手機給公安部門打起電話。

    而第二個醒悟過來的是趙昭平的保鏢林樸。由於認為病房中不會有危險,這位隸屬東海警衛局的武警中尉認為主子不會有危險,故而站在門口處。身為市委常委的主子竟然被人當眾毆打,是可忍孰不可忍!?

    林樸衝過去一把就揪住徐岑的脖子,抬起拳頭就待揍他。但拳頭卻被趙昭平攔住,這傢伙一手摀住已經腫起來的臉頰,陰毒地盯著徐岑冷冷道:「林樸,不要打,讓公安機關處理。我看今天徐元沛怎麼給我交待!」

    說著他臉色鐵青,轉頭就走,甚至連給白妃櫻打招呼都顧不上了。

    王充揚已經打了電話,連忙跟著主子往外走,一面叫道:「林樸,將這個傢伙揪到櫻花醫療會所外面去,警察五分鐘內就過來了!」

    林樸應聲抓住面無人色的徐岑往外就走,徐岑竟然再次操起拳頭朝林樸猛擊。林樸作為東海警衛局成員,武警軍官,絕對不是吃素的主,於是很不客氣地抓住徐岑打過來的拳頭就是一扭。

    徐岑不由自主地慘叫起來,臉孔扭曲猙獰不已。這個從小到大都習慣於掩飾自己真面目的傢伙終於徹底暴露自己骯髒、無恥的一面,竟然一口濃痰朝林樸噴去,隨即破口大罵,其言辭骯髒污穢處,簡直讓眾女掩耳不迭!

    林樸猝不及防,被噴了一臉腥臭的濃痰,在眾絕色美女面前大丟顏面,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惡狠狠地在徐岑的臉上啪嗒幾下,抽得這個斯文敗類鼻血都噴濺出來,慘叫不已!

    隨即林樸將徐岑雙手揪住,跟在趙昭平、王充揚的後面將他拖了出去。

    狗咬狗,一嘴毛。公孫羽、北宮靈雨等眾人簡直如同看大戲般。關玉雪甚至眉飛色舞,跟在後面跑到門口處拍手稱快:「好,好!打得好!」

    她這打得好也不知是贊林樸打得好,還是贊徐岑打得好。趙昭平臉色更是紫中帶青,青中帶著紅腫,甚至全身都劇烈顫抖起來。

    公孫羽淡淡一笑,轉頭看了看白妃櫻,見她秀眸中微露不忍之色,道:「你放心,徐岑除了會受些皮肉之傷,估計沒什麼。畢竟他們是同一個陣營,上面還有佟永北、王恭鐸、郝鎮壓著,內耗是大忌,他們不可能容忍趙昭平鬧得太大。」

    白妃櫻俏臉一紅,輕輕揪了公孫羽一把,白他一眼低聲道:「人家哪裡有關心徐岑了?不過,他曾經是我和石彬的朋友,對我很關心的。雖然現在知道他的關心其實都虛假的,但當時……」

    提起石彬名字的時候,女人忍不住悄悄瞥了他一眼,但見他並沒有任何芥蒂的樣子,這才稍稍放心,嘴角沁出一抹恬美的笑意。

    雖然沒有完全得到男人的承諾,但白妃櫻卻並不擔心。北宮靈雨沒有拒絕她的哀求,只是說要考慮一下。聰明的女人從蜜友的黑眸中看出,她並不惱恨自己。

    女人於是恃病而驕,拉著公孫羽的手一直不肯放開,甚至連關大小姐的冷嘲熱諷也毫不在意。

    關玉雪之所以沒有發作,是因為北宮靈雨在她耳邊悄悄的一句話。

    「門戶開放,利益均沾。」女皇大人在她耳邊如是說。關玉雪那雪白的俏臉登時緋紅一片,心臟劇烈地跳躍起來,凝視著公孫羽的眸光登時異樣起來。

    北宮靈雨對公孫羽的愛,不能不說到了某種極致。在阿拉斯加之旅,那冰原石洞中之夜後,當看到巨大冰壁上那一百幾十米紅艷的血跡時,她的心就裂開了,暗地裡發誓:只要是公孫羽所愛的,她就愛;只要是公孫羽所欲的,她就欲!

    而且白妃櫻是一個身份很特殊的女人,特殊就特殊在她父親的地位。如果她倒入趙昭平陣營中,後果相當嚴重。就算白妃櫻本人並不偏向趙昭平陣營,但趙昭平等憑藉著她身份的影響,就足夠坐大而將肖正平排擠出東海!

    北宮靈雨在白妃櫻的事情上,採取了放任自流的政策,這一點公孫羽也心知肚明。男人因此對她愈加摯愛,視如珍寶。

    無論辜負誰,他都不可能辜負北宮靈雨,這一點他們心底都很清楚。

    趙昭平和徐岑,或者說徐元沛之間的戰爭遠未結束。

    在將徐岑送入看守所時,趙昭平暗示秘書王充揚使了個小手腕,於是徐岑被送到某間可容納十三人的大房間中。很不幸的是,餘者十二人是剛剛從監獄裡提取過來的,一群相當變態的傢伙,號稱「十二星宿」。

    所謂十二星宿,無非是說這些傢伙都是些畜生;更進一步可以引申為,他們極度性飢渴,甚至連畜生都可以上。

    雖然徐岑是個男人,但他自小養尊處優,不事勞作,細皮嫩肉的,落到十二星宿手中,結果可想而知。很快,那間大房間傳來非人的撕心裂肺的慘嚎聲。

    趙昭平點燃一根雪茄,狠狠地吸了一口,撫著猶自火辣辣、紫脹的臉孔,眼中露出陰狠毒辣的冷笑,點頭讚揚秘書:「做得很好。」

    王充揚陰冷一笑:「這小子以為自己是誰,竟敢對秘書長您動手腳,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趙昭平貌似優雅地吐著煙圈,唯一彆扭的是臉上那紫烏的瘀痕。雖然42歲了,但趙昭平一直懂得保養皮膚,膚質還算不錯。這樣確實讓他顯得相對年輕,但後果是皮膚過於弱不禁風,今天被徐岑全力抽上一巴掌,頓時腫脹老高。

    「只要不玩死他,使勁搞!老徐要是過來,我還要他給老子道歉!」趙昭平冷笑。由於失去眼鏡,深陷的眼窩有些瞇縫,如毒蛇般陰冷的目光,在聽到越來越淒厲、慘烈的嘶叫而露出得意和滿足的笑。

    徐岑身上上下兩個口都被十二星宿給開發了。剛開始的時候,當有人試著將**塞進他的嘴中時,徐岑猛力就咬。那人驚嚇地一縮,但那尖端卻受了些輕傷。

    十二星宿登時暴怒,直接就是一頓猛踹,其中幾腳踢在徐岑的下體,疼得這個公子哥痛不欲生,抱著下體滿地亂滾,撕心裂肺的慘叫。

    為防徐岑再咬人,十二星宿竟然將他的牙齒給踢掉,登時滿嘴鮮血迸濺!

    在踢他牙齒的同時,兩個人抓住他的大腿,另一個人開始侵犯他的菊花台。

    徐岑徹底崩潰了,第一次開始求饒,痛哭流涕,甚至連連磕頭,許下無數諾言。當然,諾言範疇無非不過美女、鈔票和權力。

    但這些傢伙都是一些徹頭徹尾的暴徒,哪裡會相信他?

    再說了,那個大官許諾:只要將這個傢伙折騰得不像人,他就會讓人給他們減刑,讓他們在十年內出獄!

    依然將他的牙齒拔光,然後開始上下夾攻,徹底將徐岑改造成他們這些畜生的洩慾工具。

    徐元沛得到自己兒子被警方抓捕的消息,驚怒交加,立即帶著扈從趕往看守所。在看守所裡,當徐元沛看到鼻青臉腫、遍體鱗傷,精神萎靡,甚至如白癡般的兒子時,震驚了。

    「趙昭平,你、你欺人太甚!」

    徐元沛有種巨大的屈辱感,自己兒子被羞辱到這種程度,做老子的不啻於被人踩在地上,往頭上拉屎拉尿!

    「看到我的臉沒有?」趙昭平冷冷道,「你兒子竟敢動手打我!他是什麼級別,動手打我這個副部級官員,我完全可以讓他坐上十年大獄!徐市長,僅僅只是折磨他一下,已經是很便宜他了!」

    「便、便宜他?」徐元沛氣得渾身都在顫抖,但知道此刻不是自己爭吵的時候,兒子精神狀況徹底崩潰,貌似有精神病的症狀產生,得趕緊送醫院。

    「趙昭平,你等著,我、我徐元沛跟你沒完!」

    徐元沛一面叫人扶著兒子去醫院,一面紅著眼睛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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