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八十四章 敗後的教會 文 / 賴長義
若頓立刻就想拒絕，但是連續說了一會兒會，又讓他的氣力有所不繼，只能休息了一下。
不能說話，但是他的腦子不停地想開了，說不定這真的是一個機會呢？教會的力量雖然很大，但是情報收集已經難以跟上現代水平了。或許真的需要借助一下普通人的力量，讓他們給教會提供準確的信息！主啊，這是不是您的啟事呢？是不是給我們安排這樣一個機會？
「如果你不願意，我不會勉強，畢竟我還不知道能從你們那裡得到什麼呢。」陳夕懶懶地說道，似乎有點不耐煩，「但是，請記住你的話，你已經對你的主發誓了，不能說出我的身份。這也是美國聯邦法律所不允許的。」
「好的，」若頓下定決心說道，「既然你可以相信我，我也可以信任你，我答應你的合作。你放心，雖然我們不是專職的情報人員，但是我們知道很多的信息，正是你們所欠缺的。」
陳夕滿意地笑了笑，開口抱怨說道：「怎麼救護車還沒有到？紐約的醫院也太差勁了吧？要知道，在中國，絕對會是幾分鐘之內到達的！」他的誇張讓若頓一愣一愣，中國的醫療情況真的發展到了這種程度？
「為了表示我們教會的誠意，我可以先向你說一些秘密信息……」若頓示意陳夕留意周圍的動靜。
陳夕大概看了一下，點了點頭。
「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在紐約有一些非法組織，他們擁有非常強大的力量，足以擾亂社會的力量！」他壓低聲音說道：「法源寺、一元觀、西林清真寺，這些名義上是宗教活動地點，實際上全部是一些非法組織！」
說完之後若頓才想起陳夕就是中國人，跟他說中國人的寺廟，他哪裡會相信，哪裡會如實向上面反應？
陳夕不由好笑，他說的竟然全部都是宗教同行，「事實上，宗教一直是一個敏感問題，就算是對於我們cia，也同樣有禁區性質。就好像你們一樣，我們嚴重缺乏你們的信息，同樣的，你剛才說的那些都是宗教團體，我們會留意他們的情報，但是很難以相信，會有多少人願意去調查他們。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若頓仔細看到陳夕的臉，見到他沒有因為自己提到中國人的寺廟、道觀而變色，這才放心地說道，「當然，這些人不是那麼容易調查到的。我只是給你們一個方向，有些奇怪的事情也就多一個調查對像而已。放心，為了紐約的安定，我們也會幫忙調查他們。」
看著若頓有點狡猾的面孔，陳夕暗想，他是不是想要讓我把信息帶回cia，那麼今晚的事情，cia就會懷疑是一元觀干的，畢竟那個巨大的坑就是在一元觀邊上不遠。
陳夕沒有表露出什麼，認真地點了點頭，然後說道：「能不能再提供一點其他信息給我？比如上次那些恐怖分子的信息？呵呵，你不用推辭，我當時好像聽到你說他們是什麼聖安族來著。」他盯著若頓的眼睛。
若頓有點尷尬，勉強說道：「是嗎？我有說嗎？肯定是你聽錯了！我剛才說過，我們對恐怖分子沒有興趣，他們只要不傷害到我們就可以了，這些人自然有警察、有你們對付，我們重點面對的是一些非常事件、非常情況，比如說你已經見到過的吸血鬼。」
陳夕見他想轉移話題，又繞回來說道，「您還是先跟我講講聖安族的事情吧，那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回去之後，在cia的系統裡面，竟然找不到他們的信息。我想如果紐約還有人知道的話，那個人一定是若頓主教大人您了！」
若頓也有一點得意之色，他老辣地說道：「我真的沒有說那些恐怖分子是聖安族人，那是你聽錯了，不過我活了這麼大年紀，關於聖安族，也聽說過一些傳聞。」他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哼哼了幾聲，似乎非常難受。
這老小子想要耍花樣？陳夕有點不爽，他清了清嗓子說道：「若頓主教，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我跟你的合作只是我們之間而已，在cia是不會有記錄的。所以你可以相信的、能夠幫助到你的也只有我一個人而已。」這也算是威脅吧？
陳夕留意他的反應，「現在你如果可以的話，還希望你能夠多跟我講一些。如果你實在無法開口的話，我就親自去替你找救護車過來。」
若頓聽出了言外之意，如果自己不給他一點他需要的信息，那他就不再保護自己，要獨自離開。要是平時，他何曾會受如此要挾？但是今天非比昔日，他現在猶如喪家之犬，全身無法動彈，不要說一元觀那些強大的道士追過來，就是一個普通人也可以要了他的命。
若頓權衡了一下，這個特工就算無法對付那些道士，但是看在同是中國人的份上，說不定就算道士們追來了，也可以放自己一馬。而且，最起碼他可以保護自己不受到其他普通人的騷擾。在半夜的街頭，誰又能擔保不會有異教徒、流氓混混出現呢？
「不要急，讓我喘口氣，也讓我想一下……聖安族是美國大陸的一個原住民族，人口、活動範圍的規模相對於印第安等民族來說，要小很多，幾乎沒有什麼出名的，所以很多人都沒有留意過這樣一個小民族……」
陳夕覺得他在說廢話，這些他早就從麥克的檔案裡面看過了。「嗯，尊敬的主教大人，我知道你現在身體不是很方便，所以能不能也希望你講得快一點，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就別講了，我知道你會記住這個民族，他們一定是有過人之處。」
若頓本來是想要拖延一下時間，等到救護車過來自己就不用再向陳夕述說了，聽到他的話，只好說一些重點，「聖安族的過人之處，就是他們的民族非常的強，雖然他們人口少，行事低調，但是其他的民族根本無法消滅他們，因為他們族的每個人都擁有強大的力量。」
這是檔案裡面也有記載的，但是陳夕本能地感覺這個若頓知道應該還有更多。
「我會記得這個民族，是因為他們一直反對天主教，不肯信仰上帝，這是一個頑固民族，由於他們的擁有很強的力量，所以他們一直反抗主的恩威，跟我們教會有超過百年的恩怨。」若頓淡淡地說道。
陳夕沒有什麼奇怪，不過臉上還是表現得很驚訝，「能夠跟你們對著干超過百年，這麼說來這個民族還是有一定的力量！」
若頓表情一改，神秘地說道，「跟你說點真正的重點吧，聖安族因為仗著有幾分力量，得罪人太多，相傳在二十多年前，已經被一個神秘組織滅族了！」
陳夕心裡一跳，差點想說，這個什麼組織就是他們天主教會吧？不過他終究還是忍住了，以好奇的口吻問道：「一個可以對抗美國教會百年的民族，居然會被一個神秘組織滅族？到底是什麼組織，居然有這麼大的本事？」
「骷……髏……會。」
若頓因為重傷虛弱，聲音本來就非常的小，現在更是幾乎不可聽聞。
不過這麼小聲的兩個單詞，在陳夕的耳朵裡面卻是非常的響亮，他聽後心裡一怔，為什麼會是骷髏會？不是美國教會嗎？這個骷髏會到底是什麼組織？是真的有這樣一個組織，還是若頓瞎說騙自己的？
想要將聖安族滅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cia的秘密檔案上面記載的是教會滅了聖安族，雪麗絲、費勒他們的態度也正是說明了這一點，但是為什麼若頓會說是骷髏會呢？莫非他想要轉移視線，又或者根本就是在耍自己？
陳夕腦子裡面充滿了疑問，正準備一一問若頓，這時候，那輛該死的救護車已經趕來了，正快速向著他們這個方向開來。
只能以後再打聽了，陳夕低聲對若頓說到，「你安全了。我會跟你聯繫的，記住，無論在什麼地方見到我，不要驚訝，我自然會有別的身份。還要不要去聯繫cia，cia是不願意跟你們扯上關係的，我說過，其實是我自己想跟你合作。」
若頓還是不放心，「你送我到醫院。」
陳夕答應了，然後高聲招呼已經來到不遠處的救護車。
在救護車上，若頓雖然已經帶上了助吸器，陳夕還是想要從他嘴裡淘點東西。若頓不想再講聖安族的事情了，就敷衍著給了陳夕幾個吸血鬼的據點，要陳夕去查吸血鬼。
從醫院出來，陳夕想要去一元觀看看結局，不過料想已經曲終人散，去了也看不到什麼東西了。只是那些道士會如何處置他們呢？應該不可能全部幹掉吧？
陳夕走到一個無人之處，開始施展飛行之術，向著一元觀飛去。雖然飛行是很消耗能量的，但是他現在剛剛會這玩意兒，難免覺得新鮮，而且是當作鍛煉飛行技術。
本來陳夕以為一元觀門口應該沒有一個人，但是到了那裡才發現，有不少人在那裡。因為發生的事情實在太恐怖駭人了，街上出現一個巨大的坑、十幾輛汽車砸爛了、無數的玻璃窗碎裂……早就有人報警了，現在警察已經把街封了，正在在附近跟一些居民調查情況。
既然已經這樣了，那也沒有什麼好看的了，一元觀的道士們，只怕也不得安寧了。
陳夕站在一個屋頂，思量著自己是不是要回雪麗絲家，是飛回去還是找出租車呢？他不禁暗歎，要是自己可以像血族一樣，飛行幾乎不消耗多大的能量就好了。
血族？想到血族，陳夕忽然想起來若頓好像給自己提供了幾個血族的居住點，似乎有好玩的東西了！
仔細想了一下，陳夕發現不但會好玩，可能自己還能從中賺到一筆呢。他馬上笑著飛了出去！
有些離得比較遠、沒有殃及的居民，也早就驚醒了，此時正遠遠的觀看街上的警察。那些人當中，就有不少看到了陳夕飛行的一幕，他們不禁驚呼上帝，不知道自己是看到了天使，還有有精靈生活在紐約……
陳夕沒有直接飛去血族的據點，他來到了聖保羅教堂，遠遠的看著教堂，神念射了出去。果然不出所料，一元觀的道士們並沒有難為那些神職人員，這些人已經回到了聖保羅教堂。
陳夕已經發現那些人全部在教堂大廳裡面祈禱懺悔，主持的是若頓的一個助理主教。所有的參戰人員，除了紐約的若頓主教、艾倫助理主教失蹤之外，其他的人都在。只有威爾士受了重傷，其他還要一部分人受了輕傷。
仔細留意那幾十個人的表情，陳夕發現有明顯兩種，一種是悲痛和擔心，這明顯是紐約的教士們，他們的領袖被打得失蹤，除了臉上無光，還有的是傷痛。另外一種是慶幸和欣慰，這應該是外地趕來增援的教士，他們已經見識了敵人的厲害，知道就算自己有主教的功力，也無法抵抗，所以能活著回來，實在是值得慶幸的。
所有人只有蘇門助教例外，他臉色很難看，因為他和威爾士是洛杉磯主教派來的得力助手，而洛杉磯的主教是梵蒂岡任命的紅衣大主教，級別在教區主教之上，所以他們自認為已經是跟若頓同級別的了。若頓也沒有怠慢他們，在紐約他們受到了比在洛杉磯更重的禮遇，他們今晚也成了先鋒主力。
但是現在的結果是威爾士受了重傷，若頓、艾倫失蹤，己方的核心高手，只剩下自己沒有受傷，可以說今晚是全盤大敗了！這令他覺得非常的沒面子，在本地、周圍城市的教士們面前覺得沒面子。
這個時候陳夕惡作劇地發出聲音，傳到了教堂裡面：「各位虔誠的僕人們，上帝已經聽到了你們的禱告，也準備賜予你們福音。」
聽到教堂裡面傳來如此聲音，有些低級的神父不禁激動地跪倒了，以為上帝顯靈了，主真的來看他們了！
但是裡面那些高手們聽到只是一愣，很快就明白是有人在裝神弄鬼。一個助理主教大聲喝問：「是什麼人？什麼竟然敢擾亂神的殿堂？」他們的第一感覺就是道士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