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六十七章 今晚,伊人醉一隻鳥兒都不能飛出! 文 / 繁華落碧
第六十七章今晚,伊人醉一隻鳥兒都不能飛出!
「藍玄,你把他傷得很重嗎?」
傾城看著軒轅凌強裝沒事的樣子,不禁擔憂的問道。
「一點小傷而已,你知道的,皇室的人就是這麼不堪一擊!」
藍玄輕柔的安撫著傾城。
眼角卻瞥向對面三樓那個沒有點上燭火的房間。
為何要出手?
傾城很重要是嗎?
那又為何要迎娶羽霖呢?
傾城朝著藍玄的目光看過去,那個唯一沒有開燈的房間,窗戶半掩著,死一般的寂靜。
「奇怪,今天只有一百個人,很多房間都是空的,可是每個房間都燈火通明,就這個房間一片黑沉。而且我總感覺那個半掩著的窗戶後面,有一雙凌厲的目光在看著我,讓我心裡發毛。」
傾城不自在的往藍玄身邊靠近了些,卻感覺那道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變得更加的凜冽了,彷彿要將自己按在地上一層一層的剝開。
藍玄見狀起身將窗戶關上:「那個房間肯定沒有人,有人的話怎麼會不點燈呢?」
「可是我那種感覺太強烈了,好像真的有人!」
傾城抱著肩膀縮著窗戶後面,渾身一陣雞皮疙瘩。
「這玉珮倒是個寶貝。」
藍玄無奈只好轉移話題,拿著軒轅凌留下的玉珮仔細打量著。
通體發亮的玉珮,在燭光的照耀下散發出柔和的光澤,園潤細膩。
上面雕著飛龍升天的圖案,整個龍身威風凜凜,尤其是龍的眼睛,有靈性一般的盯著你,讓人無法直視。
藍玄皺著眉頭,這快玉珮手感沉重,外表柔滑,沁色自然,刀工利落,包漿滋潤,用指甲輕叩玉珮,發出清脆空靈的聲響。
將夜明珠從盒子裡拿出來,整個房間散發出淺藍的螢光,將玉珮放
在夜明珠下面仔細的觀看,通透的玉珮裡面游動著血絲,龍身游動著,彷彿要跳躍出來,掙扎著想要擺脫玉珮的束縛,即將沖天而起一般。
藍玄雙手不禁顫抖,飛龍血玉!
軒轅凌竟然將這曠古的飛龍血玉送給了傾城!
傳說,得到此玉者,男子將會成為人中之龍,坐上那個最高的位子,女子則會成為人中之鳳,飛上枝頭,母儀天下!
這個軒轅凌是想要傾城成為人中之龍,還是母儀天下?!
「藍玄,怎麼了?」
看著藍玄如此嚴肅的臉,傾城關切的問道。
她不識玉,只當這是一塊隨身攜帶的好玉而已,卻沒有想過一塊玉的背後也會有這樣的一個典故。
「這不是一般的玉,而是飛龍血玉,傳說這塊玉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命格,得此玉者,非富即貴。軒轅凌將這塊玉送給你,可見他對你的用心。」
藍玄還是隱瞞了那個成龍成風的傳說,只是說非富即貴,他不想要傾城思想上背過重的包袱,既然是上天讓她得到這塊玉,一切就交由上蒼來安排吧。
「什麼亂七八糟的傳說啊,我不信天,我只信我自己!」
傾城堅定的說道,她一直都是個不肯服輸的人,就算是命,就算是上天的安排,她也要鬥!
「不過,那個軒轅凌,他沒有事吧?我總感覺他受了好重的傷一樣。」
傾城雖然對軒轅凌沒有什麼好感,可是看著軒轅凌當時的樣子,心裡還是有點擔憂的。
「他只是手受了點傷,沒事的,皇宮裡那麼多醫術高明的太醫,他會沒事的。」
藍玄耐心的安撫著傾城。
「沒事就好,這個拍賣會也快結束了,等見過羽霖之後,我們就回去吧。我呆在這裡總覺得有人在看著自己一般。」
傾城聳了聳肩,她每次一緊張都會習慣性的聳著肩膀。
「嗯,好。」
藍玄打開自己那邊的半扇窗戶,將傾城隱在另外半扇窗戶後面。
這樣,傾城既可以繼續看下面熱火朝天的拍賣會,而對面的軒轅墨又看不到傾城。
「藍衛,馬上帶領御林軍包圍伊人醉,今晚,伊人醉一隻鳥兒都不要放走!竟然暗傷朕!」
軒轅凌狼狽的從側門溜走,馬上吩咐藍衛包圍伊人醉。
軒轅墨冷冷的看著側門處軒轅凌消失的身影,眉頭緊皺,他知道軒轅凌肯定不會就此罷休,可是自己還是忍不住出手了,他無法忍受傾城受到軒轅凌的輕薄!
伸手右手,在空中打了個響指,晨從暗處走了過來,軒轅墨在他耳邊囑咐了幾句,離開房間。
黑暗中,軒轅墨臉上的表情無人知曉,晨聽著軒轅墨的安排,第一次他看不懂軒轅墨,那個女人在他心裡真的有這麼重要嗎?
以至於懇求自己等下無論如何要保護好她。
晨暗自將手中的劍握緊,等下也許會有一場廝殺,萬一軒轅凌對傾城不利,他會一劍了結了軒轅凌的性命!
如果這樣的話,可能軒轅墨辛辛苦苦創辦的伊人醉將不復存在,可能隱忍十幾年,會就此功虧一簣,可是,只要軒轅墨覺得值,他們這些屬下都會赴湯蹈火的去執行!
下面的拍賣依舊在繼續,競拍到喜愛的物品的人都喜氣洋洋,沒有拍到的也無所謂,畢竟人家出的錢多,自己比不過,沒有辦法。
整個大廳在一片喜慶祥和的氣氛下,大家都只顧著競拍自己喜歡的東西,和欣賞羽霖姑娘的美貌。
沒有人預料到即將到來的危險。
藍玄皺著眉頭,有種不好的預感,彷彿有什麼事情正準備發生,但表面上依然是無動於衷,只是靜靜的陪著傾城觀看下面的競拍。
不一會兒,下面人聲鼎沸,競拍的隊伍有些混亂,人群的叫囂聲,吵鬧聲,怒罵聲,遍佈於耳。
傾城不由得好奇的探出頭去,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原來是白天在茶館的那個猥瑣男,他剛才沒有競拍到羽霖的丹青,心裡不甘。
於是在下面叫囂,要求羽霖姑娘將她的肚兜拿出來拍賣,甚至欲衝上台去,但被護院們攔住了。
猥瑣男在下面叫囂著:「什麼冰清玉潔,賣藝不賣身,進了伊人醉,還不是一樣的!都是供爺們玩樂而已。」
羽霖站在舞台上,又羞又惱,氣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又強忍著怒火,十指丹寇狠狠的掐進掌心,忍著怒火。
但是映在那些男子的眼裡,卻又是另一番的風情,猥瑣男不顧護院們的反對,繼續輕薄著羽霖:
「驃騎王爺有什麼好的,不如跟著本公子,包你吃好喝好,不比那個軒轅墨差!」
羽霖眼底的殺意濃重,這個臭男人,輕薄自己已經罪不可赦了,還敢對主子無禮。
手指尖寒光一閃,一根飛針浮現在指尖縫間。
手腕一翻,只要再一用力,猥瑣男子就會即刻斃命。
老鴇子見狀忙抓住羽霖的手,用眼神示意到,不可輕舉妄動。羽霖只好強忍著心裡的怒火,只是用委屈的目光望向三樓的那個窗口,不過她卻沒有發現軒轅墨已經離開了那個窗口。
「姜公子,您喝醉了,護院,將姜公子送去外面吹吹風,清醒清醒。」護院們忙將姜公子往外面押去。
「誰說我醉了。」姜猥瑣掙脫開護院們的鉗制,繼續朝羽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