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八章 暗潮洶湧 文 / 極品校花泡上我
第一百二十八章暗潮洶湧
趙景陽出了南湖別墅區，並沒有直接回燕京市委大院，而是吩咐司機掉頭前往燕京郊外一處莊園裡，莊園外面是用圍牆圍住的，圍牆上面長滿了籐條，此時已是秋天，籐葉變成黃色，秋風一過，紛紛落地，倒也別有一番滋味。
趙景陽的三號車直接開進了莊園，在莊園裡的大門後停了下來，莊園的管家劉金武在趙景陽還沒到的時候就已經在門口迎接了。
「老林過來了嗎？」趙景陽把外套脫下來，遞給劉金武。
「趙書記，林主任和我家主人已經在內客廳等候多時了！」劉金武恭敬的說道。
趙景陽大跨步進入莊園內一棟有歐式風格的別墅，富麗堂皇的大廳四周有幾個傭人正在做清潔，劉金武緊走幾步在前面帶路，來到了二樓的內客廳裡，發改委主任林雲和劉增強已經到了，看到趙景陽進來，兩人連忙起身迎接。
趙景陽擺擺手，道：「行了，這裡沒什麼外人，不用這麼見外！」說完，直徑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劉金武管家早就吩咐好樓下的傭人，此時傭人魚貫而入，捧著洗涑用具擺到了趙景陽面前。
一翻享受過後，劉增強向劉金武使了使眼色，劉金武率領一干傭人退出了內客廳。
趙景陽美美的點上一支雪茄煙，長長的吸了一口後才問道：「增強，半月前那件事情調查得怎麼樣了？上面是什麼人給蔣正濤來的電話？」
劉增強能夠融入趙景陽這個小圈子，背景雖然有一點，不過依靠的卻是他在京畿地區交遊廣闊，對於半月前的飆車門事件，蔣正濤直接給燕京公安總局錢為森的電話，還是打聽到了一點，不過面色可就沒有那麼好看了，有點苦笑的說道：「趙書記，這個電話好像是國務院偏向慕容家的程副總理打的，不過根據我們對吳天的調查，他不過是一個在偏遠山區的窮苦孩子而已，沒有什麼勢力背景！」
趙景陽沉吟了一下，搖搖頭，然後看向林雲，問道：「老林，你怎麼看待這件事情？」
林雲的兒子在大半月前的飆車門事件中也受了傷，不過前面有趙景陽和陳天楠頂著，倒樂得清閒，如今趙景陽問起，想了想後說道：「老趙，剛才我跟增強聊過，對吳天這個人的背景似乎沒有資料顯示上那麼簡單，但是我們卻沒有辦法查到其他的資料！不過，我在吳天的同學資料上面，卻看到了一個叫慕容容的傢伙，這個傢伙不會是慕容家的人吧？」
趙景陽沉吟了一會，卻也不敢下判斷，在趙景陽這個層面，卻也沒辦法接觸到慕容家的情況，何況如今慕容家也是極其的低調，除了二代領軍人物和一位重量級常委之外，慕容家的小輩幾乎不怎麼混跡京畿地區的太子黨圈子，對慕容容的身份倒也不敢確定，想了想向劉增強說道：「增強，看來你還得去查一查這個慕容容的身份，很有可能，蔣正濤接到的那個電話，就是慕容家的人插手的！」
劉增強倒是想啊，不過以劉增強的人脈，慕容家的低調，根本不是一個層面上的人物，就是想接觸也沒辦法接觸啊，苦笑道：「趙書記，這個恐怕我無能為力了，不過這個吳天我想還是暫時不要動他先，等事情平靜下來一段時間後，再找個機會好了！」
「平靜下來？」趙景陽深深的看了一眼林雲和劉增強，淡淡的說道：「恐怕有人不想平靜啊！」
林雲和劉增強都是聰明之輩，聽到趙景陽這麼說，頓時猜到了趙景陽說的是誰，不過還是相當的詫異，林雲說道：「老趙是指陳天楠？這段時間他不是挺平靜的嗎？也沒惹出什麼大事情啊！」
「名揚商廈劫持案，有陳天楠的身影，雖然隱藏得很深，但是只要繼續往下追查，不難查出來！」趙景陽淡淡的說道。
趙景陽的話讓林雲和劉增強心跳頓時加快，對於名揚商廈劫持案，兩人可是相當清楚他的定性，不管是誰，要是跟名揚商廈劫持案有一點點聯繫，甚至只是無意中幫過劫持案裡面的恐怖分子，幾乎就相當於叛國大罪，如果陳天楠真的跟名揚商廈劫持案有某種聯繫的話，以他們和陳天楠的瓜葛，百分百要牽扯上。
「什麼？陳天楠跟名揚商廈劫持案有關？」林雲大吃一驚。
趙景陽同樣心痛，不過已經當慣了上位者的他，自然有他自己的一個套路，對林雲和劉增強的震驚也在意料之中，淡淡的說道：「我怕他還會有什麼不好的舉動，所以勸他離開燕京一段日子！」
劉增強突然說道：「趙書記，陳天楠已經瘋了，如果我們再跟這個瘋子搭在一起，我們遲早會被他拖累的！」
林雲心思比較沉穩，已經隱隱感覺到了趙景陽的殺心，不過趙景陽現在不想立即提出來，生怕自己這些圍在他身邊的人有兔死狗烹的感覺，雖然確實有這麼一個感覺，不過林雲對於趙景陽起的殺心，卻沒有絲毫的反感，陳天楠確實瘋了，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來，竟敢跟名揚商廈劫持案的恐怖分子聯繫在一起，只要查出來，估計就連趙景陽都得拖下來。
趙景陽歎了口氣，道：「我能怎麼辦呢？畢竟是幾十年的朋友，這個時候如果我們不幫他，還有誰能夠幫他？」
劉增強自然也看得出來了，趙景陽已經動了殺心，不過是想讓自己或者是林雲說出來而已，畢竟陳天楠這樣的舉動，確實讓他們太過於被動了，一個不好，全軍覆沒的可能都有，陳天楠沒兒子了，可以什麼事情都不在乎，但是他們還有兒子，有家人，有兄弟姐妹，不可能不顧及身後一大家子。
林雲淡淡的歎了口氣，道：「我知道老趙你最重朋友之義，但是這個時候，顯然不是朋友之義能夠解釋的，在叛國大罪面前，朋友之義就沒那麼重要了！」
劉增強知道這件事情最後還是落在自己身上，雖然難免有兔死狗烹之感，卻又不得不這麼做，陳天楠做得確實太過分了，如果他在世上一天，就像一枚重型炸彈一樣，不知道哪天爆炸，把自己這一群人炸得粉身碎骨。
「我們都知道趙書記重朋友情誼，不過這個時候，確實跟林主任講的一樣，這是叛國大罪，在國家面前，朋友情誼顯然沒有那麼重要了，這件事情我會安排下去，趙書記放心好了！」劉增強想了一會後才說道，心中已經有了人選了。
趙景陽似乎很無奈的看了看林雲和劉增強，最後的戲碼還是要演足，有點痛心的說道：「如果還有解決的辦法，我希望老陳能夠安度晚年！」
劉增強心裡波涼波涼的，臉上卻不得不裝出很篤定的樣子，說道：「趙書記，我們都理解您的心情！」
林雲在一旁喝著頂級名茶，卻不再言語，趙景陽這番舉動顯然讓林雲對趙景陽看得更加的透徹，不過這也算是無奈之舉吧，要是換作自己，恐怕也會這麼做吧！
趙景陽見戲已經演得差不多了，起身道：「我有事情，先走一步了！」
看到趙景陽離去的背影，林雲和劉增強心裡沉甸甸的，要是往常，趙景陽絕對不會說得這麼的直白，直接走人就是了，看來趙景陽也怕在他們心裡種下不好的因素，不過都不是小孩子了，對於趙景陽處理這件事情的手段，林雲和劉增強還是很贊同的。
「看來老趙也已經感覺到了危險啊！」林雲看著趙景陽緩緩開出莊園的車子，對著劉增強說道。
劉增強點點頭，接著道：「不知道趙景陽能夠走到哪一步！」
「應該說是我們還能走到哪一步啊！」林雲感歎的說道：「其實在趙景陽現在這個位置，要顧慮到的事情比我們想像中多得多，陳天楠也太過於倚老賣老了，更何況做這件事情的時候，並沒有跟我們商量過，讓趙景陽太被動了，所以才不得不這麼做！」林雲也擔心劉增強心生芥蒂，也不得不幫趙景陽擦屁股。
劉增強點點頭：「我知道分寸的！」
林雲不再言語，靜靜的品嚐著名茶。
高松義送走吳天之後，對吳天要求的事情雖然無可奈何，不過吳天在中間說過，名揚商廈劫持案裡為什麼有這麼多匪徒湧入燕京市區，也許不僅僅是地下勢力的支持，如今的燕京市，雖然地下幫派還存在幾十個，不過真正能夠稱得上有實力幹這麼一樁大買賣的，貌似沒有任何一家。
而高松義能夠升任南區分局重案組組長這個位置，手下還是有不少線人的，如果真的是道上有這麼大的買賣的話，相信那些線人不可能都得不到消息，尤其是匪徒進來之前，連半點風聲都沒有。
想到這一點，高松義悚然一驚，難道真的跟教官說的一樣？這件事情不僅僅是地下勢力插手，連白道上的勢力都牽扯進來了？高松義是身在局中，看得自然沒有那麼的透徹，想到有這種可能，高松義也坐不住了，立即撥打了此次名揚商廈劫持案後續工作組組長錢為森總局局長的電話。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錢為森正在接待從公安部下來的副部長，也是為這次名揚商廈劫持案下來的，接到高松義的電話，錢為森向副部長歉意的點了點頭，道：「我出去接個電話，不好意思！」
要是再平時，高松義本沒有這個權力打電話給錢為森，不過此時高松義也是明陽商廈劫持案的重要成員之一，又是調查這件事情的主力干將，對於高松義的電話，錢為森可不敢漏掉，生怕發現什麼線索。
錢為森聽到高松義在電話裡面說了之後，皺了皺眉頭，看看時間，道：「這樣，十二點後，你到我們大院來，到時候面談！」
錢為森聽了高松義的懷疑，也不敢擅自做主，本想打給蔣正濤書記，不過想想還是先放下，等確定了再報告也不遲。
高松義得到了錢為森局長的交代，心中卻沒有平靜，而是更加的忐忑，希望自己的話不要引起燕京官場的震動。
十二點半，錢為森的秘書在大院一個角落見到了蹲在地上的高松義，高松義起身，跟著錢為森的秘書一起進入錢為森的住宅。
錢為森過兩年也是要下的人，如今也快奔六了，老伴為了照顧在京畿地區的孫子，前幾個月就去了京畿，錢為森的住宅是普通的五房三廳，大概有兩百平米左右，現代的建築，裡面的裝潢卻古香古色，傢俱大都是復古風格，書房的書卷氣息極重。
高松義心裡忐忑不安，錢為森卻大氣的說道：「坐吧！」然後示意秘書出去。
秘書出去之後，高松義也不敢坐下來，立即匯報道：「局長，我認為名揚商廈劫持案裡的人和槍，也許不是目前燕京地區的地下勢力能夠運送進來的，尤其是兩百多個人，兩百多把槍，還有一些高濃烈炸彈，這些都不是這些小幫派能夠弄進來，就算弄進來，也絕對不會連半點風聲都沒有透露。」
「我知道你的意思！」錢為森說道：「我之前也跟正濤書記聊過，不過沒有確切的對象罷了，如今你也這麼懷疑，那你有方向嗎？」
高松義自然不敢一下指出心中所想的事情，沒證據的話，高松義不敢妄自猜測，來之前已經想清楚要怎麼說了，見到錢為森這樣問，回答道：「局長，之前我們在會議上的討論的思路是不是可以擴大一點？按照目前燕京地下幫派的實力，確實是有這個可能運送這些人和槍支進來，但是要一點風色都不洩露，那是不可能的，那麼我們可不可以把對像擴大到一些船務公司或者是外貿公司呢？也只有這兩種性質的公司，才能夠攜帶這麼大量的槍支和人員！」
錢為森沉吟了一會，高松義說的擴大範圍，確實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燕京是靠海口的城市，光是巷口就七八個，船務公司多達七十多家，拔尖的也有五六家，外貿公司更加不用說了，多如牛毛，現在的公司都很喜歡跟外貿扯上關係，總感覺扯上外貿就像進入國際市場一般，有的根本就不搭調的。
錢為森看了看高松義，高松義正好看向錢為森，接觸到錢為森的目光後，高松義低下頭去，錢為森沉吟了一會後，才道：「小高啊，你可真給我出了難題了，燕京的船務公司就有七十多家，外貿公司更是遍地都是，想要在每天吞吐量幾十萬噸的港口調查，估計明年這個時候都不一定能把事情查清楚！」
高松義剛才不過是丟出橄欖枝，要是錢為森不接話，或者隱晦的拒絕的話，也就沒有下面的話了，不過錢為森這麼說話，顯然沒有拒絕高松義的提議，高松義便往下說道：「其實要查的話，分出幾個重點好了，一般的船務公司或者外貿公司，一定有海關的嚴查，不過要是大型的船務公司或者是外貿公司，貨物多的情況下，一般是抽檢而已，尤其是一些明星公司，似乎有免檢的這項優惠？」
錢為森倒是吸了口涼氣，這樣一來，幾乎把燕京市大半企業給得罪了，尤其是那些大型集團企業，哪一家沒有外貿訂單的？苦笑的向高松義說道：「小高，這個範圍未免太大了吧？」
「其實，要真正查起來，也不過幾家公司而已，這些公司或多或少，在起來之前都曾經涉黑過的，不過沒有這方面的證據而已，如果此時順著查下去，我想，範圍將會縮小很多！」高松義總算說出了心中的話。
錢為森眼前一亮，高松義這個提議是不錯，看了看高松義，心中突然感覺到，高松義似乎還有話沒有說完，沉吟一會後，慈祥的看向高松義，笑道：「小高，還有什麼提議，一起提出來吧，我知道你心中還有想法！」
「局長明鑒！」高松義不大不小的拍了下錢為森的馬屁，接著說道：「其實，範圍可以再縮小一點，曾經涉黑有能力運送這一批槍和人而沒有傳出來風聲的，在燕京似乎沒有幾家，而又要對地下勢力有絕對影響力的，似乎就更加的少了！」
高松義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錢為森就算再當局者迷，也知道高松義的意思是什麼了，點點頭，道：「好了，今天晚上這一席話，我希望你能保守秘密，案情沒有大白之前，千萬要保守！」
高松義看到自己的提議被採納了，心中雖然還忐忑，不過總算比來的時候好了很多，點點頭：「局長，我知道應該怎麼做！」
高松義離開錢為森的住處後，錢為森心情也好了一點，難得的睡了五六個小時的覺，等起來後已經是早上起點多了，看了看時間，錢為森給燕京書記蔣正濤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