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97.第197章 心又不能挖出來看 文 / 樂顏
「言兒,不要生氣了,我只是說說而已嘛!是為了鍛煉你的抗打壓能力,知道嗎?為夫我真是用心良苦。」司馬睿從後面抱住慕思言說道。
慕思言掙扎,「你妹的抗打壓能力,姐我抗打壓能力槓槓的,用不著你瞎操心。」
司馬睿笑,緊緊地抱住她,任由她在自己的懷中掙扎,無論如何都不放手。
頭深深地埋在慕思言的頸窩裡說道:「丫頭,無論是什麼,不管多麼難看,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歡,我都不會嫌棄的。別人的,無論多麼精緻,無論多麼好看,我都不會看一眼。」
「為什麼?」慕思言傻傻地問道。其實明明心中明白,可就是要對方明明白白說出來。
人的心深藏在身體裡面,如果不說出來,那麼誰還能穿過身體看透人心嗎?又不能把心挖出來看。不說出來,鬼知道你想什麼啊!所以,她才活得如此大大咧咧,有什麼想說就說,有什麼想做就做。人嘛!就是要任性一點嘛!活得灑脫一點嘛!
「只因為那個人是你。」司馬睿在慕思言的耳邊說道。
慕思言聽了這話一點都不覺得膩味,情話這種東西聽聽就好,可是聽了心情也會非常地好,而感情呢又增進了不少。
見慕思言不生氣了,司馬睿覺得也是時候說正經事了。
「我有一個很重要的消息要告訴你。」司馬睿止住了臉上的笑容認真地說道。
慕思言聽了這話也斂住了笑容,回過頭蹙起眉頭看著司馬睿,因為從司馬睿說話的語氣之中,她聽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正經意味,這難得的正經讓她覺得肯定是有什麼事情了。
「什麼重要的消息?」
司馬睿捧著慕思言的臉,臉色沉重地說:「言兒,邊境出事了,西越對東陵出兵了。我可能要隨軍出征了。」
慕思言被這個消息驚嚇到了,整個人都呆住了,腦袋像是被挖土機碾壓過一樣。
「邊境,打仗,出征?」慕思言腦袋雖然沒能理解過來,但是嘴中喃喃地念著這幾個詞。
反應過來,才突然想起,不會真的這麼衰吧!之前和那個什麼寧妃說要是西越和東陵打起來,就是她的錯。當時司馬睿只是隨口說說,她也是隨口附議,沒有想到一切竟然成為了真的。
西越真的對東陵發兵了?
「這不是真的,對不對?」慕思言瞧著司馬睿喃喃自語。有生之年,她還沒有經歷過戰爭,然而卻也看過不少關於戰爭的歷史,也看過很多具有畫面感的電影電視。
戰爭是何其地殘酷,歷朝歷代的戰爭,都是多麼地殘忍,所少人喪失了性命,多少人流離失所,多少人失去了親人?
莫名就想起了杜甫寫的那麼多關於戰爭的詩歌,什麼三吏三別啊!讀書的時候背得腦細胞都死了不少,可是現在居然清晰地想起了這些詩。只覺得有種分離感同身受。
「打仗為什麼要你去呢?」慕思言吶吶地問道,即便是打仗,可是司馬睿一個閒散王爺,什麼都不會,去戰場能夠幹什麼呢?
雖然司馬睿的武功了得,她是見過的,可是至少表面上司馬睿就是個什麼都不會的窩囊王爺,派他去打仗,不是腦袋秀逗了,就是想讓他死在戰場上。
想到這一層面不禁震驚地看著司馬睿,難道真的是這樣的,可是司馬安明明說過他不會要司馬睿的性命的,可是為什麼又要派他出去打仗呢?
「皇上派我去的,我不得不聽從。」司馬睿道。然而心中也清楚這恐怕是杜氏一族的主意,至於打得什麼算盤心中都是明瞭的,無非就是想讓他光明正大地死在戰場上。
明明他們是要隱退的,明明她一直只是在安靜地等待司馬睿把一切都處理好,以為遠離了皇權與爭鬥,就可以安安穩穩地過日子了。她在等待,等待即將過上的幸福的日子,等待平凡的小橋流水人家的生活,然而,卻沒有想到等來的是戰爭。
「不去可以嗎?」慕思言問道。她不想讓他去,即便他武功蓋世,可是刀槍無眼,戰場上厲害的人也到處都是,她擔心司馬睿的安危。
司馬睿戳戳慕思言的頭,道:「傻丫頭,你以前不是還說為夫整天只想著那檔子事情,應該保家衛國嗎?如今,為夫要保家衛國去了,難道不應該替為夫高興嗎?」
不管杜氏一族打著什麼主意,然而戰爭爆發是一個既定事實,邊關不安寧,受傷害的只會是老百姓,他不管是作為東陵的王爺,還是一個平頭老百姓,都有責任保家衛國。
慕思言知道她的睿睿不會是一個平凡的人,知道她的睿睿只是表面上玩世不恭、如同紈褲子弟的樣子,其實骨子裡卻有一種超強的正義感和責任感。這或許是她愛上他的原因之一。
可是,她卻擔心,她擔心戰爭會失敗,擔心他在戰場上會遇到危險,擔心他會死。那麼多次危險,他都沒事,可是,這一次,她卻沒有把握。
慕思言想著想著就那樣怔怔地流出了眼淚。
司馬睿心疼地緊緊地抱著她,「傻丫頭,為夫又不是一去不回了,我一定會回來的,因為這裡有你在等我。」
「嗚嗚嗚……」慕思言聽了更加大聲地哭出了聲音,這話更是在提醒著她,他們會分隔兩地,他去了邊關,她卻只能在這裡等他回來。
「乖,言兒,我很快就會回來的。」司馬睿替慕思言擦拭著眼淚,輕輕地說道。
慕思言抬起臉看著司馬睿問道:「很快是多久?」
戰爭這個事情,還真是不好說,短則一年半載,長則三五年,不過,他肯定是不會這麼告訴慕思言的,於是哄著道:「大概三五個月就能回來了吧!快的話說不定一兩個月。」
聽了司馬睿的話,慕思言這才覺得寬慰了一些,可是想到司馬睿要走,要上戰場,一想到他或許會受傷,或許還會有生命危險,就覺得心揪著一般,疼得很。