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208.第208章 唔……流口水了 文 / 樂顏
天！她不僅在馬車上睡著了，而且還流了口水，下意識往軟榻看了看，嘖嘖……上面好像還有殘留的口水。慕思言簡直想挖個坑把自己埋了，她到底是睡得有多香？竟然這麼肆無忌憚。
墨星闌已經坐會到自己的榻上，溫和地道：「沒事。」
「呵呵呵……那就好。」慕思言傻笑道，因為想到自己如此糟糕的睡姿還有口水被人看了個一清二楚，就覺得嗷嗷嗷，實在是太丟臉了。
笑完墨星闌也沒說什麼，自己也找不到什麼話說，瞬間馬車就陷入一種安靜的狀態。這樣莫名安靜的狀態讓慕思言簡直想抓狂啊！因為囧完了就對這樣安靜的情形更加敏感。
於是終於忍不住打破了這樣的安靜，沒話找話地說道：「我之前好像聽到了誰在吹笛子，好好聽的樣子。」
「是麼？」
「嗯，我覺得應該是夢裡面周公在吹，周公對我也是蠻好的，知道我不愛下棋，竟然就吹笛子給我聽，笛聲真的蠻好聽的，所以我才睡這麼香。」慕思言說道，順便說著就把自己睡得太香導致出糗的責任推給了周公。哈哈……她真是太機智了。
墨星闌笑意頗深，但仍是什麼話都沒說。()
反倒是外面趕車的陳伯聽了這話忍不住大笑，「姑娘，哪裡是什麼周公，是我們公子一直在吹笛子，姑娘睡覺的時候，公子都沒停過。我們家公子，不得不說，人長得俊俏，才情更是當世也找不到能匹敵的人。要是嫁給我們家公子，真是三生有幸啊！」
陳伯說著說著就不禁誇讚起了他們家公子，想著說不定就能撮合公子和這位姑娘了，這位姑娘，相貌也算配得上公子，而性格，更是與眾不同，至少能夠讓公子真心實意地笑，這麼多年，能夠讓公子真心真意笑的人屈指可數。
慕思言點點頭深表贊同，墨星闌果然是個才貌雙全的大帥哥，不錯不錯，不知哪位姑娘能夠這麼好運氣能得他的青睞，嫁給他。
「陳伯。」墨星闌清冷地喝了一聲陳伯。
「知道了，公子。」陳伯在外歎了一口氣。
「幹嘛呢！我覺得陳伯說得非常有道理嘛！不要謙遜嘛！太謙遜了就是驕傲，知不知道？」慕思言說道，然後還兀自嘀咕了一聲，「也不知道什麼樣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你這樣的人？」
陳伯在外聽了聽這才終於笑出了聲，本想說：「我看姑娘您就挺好的。」但是畏於公子，還是忍住了沒有說出口。
「老墨，不如再吹首曲子吧！這次我仔細品鑒品鑒。」慕思言說道，其實她就是想仔細再聽一次他吹曲子。睡著時聽到的曲子著實是很好聽來著，只是太恍惚了，沒聽清楚，現在要清清楚楚地再聽一遍。
墨星闌拿起了竹笛，放在了嘴邊，淡淡地吹起了笛。
耳邊飄來一陣優美的笛聲，慕思言靜靜地閉上了眼睛，混雜著達達的馬蹄聲與車輪滾動的聲音，空靈的笛聲像是一隻鳥兒一樣悠揚啼轉。彷彿漫步在草叢之中一樣，安寧沉靜恬淡。
就像置身在大自然之中一樣，恬淡美好的讓人忍不住暢想。然而突然笛聲變成了婉轉綿長的聲音，像一隻悲傷的杜鵑在啼叫，哀哀淒淒讓人覺得好悲傷的感覺。
慕思言聽得仔細，也想著後面為什麼笛音變了，然而笛聲驟然停止，戛然而止，令人感到悵然。
慕思言等待了良久睜開了眼睛問道：「完了嗎？」
墨星闌把笛子放下，點點頭。
「怎麼就完了呢？怎麼感覺聽著像沒完，而驟然完了呢？」慕思言茫然地看著墨星闌問道。
「我也不知道，或許完了，或許未完。」墨星闌失笑道。這首曲子，也就是隨便一吹，他也不知是完還是未完。
慕思言沒太聽懂墨星闌的話，可能他的話太深奧，一時半會還不懂，於是有點自顧自地說著自己的感受：「一開始的笛音清亮悠揚，讓我彷彿置身於田園之中一樣，非常寧靜恬淡的感覺，而後卻突然變成了哀戚的聲音，讓人感覺悲傷，最後也有種戛然而止未完待續的感覺。」
墨星闌怔怔地看著慕思言，她表面上看著大大咧咧的個性，卻沒想到其實心思如此細膩。
「這首曲子叫什麼名字呢？」慕思言問道。
「沒有名字。」墨星闌淡淡地答，「這就是我隨便而作的一首拙作，未曾取名字。」
「原來如此。」這次慕思言並未因為知道這首曲子是墨星闌原創的而驚訝，只因為她知道墨星闌真的是個才子，所以也會的東西肯定很多，而或許還有很多更加令她感到驚訝的東西。
慕思言低著頭默默地想著這樣的曲子該叫什麼名字呢？想著想著莫名就想到了莊子，在諸子百家中，她最喜歡的人是莊子，就是因為喜歡莊子身上那種隨性自然的感覺。
「相忘於江湖，怎麼樣？」慕思言抬起頭對著墨星闌問道。不知為何，她最喜歡的莊子的一句話一直都是那句「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雖然這是一句很悲傷的話，但是就是喜歡，或許是受曾經看過的《東邪西毒》太深，如今已經不太記得劇情，卻只記得醉生夢死相忘於江湖了。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墨星闌把這句話補充完整了問道。
「嗯，這是莊子說的。我只是覺得你這首曲子的前半部分和莊子的崇尚自然很相像，而後半部分太淒涼了，驀然就讓我想到了這句話。所以，結合二者，我覺得相忘於江湖這個名字還算不錯。」慕思言說著，然後又問墨星闌，「你覺得呢？」
墨星闌直勾勾地盯著慕思言愣了好久，沒想到這樣就這樣一首曲子竟然能讓她猜到他所想要表達的東西。
「你也喜歡莊子？」墨星闌問道。
「嗯，諸子百家裡最喜歡的是莊子。最喜歡的篇目是《逍遙游》。」慕思言點點頭，忽略了墨星闌問話中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