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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七十七章 我傾城發誓,一定要變得強大! 文 / 繁華落碧

    第七十七章我傾城發誓,一定要變得強大!

    小紅凶巴巴的說道

    她還記得那天傾城將她一巴掌扇出去,撞在椅子旁的場景,現在下雨天的時候,當時撞到的胸口還會絞痛,顯然是受了內傷。

    現在好不容易逮到這麼好的機會,主僕倆自然是不會放過傾城。

    「奴婢淵傾城叩見娘娘!」

    傾城和小兆只好跪下來,雙手撐地,叩拜踏雪。

    鵝卵石小路,磕得膝蓋生疼,可是踏雪卻依然沒有讓她們起身的意思。

    小紅拿著屏扇放在踏雪身後為她遮陽,日光越來越毒辣,傾城感覺自己快要撐不下去了,額頭上冒出大滴大滴的汗珠,鼻子上也是,弄得鼻子癢癢的。

    傾城打算伸手去擦拭鼻尖上的汗珠,卻被一隻金線緞面的鞋子狠狠的踩住。

    「累嗎?姐姐……哦,我忘記了,你現在可不是姐姐了,是府裡最低賤的奴婢,連小紅都可以直接懲罰你!姐姐,你昔日的高貴呢?」

    踏雪又加重了腳上的力度,狠狠的踩著傾城的手指尖。

    傾城倒吸了一口冷氣,十指連心,手指傳來的痛楚差點讓她差點暈過去,日光曬在臉上,沒有半點遮擋物,腳下的鵝卵石磕得膝蓋彷彿快要裂開了一樣。

    緊咬牙關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路上偶然間有幾個奴僕走過,但是看到踏雪,都匆匆迴避,繞路走掉了,這個時候,自己已經不是正王妃了,有誰會為了自己而得罪踏雪呢?

    嘴裡泛出一股血腥味,嘴唇被咬破了。

    手指頭下面是生硬的鵝卵石,上面是踏雪越來越用力的腳,膝蓋已經沒有了力氣。

    可是傾城還是死死的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痛呼聲,或者因受不住而昏倒,事實上她的意識已經越來越弱,是嘴裡的血腥味刺激著自己清醒。

    「淵傾城,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話嗎?」

    踏雪俯下身子,想將傾城的痛苦看得更加仔細一點,腳上的力度又加重了一些。

    「你看看這些鵝卵石,都是人字形的,走在上面,意味著萬人之上的意思。水祭節那天,在長廊我告訴你的時候,我就在心裡發誓,總有一天,我會是王府裡,最高的那個女人!哈哈,淵傾城,你看你現在像條狗一樣趴在我腳下,我真想讓畫師把這場景畫出來,哈哈!」

    踏雪得意的看著傾城痛苦的表情,隨意的將她的尊嚴踐踏在腳下。

    「踏雪,原來你是有這種心思啊,要是王爺知道你有這野心,你說王爺會是什麼表情呢?」

    羽霖不知什麼時候出來在踏雪的身後,突然的出聲,將踏雪嚇得跳了起來,腳隨即離開了傾城的手。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踏雪氣憤的說道,現在王府都由她來打理,可是這個羽霖,每次都和自己作對,所有人都尊稱自己為一聲「姐姐」,可是這個羽霖,從未交過一聲,都是直呼自己的名諱,而偏偏王爺還那麼寵她,一個青樓女子!哼!

    「剛過來的,不知傾城哪裡得罪你了?!」

    淡淡的語氣,不像是詢問,反而是在質問。

    「我懲罰一個低賤的奴婢,關你什麼事情,再說了,這個王府,現在還是我在管!」

    踏雪被羽霖冷淡的語氣徹底激怒了,誰都別想替淵傾城求情!

    她今天就是要給淵傾城難堪,將自己以前受到的全部加倍還回來!

    「你也說了,現在,現在而已,你信不信只要我一開口,王爺會立刻將你趕出王府!你想想,王爺現在有多久沒去過你的踏雪殿了?王爺又有去過其她妃子的房間嗎?」

    羽霖步步緊逼道。

    雖然知道羽霖此次前來是替自己解圍,可是聽到羽霖說這話,傾城心裡還是不好受,她最不希望的就是羽霖來替自己解圍,任何人都可以,但不是羽霖。

    她不想自己這副狼狽的樣子被羽霖看到,也不想她認出自己來。

    「你!」

    踏雪被羽霖的話氣得連呼吸都不流暢了,小紅忙在她身旁扶了她一把。

    「你這個青樓女子!誰不知道你在床上有一套,別以為自己的妃子就高貴了,說道底,你永遠都是個青樓女子,改不了你那骨子裡的風騷!賤人!」

    踏雪氣憤的罵道。

    「啪!」

    一個耳光重重的摔在踏雪臉上。

    「啪!」

    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另一個耳光又摔了過來。

    沒人看到羽霖是怎麼出手的,但是踏雪的兩頰卻是浮現了兩個深刻的掌印,紅腫的臉,可見力度有多大。

    「第一個巴掌,是替王爺給你的,你羞辱我是青樓女子,就是在羞辱王爺沒有眼光,冒犯王爺的罪,一個耳光已經是對你的寬恕了。」

    羽霖又恢復了一開始那副風淡雲輕的樣子,彷彿那兩個耳光不是她打的一樣,沒人想到這麼一個柔弱溫婉的女子,打起人來會是這麼的出手狠辣。

    「第二個耳光,是替傾城給你的,至少她曾經也是正王妃,你卻對她這樣無禮!至於要不要替我自己給你一個耳光……」

    羽霖本來還是柔媚的像是在說一件類似於今天天氣很好之類的話,轉而又變得凶狠殘忍。

    「趁我現在心情好,你最好馬上滾,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那一刻,傾城彷彿在她身上看到了軒轅墨的影子。

    「你敢威脅我?!一個賤人!低賤的妓女!」

    踏雪挨了兩巴掌,到現在才反應過來,第一次有人敢打她,變像潑婦一樣,衝過去跟羽霖鬧開了。

    「吵什麼吵?!」

    軒轅墨冰冷的聲音出現在眾人的身後,傾城低著頭,不敢抬頭看眼前的形勢,一道凌厲的目光打在自己身上,讓她全是都驚悚了起來。

    「王爺!」

    踏雪見軒轅墨來了,忙捂著臉跑過去撒嬌。

    「楊踏雪!本王警告你,你要是再不安分守紀,硬要將本王的王府鬧得雞飛狗跳的,我不介意把你扔去軍營裡!」

    軒轅墨也不看踏雪一眼,冷冷的警告道。

    「王爺!」

    踏雪被軒轅墨那冰冷的語氣嚇出了一聲冷汗,他不問任何願意,就說要將自己扔進軍營裡?

    「還不滾!」

    軒轅墨不耐煩的瞟了踏雪一眼,狠狠的說道。

    「嗚嗚!」

    踏雪捂著臉,哭著走開了。

    「傾城,你沒事吧?」

    凌施逸忙跑上去,關心的詢問著傾城。

    「公子,你也在這?」

    傾城此時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為何她狼狽的時候總是會有很多人看到,而且都是自己最不希望的人看到。

    「小兆,送你主子會浣紗居。」

    軒轅墨轉頭對小兆說道。

    「她們兩個估計膝蓋都破了,王爺,還是你送傾城姐姐會浣紗居吧。」

    羽霖擔憂的看著傾城蒼白的臉,於是開口讓軒轅墨送她。

    「怎麼回事?」

    軒轅墨這才意識到傾城是受傷了,這才將目光投向傾城。

    傾城自嘲的冷笑了一聲,原來他壓根就沒有看到自己,懲罰踏雪也根本不是為了自己,只是因為踏雪惹惱了羽霖而已。

    原來自己又自作多情了一把。

    「不勞王爺擔心,我很好!奴婢告退。謝娘娘替傾城解圍。」

    感激的看了羽霖一眼,傾城就和小兆相互攙扶著,不再理會眾人,倔強而堅定的,一瘸一拐的往浣紗居走去。

    每走一步,都彷彿行走在刀尖上一般,膝蓋已經直不起來了,裙子上可以看到斑斑點點的血跡,看來是磨破皮了,這個身體,還真是嬌貴,要是以前的自己,這點小傷根本就不算什麼。

    軒轅墨默默的注視著傾城離去的背景,那麼瘦小,那麼倔強,那麼堅定。

    心,沒由來的痛。

    「師兄,這位就是你的新王妃吧,很漂亮,我先告退了,我的太子妃好像很不好啊,我得去看看她。」

    凌施逸匆匆和軒轅墨說上一句話,就朝著傾城的方向追了出去。

    軒轅墨愣了一下,也沒有阻止凌施逸,只是呆呆的看著傾城離去的方向。

    「主子?」

    羽霖擔憂的聲音將軒轅墨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走吧。」

    軒轅墨疏離的語氣,讓羽霖心裡失落極了,雖然每天軒轅墨都是在她的庭院裡過夜,可是他每次都是和衣睡書房,從來沒有碰過自己。

    「今天謝謝你及時趕到。」

    軒轅墨飄逸的話語讓羽霖震驚了。

    主子向自己道謝!

    主子為了傾城想自己道謝!

    雖然道謝是件非常普遍的事情,可是只有她知道,這件事情對於擅長於發號施令,讓大家臣服於自己的主子來說,道謝,是件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啊!

    「這是羽霖的任務!」

    羽霖低垂著頭,掩蓋了眼底那股濃烈的失落與悲傷。

    兩人不再說什麼,只是靜靜的走著,羽霖低頭看著腳下人字形石子路,想起那個萬人之上的說法,不禁苦笑了一下,萬人之上又如何,得不到他的心,還不如做一個低賤的浣紗女。

    「傾城,你怎麼樣了?我來扶你吧。」

    凌施逸追上傾城,也不管男女有別,作勢要來扶傾城。

    「公子,謝謝你的好意,我自己能走。」

    傾城淡漠的道謝,她不想任何人看到她的脆弱。

    「如果公子是真的想幫助傾城,那你讓我們兩人自己回去,傾城就感激不盡了!」

    說吧,傾城和小兆互相攙扶著走了。

    凌施逸看著兩人瘦弱獨立的背影,在日光下站了好久,失神到差點被曬成了豆乾。

    「是不是在汝玄國太子做的太逍遙了,要在我們北斂國的日光底下將自己曬乾一點?!」

    一聲嘲諷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凌施逸沒有回頭也知道是誰,依舊癡癡的望著傾城離開的方向。

    「師兄,這麼好的人,你為何要讓她做最低賤的浣紗女?」

    「你不明白的。」

    軒轅墨只是歎了口氣,看向傾城離開的那條鵝卵石路,眼底的深情讓凌施逸琢磨不透。

    「師兄,其實你是喜歡她的,或者說,你是愛她的。」

    凌施逸突然說道。

    軒轅墨身子一僵:「她是我的,你趁早死了這條心!這不是玩!」

    凌施逸看著師兄嚴肅的表情,沒有再說什麼。

    他是認真的,雖然以前他什麼都只是玩玩而已,但是這次,是真真正正的動了心了。

    可是剛才師兄看向傾城的目光,那麼熾熱專注,他才知道師兄對傾城的感情,要比自己深得多。

    雖然不知道為何師兄將傾城貶為浣紗女,但是師兄做事肯定有他的原因。

    「好吧,和你開玩笑的,我還真敢搶你的妃子啊?!不過你要是對傾城不好,我可是真的要搶去了!」

    凌施逸忍著那份割捨的感情,裝作輕鬆的說道。

    「走吧,去後山練劍去!」

    軒轅墨拔出劍,只想將自己心裡的不痛快,變成劍氣,幻化掉!

    「好!」

    凌施逸臉上雀躍著,彷彿一聽到其他事情就能馬上把傾城給忘記一樣。

    看來真的只是玩而已,施逸,你那顆愛玩的心啊!

    軒轅墨搖了下頭,便騰空往後山飛去。

    「師兄,我長大了,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

    凌施逸放慢一拍,喃喃自語道,然後也腳尖輕點,跟了上去。

    「小姐,你怎麼樣啊?我幫你看看你的手!」

    小兆一回房間,就翻箱倒櫃的去找藥,可是浣紗居哪有什麼藥啊!

    簡單的將手指包紮了一下,小兆心痛的直掉眼淚。

    「小姐,痛不痛?」

    「這點小傷算什麼,你就不要替我擔心了啦,給我看看你的膝蓋。」

    傾城安慰著小兆,一邊將她的褲腳提起,檢查她膝蓋上的傷。

    雖然是做好了心裡準備,可是看到小兆膝蓋的傷時,傾城還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膝蓋上所有的皮都磨破了,鮮血混雜著沙礫,泥土,已經凝結成疤,觸目驚心的粘在雪白的肌膚上面。

    「小兆,讓你受苦了!」

    傾城看著小兆血肉模糊的腿,心裡又憤怒,又悲涼,痛恨自己保護不了身邊的人,常常讓小兆跟著自己受苦。

    傾城猛的站起來,卻牽扯到了自己膝蓋上的傷,吃痛的勉強站起來。

    食指指天。

    「我傾城,今天對著小兆膝蓋的傷口發誓,我一定要變得強大,不讓任何人可以欺負我們!」

    「小姐,快點坐下,我來替你清洗傷口。」

    小兆看著傾城堅定的表情,心裡感動極了,小姐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現在的她,不再是那個冷冰冰的,對任何事情都毫不在乎的人。

    而且小姐關心自己!

    這時門「吱呀——」一聲開了。

    羽霖手裡拿著一個白玉藥瓶,藥瓶渾身散發出天然的園潤光澤,但是藥瓶就已經很珍貴了,可見裡面裝的藥,肯定也是稀世珍藥吧。

    「小兆,這裡有瓶藥是給你治膝蓋的。」

    羽霖掏出另一個青花瓷的藥瓶,給了小兆。

    「快去塗藥吧,我和你家主子還有話要說。」

    「謝娘娘。」

    雖然也不是很喜歡羽霖,但是剛才羽霖救了她們,還替小姐出了一口惡氣,對於羽霖,小兆心裡還是感激的,而且,總覺得羽霖和她雪她們不一樣。

    「左公子!」

    傾城本來低著頭,聽到這句話不由得驚得抬起了頭!

    「左公子,或許我應該叫你傾城姐姐。」

    羽霖將白玉瓶子放在桌子上,輕輕端起傾城的手,準備給傾城上藥。

    「娘娘,這可使不得,傾城謝謝娘娘的好意。」

    傾城忙將手從羽霖的手裡抽出來。

    「傾城現在只是一個奴婢,娘娘這樣,豈不是要折損我嗎?」

    「唉,主子這是何苦呢?」

    羽霖自言自語道,語氣裡邊透著無奈與蒼涼。

    「娘娘,傾城謝過娘娘,只是浣紗居這麼簡陋,娘娘還是請回吧。」

    傾城疏離的說道,然後不再看羽霖,也沒有塗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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