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一百五十三章 姐姐和我,你到底選誰? 文 / 繁華落碧
第一百五十三章姐姐和我,你到底選誰?
紙條下面是一個月亮的標誌,傾城知道這是妖月留給自己的。
關於這個孩子,一直是她心中的一個結,
孩子的父親倒底是誰,一直都是她迫切想要知道的事情。
只是妖月真的知道嗎?還是這是一個圈套?
要知道墨滅了他的白月教,又將浩夜國變成了北斂國的一個附屬的城池?
他會不會用自己來威脅軒轅墨?
傾城一臉沉重的將紙條放進爐火裡,風吹佛過來,將紙條吹落到了地上。
只是沉思中的傾城,並沒有請注意到,只是皺著眉頭思考要不要去赴約?
藍玄將逍遙樓的資金都給了軒轅墨,來支持新政策的開展,戰後北斂國的各種建設。
這也是之前他們的約定,軒轅墨也給了藍玄一個御史的職位。
只是現在他們都在前殿宴會上,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
再過兩個時辰就是冊封的時辰了,到時太監會傳自己去大殿接受大家的朝拜,所以自己只有兩個時辰的時間來解決這件事。
歎了口氣,傾城還是決定將這件事向軒轅墨坦白,既然他能接受這個孩子是藍玄的,肯定也能接受孩子是別人的!
他說過,只要是她的,他都會接受與寵溺。
將頭上的金釵等髮飾一百一十取下,傾城這才踱步走向大殿。
路上果真一個人也沒有,傾城不得不佩服妖月的心思縝密,將所有人都支開。
也不知道小兆現在是否安全?
不過妖月肯定想不到自己會去找軒轅墨商量對策,傾城不禁感慨萬千,有一個人,能與自己如此的相互信賴,一生足矣!
大殿上,觥籌交錯,為了即將到來的冊封儀式而歡慶著。
軒轅墨和眾官員招呼了一下,心繫著傾城,便離席了去。
「這麼點時間就迫不及待了?」
藍玄端起酒杯來到軒轅墨的身旁,他今天喝得有點高了:
「明天還要祭天,傾城肚子那麼大了,你要小心點!」
「藍玄,你們繼續,朕去去就回。」
軒轅墨知道他心情不痛快,也不和他過多計較。
將藍玄推搡到桌子面前,便走出了大殿。
冷風吹拂著臉龐,軒轅墨不禁神清氣爽,大殿的氣氛讓人奢靡。
軒轅墨不禁暗自下了個決心,以後一定要減少這種宮宴的舉行,
這種宮宴太容易讓人頹靡了。只會加深官員的**與恣意。
「唔唔∼」
斷斷續續的嗚咽聲從一旁的花叢中傳了出來,軒轅墨不快的皺著眉頭。
今晚是冊封傾城為後的日子,普天同慶,怎麼還有人在此哭泣?
這是去聽竹殿必經的路,如果傾城看到了,一定又會責怪自己,在自己的管轄之地還有人在悲泣、
軒轅墨提步來到花叢後面,待看清此人後,剛才的怒意馬上消逝了。
「傾國,你怎麼在這裡?」
軒轅墨訝異的問道,今天傾國也是主角,她將會和傾城一起接受大家的朝拜,這是軒轅墨特意給她的這份特殊的待遇。
「皇上?」
傾國裝作驚慌的看著軒轅墨,臉上未干的淚水還掛在臉頰上,淒楚動人,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事實上,她是擔心軒轅墨會中途離開去看望傾城,才故意在這裡出現的,這個花園是去聽竹殿的必經之路。
「皇上,我……」
傾國雙手無措的在衣服的下擺揉搓著,彷彿做了很大的錯事一般。
軒轅墨不禁心裡一軟,想要責備她的話語到了嘴邊又嚥了下去。
「傾國,今天是你和傾城的冊封之日,你沒在房間妝扮,怎麼來這裡了?」
軒轅墨不禁關切的問道。
「墨!」
傾國突然一把撲進軒轅墨的懷裡,痛聲的哭了起來。
軒轅墨不滿的皺著眉頭,這個世上,只有傾城可以稱呼自己為墨」,這是傾城專屬的。
只是心中那份責任與愧疚,讓他不能對傾國發火。
軒轅墨有點生硬的將雙手搭在傾國的腰上,以這種姿勢來「抱」著她。
待傾國的哭泣聲小了下來,情緒也慢慢的平穩了,軒轅墨這才問道:
「傾國,你怎麼啦?」
誰知道,聽到他這句話,傾國又不可抑制的哭了起來。
哭得歇斯底里,彷彿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軒轅墨忍著內心的極度不耐,語氣也有點生硬了,冷冷的說道:
「怎麼回事?!」
感覺到了軒轅墨的明顯不快,傾國這才慢慢的說了起來,頭卻依然枕在他的胸膛上。
「今天是我和傾城妹妹一起冊封的日子,可是替我裝扮的丫頭們卻只是……」
說道這裡,傾國偷偷的張望了下軒轅墨,見他的神色並沒有太多變化。
「她們說什麼?」
軒轅墨接過傾國的話問道,便伸手攀著傾國的肩膀,想將她從自己的身上扒搭下來。
可是傾國卻死命的緊緊抱著他,頭緊緊的埋在他厚實的臉膛上,失助的喃喃道:
「不要!讓我抱一下,就一下。」
傾國的語氣裡充滿了無助,絕望,還有最後的掙扎。
任是軒轅墨也不忍心將她從自己身上扯下來,只得任由她這樣緊緊的抱著自己。
「她們說,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瑞娘娘,說穿了,就是一個可憐的寡婦。還說什麼和皇后平起平坐,簡直是癡心妄想。她們說我只是一個殘花敗柳,皇上怎麼可能看上我?!」
說到最後,傾國的聲音越來越哽咽,淚水濕了軒轅墨胸前的衣襟。
「皇上,她們說的是不是真的?!」
傾國無助的緊緊抱著軒轅墨的腰:
「皇上,你是不是真的嫌棄臣妾是殘花敗柳,所以才不屑於碰觸臣妾?可是傾國早就是您的人了啊,不管身還是心都是你的,一直都是你的!」
傾國痛心的說道,彷彿要將她所受的委屈全部發洩出來。
「傾國。」
軒轅墨這才緩緩的說道,這也是他一直矛盾的事情:
「朕可以給你和皇后一樣平等的待遇,朕可以給你連城的財寶,只是朕不能要你。」
「我不要!我不要!」
傾國失控的搖著頭:
「我不要這些,地位,財富,都不如一段真愛值錢,我願意用這些來換你的一夜柔情,我寧願不要今天的冊封,不要做娘娘,我寧願做一個通房丫頭,只求能夠侍奉在您左右!」
傾國聲淚俱下的哭訴著,淒涼孤寂。
「我以為今生再也找不到你了,可是我們兜兜轉轉,最後還是彼此相認,現在終於沒有軒轅凌再阻止我們在一起了,你不要拋下我一個人!」
軒轅墨歎了一口氣,想起在密室裡,她不顧自己的危險也要救他出去,
她奮不顧身的替自己擋下那一刀,她在最虛弱的時候還不忘掂記著自己的安危。
雙手輕輕抱著傾國的後背,對,是後背,而不是腰。
「對不起,傾國,朕答應過傾城,一生只她一人,朕的後宮不會再有第二個人,
所以朕可以給你尊貴的地位,無上的財富,但是唯獨這件事情不能答應你!」
「如果沒有你,我要這些東西有何用?」
傾國抬起來,用渴求的眼光注視著軒轅墨,卻透過軒轅墨看到了傾城正遠遠的往這邊趕來。
她身上明艷的華服灼傷了傾國的眼。
傾國不禁憤恨的想到,這華服本來就應該穿在我身上的,
可是卻有兩個男人,兩代帝王,為了你,而將這華服擱淺至今。
傾國不甘心的緊皺著眉頭,放在軒轅墨腰上的手,更加的緊密了一些。
「傾國。」
軒轅墨想要掙脫開來,可是傾國卻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抱緊他,用哀求的語氣乞求道:
「讓我抱你一會兒,就一會兒,一會兒就足夠了。」
縱使錚錚漢子,也要被這柔情給瀜化,這接近渴求的語氣,讓本來對傾國就有愧的軒轅墨更加覺得自己太過於殘忍。
便不再拒絕她,任由她緊緊的擁抱著自己。
不遠處,一雙痛心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這一切,傾城本來是想來和軒轅墨商量紙條上的事情,也打算將所有的事情向軒轅墨和盤說出。
卻沒想到在花園中,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想起幾天前的晚上,軒轅墨還和自己耳鬢私磨,口口聲聲的說著,
對傾國只有愧疚之心,並無半點感情,現在卻在這裡和她緊緊的擁抱在一起。
淚水無聲的滑過臉頰,傾城注視著幸福的相擁在一起的兩個人,眼底滿是失望與不可置信。
她不相信她的墨會背叛自己,背叛了那個一生一人,一人一生的誓言。
可是事實正擺在眼前,丙個人正在緊緊的相擁在一起,傾城滿腦子都是他們抱在一起的場景。
最後只得無助的跑回聽竹殿。
聽到身後的聲響,軒轅墨詫異的回過頭去,卻只看到傾城一個悲傷的背影,踉蹌的腳步彷彿隨時都要倒下一樣。
軒轅墨甚至能夠感受到傾城此時的哀傷與失望,不禁憤怒的對著傾國說道:
「你本來就看到她了是嗎?所以你才故意要朕抱著你,就是要傾城看到?!」
「皇上,你也看到了,傾城就是一個徹底的妒婦!她能當好這個皇后嗎?」
見軒轅墨竟然對自己這麼大吼大叫,傾國也索性和他撕破了臉皮,大聲的對著他吼道,
完全沒了剛才的柔弱與高貴,簡直就像是一個在大街上為了幾毛錢和人理論的普通農家婦女。
「你讓朕很失望!」
軒轅墨看著傾國迅速的變臉,這才明白自己竟然被她剛才的演戲給騙了:
「若不是念在之前的情份,朕可以立刻殺了你!」
軒轅墨冷冷的推開傾國,淘出絲帕在自己衣衫上狠狠的擦拭著,繼而又重重的扔在地上:
「別忘了,當時你可是身中魅藥,朕也只不過是偶爾遇見,順手給你解了魅藥,是你自己主動爬上朕的床,
當時如果換了別的男人,你也一樣會貼上去!」
說著,軒轅墨便不再回頭看傾國一眼,提步往聽竹殿的方向追了過去。
傾國冷冷的撿起地上的絲帕,輕輕擦拭掉上面的灰塵,一朵明艷的扶桑花顯示了出來。
淚水滴落在花瓣上,傾國不禁失聲痛哭了起來,不再是演戲,而是真的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場。
在淵府的時候,她就是因為看著這朵扶桑花不吉利,便隨手就扔給了傾城,
誰知道,到最後,自己的下場卻和這扶桑花一樣,被人狠狠的踩在了腳下,尊嚴與驕傲被踐踏得一無是處。
扶桑花被踐踏成這個樣子後,拍昝上面的灰塵,依然是這般的明媚嬌艷,可是自己呢?
狠狠的將絲帕撕爛,蒼白的指甲狠狠的掐進絲帕裡。
她得不到的東西,她寧願毀掉!
想起她給妖月安排在外面的馬車,不禁露出一個得意的微笑。
妖月以為這車會帶他們去浩夜國,但是,這車只會將他們帶上另一條不歸路。
只是她忘了,計中計才是最高明的,妖月的目標從來就不是傾城,而是後山,
那裡有著他一直在尋覓的東西,有著他,軒轅墨,還有軒轅皇室的巨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