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生意經 第160章 情何以堪 文 / 星星的眼睛

    第160章情何以堪

    江源鄉張家村，李莫獨自開車來到這裡。

    昔日人聲鼎沸的基地，如今就剩下大象和四名保安。而四名保安已於幾日前放假回家了。整個基地只有大象一人，守衛著這裡。

    走在前面，李莫將這處基地所有的建築都看了一遍，身後的大象則滿臉嚴肅的跟隨著。

    當走進基地內部生產車間時，李莫停下腳步，看著空蕩蕩的車間，問道，「這裡的機器都送到模具廠了？」

    「是的老闆！」

    李莫點點頭，轉身出了這裡。

    外面，寒風瑟瑟，遠處的大山中，青綠不在。偶爾鳴啼的鳥兒，給這裡帶來一抹蕭索的意味。

    「大象，明年。你們將那個車間填起來。這處基地就廢棄了吧！」沉默了很久，李莫終於下定了決心，轉頭都身後的大象吩咐道。

    大象鄭重的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喜悅。這處基地廢棄，他就可以不用再呆在這裡，將會重新回到老闆的身邊。習慣了外界繁華，能有幾個人可以忍受青山綠水，人煙禁絕的孤寂？

    現代版的陶淵明和大熊貓一樣珍貴。

    下午，李莫和大象回到風華鄉。

    大嶺村還是那個大嶺村，人，還是那個人。可李莫覺得，自己再也不是昔日那個懵懂無知，性格懦弱的李莫了。

    李莫的回歸，家裡人都大喜。母親方雨香拉著李莫的手，還沒有說幾句關心話，就被李嫣然撒嬌著拉走了寶貝兒子。

    二樓左邊一間房間，是李莫和李嫣然的住房。

    「姐姐姐夫，快開門！」

    李莫和李嫣然兩人，正準備親熱一會兒，還沒開始有動作，就被突然的敲門聲打斷了。

    鬱悶的苦笑一聲，李莫等李嫣然將身上的衣服整理好，才打開房門。看著站在門外，巧笑嫣然的李玉婷，李莫心中一動。19歲的李玉婷，身高有1米70，亭亭玉立的站在那裡，一股青春的氣息撲面而來。

    背對著屋內，李莫對著李玉婷擠擠眼睛，侵略的眼神從李玉婷身上來回巡視著。

    李玉婷大羞，不安的看了一眼屋內，看到姐姐坐在沙發裡，背對著房門，並沒有注意到這裡才心裡一鬆。狠狠瞪了一眼色狼般的李莫，李玉婷扭著小蠻腰從李莫身邊進了屋，只留下了一縷香風，在李莫鼻尖環繞。

    「小婷，你怎麼上來了？」李嫣然拉著妹妹的手問道，絕美的臉蛋上浮現出一縷異樣的神色。

    「姐姐！」李玉婷心肝怦怦跳，臉上卻嬌笑著撲進李嫣然的懷裡。

    無奈的李莫，摸摸鼻子，走到二女的對面坐下。將茶几上的香煙抽出一支點上，藉著朦朧的煙霧，李莫忽然注意到，對面兩個姐妹，容貌竟有幾分相似，甚至在緩緩重疊。

    要是兩女都陪著自己……

    「咳咳……」李莫被自己這個突兀冒出來的想法嚇了一跳，連吸入的煙氣都走叉了道，湧進了氣管。

    「小莫，怎麼了？」聽到李莫的咳嗽聲，嬉鬧的姐妹同時停下。李嫣然看著李莫身前濃濃的煙霧，眉頭一皺，驚奇的問。

    「我……我沒事！」李莫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借此化去腦中的思緒。

    「小婷，明年你要高考了，準備報哪所大學？」

    見李莫問道自己，李玉婷坐正身體，似乎想了一會兒，才說，「哥哥，要不我也報華大？」

    自從李莫幫助開發了精神力後，李玉婷的學習能力顯著提高，如今已經穩定在年級前三。報考華大，不僅僅是說說，而是她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

    「好啊，華大也不錯！我還能就進照顧你。」李莫故意在照顧兩個字上加重了讀音，並在李嫣然不注意的片刻，向李玉婷露出一個你明白的眼神。

    晚上飯後，李莫被韓兵叫出去。說是找人打牌。

    兩年的時間，在李莫身上發生了太多的事。李莫如今已經找不到昔日玩牌的樂趣，特別是其中還有拘束的張志剛等人。他們都清楚，李莫才是真正的老闆，一名員工，哪怕和老闆私下的關係再好，也存在著一道看不見的隔膜。

    為此，李莫只能暗自苦笑。社會就是這樣。當兩人的身份不對等後，心態也不會相同。

    最後韓兵也看出幾人中詭異的氣氛，就借口散了。

    等張志剛幾人走後，李莫和韓兵兩人聊了很久。曾經的兄弟，因為現實的生活和工作，一年到頭，只有幾次相見的機會。雖然兩人明白，隨著一天天長大，在社會這個大染缸的渲染下，再想回到從前，親密無間的關係，怕是不可能了。

    深夜12點，李莫才回家。進了房間，就看到躺在床上睡著的李嫣然。

    李莫走到床邊，看著眉頭微蹙，抿著小嘴睡著的李嫣然，心中憐惜。低下頭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親了一口，就去洗澡了。

    當李莫進入浴室後，睡著的李嫣然突然睜開眼睛，偷偷的抬起腦袋，看著連浴室門都沒關的李莫，俏臉上露出一縷得意的笑容。

    半個小時後，李莫穿著睡衣出來。雖然已是冬天，但有著空調的制熱，屋內還是很暖和，一點都感覺不到冷。

    「老婆，想我了嗎？」附在白皙圓潤的耳邊，李莫嘿嘿笑著問。

    「不說話？」李莫早就清楚李嫣然沒有睡著，此時見她還在裝睡，眼珠一轉，就想到一個辦法。

    右手麻溜的鑽入睡衣，瞬間覆蓋住一隻高聳。

    「咯咯……別亂動！」酥麻的感覺傳遍全身，李嫣然再也不能保持沉默，咯咯嬌笑著抓住李莫的手，「小莫，你怎麼知道我沒睡著？」

    李莫將李嫣然翻轉過來，面朝著自己，得意的笑道，「你老公我是什麼人？何況我對你如此熟悉，睡沒睡著我還不清楚？」

    「呸，自戀狂！」李嫣然無語的翻個白眼，輕啐一口。但眼中閃過的笑意卻表明她很高興。

    李莫乾笑兩聲，緩解心中的鬱悶。

    李嫣然明白接下來要幹什麼。明亮的雙眼閃過一縷媚意，瞬間就變得水汪汪的。

    春節，就在幸福溫馨中度過。眨眼就到了模具廠開工的日子。

    將李嫣然送到旌城住處後，李莫開車去了企業局職工小區。半年多的時間，李莫除去電話聯繫外，還沒有見過柳清月。想到這裡，李莫不禁慚愧。曾經看小說時，看到裡面主角三妻四妾，心中羨慕的不行。可當自己身陷其中後，才發現事實並沒有那麼美好。

    女人多了，不說麻煩，對身體和心靈的『璀璨』，會讓一個普通人崩潰。李莫當然不是普通人，也不是一個無情之人。既然愛了，擁有了，就要盡到責任和義務，不讓自己的女人受委屈。

    雖然現在他還做不到，可李莫一直相信。隨著實力的增大，任何困難都可以解決，即使是女人感情之間，也可以！

    李莫來之前，並沒有給柳清月打電話，他想給她一個驚喜。

    上樓時，李莫碰到三個人下來。其中一人，李莫認識，竟是柳清月的二姐柳清語！

    另外兩人是一男一女，女人年紀大些，估摸著有50多歲，最後一名男子，相貌不錯，一副金邊眼鏡襯托出一股優雅的氣息。看上去文質彬彬。

    李莫站在一邊，對幾人笑笑。敏銳的感覺，覺察到柳清語的視線在他身上停留了一會兒。

    直到三人下了樓梯，李莫才匆匆的跑上了樓。

    站在柳清月房門之外，李莫猶豫的很久，才帶著忐忑的心情按下了門鈴。

    「我不是說了不見嗎？你怎麼還……」房門打開後，柳清月還以為是二姐在外面，連人都沒看到，嘴裡的抱怨聲就傳出。但說到一半，才發現外面並不是二姐柳清月。

    此時眼前那張掛著淺笑的臉，柳清月不滿的表情瞬間頓住，晶亮的眼睛瞬間朦朧，泛起了水霧。

    這個冤家終於記得還有一個自己！

    「月姐，對不起！」李莫滿肚子話，無法說出口。柳清月滿是委屈的小臉，已充斥著李莫心靈的每一個角落。支吾了半天，就說出這麼一句道歉的話。

    「哇……」柳清月心中的委屈一下子爆發出來，如飛鳥歸巢般，撲入李莫的懷裡大哭起來。

    半年多的時間，柳清月都在思戀中度過，每天都盼望著李莫從天而降，來到這裡。雖然年近三十，但柳清月在李莫身上，投入了全部的感情。她喜歡李莫摟著她訴說著情話，喜歡靠在李莫懷裡，聞著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

    可就這一點需求，李莫都難以滿足。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柳清月捲縮在床腳，那一刻她不僅身體上冰冷，心中更是孤寂。

    特別最近一段時間，二姐柳清月經常會介紹一些男人給她認識。柳清月明白二姐的苦心，可一些事情，並不能告訴二姐。她寧願在黑夜中守候，也不願在光明中離開。

    李莫就是她的全部，這是柳清月每當孤寂難熬的時候，心中默念的話。

    而這些，李莫都不知道。不然他不該如何面對，這個美麗的女人。

    摟抱著柳清月進了屋，兩人就這麼坐在沙發上靠在一起。沒有人先開口說話，只在寧靜中，聽著對方的心跳，感受著對方的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