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354.第354章 不能沒有你 文 / 樂顏
「司馬睿,東陵或許可以沒有你,但是我不可以沒有你。()」慕思言對著司馬睿呼喚道。已經不管司馬睿把她丟下來費的那番苦心。她只知道,她想讓他活著。
司馬睿以命相搏,但是聽到慕思言這句話卻是遲疑,遙想當年他失去她的時候,那種痛苦,叫人簡直是痛不欲生。但是又瞧見慕思言,幸而她沒有恢復記憶,否則守著那些曾經美好的記憶,不是更加落寞。
彷彿感應到司馬睿心中所想的,慕思言對著司馬睿怒吼道:「司馬睿,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活著才是最打緊的。」
說著把手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對著司馬睿說嘶聲裂肺道:「司馬睿,我告訴你,你沒那麼容易丟下我。要死一起死,你自己看著辦吧!」
司馬睿就算再狠心,為了東陵不顧自己的性命,但是因著她,肯定也會思量再思量,因為如同那個江山美人的問題,曾經司馬睿說過他會選美人。而今,慕思言不知道答案,但是至少她能夠肯定自己和江山至少是能夠對等的。
司馬睿一身傷,因著慕思言這句話,失了神,想著的瞬間就感覺一把劍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之上。
如果是了無牽掛,他或許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然而心中卻有著牽掛,使他根本沒有辦法一了百了,而且慕思言竟然也是那麼決絕地說出要死一起死的話。儘管他的言兒騙他的話很多,但是這句話,保不齊就是真的。
蒙毅把劍架在了司馬睿的脖子上,然後對著夜西幻道:「王上,該如何處置他?」
夜西幻越發冰冷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好一個鶼鰈情深。慕思言即便是頂著卿未央的身份,依舊是跟著司馬睿生死相隨。
「打入死牢,聽候發落。」夜西幻凝望著司馬睿冰冷地說道。
司馬睿,這個人生和他一樣充滿曲折的人,經歷了那麼多得到的天下,而今竟然輕而易舉地落在了他的手上。夜西幻想著,或許這就是命運。
道流說過慕思言會是能夠幫助他成就大業的人,或許是否是因著司馬睿這樣一個原因。這樣的人,卻被情所困,慕思言就是他的死穴。一個有致命死穴的人,是無法成為做大事的人。
而他夜西幻正好相反,什麼人都可以殺,什麼情都可以不顧,冷面無情,就在統一天下的那條道路上孤寂地走下去。
「司馬睿,你好好地呆著,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的。我們都要活著,要好好地活著。」慕思言對著司馬睿說道。
司馬睿點點頭,只要他想活著,就不會輕易死去。
夜西幻看著眼前,他什麼都沒有阻止,本來他或許是想讓人以為未央夫人是被威脅的,但是現場這麼多人,誰會相信他們看到的未央夫人是被威脅的?
「今日之事,一個字都不許散播出去,否則,格殺勿論。」夜西幻吩咐道。
「是。」眾人聽令。
一干人等突然間就退散了下去,司馬睿也被押送走了。一時之間,黑壓壓的大地驟然寬敞了起來,一陣冷風吹來,慕思言的身體抖了幾下,然後打了一聲噴嚏,的確是太冷了,不僅手是冷的,心也是異常寒冷的。如此之久,沒有感到這樣害怕了。
以前經歷過那麼多事,可是都沒有這次這樣棘手,因為對方是夜西幻,一個冷血無情,不知道該怎麼樣對付的人。說不定,他毫不顧忌,突然間把司馬睿或者她解決了也不一定。
而且想來都覺得詭異,夜西幻把她以卿未央的身份留在西越的理由是什麼?似乎也沒有用來威脅過司馬睿,也沒有從她這裡得到過任何好處。
自己一個人在冷風中想著事情的時候,突然間發現夜西幻似乎也不見了身影。慕思言一個人渾渾噩噩不知怎樣回了未央宮,心中只想著一定要想辦法救司馬睿。
剛回到未央宮,就發現夜西幻已經在等她了。
慕思言不想理會夜西幻,她失魂落魄根本就沒有任何心情理會夜西幻。這個殘酷冷血無情的暴君,遇見就是個災難。
「要死一起死?如果寡人真的讓他死了,你真的會跟著他一起死?」夜西幻開口問道。
這個問題,慕思言可以非常肯定地回答他,她轉過身,咬牙切齒地對著夜西幻說道:「是。如果他死了,我一個人獨活有什麼意思?」
夜西幻聽了這話,臉上的神情變得飄忽不定,手掌突然伸出來捏住了慕思言的脖子,罵道:「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你是寡人的夫人,你怎麼能夠為別的男人而死?」
他夜西幻有資格罵她慕思言不知廉恥嗎?慕思言啜了一口口水吐到了夜西幻的臉上,本來她不想這麼快和夜西幻撕破臉,本來還想靠著這個身份偽裝下去好救司馬睿,可是她實在是嚥不下這口氣。
被如此侮辱,還不回擊,只得忍氣吞聲,那就不是她慕思言了,而是別人了。
「夜西幻,你有資格罵我不知廉恥嗎?是誰更加無恥地對我實施了催眠術,是誰更加無恥地讓我以卿未央的身份呆在這未央宮。」慕思言回嘴道。
「你記起來了?」夜西幻驚訝地望著她問道。道流的催眠術竟然是失敗了。
慕思言輕點下頭,因為脖子被夜西幻給捏住了,雖然性命被扼住在了別人的手中,但是嘴上卻依舊不會饒人,「對啊!不然你以為你能夠把我以卿未央的身份一輩子控制在這裡嗎?我告訴你,別做夢了。」
說完望著夜西幻越發陰沉的臉,心中覺得解恨,繼續道:「我告訴你,不管你出於什麼目的把我留在這裡,我都不可能留在這裡的。我是司馬睿的,心也是他的,他生我生,他死我死。他不會丟下我,我也不會丟下他。這就是愛。」
「哈哈哈……」慕思言尖著嗓子輕笑了幾聲,「跟你這種冷血無情的人講愛,我真是對牛彈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