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780章 談話和想法 文 / 星星的眼睛
第780章談話和想法
李莫看著眼前的來自烏克蘭南方機器廠的導彈專家之一，也就是四名烏克蘭導彈專家推選出來同李莫會面的導彈動力學專家保爾?阿德勒。
保爾的年紀在五六十左右，滿頭華髮，臉上的皮膚也有了皺紋，最引人注目的不是那深陷的眼窩，而是那特別高挺的鼻樑。
「保爾大師，你好，想來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李莫同對方握握手笑道。
「我是稱呼你偉李司令還是李老闆？其實我本人覺得老闆這個稱呼更貼切一些。」保爾那充滿皺紋的臉上似乎是硬生生擠出一點笑容說道。
李莫驚疑了一聲，他本以為這個表情嚴肅的老頭專家，說話也應該很刻板和保守，沒想到對方竟也知道風趣。
兩人坐下，李莫讓人給保爾端來一杯咖啡，才笑著問道，「保爾大師，不知道您在南方機器廠工作了多少年？」
「三十年！整整三十年我都在南方機器廠，從一名小小的技工做起，一直走到今天，可以說，南方機器廠最輝煌最鼎盛的日子到前蘇聯解體轉型，我都經歷過了。」保爾的面色突然有些惆悵起來，也不知道是為自己三十年工作的唏噓，還是對南方機器廠從昔日世界七大導彈廠之一到如今早已被世人遺忘的一個專門用來研究生產火箭等航天器的轉變而感到無奈。
李莫聞言詫異的再次看了一眼保爾，這個老頭還是自學成才？否則一個專科生一開始也不會去做技工，而做技工的人，如何能夠成為一名導彈動力方面的專家？
要知道三十年前，那位善於大清洗的同志早就死了，前蘇聯的軍工技術和人才經過數十年的積累，已經達到了一個巔峰；不管是什麼東西，一旦多了，就不值錢了，哪怕是技術專家也一樣，以前蘇聯七十年代的科研實力，一名技工的地位可想而知，能夠從技工中脫穎而出，成長為一名工程師，也極為不容易。
就從這一點，李莫就確認保爾是有真材實料的，而且還屬於那種大能似地人物。
「看來保爾大師對南方機器廠的感情很深啊，既然如此，保爾大師為什麼要離開南方機器廠？」李莫有些狐疑的問道。在一個地方工作三十年，要說沒感情那是不可能的，特別是像保爾這樣搞技術的，比那些搞行政的要格外感性一點。
保爾嚴肅的臉孔上，竟少有的露出一絲尷尬，他在面對艾比克等人時，還感到無所謂，可眼前的人卻是他的老闆，在一個身份極大的老闆面前，他一名技術人員表露出對金錢的渴望，似乎有些不妥。
「李老闆，我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錢雖然是其中一個原因，但南方機器廠的改變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吧。」保爾眼光有些閃爍的回答道，臉孔上竟少有的出現一絲緋色，這模樣只要稍微有點眼力的人都能看出，保爾沒有說真話，或者是沒有全部說真話。
李莫不禁想到剛剛通過情報部查到的資料，這位保爾工程師所說的理由確實是真實的，但也有些別的原因在內，這就涉及到一些政治上的因素了。可以說，保爾離開南方機器廠，也是無奈之舉。
「保爾大師，你可庫馬奇總統是好朋友？」李莫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看似無意的問道。
保爾的臉色真的變了，可接著又無奈的苦笑道，「李老闆果然知道這些。」
「呵呵，保爾大師，你應該知道，像您這樣的專家，在哪裡都要受到一些保護和調查的，如果您感到不快的話，我可以向你道歉。」李莫一臉誠意的說道。如果保爾只是個尋常的技術人才也就罷了，李莫可不會做出如此姿態，可一個從技工到頂級工程師的自學型人才，李莫覺得有必要保持一定程度的尊重。
「不錯，我和庫馬奇是朋友，可以鎖，沒有他也沒有今天的我……算了不說了，想來你既然知道了我和庫馬奇之間的關係，也肯定瞭解我離開南方機器廠的原因了，現在的南方機器廠……不，應該叫做南方設計局了，早就不是以前那個南方機器廠了，前蘇聯的解體使得這個廠沒有了訂單，而烏克蘭政府本身的處境就不好，根本就沒有能力完全繼承前蘇聯留下的『財富』，現在南方設計局已經不再研究製造導彈，而像我們這樣固體火箭發動機相關的技術人才，自然也就沒什麼地位了，加上庫馬奇的原因，我在設計局裡的處境也不太好，後來應邀，索性就和幾位朋友來到這裡。」保爾的話一下子多了不少，似乎是知道自己所謂的秘密在這位老闆面前保密也沒什麼作用，不如選重要的說出來。
李莫心中一動，對南方設計局，他早就船舷三尺了，可一直以來，他都沒有去挖牆腳的想法，在他看來，南方設計局就是在如今的航天業中，也是一方大鱷，他自己的池塘還太小，吸引不了那些真正的人才。不過從保爾的話裡，他看到了一絲希望，既然南方設計局有保爾和他的三名同伴，那就肯定還有其他不得志的技術人員存在。
自己沒趕上前蘇聯解體那會兒，只要有實力，撒個網就能撈到不少大魚，現在前蘇聯的人才已經被挖走的挖走，死去的死去，剩下的都被俄羅斯和眾加盟國分走了，挖牆腳的最佳時機早就失去，可從南方設計局和保爾的事中，李莫又看到了另一條掠奪人才的計劃。
「保爾先生，你們很缺錢？」李莫並沒有直接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他還要和幾名親信手下討論一下。
保爾似乎已經將工程師的矜持丟下，點頭道，「是的，你知道的，現在的社會和以往不一樣了，我們這些人堅持了十幾年，可到頭來發現自己的信仰和願望已經越來越遠，回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的堅持已經沒有必要的，我們本人，對物質上並沒有多大的**，可誰都有家人，我們也想在見上帝之前，為後輩們留下一筆財富。「
對方的坦誠讓李莫更加佩服，需要錢就是需要錢，沒什麼好忌諱的，找無數借口為自己的**遮掩，反而不美，令人感到不快。
李莫沉吟了一會兒說道，「錢不是問題，我可以馬上讓財務打給你們，只是我也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保爾並沒有對李莫的慷慨和直接感到意外，點頭問道，「李老闆請說。」
「我的要求很簡單，保爾大師你們幾位如果在合同結束後，不打算退休的話，你們要優先在星辰集團工作。」既然對方是有真才實學的，李莫就不打算『割愛』了，他要想辦法讓這些真正的人才繼續為自己工作，說得通俗點，只要你還沒死，或者只要你還能工作，就得為我服務。
「這個沒問題，我們需要錢是為了後輩，而且也不想我們帶著知識去見上帝。」最後一句話也就是玩笑話了，兩人之間的談話到此，也說明了結束，結果自然是皆大歡喜，雙方都各取所需。
送走了保爾，李莫就給柳清月打了個電話，將保爾幾人的事簡單說了一遍，讓柳清月盡快將錢支付給幾人。接著李莫又找來了專家和艾比克，將自己剛剛和保爾談話時，腦中那些突然冒出的想法說了出來。
「老闆，這個辦法好是好，不過操作起來卻有些麻煩。」專家想了一會兒說道。
「哦？有哪些問題？」李莫好奇的問道，他腦子裡對這個想法也沒有完整的思路，僅僅是靈光乍現的想法。
「首先嘛，耗子和王部長那邊，這一年的時間也沒有放鬆過搜羅人才的事，可到目前來看，雖然也尋到了不少人才，可真正願意來我們這裡工作的還是不多，耗費時間長，成績卻不大；其次嘛，像保爾大師這樣有能力有經驗的人才很多，可大多已經被各國政府以及各大財團研究所搜羅，我們去挖牆腳恐怕還沒那個本錢，而且這樣在領域內知名的專家肯定受到各方勢力的關注，就是拉攏到了，離開所在國恐怕都會受到許多方面的干擾和困難。最後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們本身的經濟實力恐怕也難以支撐如此龐大的人才拉攏計劃，今天有了保爾大師幾人為例，以後我們拉攏的人才是不是也按照他們的待遇？不給的話肯定不行，容易引起誤會和不滿，這種人為製造的不公平絕對是一個巨大的隱患，給的話我們要花費多少錢？現在我們的只要利潤來源是特種機器廠那邊，可不管是步兵戰車還是坦克，眼前的銷售都不太理想，如果不是老闆你到處抓錢，這個產業園恐怕也辦不起來。」
專家將此事的分析和看法說了出來，可謂是直接點出了幾個關鍵的問題，而其中，第一點和第三點最重要，第三點還要好點，雖然經濟上的負擔很大，但只要有了足夠雄厚的技術支持，度過了一段艱苦的時間，遲早會加倍賺回來的，特別是有些東西，根本就不能以金錢來衡量。第一點最麻煩，人才的重要性誰都清楚，而頂級人才，可以說已經脫離了『人』的定義，說是一種『戰略資源』都不為過。
索馬裡和那些大國以及財閥比起來，競爭力太小，你在搜羅人才，別人也在搜羅人才，而且因為別人的基礎更雄厚，關係網更龐大嚴密，發現人才和拉攏人才的方法和手段也更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